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生死之道，生命骷髅会

    当同凯特学长再一次走上马车的时候，菲尼整个人还都是懵的，她散着头发，戴着眼镜，一脸呆呆的模样，若是将她这一刻的表情拍发到地球的网络上，恐怕会引起一片的狼嚎声：“眼镜娘”、“呆萌可爱！”、“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而事实上，菲尼只是现在都震撼于数千万数亿资本的疯狂运作。

    她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过，钱居然可以这么好赚，凯特学长仅仅只是说了一番话，发了几张稿纸而已，就轻易赚取到了自己一辈子都根本赚不到的金钱。

    至于此事的始作俑者，石应虎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感受。

    他知道钱不会那么容易就入账的，刚刚那些大商人，他们头脑冷静下来的速度要比常人快得多，事后他们一定会做更多的调查，以确定自己的钱是否真的投得有价值有意义。

    但是，没关系啊，自己也的确没有欺骗他们，更没必要欺骗他们。

    仅仅只是自己脑海里知道的那些养生学知识，就超越这个世界一两个时代，那些大商人金山银海的填进来是值得的，自己真的可以让他们多活十几二十几年。

    而这些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渐渐向整个社会扩散，推动整个社会人类寿命的普遍提高。

    在这个时候，菲尼勉强从资本博弈的漩涡中清醒过来，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女孩注视身旁年少英俊有才有钱男子的眼神，柔媚得几乎都可以滴出水来。

    见学长深思着什么，并不理会自己，菲尼略有些不满，她有些撒娇似得言道：“学长，下一次这种事，你别再叫我来好不好？”

    “怎么了？”

    “你们一屋子男人讨论什么受孕，讨论什么雄风……我还是个小姑娘呢，听这些很尴尬的。”

    “啊？亚马逊不是一般都称之为配种，交配吗？”石应虎闻言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菲尼会在意这个。

    “并不是所有亚马逊学院都遵循古老传统的，都遵从古老传统的话，那还要进行割礼呢，你看我像受过割礼的样子吗？”说着，小姑娘愤愤不平得一挺胸。她倒不是真的在意，只是真的想吸引学长的注意力而已。

    割乳礼，为了方便战斗，古代的亚马逊女战士有割掉自己一半***的传统，这样做的确是对战斗有一定好处，但对美感魅力来说却是毁灭性的，因此现在很多亚马逊学院已经不再延续这一传统了，但依然有一些追求最强的疯子，选择这样做。

    真的这样做并且持续混下去不死掉的，相当多的都是亚马逊宗师甚至传奇阶亚马逊，那些真的是战斗意志、战斗力都丝毫不逊色于男人的猛人。

    “哎呀，你放心好了，就算那个屋子里的那些老男人重新恢复了雄风，他们也不敢打你主意。”石应虎微微后仰，笑了一下这样言道。

    听到这句话，亚马逊女孩菲尼细细思量了一番，然后小脸就红了，她低头有些讷讷得问道：“为……为什么呀？”

    “就你这腰腿你这屁股，一屁股坐下去，那屋子里一半的老头直接就得死，他们就算恢复了部分能力也是经受不了你们亚马逊的折腾。”那些大商人，以后可能会花重金找女法师、找对自身力量控制力极强的女刺客，但只要有一点理性的，恐怕都不会去找亚马逊，除非是打算豁上自己那条老命了。

    石应虎这是了解到亚马逊女战士一贯的画风后有感而发，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面前小姑娘菲尼的脸都气青了。

