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灵子操纵技术进行闪避的方法,对于死神这种根本上偏向进攻的职业而言,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除了基本的瞬步以外,理论上特定的鬼道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实际的可操作性太差。同样的灵力,放在破道或者防御型鬼道上收益要大得多。真到了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程度,撒丫子跑就是了。
再说,无论是瞬步还是鬼道,都有其发动的“预兆”。瞬步的叠影,鬼道的咏唱,全部都是使用死神技巧不可避免的过程。
——然而在这个贵族男子的身上,我却丝毫没见着任何理应出现的“预兆”。
在赤火炮击中他面部的前一秒,他还是事不关己地站在那里;而下一秒,他便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白色的外袍上连个褶皱都没出现,干净得像是刚从干洗店拿出来似的。
那么近的距离,爆炸却丝毫没有波及到他,甚至连点灰都没沾上。
简直就像是……没有实体的幽灵一般。
“你现在在思考如何打败我的对策吧,五十岚烟代。”男人机械般没有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灌入了我的耳朵里,“的确,你是那种实际行动前先妥善考虑的类型……那么这样的你应该知道,我身上的白色羽织,以及背后的数字所代表的含义吧?”
不,我现在真的不是很想思考你到底是不是冒牌货。
无论答案是什么,感觉都会很复杂,而我这里已经有足够的复杂事在排长队了。
“简单的来说,你我之间存在着绝对的实力差。这不仅仅是官阶不同所造成的差距,也许由于我处于完全不同层次的缘故,现在的你还无法完整地认知我们之间跨越不过的鸿沟……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努力,现在便告诉我疑问的答案,会省下彼此不少的时间。”
比起实力差距,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这个人这么臭屁的同时,话还这么多啊!
更令人感到膈应的是,这个人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炫耀的成分……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和搞不清楚状况的幼童阐述事实一般的诚恳措辞。
从刚刚开始就在死霸装口袋里悉悉索索捣鼓的大前田希千代总算是从怀中掏出了银色的小物件。只见他将其塞到耳朵里,自以为隐蔽的捂住嘴巴,低声道:“这里是二番队十一席的大前田……啊……是的!我们现在正在朝洛街道附近与无间罪人遭遇,是的、是的!现在……”
他没来得及完成增援请求,就被我飞起一脚踹开,沉重的身体将石墙“轰隆”一声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后怕地盯着刚刚大前田站着的方位,难得口气有些严厉地训道:“让你请求增援,是让你离开这里之后再做的!哪里有人在敌人眼皮底下这么干的啊!还掩耳盗铃地捂住嘴巴,你以为这样就不会被注意到了吗?!”
大前田的上半身还埋在倒塌的石堆里,他的声音倒是闷闷地传来:“因、因为那家伙看起来很弱,又没什么干劲的样子……哪知道会被站在身边的您踢飞……”
“很弱……”与刚刚的满心疑惑不同,我干脆地放下对他的探究之心,全身戒备地紧盯着一旁垂手而立的青年男子,将接下来可能用到的鬼道在心里过了一遍,感叹道,“站起来,大前田。这样你就知道自己刚刚讲了个多么夸张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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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113
第一次冲突:寄希望于错误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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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语气转变得太突然,大前田希千代也没在抱怨什么。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就把脑袋拔出了石堆。
“五十岚副队长,您怎么好好地突然这么严肃,不就是个救援请求吗……大不了我们不借助外力嘛。即使称号再怎么吓人,我们两个总有办法把那个软……”
一边拍掉头上小石子,一边扶着墙走出来的大前田,在看到自己刚刚站立的地面时,其漫不经心的话语戛然而止。
原本平整的石制地板上,平白出现了四道极深的裂痕。
若是个不知情的人,仅从裂痕的深度与长度来分析,大概会以为是一贯坂兕丹坊从北门跑过来,用他那小船尺寸的大斧子给地面来了四下子吧?
问题就在于,我们面前既没有山一样高大的巨汉,也没有尺寸夸张的巨大铁刃,只有从刚刚开始就沉默站在远处,自称痣城剑八的贵族风男子。
高壮男子惊呆的表情实在太过喜感,使得我居然还有闲情调侃他:“不好意思了,大前田,就凭我们两个,估计是实在没什么办法的,我们能跑就跑,各自保重吧。”
“谁、什么、不是、什么时候?!”大前田腮帮子鼓起,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样子,“这个地方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啊!!”
啊,什么啊。
难怪他刚刚大难临头还若无其事地汇报情况,原来是看不到吗。
——那凭空出现的透明刀刃。
说是透明其实并不是很准确,更像是由凝缩的空气集结而成的利刃。
这么玄乎的能力,要不是由于斩魄刀的解放,我就当场把大前田的刀柄吞下去!
