第五十二章 教授，我建议你打直球（二合一）

    世界是有偏差的，在收到了佩内洛的来信之后，格雷特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按照原世界线的说法，整个英国巫师界只有三千多人。

    可是单说他了解的，紧挨着霍格沃茨的霍格莫德村，就聚居着不下一千人。

    再算上霍格沃茨的教职工和学生，就已经占据了整个英国魔法界的大半壁江山。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再就是霍格沃茨对外售票的魁地奇球赛，卖出的票都不止三千张。

    所以格雷特一直觉得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简单的书中故事。

    果然，在委托佩内洛进行调查之后，格雷特才直观的感受到英国魔法界究竟有多少人。

    英国有将近六千万人，巫师出现的概率按照千分之一来计算，整个大不列颠也至少应该有六万巫师。

    更何况，巫师出现的几率比千分之一要高得多。

    与他在美洲调查的数据相符，美洲两亿多的人口，其中的注册巫师不下百万。

    这也就让格雷特不用再担心市场的问题。

    至少，他的发明不会因为过小的市场，在未铺开时就走向饱和。

    考虑到伏地魔几乎全程参与了自己的研究，为了避免他哪天反应过来手机的重要性，抢先一步铺开市场。

    格雷特决定在伏地魔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抢占市场先机。

    在所有人的心里种下一个，格雷特公司出品，必属精品的种子。

    格雷特给佩内洛寄去了八千金加隆，这已经是格雷特在美洲挣来的大半身家了。

    他想要由佩内洛的父亲出面，在对角巷盘下一个门面，作为格雷特商业公司的起点。

    按照格雷特的设想，哪怕是作为全英国最繁华的巫师商业街，八千金加隆也应该能盘下一个不错的门面。

    几天之后，八千金加隆的古灵阁存票，随着佩内洛的信被一道寄了回来。

    佩内洛在信中说，她和父亲寻访了了几天。

    可惜的是，对角巷的商店几乎个个日进斗金，根本没人在意这看似巨款的八千加隆。

    只有翻倒巷几个经营不善的黑魔法商店有出手的意愿。

    但是就算是翻倒巷，报出的价格也远不止一倍。

    不过，她的父亲奥涅格•克里瓦特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

    如果只是想把产品推向市场，先期的投入根本不需要这么多。

    他们完全可以把发明放到对角巷魔法物品商店进行寄卖，只需要付出一笔极少的寄卖手续费即可。

    这也是大多数巫师们发明出新事物的第一选择。

    寄售样品可以在降低投资风险的同时，测试出新事物的市场前景。

    格雷特从不怀疑手机的前景，可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就会打草惊蛇。

    他不觉得自己和佩内洛两个人的效率，能够比得上伏地魔不可计数的食死徒大军。

    一个研究室，只有他和佩内洛两人，就算不眠不休的做上一年，也占抢占不了百分之一的市场份额。

    更别提以后向麻瓜世界进军的事了。

    这也就让格雷特定下了招新的计划。

    所以他需要物色新的帮手，和上学年不一样，这次他不再需要依赖别人的知识。

    他自己的学识已经足够撑起接下来的研究。

    换而言之，再上船的人已经不可能获得像佩内洛一样的合伙人地位。

    除非那个人能够跟上他的研究思路，乃至代替他成为实验室的主研究人。

    他只需要别人向他献出忠诚，帮自己保守秘密，直到商业帝国成型，或者崩塌。

    考虑再三后，格雷特决定暂缓，决定先攒出一笔存货再考虑自己的商业计划。

    招人的事，已经急不可待，但是再急，格雷特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高举招人的旗帜。

    不用想都知道，一旦格雷特开始行动，务必会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

    他暂时还不想让白魔王把自己当做第三代黑魔王。

    在他还没有能力和邓布利多扳手腕之前。

    ——

    忙起来的时候，总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格雷特总觉得自己还没做什么事情，就已经到了九月一号。