    在返回的路上，菲尼再没给自己学长哪怕一丝半点的好脸色看。

    （哼哼，我们亚马逊女孩不好，我们亚马逊女孩粗鲁……你倒是挺懂行的啊？）一路上，菲尼满脑子尽思考的尽是这个了。

    在石应虎的计划中，建立属于自己的私人生命研究室仅仅只是第一步。

    邀请宗师，研究项目立项，大量雇佣研究者验证自己的设想，为自己的精进提供资粮，这才主要目的。

    这个世界的法师，大多还处于小作坊式的那种经营模式，这种模式并没有什么不好，在暗黑世界这样伟力归于自身的文明世界，事实上，像这种经营模式才是主流，才是正道。

    一位爱迪生、一位爱因斯坦，抵得上千千万万个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

    如果吃苦耐劳，单纯的勤奋努力就能带来成功，那么上一个世界的炎黄就永远都不会衰弱，永远都会是当世第一强国，当世第一文明了，甚至老早就能统治整个星球了。

    然而，科技的萌发，带领整颗星球文明进化潮流的，却是西方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这就是典型的1%的灵感比99%的汗水更加重要。

    你炎黄人再聪明，再勤奋，再吃苦耐劳，当一位位西方大师带来工业化文明的浪潮时，人力生产终究没办法同机械生产比拼。

    因此，当西洋战舰行于瀚海之上的时候，东方的天朝上国轰然崩塌。

    但是！

    灵感这种东西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庸人，炎黄漫漫五千年，虽然近代没落过，但在绝大部分历史时期，它都是地球上最辉煌、最强盛的文明，如果说古代炎黄人过得是猪狗的日子的话，那么绝大部分时期的西方人，他们过得都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灵感很重要没错，但一旦你的灵感我学到了，你的那些猫腻我都会耍了，剩下的就是看勤奋努力，吃苦耐劳了。

    相比撞大运似的灵感，炎黄人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更加恒定更加可以自我把握的勤奋努力，因此，只要稍给机会这个国家的国运就会起来，就会欣欣向荣，这便是所谓的文明基因组成。

    可以期待幸运，但不可以依赖它。

    石应虎建立自己的私人生命研究室，广招学徒为自己研究，为自己提供精进资粮，那是因为他的核心体系并不在死灵法术上面，石应虎现在的修炼精进体系，说穿了，就是四个字：生死之道。

    死灵法师职业仅仅只是自身研究死亡之道的一个门径，借以获得更多的知识，而生命之道/武者之道，石应虎将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毕竟是一个伟大力归于自身的世界，石应虎存身于暗黑世界，却又超脱于暗黑世界，他助益着这个世界，同时又从这个世界中大量的吸取修炼进化的养分。

    ……………………

    一处林间的古战场，荒废的墓葬区。

    白骨散落于地，磷火幽幽得燃烧着。

    结实的皮靴踩在枯骨上，发出一声裂响，其实马车还可以往前开的，只是被马车的主人制止了，拜见前辈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向极有礼貌涵养。

    “呼呼……”

    枯骨当空飞舞，很快组成了一具高大强健的骷髅战士，但它的手中居然没有武器，而是犹如一名活人般，抚胸一礼，示意面前男巫与他身后的少女往前面的方向行走。

    “骷髅复苏与支配骷髅这两门法术，至少兼修到的三十级往上了，否则不可能以死去多年的枯骨，组成这样强壮而灵活的战士。”石应虎扫视那骷髅战士一眼，在走过其身边时这样低声而语。

    在一具接一具白骨侍者的不断引领下，石应虎与菲尼很快来到了墓葬区的核心，见到了一名刚刚自一处陵墓中走出来的老法师。

    他真的已经很老了，身躯已经完全被死亡魔力侵蚀近枯朽了，身上的高阶法袍也已经破碎不堪，那般的模样，与其说是一位宗师级的死灵法师，倒不如说是一名死而复生的骷髅法师或者僵尸法师更恰当。

    在石应虎与菲尼观察两人对方的同时，那名骷髅僵尸一般的死灵法师也在观察着面前的两人。

    很明显，背负着暗金色古朴花纹战弓的长腿皮衣女孩，她是一名亚马逊，自己年轻的时候与这些野蛮粗鲁的女人交手过，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另一个战场上，嗯，在前面那个战场上，自己很吃力的赢了，而在后面那个战场上，自己年轻时候被那个亚马逊女人蹂躏得相当之惨，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年少轻狂啊，年轻的时候明明有温柔体贴的小马驹不用，偏偏就喜欢驾驭最烈的马，结果……