贵族青年点点头道:“灵压知觉的缺失,倒是磨练了你的五感吗。即使是浦原喜助当年也没有料到吧,危及过你性命的病症竟然阴差阳错地带给了你超人的视力。”
“……可以的话,真希望你不要把偷听过来的东西光明正大地讲出来啊。”
我和浦原喜助的交际除了伊势教官以外,明明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虽然心里对于其能够监听整个静灵庭的能力有着笼统的理解,但秘密像这样子被大大方方地从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浑身难受。
大前田撸起死霸装的袖子,绷起手臂上的肌肉,对我道:“还跟他啰嗦什么啊,五十岚副队!您还搞不清楚吗,这家伙明显是想灭我们的口啊!”
……要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想杀掉我们,一早就能这么做了。你现在才来担心自己的安危,不仅时间上有些迟,还并没有什么卵用。
而且到目前为止,大前田虽然嗓门够大,叫嚣得也够凶悍,但连刀都还没□□。
——他大概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逞强不说而已吧。
——男人对我们并没有抱着杀意这件事。
——“无间”、“剑八”、白色羽织各自所代表的意义。而被冠以这些意义的男人,到底会可怕到何种程度这件事。
——以及若是他真的拔出刀,或者主动地发起攻击,很有可能会在眨眼间丢掉性命这件事。
“你因此感到冒犯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请接收我的歉意。虽然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就是了,”歉道得出人意料地坦诚,男子的语气仍然像是坚冰一般冷硬,“与你的对话并未让我感到不悦,只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浪费在这里了。五十岚烟代,在我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之前,我忠告你回答我的问题——朝洛家少主现在的藏身之处,在哪里?”
没想到除了朽木白哉之外,还有这种礼数周全却说话字里行间都让人抓狂的能人。
大哥,隐私的内容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好吧。而且静灵庭那么大面积,那么多人,你为何能够如此准确地捕捉到我和浦原喜助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一个小时的会面啊喂。
我耸了耸肩,索性坦诚道:“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
见他不回话,我只得进一步解释道:“朝洛习妍并没有告知我的义务和必要啊,我毕竟只是个替身……应该说除了贴身保护她的死神,没有别的人应该知道这种机密事件吧?”
“……”
“再说了,她家人连她已经不在朝洛宅邸这件事都不知道哦?”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面前的贵族青年陷入了……困惑?
“为什么?”这是我们相遇以来,青年第一次并非站在解答方,而是站在疑问方的立场,“你比那些人更加谨慎可靠,为什么朝洛家的少主人不把重要的情报托付于你?”
——给我等等!!
你这家伙明白我们现在的立场吗喂!
我们现在可是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哎!我是代表正义的死神,你是代表威胁的越狱犯哎!哪有这样冷不丁地就夸我,你看不看气氛说话啊痣城!
而且你为什么不怀疑一下我的说话的真实性啊!万一我说谎了你不是抓瞎了!
与内心的波澜不同,我面上平静地很,回道:“呃,谢谢……?但和我可靠不可靠没有关系,我和朝洛在祭拜的时候才初次见面,再怎么样也不会什么都跟我说的吧。”
“关系亲密的程度会影响信任……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头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恍然大悟的感叹啊。
你是怎样,忙着窃听静灵庭上万的人口,却没搞清楚人和人之间相处最基本的逻辑吗?
“那么,”贵族青年垂下眼帘,礼貌且冷淡地向我们道别,“在此失礼了。”
他的身体轮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逐渐模糊,白色的羽织甚至要与身后的石墙融为一体。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以确认自己所见的并不是脑内的幻觉。
青年整齐梳起的长发,死霸装,以及那缺乏感情的俊俏面孔都变得透明,像雾一样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身后的大前田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喂,你等等!”我叫住了正在离去的男子。
大前田一口没出完的气噎在了喉咙里。
“我与你之间,应该没有未尽的事才对,五十岚烟代。”不知是不是身体开始变稀薄的关系,青年的吐字比之前模糊了不少。
“那是你单方面的认为吧?自说自话地找上门来,以为聊上几句就能一走了之了吗?”
“……”
“被判了几万年的罪犯,在我们两个现役死神面前晃悠,真觉得我们会让你就这么安然地走掉吗?”
“准确的来说,是一万九千年。”
“……总之,我们有把你押回无间的职责……”我顿了顿,随即摇头修正了自己的话,“不对。其实不是这样的。按道理说这种事应该交给专门处理内务的番队才是。戒严令上也说,要避免与你正面冲突……”
“即使没有这样的义务,你还是选择在没有斩魄刀傍身的情况下,向我做出不理智的挑衅么。”
我伸直手臂,将双手手心抵向贵族男子的方向,微笑道:“简单的说就是:我不认同你,贵族小哥!那身印有‘十一’的白色羽织,居然被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穿着……仅凭这一点,你就足以成为我的敌人了!”
“很遗憾,”贵族青年停止了透明化,身形又重新化为了实体,似乎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拒绝承认现实的自暴自弃,真是难看。我还以为你是个更加聪明的女子……”
“——我要捉住你,把你那碍眼的队长羽织扒下来,再把你送回属于你的地底大监狱。”我瞄准青年头顶上方,低声咏唱道,“缚道之三十,嘴突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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