    哈利没想到，新学期和格雷特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斯内普的办公室。

    “怎么，你也犯错了？”哈利的眼神中充满疑问。

    他怎么也没想到，和罗恩开着汽车来到学校，竟然会一头撞到那颗打人柳身上。

    最惨的是，在和罗恩摸到礼堂外的时候，还被斯内普抓了个正着。

    “很显然，并不是。”

    格雷特指了指桌子上冒着滚滚浓烟的坩埚，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在礼堂里看着新一级的小巫师分院，和其他人一样为注入自己学院的新血液欢呼庆祝。

    不幸的是，今天早上刚起床，他就被斯内普给抓了壮丁。

    他和斯内普要在三天内，熬制出一百人份的美丽药剂。

    因为该死的洛哈特。

    他偶然间见到了斯内普教导格雷特配制魔药时的高超技艺。

    他向他的书友炫耀了自己和魔药大师成为了同事，并许诺可以给自己的书友们寄上一瓶。

    当然，他不可能请求斯内普的帮助，斯内普也根本不会理会他。

    斯内普只会用没有感情的眼睛，盯着这个抢了自己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的花美男，直到他自己心虚离开。

    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失信于自己的书友，洛哈特斥巨资买走了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里的全部美丽药剂。

    斯内普作为药剂店的供应者之一，被迫要在三天内赶制，以便于能准时交付这个月的供应。

    于是格雷特就被抓了壮丁，以至于晚宴都没有机会去参加。

    他的晚餐都是由家养小精灵直接送到了办公室的。

    “格雷特先生，如果你再浪费一份魔药素材，我就要从你的薪资里面扣除了。”

    斯内普一道清理一新，清除掉了格雷特刚刚熬制失败的药剂。

    “教授，我才十二岁，我需要休息，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停下来了。”

    格雷特忍不住的抱怨。

    为了早日攒够资金，他不仅从斯内普这里接了魔药订单。

    还帮斯普劳特教授清除了大棚里几个月没管，大量滋生的伴生魔藤。

    甚至如果不是家养小精灵严肃拒绝，他都想到厨房打工，挣邓布利多给小精灵们发的薪水了。

    是的，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有自己的薪水，虽然它们从来不领。

    哈利和罗恩偷偷打着眼色，“斯内普从来都不会对我这么和颜悦色，他永远都是骂我是一只巨怪。”

    哪怕上学期已经解开了误解，确认斯内普不是那个隐藏起来的恶人。

    仍旧没能让哈利扭转自己的印象，至今二人仍是相看两厌。

    甚至在格雷特提议向哈利解释时，斯内普严厉的制止了他。

    “那就让他误解去吧，不，不是误解，我就是在打击他，他说的没错，在我心里，他笨的就像一只巨怪。”

    从那天开始，格雷特就不管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了。

    他只竖起耳朵，这边听哈利的抱怨，那边听斯内普的毒舌，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

    怎么说呢，好像有哈利在的地方，永远不缺热闹。

    斯内普走了，十分钟之后，带来了麦格教授。

    很明显，面对斯内普的时候，哈利和罗恩还有心劲儿赌着一口气辩解。

    当麦格教授抽出魔杖走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活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快要萎缩成一团。

    甚至在麦格教授请他们坐下的时候，两个人还以为自己要挨打，颤抖着向后面退了一步。

    斯内普的办公室在地下，所以哪怕烈阳高照的时候，这里仍是一片阴冷。

    更别说这本就湿冷的深夜，办公室的火炉早在天擦黑的时候就点了起来。

    借着火光，格雷特看到了麦格教授因为严肃而显得更加单薄的嘴唇。

    还看到了两个在椅子上快缩成两颗土豆的身影在微微发抖。

    格雷特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开除。

    不管是哈利还是罗恩，毫无疑问最怕的就是开除。

    哈利怕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楼梯间，假如他真的被开除了的话，他那个弗农姨夫绝对会再把他关回去的。