    “你好，死亡的诵唱者，亚尔伍德先生。”

    “你好，年轻的白骨低语……你就是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温尔塔怪物’吧？听说你已经击败了我好几位老朋友，拉他们加入了你的生命骷髅会。生命，代表着生，骷髅，代表着死，也就是说，你的研究方向是生与死的知识吗？”老迈的死灵法师亚尔伍德将目光移落到了那个虽然是死灵法师，但却背负着重型武器，身材像熊一样的年轻男人身上。

    虽然对方年轻，有活力，并且强壮，但作为一名死灵法师，能够拥有这样体型的，也真的是很少见。

    “仅仅只是切磋交流罢了，骷髅会共有十三个议长席位，加入之后不但可以获得丰厚的年金，并且还可以彼此之间进行知识的交换，虽然其它人的体系可能无法与自己完美融合，但我想借鉴的意义总是有的。骷髅会并没有很明确的从属关系，我个人更愿意将它视之为高阶死灵法师间的私人集会。”

    “我对此没有兴趣，我相信我绝大多数的老友，对此也不会有兴趣，但他们最终都被你‘说服’了，看来你的实力很强啊，事实上，已经有人和我说过了，他们说你一手持法杖，一手持斧子，战力之强不可思议……这倒是激发了我的兴趣，出手吧，猎魔人都是法律的践踏者，若是你比我更加强大，无论我愿不愿意，有没有兴趣都只能参加骷髅会的，不是吗？”恶魔猎人游荡于大陆，不断猎杀下位面生物，而很多下位面生物擅于隐藏伪装，以至于他们在被干掉的时候，都是人类的模样，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恶魔猎人几乎约等于是恶徒，是罪犯。

    近些年，像这种事情渐渐少了，随着下位面力量的强盛，很多恶魔都懒得再掩饰了，并且公众舆论也渐渐变得更加倾向于恶魔猎人一边，然而，在眼前这位老者活跃的年代，毫无疑问的，他没少践踏法律，甚至是大陆上许多国家的通缉犯也说不定。

    “本以为可以和平解决的……我这个人最讨厌不能见血的暴力了。”喃喃低语，石应虎抽出了燃烧的召唤者法杖。

    虽然在达克瑞姆城光复战一役之后，并非是没收集到比之更强大的战利品魔杖，但那些魔杖却全部都没有火焰强化聚气。

    火焰强化，这类的附魔法术对于其它死灵法师来说，可能仅仅只是锦上添花的一种能力，但对于石应虎以及其召唤物来说，却是优势叠加，强上加强！

    法术：火焰强化。

    效果：临时在武器上增加火焰伤害。

    火焰强化也可以在队友、仆从及雇佣兵身上施放，使用火焰强化可以给你的同伴增加相当强的伤害。

    魔杖一挥之间，少年死灵法师的身旁两侧出现两轮光门，一红一蓝，钢骨的剑上燃烧起火焰，白骨屠杀者背脊上的骨斧上，同样也是炽焰燃烧。

    仅仅只是这两具高大强健的骷髅出现于身旁两侧，就令石应虎的声威气势获得暴涨式的大幅度提升。

    然而，就在这一刻，墓园区的角落里，突然有烈火怒炎，一头猛恶庞大的三头地狱犬突然冲出，扑向陵墓门口处的死灵法师亚尔伍德。

    若是被小胖扑冲成功了，这一战也就直接结束了，若是没有施法时间，一名高阶死灵法师的身体素质/近战能力，不会比一名手持武器的壮年男子强出多少。

    “狡猾的小子。”一挥魔杖，死灵法师亚尔伍德陡然化作一只灵敏巨大的蝙蝠避开地狱三头犬的攻击，它挥舞着双翼飞到墓园的高处，然后重新变幻回老法师的模样。

    “你要是通过这种手段打赢，我可是不会服气的。”一边说着，亚尔伍德一边施法，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骷髅战士与骷髅法师林立而起，转瞬就已经有了二十多具之多，即便算上身上的装备加成，这位老迈死灵法师的骷髅相关法术能力，也都已经修持到很高的级数了。

