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噬恶而行，以杀止杀

    昏暗荒芜恍若废弃一般的广域市，街面上有许多感染者在摇摇晃晃得行走着，不时有商铺燃起烈火。

    这个时候也不会再有消防火警扑灭火灾，只能等着那熊熊烈火自然熄灭，或者波及扩散点燃全城。

    一架武装直升机滑翔着侧飞而来，直升机内的石应虎、乔尔等人对视一眼，然而石应虎带头第一个跳了出去。

    这一次，包括石应虎在内，六个人全部都穿上高性价比的单兵装甲了，对于灵敏的压制极低，但对于防御的加成却相对极高，虽然穿起来不会太舒服，但的确是有利于实战有利于提升装备者生存率的。

    （可惜，广域市没有源战甲，否则再弄来一套的话，各个方面都比这“华威58”强太多了。）虽然“华威58”已经是很顶尖的单兵装甲了，但曾经沧海难为水，石应虎见识过源战甲，心中自然会有比较。

    这一次任务的目标，是军方侦测出的疑似邪魔大长老盘踞区域，到底是不是还不清楚，但无论是与不是，交手恶斗都是免不了的。

    武装直升机并没有离得太近，而是将小队六人送到远处然后就撤走了，否则传奇武者的感知是很敏锐的，人家发现遭遇围歼，第一个反应肯定是退逃规避，一个传奇武者一心一意的想隐匿逃走的话，二十个传奇武者也有可能堵不住。

    战而胜之和成功围杀，这是不同的。

    “强大的地球人类，之前你说让我们五个一起上，是认真的吗？我并不认为，你真的拥有同时击败我们五个人的力量。”就在这个时候，同样穿着人类战甲的古兽人穆萨罗来到石应虎身旁这样低声得言道。

    “我当时的确是认真的，因为我很清楚，其它人也许会围攻，但你穆萨罗绝不会……要成为一名高手，不仅仅要自信，同时也要相信自己的对手。”一边向目标奔行，石应虎一边这样低声回应着，顺势小小得夸赞了穆萨罗一句。

    “我，越发期待与你的交手了。”

    “这次广域事件结束之后，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权力。”石应虎的确是欣赏穆萨罗的，血月世界的武道发展远远不及地球这边这样昌盛，穆萨罗控制能量的能力其实很弱，它能够晋升传奇境界，更多的是在心意、刀术这两个方面抵达到巅峰。

    心、体、气、术、势，在体、气两道上血月世界的武道都没有什么成就，那么偏科生想要晋升传奇境界，就更需要纯粹勇进、不务旁骛，将自己的毕生奉献于剑术武道，像这样的人简直璀璨如钻石一样，当然是值得欣赏的。

    奔行到高楼窗前，石应虎单手向前一挥，他面前的钢化玻璃在一阵阴森得刀风当中无声无息得崩碎了。

    下一刻，石应虎双手一扬扑飞出去，这里是摩天大楼的顶层，距离地面两百八九近三百米，石应虎一扑而出，俯视着下方渺小如蚁的感染者，在这个高度汽车甚至都似乎只有火柴盒那么大小，凛冽得风拂过身躯，整个人失去大地重力得滑翔下坠，然而石应虎双臂向两侧伸展，那姿态却恍若优美的飞翔。

    凭借梯云提纵三段跳超卓的能力，石应虎直接飞跃近百米，撞入到另一处高楼上，六人小队当中就仅仅只有他有这样的轻功，其它五个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跳谁就要体验一把牛顿力学定律。

