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Three-Ring Circus

    三角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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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实绩考核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居然还敢悠哉地去度假？！”伊势教官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指着我和市丸银，其实只有我，的鼻子大声道，“实习成绩稍微好一点就得意忘形了么，恩？干脆留在流魂街别回来算了！”

    “别这么说嘛，伊势先生。”市丸银声音细细地说道，“即使人不在真央，我和五十岚同学也可以帮助彼此提升啊。”他说到这里，微笑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好冷着脸对他，只好回了一个笑容。只听市丸银随即开口：“毕竟，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啊。”

    我实在憋不住表情，嘴角微微抽搐：第一次见到说谎话说得如此坦然的家伙，真是大开眼界。还生死与共呢，生是你，死归我还差不多。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补充道：“对了，伊势教官，我还想申请假期中租赁浅打。”

    既然目的是为了唤醒我体内的刀魂，浅打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载体，毕竟浅打是这世上所有斩魄刀的前身。即使是剑八，手上的那把破刀据他自己说，也是从某个死神尸体旁边扒来的。我瞄了一眼站在我右侧的银发少年，市丸银在来到真央之前就拥有自己的斩魄刀了，不知道他的浅打是从哪里来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徒手把某个可怜死神先生撕成两半的场景。

    伊势教官闻言沉默了一下，他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在这里没办法进行始解的修炼么？”

    “恩……市丸同学说到变成灵体后一开始被分配到的地方会比较有利。”

    并不是说我百分百相信他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言语，但这次，我的内心有着某种预感，催促着我前往草鹿区。

    ……就好像是被什么召唤着一般。

    “哼，每次就你事情最多，”伊势渺嘴里不饶人，却挥挥手示意我们退下，“批准了，你们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吧。”他转身，从小山一般的文件中开始翻找：“记得要跟后勤要天幕……如果你们不想狼狈地睡在路边的话，知道么？”

    “谢谢你，伊势教官。”和他申请休假和浅打佩戴，是最容易过的。即使他一直强调自己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甚至还为此总对我冷嘲热讽。但我知道，他对我这个同样拥有鬼道天赋的学生很是宽容，我在他这里申请事情，是最简单的。

    “收起你假惺惺的态度，五十岚，别逼我改变主意。”

    我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在市丸银出门后，退身将门带上。

    “真是令人羡慕啊，这么受老师的偏爱。”在回到道场的路上，市丸银突然凉飕飕来了这么一句。我摇头，如果他不把自己近乎刻意地表现的像个恐怖分子，凭他的实力，不用太大功夫就能成为教官们的宠儿吧？

    我刺他：“别这么说，被教官们恐惧着，也不错啊。”

    市丸银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他舔舔嘴唇，轻声道：“这样的说辞真是伤人啊，五十岚。”我听着他语气里做作的委屈，背后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要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肯定还要继续被恶心，于是我岔开了话题：“市丸银，你是怎么得知自己斩魄刀的名字的？”

    市丸银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斩魄刀刀柄，稍微思考了一下：“恩，说是得知也不大准确，’神枪’是自己找上我的，是个乖孩子呢。”我突然开始可怜必须每天和他黏在一起的斩魄刀。

    “不过就像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一般，始解的修炼过程也是千奇百怪。”市丸银又咧开了嘴，笑的开心，“也有听说在途中被自己的刀魂吞噬的例子呢。嘛，五十岚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吧？”

    刚刚那句话一定是讽刺，我如此确信道。

    “……”我大老远就注意到了道场的异状，也没跟市丸银计较，“怎么感觉比平时热闹的多？”

    银发少年也疑惑。我们一大早就开始忙申请长期休假的准备，此刻对这状况都是一头雾水。毕竟，升上六回以后，我们这群临近毕业的学生就很少再聚在一起了，大部分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不知道这次发生了什么，居然造成了这种程度的轰动。

    我移步上前，抓住了兴冲冲走过去的一位同学。“那个……”我看着对方的脸，努力回忆着她的名字，“相原同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相原里奈被我拦住了去路，本来有些不耐烦，但见是我便耐着性子向我解释：“五十岚同学，你怎么还愣在这里，再不去登记，就没位置了！”见我仍然是一脸雾水，少女拉了拉我，补充道，“书法，书法课啊，你难道没听说么？”说完便急忙着冲到了人群中。

    “书法课？”市丸银摸了摸下巴，“不愧是静灵庭出身的学生们，对于文学的追求如此地狂热。”

