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女神赠物的三个人(女神の赠り物を探し求め3人の男)
被战争所拆散(しかし戦が彼らをひきさいた)
一人成为英雄(ひとりは英雄 )
一人成为逃兵(ひとりは放浪)
剩下一人成为被捕的俘虏(残りのひとりは捕虏となる)
即使如此(それでもなお)
三人的心志仍凝在一起(3人の心は结ばれていた)
约定好再度一起寻求谜底(再び共に谜を解くという约束で)
——《Loveless》一章深淵のな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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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来了,我们跑吧。”我单膝跪地,想学朽木那样把朝洛习妍公主抱起来。手在她的腰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上了她的肩头。
“跑?”朝洛习妍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要逃跑?”
不跑,难道要我带着你一起被人群殴不成?我打不打得过渥美他们倒是另说,到时候十几把刀一块儿砍过来,我没把握您能毫发无伤啊。赢了战斗输了美人,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
“不尽忠职守,反而与上杉勾结,为了一己之私利用虚来伤残同伴。甚至枉顾命令,执意要害我性命。”朝洛一脸贵族式的严肃,高昂着优美的头颅,我讪讪地收回手,低着头听她正义凌然的发言,“该逃跑的不应是我们,户川江。应该颜面尽失、仓皇逃窜的,应该是二番队的那些叛徒才对。”
就算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只可惜言语再强势,也挡不了刀子啊公主!这种时候就别装逼了,老实让我抱着撤退,等咱们到了静灵庭,再处置他们也不迟啊!君子报仇不用着急,命都没了留着气节有啥用啊!
朝洛习妍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盯着我看。
我不好意思地扒扒头发:真完蛋,忘了她能读我的心理活动。对不住公主,原谅我口无遮拦的内心。之前想的都不算数,唯有我对您的憧憬之情……
“户川先生。”
“啊?!”我被惊得差点跳起来,一下子喊了出来。
“请去给予罪人应有的裁决,履行您作为邢军副军团长的职责。”朝洛习妍说到这里,双手交叠,曲身向我行了个正式的礼。
到这份上,我是说什么都不能拒绝了:“那好吧,我们先……”
“不是‘我们’,只有您一个人。”朝洛习妍果断打断我的提议,指正道,“我自生辰以来,从未接受过任何体能灵力的训练。在战斗中,我只能是个累赘,我希望您能让我留在这里。”
“这不行,这地方灵子分布很不稳定,指不定什么时候、从哪个角落就冒出来个虚,放您单独一个人太过危险了!更何况万一那群家伙兵分两路,找到了您的位置……!”
朝洛习妍抬手,将坠着珍珠的簪子轻轻抽了出来。她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倾下,盖在淡藕色的和服上,仿佛晕在清水中的墨迹一般。我被哽住,把剩下劝说的话语咽了下去。
只见她反握住翠玉簪子,将其比在了自己的脖子旁。
“低等的虚也好,无耻的叛徒也好,统统没有资格伤到我。如果真的到了您所假设的情况……”她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神情却是高贵而冷静的,“至少自尽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簪子整体被打磨的圆润光滑,但尾端还是尖利的很,我丝毫不怀疑,只要公主大人稍微用力,簪子的尖端便能轻松刺破她细嫩的肌肤。
我覆上朝洛的右手,慢而稳地将凶器从她的脖子上拿开。
“您是一位坚强的大人,朝洛习妍。”我攥了攥她紧张地几乎痉挛的手指,尽我所能地安抚道,“我很快就回来,您是用不上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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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 091
义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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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疋杀地藏的第一刀穿透秋谷的头颅时,这位青年死神就已经咽气了。然而涅茧利似乎并不知道“适时收手”这个概念,还在一个劲的补刀。
五十岚烟代从服入解药到解药生效的这段时间,几乎是被迫地观看着涅茧利把秋谷苗也的脑袋剁成肉酱的行为。激战中神经紧绷没觉得,现在闲下来,五十岚只觉得身心都疲惫的不行,也没有闲情雅致谴责涅茧利过火行为,只觉得剁肉的声音让人听得烦躁。
估计是在报之前一刀也没砍中的仇吧。五十岚烟代捂住右臂的缺口,有些无奈地吐着槽。
等了半响,涅茧利虐待尸体的行为似乎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看着男人还穿在身上的白色斗篷,五十岚烟代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喂,涅茧利,我们是不是该跑路了?”她出声,想要提醒对方。
涅茧利将斩魄刀在斗篷上草草擦了几下,顺手就把沾了血的斗篷扯下来,扔到一边:“没必要这么紧张,那只亚丘卡斯被人干掉了。只顾着打架,周围的情形也不注意感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五十岚烟代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吞下对方的无端指责,心平气和地询问道:“干掉了……被谁?”
