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 and gentlemen…
Presenting the sophisticated con woman,
The intruder of the Spiritual World,
The one, the only,
Igarashi Kemuy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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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 094
身份小偷未能为自己辩护#3，崩塌的华丽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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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从昏迷中惊醒。
天空蔚蓝，晴朗得连一片云都见不着。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脸上，让刚刚恢复意识的我又升起了睡意。
“混蛋，这么又是你？”
我听见有人用着我的声音如此在旁边说道。
扭过头，与我一般面孔的少女正蹲坐在一旁，盯着我看。
“……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这一次，“我”并没有表现出她那过激的恨意，表现得很是平静。
“我为你制造了与你曾经生活相近的美梦，明明一直待在里面就可以了，为什么你还要拼命醒来？”
不想躺着跟她对话，我打算侧身坐起来，谁知腰刚一用力，全身的肌肉便酸疼地抗议起来。自拥有灵力以来，我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种单纯的肌肉疲劳了，感觉痛并怀念着。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起身，对面的人就又迫不及待地开口：“你费尽心力，到底是为了什么？醒来后，除了周围人的冷遇与全身的重伤以外，你什么都没得到！那个梦境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在外面的世界受尽苦难才开心吗？”
“……说得好像我有受虐倾向似的。”
“我在千年前与其他同伴一同被制造出来。我们的制造者是灵王大人忠实的侍从，他赋予我们的任务只有一项，那边是协助死神们维护尸魂界与现世的平衡。”
“这种事，我早在学院里就学过了。”我默默嘟囔道。
“净化灵魂这个职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的。尸魂界方面的筛选由山本元柳斎重国所创立的真央灵术院负责；而刀魂世界的筛选，则交由我们斩魄刀。你通过了尸魂界那边的考验，那是因为他们只能衡量你的力量大小，而不能核实你灵魂的身份。”
“擅闯他人的刀魂世界，你知道这是一件多严重的罪行吗？你在威胁灵王大人赋予死神众的使命，在动摇斩魄刀已经实行千年的规则，在瓦解静灵庭与外界坚不可摧的屏障……所有的秩序都建立于铁则之上，为了刀魂世界的安宁，你必须要消失，入侵者。”
我有些被她义正言辞的说辞惹恼，反驳道：“我哪有入侵什么啊！我一直都老老实实地读书考试，明明是你一直在我脑袋里乱开口！还把我拉进这种鬼地方来……你以为我想要你的力量啊？如果我能选的话，只要能让你消停落得清静，要不要斩魄刀的名字对我来讲无足轻重啊！”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再说了，死神里一辈子都没法得知自己斩魄刀刀名的人数占了护庭十三的大半，多我一个不多啊！”
“那些是弱小到够不到刀魂世界的家伙！与灭却师决战后，死神伤亡惨重，山本向现实妥协降低了成为死神门槛后的产物，和你这怪物不一样！你不仅枉顾我这个主人的意志，强行叩开了刀魂世界的大门，甚至还差点把我连同整个世界都吞噬掉……！”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她说得架势，仿佛是我处心积虑在干坏事一样，不禁心中发紧，“我不是、我没……我没有害人的意图、我也不是想破坏什么规矩，我只是……”
我只是想抓住自己身边，仅剩的一点东西而已。
“我只是……”
我只是想努力地活下去。
即使失去了“人类”的身份，被葬到尸魂界来，我也还是想活下去。
即使身处这种危险到会随时丧命的动乱年代，我也还是想活下去。
即使必须要痛苦挣扎地前进，即使必须要逼迫自己强大起来，我也还是想活下去。
我错了吗？
无云的晴朗天空被抽走，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变形。
下一刻，我双手被铐起，端坐于被告席之上。
法官席上粉色头发的小孩子敲了敲法锤，一本正经地宣判道：“你是个可怕的威胁，入侵者。灵魂的世界乱的很，如果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混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所谓。但一旦让你撕裂刀魂世界的这道防线，难保哪一天，你便会威胁到入住灵王宫的那位大人。”
我没错。
人为了自己，即使争抢掠夺不择手段，又何错之有？
你端坐在高台之上，指点着道德与正义。