    我摇头哂笑：“是就有鬼了，这群家伙，三回以后逃课逃得都没正型了。连鬼道理论课都见不着几个人，更别提像书法课这种除了陶冶情操没什么用的水课了。”我想起上季度争先恐后向我们一班学生借笔记的抱佛脚家伙们就觉得滑稽，“更何况我们年级根本就没有上文化课的必要了，即使有提供书法课，也没人会自找麻烦去上的吧？”

    “确实是这样……”清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旁，“重点不是’上什么课’，而是’谁来教’这件事哦。”

    我没想到清识也会掺和进来，有些惊讶：“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清识？”

    清识拉着我躲开了人潮，来到一旁较为安静的角落：“原来如此，因为烟代一直在忙请假的事，所以一点都不知道啊。”

    市丸银不知何时也跟着我们过来了，闻言插了句嘴：“到底是什么事啊？”

    清识还记着之前实习发生的事，只是凉凉地看了银发少年一眼，很不给面子的不回话。市丸银对我耸肩，一副受了不公正对待的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说的’谁来教’……是什么意思啊？”

    “这位书法特聘教官，可是一位有名的副队长大人哦？”清识讲到这里，露出了仰慕的微笑，“烟代应该也听说过吧？是蓝染惣右介大人，还好我们六回生有登记优先权，要是漏掉了这次机会，真是……”她抚脸，有些害羞道，“枉来真央了呢。”

    我无语。要是被辛苦教导我们六年的大大小小数十位教官听到了清识的发言，一定心都碎了。

    我回想起一直被真子队长冷淡对待的蓝染副队长。恩，对那位温柔的眼镜青年擅长书法这件事，我倒是一点都不惊讶。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学生中人气那么高。

    清识递给我一张字条，开心道：“我也帮你登记上了哦，待会我们就能见蓝染大人了，怎么样，够意思吧？”我摊开，发现上面用墨水写着“书法客座”的字样。

    市丸银不肯放弃，仍努力想要融入我们：“哎——真好，维郁同学没有准备我的那一份么？”清识又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这是不会对他人恶言相向的维郁清识特有的，表现敌意的方式。

    “啊，有了有了！”户川此刻努力地冲人堆里钻出来，挥着手中的纸条朝我们兴奋地大叫，“你们也抢到啦？！真是不容易呢。”他跑到我们这里，也不顾还皱着的制服，简直喜形于色：“嘿嘿，蓝染副队长大人，不对，应该叫蓝染教官吧？啊呀，怎么称呼都让人觉得开心。”

    蓝染惣右介的魅力已经超越性别了么，怎么男粉丝表现的比我们还要高兴？

    “啊，阿银也在这里嘛，正好！”户川扯过市丸银细瘦的手腕，把纸条大咧咧地塞到他手里，“这是你的份，你也是蓝染副队的粉丝吧？之前还和他一块儿留在现世做后续的处理，真是令人羡慕啊。”

    市丸银只是笑。

    给我等等，我灵光一闪。

    蓝染惣右介，市丸银，蓝染惣右介，市丸银……

    蓝染副队长，或者说在百年后已经是队长的人物，不是在一护他们闯入尸魂界的时候死了么？而市丸银确实在当时是被当成一号嫌疑犯怀疑着的。我对市丸银会杀人完全不觉得惊讶，即使对方的职位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

    但是，从他实习时的所作所为，和对蓝染先生的态度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想除之而后快。这家伙甚至在志愿表里表明了自己想在未来进入五番队的意愿。他似乎是在极尽手段来靠近对方，引起人家的注意。说是脑残粉可能有些勉强，但这明显是想成为蓝染惣右介手下的少年，到底是怎么会在百年后狠下杀手呢。

    恩……

    市丸银没有女人缘→市丸银有男人缘→市丸银追随蓝染先生→情感纠纷→蓝染先生指定可爱的雏森桃作为副官→更多的情感纠纷→市丸银狂热的爱恋→温柔的蓝染先生承受不?雏森桃和蓝染先生两情相悦→更多更多复杂的感情纠纷→市丸银失去理智→市丸银痛下杀手。

    竟、竟然是情杀——！

    大概是我震惊的眼神太过明显，市丸银有点被弄毛了。

    银发少年勉强的笑着，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别这样看着我啊，五十岚，我会害羞的哦？”

    可怜的蓝染先生，含辛茹苦带的部下竟然是白眼狼，还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

    这都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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