遭遇傀儡群之后生还,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要在被围攻的混乱状况下,找出操纵傀儡虚的源头,并将其击杀?不是五十岚自夸,当年要不是仗着自己的冷静和运气,外加上市丸银这种大杀器,估计整个六回都要折在乐合。所以她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傀儡群出现到将其解决,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朽木家的世子,那个臭屁的三席。”涅茧利瞥了瘫坐在一边的五十岚烟代,皱了皱眉,“好像是放弃了朝洛祭拜的任务,单枪匹马把亚丘卡斯干掉的。”
“啊。”鉴于之前在朽木宅子里并不愉快的会面,当再次听到朽木白哉的时候,五十岚难得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也难怪,他、嗯、他之前有过经验,处理起来当然也利索……”
“哼。”
制止少女碎碎念的,只有涅茧利鼻子里轻飘飘的一声响。
五十岚烟代浅而快地喘着气,面色在毒素被化解后反而变得更差。原本捂住右臂缺口的手不知何时脱力垂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你认识我,涅茧利。”
“废话。”
“不是,我是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你就认识我。”少女的发音由于牙齿不停发抖打架而模糊不清,“初见的时候,你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跟上’,也不问我的名字、来的目的。当我说起关于‘傀儡虚’、朽木的时候,你甚至都不好奇我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现在想起来,刚刚和秋谷的战斗,你的态度也非常奇怪。对于我无法使用瞬步和鬼道这件事,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失望。‘失望’这种情绪,是要建立在‘有所盼望’之上的。而你必须要了解过我的实力,才能够‘有所盼望’,不是吗?”
涅茧利必须要竖起耳朵,才能从少女模糊的咬字中获取信息。和虚弱得近乎报废状态的灵体不同,五十岚烟代的逻辑非常有条理,甚至清晰到有些咄咄逼人的程度。
“你认识我,涅茧利。”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推测结果,随即要求道,“既然傀儡虚已死,你也不赶时间了,我希望能知道原因。”
“说得好像如果赶时间,你就能立刻痊愈,活蹦乱跳地去杀敌一样。”涅茧利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懒得计较五十岚烟代有些逼迫意味的问话,坦然道,“是的,我认识你,五十岚烟代。更准确的说,我读到过你。”
“……像是,小说书里的主角一样?”五十岚眼睛亮了亮。
“差不多,我在浦原喜助留下的实验报告书里读到过你。”涅茧利点了点头。
实验品和小说主人公哪里差不多了啊!明显后者气派很多好嘛!很想愤怒地反驳,却力不足的五十岚只能深吸一口气来表达抗议。
“从你在真央时期的成绩来看,鬼道应该是你最不费力的科目,然而三十年后,你却连‘冲’都用不了,知道为什么吗?”
“疏离感。”五十岚烟代思索了一下,挤出了三个字,随后添加道,“鬼道的释放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熟练到水到渠成的事。低级的破道,只要读出正确的番号和名称,甚至都不用过脑子,直接就能放出来。而自从醒过来以后,言语、灵体、与鬼道间仿佛毫无联系。我无法找到那种‘理所当然’的状态,只觉得所有鬼道的咏唱词都很……疏离。”
“有意思。”涅茧利掏出了本小册子,在上面潦草地记录着,“觉得疏离,或者说生硬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承载你灵力之芯的,并不是你自己的灵体。”
五十岚烟代被这句话惊得全身一个哆嗦,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涅茧利笑的有些得意,将少女的反应也一并记录了下来:“终于被吓到了?哼哼,真是不容易。”
对男人的玩笑毫无反应,五十岚烟代一脸凌乱地盯着自己的身体。被断手、鬼道刺穿、友军偷袭的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少女,此刻可以说是彻底乱了阵脚。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又穿越了?这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还是五十岚烟代,时间也对的上啊!不对不对不对,我在三十年前就是穿越之身,那个时候用鬼道也没见有问题啊!”
自身情况比涅茧利想象的要复杂很多的少女,此刻已经深深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的哲学难题之中。再加上斩魄刀刀魂给她留下的阴影,五十岚烟代对于自我认知的问题上,可以说是分外敏感。
涅茧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什么穿不穿乱七八糟的!你还记得自己沉睡前,发生了什么吗?”
“我被一种半边是死神半边是灭却师的怪物……”她对着自己的天灵盖重要比了个手势,“举起来,砍成了两半。”
“也不算是两半,只是脑袋被砍的开花而已。虽然算致命伤,但想想办法还是能救回来的。报告上说,浦原赶到的时候,袭击你和朽木世子的凶手已经不见了踪影。朽木家的没什么大碍,几处刀伤,没打过几次硬仗,娇气的晕倒了。”
“……”
“看什么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倒在不远处不省人事,灵力全部耗光,一点都不剩。你也真是个奇葩,没听说过把灵力花得一点不剩的死神。就像我说的,伤还是小问题,麻烦在于你暴露出来的灵力之芯。如果放任那玩意儿暴露在空气中,用不了多久就会像冰块一样融掉。即使治好了伤养好了灵力,灵魂残缺的你也只能当个智障。”
“浦原喜助当时正巧在研究一项新的技术,身为二番队三席的他,本身就没多少时间搞研究,手边的资源也不足,所以这项技术本身处于开发初期,完全不成熟。那个疯子为了保证你灵魂的完整,把你的灵力之芯直接从灵力枯竭的身体中剥离,并将其塞到了他的新发明中。”
“义骸。他是如此命名这项技术的。浦原喜助把你的灵力之芯放到了义骸之中。”
“对这幅身体感到疏离,无法运用灵力技术,三十年前后相貌维持一致,一切的反常,都可以归咎到这副人造的躯壳。你原本的灵体,早在三十年前,被浦原喜助遗弃在这片树林的某处,化成中和的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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