    在从那边起跳的时候，石应虎就已经使用臂甲上的黑色缆绳钉住另一端了，此时此刻他跳到之后，站在那里单手一拉向其它人做出示意。

    “我操，这小子是鸟人吗？喂，我们真的要跟着他跳过去吗？”看看下面那渺小如蚁般的感染体，实际水准并没有多高的马德有些胆寒，他扫视在场其它人这样问道。

    阿维纳斯、穆萨罗掉下去，会不会死还两说，自己、乔尔还有哈莉•奎因，万一掉下去可就死定了。

    第一个解开自己左腕上滑翔锁套的人是穆萨罗，这位古兽人剑圣本以为肯定是要由自己做表率的，然而它没想到，等它走上去的时候哈莉•奎因已经一晃头发背着枪走上去了。

    “嗨，别插队，大叔。呜，还真是刺激啊！”哈莉•奎因滑翔锁套挂在黑色缆绳上，然后疾速滑降而下，半空中都回荡着这个疯癫女孩的肆意狂笑声。

    另一边，以左手拽着黑色缆绳的石应虎也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人居然会是哈莉•奎因这个疯妹子，他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突袭，一方面是考虑到出其不意，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同其它人建立起基本的信任关系，这样联手作战的时候才能发挥出较强的战力。

    “你胆子很大！”看着滑降过来的哈莉•奎因，石应虎不自禁得这样言道。

    “我不惜……用宝贵的生命来追求极致的刺激。”如同翩翩起舞之后一般，哈莉•奎因向石应虎展现出一个单手抚胸礼，居然给人一种极为优雅感觉。

    在哈莉•奎因之后是穆萨罗、阿维纳斯、再然后是枪手乔尔，这个黑人神枪手在滑降过来之前，对脸色难看的马德言道：“你必须得过来，想想看。”一边说着，乔尔一边指了指马德的胸甲，示意这个爆炸装置的按钮还在那个男人的手上。

    “哦，好的，好的，我知道。”在乔尔滑过去后，马德又看了看下面，然后这位头发都已经有些花白的大叔吐出一口气，取出左臂装甲内的滑翔锁套，然后双手紧握疾速滑了过去。

    “啊！！！！”这家伙，惨叫得声音几乎撕裂宁静的夜空。

    当马德脸色苍白的踩到实地之后，似乎全身都有些软了，被石应虎顺势搀扶一把。

    “队长，这样会不会暴露我们？”乔尔微微皱眉，这样言道。

    “应该不会，他的叫声太嘹亮凄厉了，应该没人相信这声音会是从一个炎黄军人嘴里发出来的，没准反而是一种保护。”马德脸色惨白，都快要吐了，石应虎也只能这样说，神兵有灵，明显只强大了这家伙的力量，但并没有给他与之相应的意志。

    另一边，地鬼腐窟的两名传奇高手正在搜罗着各种各样的钻石宝石，这两人也听到了马德那凄厉嘹亮的惨叫，只是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挑捡起钻石宝石来，他们只当是又是哪位幸存者被感染体给逮到了，炎黄精锐军人，哪怕战死，哪怕身受酷刑，都不会发出这样充满恐惧的惨叫声，这明显是平民老百姓的声音。

    只能说，固化思维真的是害死人。

    …………

    大概半个小时后，地鬼腐窟的两名传奇高手已然将搜罗来的财宝都挑捡好，其中一人拎了拎其中最大的一袋。

    “把这袋宝石献给贪婪大长老，应该可以换到你我想要的丹药了，或者，我们把它献给蚀骨夫人？”

    “别发疯！你想被蚀骨夫人抽成人干，别拉上我。徐长老虽然贪，但至少还讲规矩，蚀骨夫人、销魂夫人，她们两个根本就是疯的，把宝物献给她们谁都不知道她们会交给我们什么，别没有了宝物，还被抽干了精髓，那就太TM的亏了。”说着，这个人一把夺过另一个人手中拿着的宝石袋子，他的手腕粗壮、手掌异常宽厚，很明显是修炼掌法的高手，而另一个人身材高大手旁横放着一柄长刀，此时此刻满脸淫笑。

    “但是销魂夫人美，蚀骨夫人媚，跟她们翻云覆雨一次，那滋味儿真的是让人难以忘怀啊。”

    “你啊，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低语声：“不会，千斤掌雷重，冷风刀费彬！你们两个不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你们都只配死在我的刀下。”