    罗恩怕的是给韦斯莱家摸黑，韦斯莱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被开除的格兰芬多。

    他已经在想象如果自己被开除，会不会被韦斯莱夫人给关进阁楼，去跟那个老的快要死掉的食尸鬼作伴。

    “为什么不给我们写信呢，你们应该带上了自己的猫头鹰了吧？”

    麦格教授看了看老老实实熬药的格雷特，继续说道。

    “格雷特先生甚至身边没有猫头鹰，他都知道借一只来给我们写信，请求我们的帮助。”

    正当两人结结巴巴辩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

    邓布利多的出现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人眼里的光一下变得黯淡。

    鬼知道斯内普的眼神为什么会突然亮了起来，他开门的时候，甚至少有的看起来有些雀跃。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

    哈利推了推眼镜，抿了一下因为紧张变得干涸的嘴唇。

    这个时候，如果邓布利多说话，哪怕是骂他们两个几句，都会让他们觉得好受不少。

    但是整个办公室，除了发出咕噜声的银制坩埚，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似乎要持续到亘古的沉默。

    格雷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他把视线投向了斯内普，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格雷特你先回去。

    可惜，令他失望了，他的求助眼神诡异的触发了斯内普对哈利的特攻技能。

    “是啊，就是一头巨怪，在没办法的时候也知道寻求帮助，我看你们对霍格沃茨根本就没有归属感，尤其是，波特先生。”

    斯内普话里的波特二字，加强了重音，似乎在着重提醒着什么。

    格雷特注意到，斯内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邓布利多眼睛后的蓝哞在哈利和斯内普身上打转了一圈。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是平淡，“请你们解释一下这么做的理由。”

    终于听到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哈利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反而越发的难过，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怕看到邓布利多眼神里的失望。

    在他心里，邓布利多就是他在霍格沃茨最亲的人。

    哈利此刻多想自己已经被打人柳揍晕，这样就不用清醒的经受这种心理折磨了。

    其实，哈利不知道，当邓布利多出现的时候，他最大的靠山就来到了。

    就算犯下再大的错，邓布利多都不会把他赶出霍格沃茨，甚至不会给他过重的惩罚。

    在罗恩说出要收拾行李回家的时候，邓布利多做出了他公正的处罚。

    给家长写信，以及口头警告一次。

    啧啧啧，格雷特一边默默熬药，一边在心里啧舌。

    换做他上一世，假如一个未成年学生，无证驾驶，高速飙车，甚至一路开进学校撞坏了学校的名贵树木。

    这个学生最少会小小的得到一个留校察看的奖励，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劝退。

    邓布利多这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不可谓不照顾。

    斯内普这个工具人的意见明显不在邓布利多的考虑之中。

    以至于他抓到哈利犯错之后，那像是中了彩票一样的表情，一度呆滞在脸上。

    格雷特表示，他真的看不懂斯内普这个人。

    一面对暗恋对象的儿子百般照顾，一面又对情敌的儿子针锋相对。

    两面都讨不了好，明明付出了真心，却只能迎来哈利的嫌恶。

    果然，傲娇只会错过，直球才是真理。

    等到一切都结束，格雷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塔楼的时候。

    看到了壮观的一幕。

    鹰环附近的墙上挂满了睡袋，不少熟悉的面孔已经悄然入睡。

    只有几个不服输的身影，搓着下巴，小声的和同学讨论鹰环的答案。

    看到格雷特回来，有人迎了上来，“格雷特，你快来看看，鹰环的问题你能不能回答的出来。”

    怎么说呢，这些人能被挂在这里，九成的功劳要归于格雷特。

    他这几天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拉着鹰环聊天，给鹰环讲未来世界的发展并提出了自己的展望。

    讲哲学，讲自己对人性的思考，连着几天才最终说服了鹰环。

    为了擢选出自己需要的与时俱进的人才，格雷特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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