却又哪里懂得我们这些在泥土地中挣扎着爬起，咬着牙即使跪着也要向前之人的苦？
我抓住腕上的手铐，用力将其扯断。
法官大人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歪着头不解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肯退出吗？”
我脚踹开被告席的槅门，大步走向她，反问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肯让步吗？”
法庭外的人群骚动了起来，有人拿着纸笔记录着什么，有人举起笨重的相机慌乱地按下了快门。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在昏暗的房间中炸起一下又一下的亮光。
我双眼被刺得眯起，再次恢复视力的时候，自己已处于空旷的舞台之上。
所有的聚光灯都打在我的身上，衬得周遭的环境更加漆黑。仿佛我正身处全世界的中央，被万人瞻仰。
不知何时，手里攥着的手铐残骸成了话筒。
【女士们先生们……】
温柔的男声在台下报幕。
【现在出场的是娴熟的欺诈家，
灵魂世界的入侵者，
绝此一家，独一无二的——
五十岚烟代！】
我使出全身力气，把手里的物件扔了出去。话筒好像掉进了无底洞里，连个掉落的响声都没发出。
“你有你要捍卫的东西，我有我的坚持！”我四周张望，大声对藏匿在黑暗中某处的“我”喊道，“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出来面对我啊！”
两道聚光灯从我身上撤开，打在了我身前的一块地面上。
与我面容如出一辙的少女，身着亮黄色的和服凭空出现在了灯光之下。
随着她的出现，台下爆发出一阵雷动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了长长的口哨。
“我知道的。”少女眺望着远处，面上褪去了所有激烈的表情，低声道，“你没有威胁别人的野心、没有取代上位者的妄想，你甚至都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但我作为侍奉制造者的造物，无法容忍你的行为。”
我右手虚握，将刀刃从虚空中抽出：“既然如此，就用老派的解决方法。”
少女挥舞衣袖，一把浅打也同样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强者得胜，胜者有理……对吧？”
没有什么思考战术的余裕，也懒得去想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陷阱，满心疲倦，我只想为这漫长的纠缠做个了断。
于是我直线奔向少女，运起全身的力气大动作地向对方劈去。
“咚——！”
利器砍进血肉。
“我”不仅不避不闪，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没架起。毫无反抗地被我砍了个正着。根据手上的触感和刀的位置，这一下子估计把她的脊椎都斩裂了。
我不知道刀魂的致死伤在哪里，不过这下子，她只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喂，你为什么……！”剑身卡进对方的肋骨里，我费了些力气抽出来，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她扭头看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处，竟然笑了。
“……我尽力完成了，大人赋予我的使命……”
她如此喃喃道，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聚光灯全部破碎，木制的地板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舞台的穹顶随着摇晃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敞亮的蔚蓝天空。
将我们关在里面的建筑仿佛化在了空气中，一点点地消融。
到最后，所有人的造物都消失，只剩下高广的天空与泥泞的土地。
少女死死抓着我的衣襟，硬撑着身体，用几不可闻的气音道：“祝你好运……你这个疯子……”
随后便松了手，死物一般倒在了地上。
“灵王在上。”
我听见她在最后，誓言一般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随着主人的消亡，刀魂世界的一切随之崩塌。四周的一切仿佛被水晕染的油画，不规则地扭曲旋转起来。我虽然实打实地踩着地面，却彻底丧失了空间感，只觉得眼睛所见之处一片晕眩。
就在我胃部不适到要吐出来之时，手中的刀柄反常地开始发热，温度升高的如此迅速，令我低头看去。
只见浅打的刀背处燃起了一簇簇细小的火焰，将银白的刃烧得通红。
红逐渐蔓延向上，逐渐吞噬了刀柄。
我眼睁睁地看着灼热的颜色就要碰上我的食指，忍住将其抛掉的冲动。
灼热停在了刀镡周围，将那铁质的环熔化、并快速地重铸。
整个世界也随着刀被再次塑型的进度而逐渐稳定了下来。
我尝试地挥了挥刀，火苗被风熄灭。
看着终于产生了变化的刀镡，我完全没有曾经预想过的兴奋，倒是一股股遗憾在心中疯狂滋生。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银刃反射着艳红的光线，仿佛是在回应我的问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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