    不知何时，石应虎出现在房间内，雷重与费彬的身后处，在他的眼前的单片镜上，不断跳动出一排排的文字，将地鬼腐窟雷重与费彬的身份资料标示出来。

    “啊！？”

    雷重闻声陡然回身，随着真气运转，他的右手整个都膨胀了一大圈，虚击挥运，罩向石应虎，另一边费彬的刀也已然呛然出鞘，这一刻的他持刀而伏身满身的凶暴杀意，再无一丝半点的猥琐轻浮。

    “轰！！”

    雷重的隔空掌力被横身挡在石应虎面前的杀人鳄阿维纳斯硬挡下来，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前，阿维纳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为石应虎挡招，挡招之后，阿维纳斯自己都未觉得异样，这却是一种下意识得臣服，阿维纳斯像野兽更多过像一个人，因此当潜意识察觉到石应虎的实力、凶性都远远更在自己之上时，阿维纳斯潜意识得就认为石应虎是族群当中的猛兽之王了。

    两颗高爆手榴弹高高抛飞，然后跳到雷重与费彬的脚下，两人陡然抽身而退，传奇武者不怕这种程度的攻击，但并不是说完全无视，没谁会愿意在还未交手前就掉盾。

    更何况对方明显人多势众，雷重与费彬这一刻已经有抽身而退的心思了。

    轰，轰。

    然而，高爆手榴弹的火光都尚未散去，杀人鳄阿维纳斯挥舞巨型月刃的身影就已经冲杀而至了，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穆萨罗与刚刚丢脸此刻急于表现的马德。

    砰，当。

    马德要出的大号铅弹被费彬以快刀自中劈开，然而费彬也没想到那铅弹上附着的怪异的范围力场，并且力道上大得离奇，刀光铅弹相碰触，费彬不想受伤不得不退一步卸力。

    雷重原本打算轰碎墙壁与费彬一同离开，这一刻不得不应战，他双掌变幻，一瞬间打出绵密厚重的千百重掌影，居然有些饕餮老魔大须弥山掌的威势。

    浩大、沉重、威势显赫，潜力无穷。

    “杀！”

    伴随着极尽暴虐兽性的咆哮声，阿维纳斯周身笼罩上浓烈得黑灰色气焰，雷重的千斤重掌它根本不躲不避不退，敞开胸怀硬扛硬接，自身一瞬间便被打得鳞甲纷飞，血腥暴绽。

    然而这是打法的定律，你打中对手，自身也必然要有一个短暂的停滞，对方若是可以克服痛楚与伤创同时反打，这种反打是很难躲得过的，这也是横练高手面对高敏武者常用的一种技战术打法。

    然而雷重可不是什么高敏武者，他一向自视为高攻强击型，然而此时此刻自身全力一掌轰击在对手身上，对手却极尽凶暴的一刀横扫劈来，痛楚，受创，甚至更增幅了阿维纳斯的爆发与攻击力。

    在雷重与阿维纳斯换招互攻的同一时刻，穆萨罗身法如幻，带着绵密得幻影踩踏墙壁与天花板，来到了费彬的身侧，它是不屑于与人围攻的，但穆萨罗的这种做法却恰恰咬死了千斤掌雷重与冷风刀费彬两个人，让他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一个都逃不掉。

    穆萨罗的体魄只能算是不错，内功修为粗浅，此时此刻源能一爆，周身覆盖上一层红光，然而它的刀术刀意却俱是巅峰，唯精唯纯，用心纯湛，此时此刻一挥而出，辉煌无比，注视着那腥红色的刀光，费彬几乎有一种自身已然被撕裂的错觉。

    特别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血月世界古兽人一族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剑，它们眼中的剑其实就是炎黄人眼中的刀，穆萨罗自认为是剑圣但石应虎觉得它其实是刀圣才对。

    穆萨罗与阿维纳斯两人，用他或它都是合适的，一个是兽人，一个兽化人，它们自己都并不认为自己是纯粹的人类。

    在地鬼腐窟的两大传奇高手千斤掌雷重与冷风刀费彬在围攻中陷入劣势时，石应虎拔刀出手了，他身形在微伏虎鹤合形，在八卦玄虚步的作用下带着一串幻影见缝插针冲入到围攻当中，下一刻璀璨刺目的金白色刀光亮起，现在是杀人不是比武，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同邪魔九道的人一个个比武分生死。

