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风浪（三）

    男贩子恶狠狠的说道：“我要把他卖给流浪的杂耍者，使他残废一辈子，到门口乞讨钱和食物。”

    女人说：“啊！你让船夫把船靠岸，我去找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

    男人叫船夫把船靠岸，拍着小贩说：“兄弟，起来，他们都被迷住了，你别装了，起来！”

    商人坐起来笑着说：“我的朋友，我装得好吗？”

    “是的，是，要不是你的妙计，你怎么能骗过那三个小家伙呢？幸好你昨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否则，我和我的妻子就会被困在阴沟里，被这三个小男孩欺骗。现在，告诉他们端了我的窝。”

    豹儿、青青和翠翠，这才真的感到惊讶，原来这位不加掩饰的武术家小商人，其实和人贩子是一条路的人，设置这样一个奸诈的计划来欺骗自己。

    玄灵真是变幻莫测，人心难以预测。

    如果没有翠翠，他们真的会把自己卖了。

    商人笑着说：“伙计，我们已经说好了的。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是我的。”

    “好！这都是你的。”

    小商人又笑了：“老兄，这一次我发财了！”

    “什么？你发财了？如果不是一百两银子，我还会做吗？”

    那人吓了一跳。

    “他们身上有一百两银子吗？”

    这时，女人找到了绳子，当她听说后，有一百多两的银子。他也睁大眼睛问：“我们不是人财兼收吗？”

    那人一脸痛苦地说：“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是他的，我们一分也不拿不到。”

    商人说：“啊！你不能食言！”

    那个人转了转眼珠说：“不食言！不食言！不过，先请通知岸上的大哥派人来。”

    “啊！我不知道你的龙头打嗝在哪里，而且，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他是在五通桥镇郊区的一个庄子山上。爬上小山，看到了它。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为什么不和他打交道？”

    “不，不！我喜欢独处。”

    “兄弟，你没跟我们的龙头兄弟打交道了，以后想住在这一带——恐怕不容易。”

    “好吧！等我拿到银子再说。”商人弯下腰去拿豹儿，翠翠在旁边包袱。

    翠翠如闪电般，一只手要扣住商人的手腕，人也跳了起来，笑着说：“你做的真是个聪明的计划！”

    商人吓了一跳，问：“你，你，你没中毒吗？”

    “你们不是叫我们吃花生吗？说花生里有解药的时候，我们怎么会中毒呢？”

    因为商人是武林高手，翠翠先扣住了他的命脉，使他不敢动。

    当人贩子们觉得不对的时候，他们转身想要离开。

    豹儿和青青一起跳了起来，一个挡在前面，一个挡在后面。

    青青抽出一把剑：“你们俩敢跑，我先杀了你们！”

    人贩子们害怕得不敢动。

    青青又急了起来，指着他们俩的穴位，叫他们手脚不要动，然后把他们踢到甲板上。

    这对贩子愤恨地对商人说：“你，你害了我们。”

    商人说：“我，我，我没有伤害你！”

    “没有坏处，那你为什么放花生解药呢？”

    商人叫道，弯下腰来：“这是大冤枉，花生里没有解药！”

    “不！他们为什么不躺下来失去知觉呢？”

    翠翠笑道：“明明你知道药在花生下毒，怎么不敢认？”

    “你，你，你——”

    “你不，你不，你不！”

    翠翠又动了几下他的穴位，松开手问：“观音没告诉你一个梦吗？”

    “我，我，我的事，你毁了它！”

    商人凶狠地说：“姓商的，让我们的大哥知道这件事。你还想住在这个地方吗？”

    小商苦脸说：“我真的没给他们吃什么解药！”

    翠翠见小贩如此害怕什么龙头大哥，扬眉问：“这个龙头是什么人？”

    人贩子说：“如果你们杀了我们，你们三个就飞不出岷江了！”

    商人说：“他当然邪恶！在岷江附近，谁也听不到马达这个名字，所有的人都在黑道的路上，经过岷江一带，都要投一个帖去看望他。”

    “哦！？马先生？为什么他又用一匹大马跑了？”

    “外面的马员外，是闽江地区的龙头兄弟。”

    “这么说他住在海边的村庄里？”

    商人说：“是的！你还是悄悄地走吧。”

    “我们为什么要悄悄地走呢？我们正要去找他的巢穴！”

    商人说：“除非你有三头六臂，否则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们正好有三头六臂！”

    “什么？你有三头六臂？”

    “我们三个，不是三个头，六只胳膊？”

    “恐怕你进入他的院子时连一个脑袋都没有了！”

    “你想吓唬我们吗？”

    这时船已经靠岸了。

    一个水手走上前来，他对房舱里所见到的情形并不感到惊奇，只是说：“船靠岸了，你们上岸去吧。”

    翠翠用剑指着他说：“不许动！”

    奇怪的是，船长和两个水手对船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我不知道他们是人贩子，还是害怕权力大的大哥，不敢说话，不敢管理。