    这样的战斗中，菲尼是默默退开的，若是围殴的话，入会之事就谈也不用谈了。

    更何况，那个男人也根本就不需要帮助。

    左手魔杖一指，石应虎右手执握的那柄巨大剑斧钺上，也燃烧起熊熊之火，本来银质武器就克制不死与部分恶魔系生命，银本身比较软，但在浸染魔血之后会产生化合反应，变得坚固度与锋锐性俱佳，尤其是石应虎手中这柄，本身便是大剑，中空，另一边附带着巨大的月牙刃。

    像这样的武器需要极强的力量与极高的使用技巧才能驾驭自如，而石应虎却是这两者兼备。

    如此凶器，配合上他宗师级数的武功实力，凯特•布莱恩左手魔杖右手剑斧生猛到爆炸的名声，这段时间已经在崔斯特联邦地区猎魔人之间，隐隐的流传开来了。

    在召唤地狱三头犬、钢骨、白骨屠杀者之后，石应虎并没有再召唤其它骷髅战士，而是洒下一片伤害加深之后就冲了上去。

    火光萦绕下，石应虎几乎斩杀出月牙形态的烈焰巨刃，直接冲碎一片扑上来的骷髅战士。

    剑斧钺本身的翻倍破坏力，叠加火焰强化伤害，叠加石应虎本身的武功破坏力，仅仅只是他，那些骷髅战士就已经抵挡不了多久，然而，亚尔伍德本身也没指望它们能抵挡多久，这本身就是用来拖时间的。

    站立在高处，老法师挥舞法杖念诵咒言，在陵墓区的中央处，一轮深红色的法阵生成，并且随着咒文的吟唱与魔力的注入，燃烧起炽烈的火焰，一具异常高大的火焰巨人，缓缓自其中爬起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无论地狱三头犬还是白骨屠杀者都有对其进行远程攻击的能力，只是这位老法师的周身环绕着明显等级不低的白骨装甲，现在即便攻击过去也仅仅只是被弹飞攻击而已，这样的老法师可不会被轻易吓住。

    当那头六七米高的火焰巨人走出法阵的时候，亚尔伍德的召唤骷髅已经被石应虎以及其三个召唤物全部砍完了，见到眼前这头火焰炎魔，石应虎将钢骨与白骨屠杀者的火焰强化加持全部取消，对于这种火焰系的炎魔打出火焰攻击，完全等于在给对方回血。

    因为对方身上炽烈的火焰与高温，四周的景物都出现了一定的扩散状扭曲反应，然而钢骨、小胖、白骨屠杀者，毫无犹豫的就扑了上去，同时，在它们的脚下扩散开一圈橘红色的光环：

    圣骑士防御光环：抗火。

    光明的忠诚信徒可以安然无恙地在火海中行走，并且只感到一丝舒适的温暖，信仰坚定的圣骑士可以以自己的身体来抵御烈焰的威力。

    效果:提升自身与范围内团队成员的火焰抗性。

    由于石应虎对于冰与火的极深领悟，因此他领悟抗火光环的速度远远比领悟祈祷光环的速度要快，并且固化起来也并没有耗费技能点，自然就固化了。

    事实上，对于石应虎来说最难的，就是领悟圣骑士修炼法的第一项，并以此替换掉毒素与白骨体系，完成这关键性的一步后，他领悟防御侧光环余下的内容，要比领悟死亡奥义容易得多，却是因为武者与圣骑士知识面重叠的关系。

    仅仅只是二级的火抗光环，就大幅提升了自身召唤物的火焰抗性，因此对方最大的战斗优势就没了，石应虎甚至于都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坐视自己的三头召唤宠物围攻那头精英炎魔。

    精英火焰炎魔，这就是死灵法师亚尔伍德把自己困在这片陵墓区里，苦苦钻研，希望借此晋升传奇的法术，的的确确是非常之厉害，这具炎魔除了有一点迟钝以外，本身的挑战等级就已经非常接近传奇级别了，身躯坚固，周身火焰高温强度非常之高，如果是普通职业者面对的话，基本上是来多少死多少，因为根本没办法近身作战。