    以斩绝情的心法催动，神色沉静，眼神平和，只是那种平和当中却有股直透人心的凛冽冷意，让不由人想起一个词汇：绝情！

    换招硬接阿维纳斯的月刃，再受马德的散弹枪一击，雷重周身的护体真气气罩已然摇摇欲坠，在这一刻，天命刀上金红色的刀气焰辉笼罩杀至，以一股绝快，绝狠之姿斩杀而至，以无厚入有间，在石应虎的紫瞳金睛之下，雷重周身护体真气气罩的强弱分布一目了然，尤其是在本身就不稳定状态，这一刻被一挥而破，狂烈的刀势甚至余势不消得劲斩向雷重的咽喉颈侧处。

    “啊………”

    毕竟是传奇高手，在近乎于不可能的情况下，雷重化掌为拳侧拳硬轰在天命刀刀身一侧处，血雾迸溅，硬以真气凝聚不足的拳锋砸打石应虎的真气如燃的天命刀，雷重的右手几乎一瞬间便血肉模糊了，然而这一击的变化却也的确让他争取到一线喘息之机。

    可是，还不等身形疾退中的雷重稍稍喘息一口气，那恍若盘绕着一条燃烧般焰龙的刀光，便已然又一次劲斩而至，甚至比第一刀时，更疾，更快，劲道更狠！

    太岳三青峰，华山气宗绝技，当年石应虎内功真气修为不足时，不足以以气驭刀，任凭他如何钻研苦修也难得太岳三青峰真义，然而五年之后的今天，石应虎一身内功真气修为已至武道宗师之境，人类经脉的极限，这一式太岳三青峰便随着真气的进益，而威力倍增。

    噗……哗啦。

    这一次再无任何的意外了，勉强挡下石应虎第一刀的千金掌雷重被石应虎第二刀直接枭首，因为刀光太快，因为雷重体内真气血液的喷流，刀光疾速掠过后，雷重的头颅甚至被血泉冲起，场面血腥惊悚无比，然而石应虎的第三刀也是太岳三青峰威力最大的一刀，已然斩向费彬。

    太岳三青峰第三刀其重若山，沉重凶暴绝伦，刚刚勉强摆脱穆萨罗的费彬听身后恶风不善，陡然回身封挡，被这道沉重无比的刀光压着手中长刀倒砸撞在自己胸膛上，费彬的想法是哪怕受重伤也要借取力道撞壁而逃的，然而双刀互击之后，费彬却硬生生钉在原地了，别说撞破墙壁，这一刻他连退一步的力道也无。

    石应虎劲力操控入化，一式前扑刀斩正常来说应该是冲击性力道，然而石应虎却可以凭借自身对真气与气血力量的操控能力，做到由横转竖，将冲击性力道汇于一点，费彬横刀封挡想要借力而退，却一丝半点力道都借取不到，石应虎太岳三青峰第三刀的全部力道，一点没剩，全部都被他硬扛消受下来了。

    过了半晌，似是呆呆站立在原地的费彬，陡然大口大口得呕血，最后支撑不住，以刀撑地，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肺腑都吐出来。

    一式太岳三青峰，石应虎便瞬间解决了战斗，若不是有意留下费彬一命，此时此刻冷风刀费彬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

    “阿维纳斯，你不是喜欢吃人吗？这个送给你，留一点肚子，过后你还要吃更多的。”

    “乔尔、马德、哈莉，这些给你们的，除我之外每个人都分一份。”一边说着，石应虎随手将那几袋钻石珠宝丢给罪犯三人组，这一次任务，自己一个子都不要。

    “费彬，把你知道的魔门大长老行踪都告诉我，你也想报仇，想我们死在魔门大长老的手上吧？你告诉我，我们去找他们。”缓缓蹲下，注视着费彬的眼睛与其保持水平平行，石应虎这样言说道。