    这时，船主走了进来，说：“师父，我们不敢问你这些事。我们只是在河上游荡。”

    “你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船夫摇了摇头：“我们只缴他们一定的保护税而已。”

    豹儿不明白，问：“你看，有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却毫不在意吗？”

    船夫伤心地笑了：“小老头没有这样的力量，如果你发出一点声响，小老头就不说不能在河上磨蹭了，恐怕连生命都没有了！三位年轻的先生，请不要让我们难堪。请下船上岸吧。”

    翠翠皱眉问：“你不去乐山，都城吗？”

    “他们只在这里雇佣我们。”

    青青问：“我们租你的船去乐山和都城。你愿意去吗？”

    “去！为什么不呢？我这小老头除了银子什么都不懂，谁付钱谁就是我们的雇主。”

    青青说：“好！我们现在就乘你的船去乐山和都城。”

    然后他从袖子里拿出两块银锭，问道：“这足够盖住你的船吗？”

    大哥连忙说：“少爷，这有很多，不仅要去都城，就是从成都回重庆就够了。”

    “给你多少钱？”

    “谢谢你，少爷。我们现在出发好吗？”

    青青用眼睛问翠翠和豹儿。

    “三位年轻的先生们，”船长说，“我们最好先悄悄地离开这里，以免引起马员外的注意。这三个年轻人要在外面闹事，等船过了梧桐桥再说。”

    翠翠说：“好！现在起航！”

    船又离开了岸，向上游驶去。

    翠翠对不动的商人和两个人贩子说：“你说，现在你想活还是想死？”

    商人说：“我当然想生！我不是疯了。我怎么会想死呢？”

    “好！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老实回答我。”

    “当然当然，我这人最老实不过了！”

    青青骂道：“你想谋害我们，还老实呢？”

    翠翠说：“那什么龙头，家里有多少人？”

    “这——！”商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吧！你不愿意说吗？”

    “我不知道！”翠翠捡起宝剑，摇了摇：“大慈大悲的观音昨晚没告诉你，你这只胳膊会坏掉吗？”

    “不！”

    翠翠试了试他肩挎的剑，笑着说：“她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你这只胳膊很快就会掉下来的！”

    “不，不，我失去了一只胳膊。我妻子会认出我来吗？她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青青和翠翠听了，笑了。

    小贩不想自己将来成了残疾，但想知道他的妻子是否能认出他来。

    翠翠笑着说：“不断的手可以，那就砍了你这个头。”

    “把脑袋剪掉后，还能把它放上去吗？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你可以把头靠在肩膀上回去吗？”

    “那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马员外妻子和孩子，叔叔阿姨，女仆和仆人——我没有数！我该怎么回答呢？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我来数一数人头，然后回来告诉你呢？”

    豹儿问：“他能让你数一数他家里的人吗？”

    青青说：“豹哥哥，你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告诉我们呢？”

    “好了，好了，我就回来。”商人连忙说。

    翠翠说：“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娃娃，信你的话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能做什么？你为什么不问我第二个问题，我来回答。”

    “哦！现在先不要砍你的头。”

    “是啊！我的头被砍了，我恐怕不能张嘴说话了！”

    翠翠好奇地看着他，心想：这不是高功的武艺。怎么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还跟我们油嘴滑舌哈哈？

    他是那种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不相信我们会伤害他？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该害怕！

    又问：“马员外的家里有几位武术大师？”

    “三个。”

    小商人想也没有想出来的答案。

    “哪三个？”

    “一个头发蓬乱的道士，一个秃顶的和尚，还有一个碧玉红颜，是外面马达的爱妾。她很会飞刀，每一步每一枪都能把人杀死。”

    “那个蓬头垢面的道士和秃头僧人的功夫怎么样？”

    “杂发道士，自名传中剑，剑法很好；

    “秃头和尚，一条水磨的禅宗棒，在黑道上从来没有遇到过他的对手。”

    “你对我们撒谎了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如果你不相信我，问他们两个。他们比我更清楚。”

    “是的，”男人回答，“另外，还有四个护院武师和几十个护卫。”

    翠翠道：“我没问你，抢着回答吗？你想让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吗？”

    人贩子们吓得不敢说话。

    商人厚颜无耻地笑着说：“你对我的回答满意吗？是的，请放我走吧！”

    翠翠问：“你还想回去吗？”

    “你不会离开我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是吗？”

    “但他们中确实有一个想让你和他住在一起。”

    “谁？”

    “一个姓阎的。”

    “姓阎？”

    “是啊！他姓阎，名罗王。”

    “阎罗王？你会把我送进坟墓吗？哦，该死！有很多生意要做。”

    “首先，当你卖布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一个富有的人，你就不用再到处行骗了。”

    “卖布发了财？”

    “你没有看见坟墓里的那些光着身子的小魔鬼吗？”

    “不，不，我害怕和鬼魂打交道。”

    “你还想让我们放你走吗？”

