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6岁，是歌姬

    “所以才说，神明也要与时俱进啊。”

    神乐白羽挥舞着手中的御币，得意地说道，“不过，准确一点来说，这个能力应该叫【数据化】。”

    “数据化？就是跟字面意思一样，变成数据吗？”

    玲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的正中心。

    在那里，有一个Q版小巫女，正隔着屏幕与她交流。

    而就在几分钟前，她得知了，这个屏幕里的小家伙。

    居然是她的抱枕，啊不，新房东——神乐白羽。

    “是啊，还挺方便的吧？”

    神乐白羽嘻嘻一笑。

    她轻轻抬手，柔和的光芒便将她整个包裹。

    待浑身的光芒褪去后，一个二次元美少女悄然浮现，与背景的沙滩相互衬托，共同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这次的神乐白羽不再是Q版画风，而是正常的七一比例。

    看着装，正是玲子为她设计的诸多形象之一。

    约莫一米五六的身高，一身经典无袖露腋的红白巫女服。

    从洁白藕臂与身体的缝隙中，依稀可见腋下一圈裹胸的白色棉布。

    两支褐色麻花瓣自面部两侧垂下，飘飘然落至胸前那张显眼的黄色领巾左右。

    麻花瓣的外侧，则是系紧宽大袖套的两根红色细绳。

    如马褂般的上衣紧紧遮住上腹，却露出了肚脐周围一圈白皙的小腹肌肤。

    再往下，红白配色的双层巫女裙随风飘动，诱人万分。

    不过最重要的，依然是少女脑后所别着的，那个代表着灵魂的巨大蝴蝶结。

    “当当当，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帮忙设计形象了吧？”

    神乐白羽又转了个圈，将衣服的整体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画的这些衣服，我可是全部都能穿上的。”

    “......”

    玲子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朝屏幕竖起大拇指，向神乐白羽致以最高的敬意。

    她思考片刻，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莫不是想亲自上阵，去扮演一个...虚拟主播？”

    “错。”

    神乐白羽当即否定道，“我有一个更加宏大的计划。”

    “更宏大的计划？”

    玲子当起了复读机。

    “虚拟主播这种事情，还是太低级了。”

    “请尽情发挥你的想象力吧，玲~子~。”

    神乐白羽神秘兮兮地说道。

    她再次朝虚空一挥手，然后整个桌面的视角，都随着她的步伐而转移起来。

    “这里是海岸，那里是枫树林，更远更远的那边，看到了吗？是一座瞭望塔......”

    音响中传来少女悉心讲解的话语，伴随着海风掠过树林的“沙沙”声。

    神乐白羽像一个导游一般，尽职尽责地带着屏幕外的玲子，参观着这个海堤世界。

    估摸时间，在玲子消化得差不多之后，神乐白羽才微笑着，重新启齿道：

    “怎么样？好看吧？”

    “如果用这些事物来当歌曲视频的场景，再让现在的我跳几支舞，肯定有很多人喜欢的。”

    “所以，这个计划就是——虚拟歌姬计划。一个舞台场景可以随我捏造的，歌姬计划。”

    话毕，她看向玲子，忽然看到了玲子眼中愈加闪亮的眼神。

    “那个，能不能把我也带进去？”

    “我觉得你这场景有点瑕疵，我进去帮你指正一下。”

    尽管玲子有刻意压低声线，神情也很肃穆，但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依然出卖了她激动的内心。

    “哈哈，玲子，这么着急，可不像你的风格。”

    神乐白羽笑了笑。

    “那么，欢迎光临。”

    屏幕中的少女伸出了手，通过一层薄薄的屏幕，与现实中玲子的指尖触碰在了一起。

    蓝色的漩涡猛然出现，将玲子吸入其中。

    ......（少女穿越中）.......

    “啾啾——”

    海鸥的啼鸣掠过山岚。

    玲子好奇地蹲在沙堆旁，抓住一个潜伏在其中的海龟，“嗖”的一扔，几枚鹅卵石大小的海龟蛋便裸露出来。

    “喔，这么真实？”

    她抓住海龟蛋，轻轻一抛。

    有一枚充满梦想的海龟蛋从玲子的手中跑脱，掉进了海水中。

    海面倒映出少女的面容。

    红白巫女服，蝴蝶结...以及漏腋的衬衫。

    不，玲子并不是穿着神乐白羽的衣服。

    而是整个人的外貌都与神乐白羽一般无二。

    “......”

    对着海面沉默片刻，玲子又将目光瞥向一旁，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神乐白羽。

    后者正大咧咧地躺在一个躺椅上，不紧不慢地晒着太阳。

    “喂，我的模型弄好没啊？”

    玲子拍掉手中的沙子，出声询问。

    “在弄了在弄了，急什么。”

    神乐白羽双手枕在脑后，撇撇嘴，咬住了一旁的吸管，“滋滋滋”嘬着柠檬水。

    “用我的外表，不也挺好看的？”

    “反正你自己看不到......咳。”

    “现在就改。”

    在玲子的眼神威逼下，神乐白羽收起玩闹心，将玲子的模型改回了现实世界的投影。

    熟悉的金发映入眼帘。

    “这样总行了吧？”

    玲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要录视频吗？”

    “怎么开始晒太阳了？”

    “这叫——享受生活。”

    神乐白羽义正言辞道。

    玲子：“盯——”

    禁不住玲子的目光，神乐白羽摇了摇头，说道：

    “哎，既然你这么催，那就来这边吧。”

    “什么，还有其他地方吗？”

    “想什么呢，这里可是虚拟世界！怎么会只有这么大点空间？”

    神乐白羽失笑道，将玲子带到海堤世界的边缘。

    ——这里静静伫立着一扇橡木门，就像《楚门的世界》中结尾的场景一般，突兀地嵌在空间上。

    “进去的话，记得管住下巴，可别被吓得脱臼哦。”

    神乐白羽微微一笑，推开了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

    玲子跟在神乐白羽身后，进入了大门的另一侧。

    超乎任何人的想象的时空出现在玲子的视线中。

    只见大门的另一侧，连绵不断的白色山脉此起彼伏，一望无边。

    炽阳露出金黄的面容，为世界洒下一片耀眼光幕。

    朝远处望去，厚重的云层将群峰重重包裹。

    无穷翻滚的灰色云海，与巍峨不动的连绵山峰，形成了两片截然不同的凛然世界。

    而出人意料的是，在二人所出现的地方——神乐山脉的山脚——这里却是一片温暖醉人的樱花林。

    数不清的樱花花瓣漫天飞舞，同飘舞的雪花混合，再也不分彼此，一起作花雨飘落，占满了整片天空。

    神乐白羽示意玲子走到远处，拍了拍手。

    繁华的装饰骤然环绕全身。

    而一阵激昂的音乐，也在空地中凭空响起。

    “请，好好地看着我。”

    以雪山为背景，在樱花林的空地中。

    身披千早，手持神乐铃，满身缤纷的巫女少女淡然一笑。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千本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