    “咳咳……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瘫倒于地，吐着血，费彬只觉得自己肺腑之间炽热无比，知道自己内伤极重，若无天材地宝/高手治疗，即便是勉强能活命，功力恐怕也会大幅消退，魔道中人因为根基不及正道中人扎实，因此易走火入魔，并且一旦根基受损，恢复起来也相对更加困难，因此，在这一刻费彬多少有些万念俱灰的意思。

    “邪魔九道中人，表现得这样忠心，这样讲义气，你难道是想我夸赞你吗？”缓缓站起，而后石应虎一脚前踏落在费彬的膝盖上，他缓缓发力，直接就将费彬的膝盖碾入进水泥地里。

    “啊啊啊啊……”

    “别浪费我时间，我们这支小队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人，不是罪犯就是怪物，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希望我们在你身上消耗太多的时间。死，其实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杂种，你个杂种，你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啊啊啊啊啊……”这一次，石应虎将他的右膝盖踩碎了。

    “嘿，头，要不要把他交给我，我保证能让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吐出来。”自从一大包宝石入手之后，马德也开始称呼石应虎为头了，他本来就是混黑的人，说难听点，有钱就是爹。

    “就算你不说，军区一样会给我提供情报的，只不过需要我们自己去试错，你说出地鬼腐窟七大长老在哪里，只不过是给我们减少麻烦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吧？”石应虎俯视注视费彬一会，见他还是不肯说，一转身对一旁的马德道：

    “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手艺。”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石应虎身后传来冷风刀费彬吃力得喊声。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要分我一袋宝石，放我一条生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更何况就像石应虎最初说的话，费彬也希望石应虎他们这些人死在大长老们手里。

    “穆萨罗。”石应虎一伸手，剑圣穆萨罗本来就不怎么稀罕钱，他直接就把怀中都还没放热的宝石袋丢给石应虎，然后石应虎将那袋宝石洒在费彬的脸上。

    “说吧。”

    “……我知道，贪婪大长老在西城区，还有，还有销魂、蚀骨两位夫人分别在……”费彬只知道三位贪婪、嫉妒、欲望三位大长老的所在地，而有了这三处座标点，若是能够确认的话，甚至可以考虑直接东风洗地一波。

    “好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要遵守噗”费彬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石应虎抄起冷风刀捅进他的嘴里，自后脑一贯而出。

    “……哇呜，队长，你不守信用哦。”哈莉•奎因见石应虎毫无犹豫的杀了费彬，扬眉一笑这样言道。

    “你什么时候听我答应他了？更何况对于这种魔道恐怖分子讲信用，本身就是对更多人的一种辜负，地鬼腐窟已经背弃了我们的文明，以后遇到……以恶噬恶，以杀止杀。”

    …………

    “……已收集源能量352点。”

    “……已收集源能量467点。”

    在前往西城区的过程中，队伍意外遇到一批正在被病毒感染者追杀的人，那一大群人有老人、有幼儿、有女性，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一位年轻的妇人甚至一把将孩子塞给身旁的老人，然后自己抄起武器顶上去阻挡如潮病毒感染者。

    不可否认，这个时代有许多女性不够出色，但足够出色的同样也有很多。

    突突突突突突……砰砰。

    没看到也就罢了，极恶小队承担的任务并不是救护幸存者，而是击杀地鬼腐窟的高手，但既然看到了，却没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在这种时候，乔尔、马德、哈莉•奎因三人就展现出身为枪手的强大能力了，乔尔枪法如神，他每一发子弹都正中一头病毒感染者的眉心，枪枪爆头。