    “好吧，别让我走。我宁愿你痛打我八到十次，也不愿和小恶魔有任何瓜葛。”

    翠翠问：“是吗？”她的剑一挥，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商人惊呆了：“你，你，你是怎么动手的？”

    “你不是说过你宁愿去挨着十刀八刀的？”

    “我——我是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

    “好，好，小爷，我就算怕你，你别再来了，我受不了了。”

    “这么说你没有说实话一个字。”

    豹儿说：“翠想到，不要伤害他。”

    豹儿一件别人流血，心就软了。

    青青还说：“翠翠，他只为了几个钱，也没有这么黑的心。”

    “好吧，别伤害他；让他上梧桐桥去吧。”

    “青哥，你不怕他去通知那什么马大、牛大团员吗？”

    如果我们这么做了，我们什么也不会说，除非我们杀了那个员外。”

    青青点点头。

    “没关系。把他们锁在后舱。豹兄弟，你会从后面抓住他们的。”

    豹儿说：“好！”

    翠翠说：“慢点！商人可以先关起来，但他必须把手脚绑起来，以免他运气冲开穴位跑掉！

    至于这两个人贩子，他们太黑心了，杀了算了，所以他们就不会拐卖世界上的其他儿童。”

    当这对夫妇听到这句话时，因为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大叫起来。

    翠翠用手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巴掌：“你大喊大叫，是不是要叫人来救你？”

    “不，不！”贩子放低了声音恳求道：“我们只是求少爷饶了我们。”

    翠翠扬起眉毛说：“刚才你不想打断我豹哥的一只手吗？”

    “不，不，该死，我一下子说错了话。我希望大人有足够的钱。”

    “呀啊！我们只是三个小孩，不是大人，只是个小屁孩，但不是很多。”

    “我，我，我求你饶了我们的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你这辈子拐卖过多少孩子？”

    “我，我……”

    “可能记不住太多了吧？”

    “没有，没有，我一定是绑架了十几个人。”

    “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你把他们卖了，却不知道？”

    “真的，我的小祖宗，我不知道。有些我卖给江湖上的剧团谋生，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我把剩下的给了龙头，不知道他卖给了谁。”

    “我，我……”

    “可能记不住太多了吧？”

    “没有，没有，我一定是绑架了十几个人。”

    翠翠伸出剑来，把那人的舌头掏了出来，恶狠狠地说：“你这个鬼东西，饶了你吧，不知道你以后还会诱骗多少孩子！”

    那个贩子——他的嘴是血，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尖叫了！

    豹儿和青青大吃一惊，齐声说：“翠翠，你——？”

    女商人吓得晕倒了

    翠翠说：“我要杀了他们！”

    青青知道翠翠的个性，劝：“翠翠，他们不是人，杀了，不脏你的手么？”

    这时，船夫感觉到了什么，摇摇头说：“两个小少爷，小少爷杀了他们也不错。”

    小老头知道有一对夫妇，因为独生子女被他们骗了，夫妻俩都被逼疯了，最后掉进岷江死了。你杀了他们，或多或少给这个地区的人民减少了伤害。”

    豹儿想再说出来劝说翠翠，听了船夫这么说，也不要再说出来。

    夕阳西下，船停泊在梧桐桥上的一处河缘悬崖下。

    豹儿、青青、翠翠吃过晚饭，问起马大家里外面的情况，把人贩子、小商人绑了手脚，要去杀了闽江一个恶霸，替老百姓做事。

    船夫忍不住问：“三个少爷，你们真的要杀这个坏蛋吗？”

    翠翠说：“你以为我们是说玩的吗？”

    船长摇摇头说：“小老头，我并不想说什么，但这三个少爷太好了。我想还是不去的好。”

    “我们杀不了这个恶霸？”

    “少爷，自古有句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人山人海，小老头担心你有危险。

    翠翠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船长眯起眼睛说：“这三位少爷并不是名门望族的子女。恐怕也是武门的弟子。”

    翠翠说：“船夫，你好像很了解玄灵中的情况！”

    船长笑着说：“这位小老头刚刚在河中混了好些天，遇到了很多人，不用说心领神会了。”

    翠翠笑道：“老人家，你怕看错我们了，“我们是玄灵上的小杀手。”

    船长一怔：“玄灵小杀手？”

    “是啊！我们是被雇来杀这马员外的。”

    “真的吗？”

    “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船夫不解地说：“既然这样，小老头就不敢多嘴了，三位少爷小心。”

    “谢谢你的关心。请你在那三个坏蛋逃跑之前留意一下。”

    船夫进退两难地说：“如果有人来救他们，恐怕小老头就无能为力了。”

    “你不会让他们走的，是吗？”

    “别担心。小老头怎么敢放了它们？”

    翠翠对豹儿，青青说：“我们上岸吧！”

    她是第一个跳上岸的。

    豹儿和青青也跟着跳了起来，朝着梧桐桥镇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豹儿担心地说：“我们三个，不是很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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