    只是，在看到那名少年死灵法师脚下扩散开抗火光环的时候，站立在高处的亚尔伍德脸都绿了。

    “你，真的研究出了怎样把生与死结合在一起？”

    “并不需要我去结合，生与死本身就存在于每一个个体身上，我时时刻刻都在死去，也时时刻刻都在重生。”石应虎深悉细胞生物学，尤其是上一个世界，修炼科学武道时，这是必选科目，因此他这样说是有其道理的。当然，亚尔伍德很难能听得懂。

    “那么，你真的有办法让我恢复年轻？”言说到这里时，亚尔伍德的话语都微微得颤抖，可见其激荡得心情难以平静。

    “嗯，我建议您还是晋升传奇来得稳一些，如果通过我目前的研究的话，仅仅只能让您一定程度上恢复年轻。”

    “怎么做？”因为内心深处实在太渴望了，因此亚尔伍德直接脱口问出，但在脱口而出的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犯忌讳了，但是，对方居然并没有回避他的这个问题。

    “洗澡、多晒太阳，不熬夜，锻炼身体，多吃蔬菜……”林林总总，石应虎滔滔不绝说了二十多分钟，听得亚尔伍德整个人都愣在那了。

    半晌之后，这个老头想了想，叹口气道：“那还是算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按照石应虎的说法，真的可以锻炼出六七十岁的魔鬼肌肉人大爷，看上去比许多二三十岁的小年青还有活力，还精神，八块腹肌，倒三角身材，胸翘、屁股翘。

    问题是，绝大多数平庸的凡人根本做不到啊。

    石应虎可以做到，但亚尔伍德真的多做不到，石应虎熬夜，多吃肉食，但他掌握着深度睡眠的方法，并且运动量也远远比普通人要大得多，他需要的睡眠时间本身就少，而需要的肉量本身就多。

    除了这两个方面，石应虎其它方面都严格遵守着养生的标准，其中包括但不止是心情平和积极，有限近及女色等方面。

    因此，亚尔伍德真的把这些当作是对方的研究成果了，但反观自己，亚尔伍德发现多少的死灵法师积习下来，自己很难为有限的恢复青春，去这样严酷的管理自己。

    对于一个死灵法师来说，不熬夜挖尸体做研究，不喝酒吃肉，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

    未来，暗黑世界死灵法师的第一大组织：生命骷髅会的一大盛景，就是由议会长带领大家每天起来，晒太阳做健身体操。

    石应虎当然不至于拿广播体操一类的东西糊弄这些死灵法师前辈，他拿的是五禽戏和太极拳体操。

    五禽戏舒展筋骨，强化体魄，太极拳蕴涵着阴阳、生死、刚柔等等哲学理念。石应虎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一生最核心的知识体系就在这里面了，只不过这些东西都易练难精，练会容易，想真正练成，练出东西很难：这是谎话吗？摸着良心说，这绝对不是谎话。

    高阶武技难不难学？

    高阶魔法难不难学？

    暗黑世界未来第一死灵法师的终极奥义，难学不是太正常了吗，多少人一辈子钻研进去，头发都钻研白了也没学明白不是太正常了吗？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平庸的人啊。

    根据二八定律，整个世界能够成功的人就仅仅只有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少，而其余的百分之八十尽管是多数，却是相对次要的。

    还有一种更狠的说法：这个世界上只有百分之六的人才能成功才能获得幸福，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四，只能庸庸碌碌得过完自己的一生。