    马德手中的老古董散弹枪，具有奇异的能力，铅弹打出却是炮弹的杀伤力也波及范围，尸潮大片大片的被轰倒。

    相形之下，哈莉•奎因就是在挥霍弹药了，她的枪法顶多算是出色，并不会比一名精英炎黄军人更强，既比不上乔尔的枪准如神，也比不上马德受到异常加持的杀伤破坏力。

    （至少，她此时此刻完全没有展现出独身一人迎战两名传奇武者，甚至还能击伤一人的水准战力。）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有空投的弹药补给，她的枪法也是满准的。）石应虎正中，阿维纳斯与穆萨罗分别在他的两侧，三人犹如中流砥柱般迎冲尸潮冲杀着，石应虎的刀法正奇相辅，刀刀巨力与真气加持，纵横披靡。

    阿维纳斯的刀法狂暴兽性，疯狂嗜杀，灌注的力道也巨大无比，正适合眼前这种战况。

    穆萨罗的刀法冷静、迅捷、精准，恍若神灵附着，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形容，穆萨罗是将自身的性情甚至灵魂灌注入刀当中，成为刀中神灵，因此他的刀意最为纯粹不过，甚至凌锐犀利更胜过石应虎的刀意一筹。

    “城市猎人等级晋升27级，获得5点自由属性点。”随着石应虎击杀一名活尸，一股暖流从身躯肌肉的最深处透出，令本就不是很疲惫的石应虎精神一振。

    时至今日，石应虎每晋升一级需要源能量已经是越来越多了，每五级获得一次武学抽取机会，在现在而言已经越来越是一种补充，现在石应虎获得武学主要通过拟态猎取，本世界获得，或者神武系统的突发任务，幸好，神武系统提供的武学也越来越高级，连顶级的天罡童子功，甚至十八缺三掌这样的残缺版绝学都刷得出来。

    并且，自由属性点的价值越来越高了，因为随着石应虎的体魄强壮，武功增强，对自身起作用的药物越来越稀罕珍贵，而自由属性点对于石应虎来说却是从始至终的始终有效，一点自由属性点即便远远比不上镇魂补天丹，然而对于石应虎来说却实用得多，镇魂补天丹只能镇压伤势，辅助疗伤，但却不能让人缓解疲劳，恢复精力。

    当然，修炼至今，尤强体魄，现在一般程度的战斗已经非常难以让石应虎感到疲劳了。

    保护那些幸存者，抵达一处相对安全的所在，过程当中从一处停车场内甚至扑出一头巨型的不死病毒感染者，阿维纳斯与其正面硬撼五击，石应虎绕到其身后处，一刀斜贯后脑，完成击杀，获得七千多点源能量，也算是不无小补。毕竟，金山也是一粒一粒得堆积起来的。

    “你们就在这里隐藏，我们离开时会封死出入口并向军区汇报，你们藏在这里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就不会惊动那些丧尸……抱歉老伯，我们有任务在身，不可能留在这里保护你们的，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就一个小时左右，军区的救援部队就一定会开过来了。”找到了一处地下停车场，石应虎让近五十名广域市幸存者走入进去。

    有一些人对于极恶小队的离开明显感到不满，事实上，若不是极恶小队的众人除石应虎以外，明显没一个长得像好人外，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要求来。而石应虎……他仅仅只是长得好看一些，本质上其实并不比极恶小队的其它人高尚太多，若说石应虎是个好人，也未必太不尊重死在他手上的那累累亡魂了。

    在大略得进行安抚后，石应虎轰塌那处地下停车场的出入口，从任务优先级的角度考虑，相比救这五十人，终究还是先杀魔门七大长老重要一些，冷血一点计算，这五十人，对国家的益处并不会比一名传奇武者更加重要。

    “头，贪婪、嫉妒、欲望这三个魔道老怪物，我们先去对付谁啊？”马德来到石应虎身边这样问道，包括他在内极恶小队成员，随着战斗与杀戮的不断进行，实战状态明显都在不断恢复着。

    之前他们若是有现在的水准状态，石应虎未必有把握放话以一挑五，哪怕是在穆萨罗不会出手的情况下。

    “先去杀贪婪，销魂蚀骨两人虽然恶毒阴狠，但毕竟是女人，攻击性、贪婪嗜杀的方面不会像前者一样，另外我也很好奇，饕餮象征暴食，那么贪婪是由什么象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