    然而，人这一生啊，没有盖棺定论前，谁就敢说自己的一生是成功还是失败？

    拥有梦想过，奋起直追过，努力过，追求过，就已经很足够很幸福了。

    扯远了，拽回来。

    在石应虎与亚尔伍德扯谈的时候，亚尔伍德的那具火焰炎魔，已经快让钢骨、小胖、斧头三个家伙拆了。

    毕竟，在烈火与高温被抵消掉之后，这个家伙剩下的就仅仅只有那岩石之躯而已了，而无论是钢骨的剑，小胖的獠牙利爪还是斧头的骨斧，撕裂坚固岩石都没什么难度。

    只是，小胖并没有注意到，随着战斗的继续，持剑的钢骨与呼呼挥舞骨斧的斧头，都被背后的无良主人给拉下去了。

    老乡见老乡，战意勃发，在恍惚之间，小胖的眼前恍若闪过了许多的画面：在辽阔的干裂大地上，金红色的岩浆流淌，为了争夺下位面有限的生存空间与资源，炎魔与地狱犬之间展开了无数次的厮杀战斗。

    恶魔可没有计划生育的意识，因此生存空间与资源就变得越发的宝贵珍惜。

    一头头三头地狱犬被打死，一具具高大的炎魔被摧毁炸裂……这是通过恶魔之血继承而来的记忆，是三头地狱犬对于火焰炎魔一族，印刻在血脉里的种族仇恨。

    因此，察觉到小胖异样的石应虎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就把钢骨与斧头两个家伙都控制返回。小胖这个家伙一贯的偷奸耍滑，少见它这样倾力一战锻炼自己的时候。

    砰！

    炎魔一拳抡砸，击陷大地，而那头地狱三头犬早就已经跃开，矫健得奔行。

    这个时候，石应虎连抗火光环都给撤掉了。

    然而，炎魔的火焰烧炽到三头地狱犬的身上，却令其周身的暗红色毛发更加的洁净绚烂，甚至让这头地狱三头犬更加的凶狠强大。

    “呜呜……汪！”在小胖那锋利的牙齿深处，有一点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三股火焰喷涌而出，并且于半空汇聚为一团，轰然撞击在那头炎魔的胸膛处。

    轰隆隆！

    硬拼肉搏能力，地狱三头犬打火焰炎魔毕竟还是吃亏的，但若是论对火焰元素的操控能力，地狱三头犬三颗脑袋可不是白长的，多重施法能力被誉为最为强大的天赋施法专长，即便最简单的火弹法术，在经过三重的施法叠加之后，威力也不是一加一加一的增幅，而是几何倍数的增幅与强化。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被那团集束的高爆火焰弹当胸一轰，即便是号称可以吞噬火焰的火焰炎魔也踉跄退却胸口撕裂，因为这一招的杀伤力要点并不在于火焰在于高温，而是在于爆破。

    只是，就在这具炎魔上前，想要继续作战的时候，石应虎却陡然自其身后出现，下一刻，这个男人手中那柄巨大的剑斧钺当空一挥，化为一道巨大狰狞的光虹，直接就劈碎斩飞了炎魔的头颅。

    这一幕画面看得远处的死灵法师亚尔伍德眼皮直跳，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炎魔的物理强度有多高的，他哪知道，即便只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张纸，他都能用来斩裂石头，更遑论是手中锋利沉重的剑斧钺了。

    “学长，为什么停止啊，小胖眼看着就要赢了。”这个时候，菲尼也跑了上来，只是她有些不解的疑问道。

    “因为这孩子已经很累了……”也并没有多说，石应虎走上去，摸了摸小胖的大头，下一刻，这头狰狞的巨兽伴随着一股火焰扩散，又重新化为了小奶狗的模样。

    石应虎蹲下将之抱起，撸着它的毛，让小胖很快就陷入了安然香甜的酣睡。

    石应虎不时同小胖角力玩耍，因此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力量上限，而对于它的锻炼培养也要适度，有所突破就行了，强行压榨潜力，损伤了根本，那可就不好了。

    “亚尔伍德前辈，我在骷髅会等待您的加入。”侧身言语一句，然后石应虎就转身走了。

    死灵法师亚尔伍德，他一步步来到自己那已经火焰熄灭的炎魔一旁，蹲下，以其枯瘦轻轻抚摸着那道平滑的刀痕。

    “生与死之道？真是可怕的才华啊，只是不知道，你最终会将死灵之路领向何方。”再一次陷入平静的空旷墓园内，传来老迈死灵法师幽幽得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