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意外（一）

    豹儿吃了一惊，说：“你是怎么死的？”

    老叫化眯着眼睛问豹儿：“你看奇不奇？他宁死也不愿把这幅画交到我手里。”

    “这张图难道不重要吗？”

    “不，他想死？”

    “孩子，你要把这图寄到三令山吗？如果你同意，我随时可以告诉你情况。不过，你这去，糊涂死了不要紧，可以麻烦我把老叫化改了，他们三个都可以陪你死。即使你没死，你也会蜕皮。”

    听到这个，每个人都惊呆了！

    翠翠扬眉问：“有这么危险吗？你没吓到我们吧，老叫化？”

    “你认为这张图真的是给他家人的吗？它被送到了东厂手中。第一张图将会送到审判长手中，不只是你们，还有普通百姓，都得遭殃。”

    “这么可怕？”

    “我不知道这是否可怕。我只知道他有成千上万的士兵在他的指挥下，还有两个非常可怕的人物，一个是可以迷惑的，另一个是使我战栗的。”

    紫衣少女问：“这大魔头功夫很高吗？”

    “不高。我哭的时候会发抖吗？”

    翠翠问：“他是谁？”

    “神秘黑箭一詹台武。”

    豹儿，青青和翠翠摇了摇头：“是他？”

    “不是他，是我吗？”

    老叫化又对紫衣少女说：“你这个大丫头，是有一定的江湖经验的，怎么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怪事，也不想问的？”

    “什么奇怪和不寻常的事情？”

    “你把一百两银子给一个普通的猎人，而他不接受，这并不奇怪吧？如果他真的不贪心，他为什么还留着这张图？他急忙撇下你们，因为你们所有的金银，他有十几倍还多。

    他当然没有看你给他的那一百银子，最后认为他是个不诚实的人。”

    翠翠叫道：“这真懂人面不知心。姐姐，我们被那个小偷骗了，他说我们骗了他！”

    紫衣少女问：“老叫化，你是来取这些珠宝的吗？”

    老叫化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现在我是一个叫化。恐怕不到三天，我的白发就会被人夺去，我的头就会被打碎。

    翠翠笑着问：“那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我想从狗儿身上夺走生命。”

    紫衣少女一怔：“夺走我们四个生命？”

    紫衣少女转身问狗儿：“你说什么，或者我该说什么？如果叫化说，就没有你说的份儿！”

    狗儿一看土色，吓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喊道：“我怕你，你杀了我。”

    老叫化捏捏眼睛，对翠翠说：“小丫……伙子，你们知道怎么问他，因为你们的心好像是水晶似的。”

    翠翠笑道：“老叫化，你别把我捧在手里，我这颗心可是黑铁铸的。”

    “黑铁？这是什么意思？”

    “黑又硬！我不会问问题，但我知道怎么杀人。”

    说着，一跳，就像一只白燕子似的从空中飞了出来，将插在树上的两把锋利的剑砍了下来，还给紫姑娘递了一把剑，他拿着剑向狗儿走去，问：“说呀！你们要怎样对付我们呢？”

    “我，我没有。”

    “不！你想让我说吗？如果你不说，我会说的。别怪我在你身上留下几百个刀印，然后一块一块地割下你的肉。”

    “你，你杀了我！”

    “你想愉快地死去，但这并不容易。你想不想在我们在镇上分发银子的时候派人来暗杀我们？”

    “年轻人，”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等于说狗儿是这样的。

    青青和豹儿听了大惊失色。

    翠翠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猎人。”

    老叫化又说：“小伙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呢？你不是诸葛亮再生，或者神降临在地上，知道过去和将来吗？”

    紫衣少女忍不住笑了：“老叫化，这是你说的，还是狗儿说的？”

    “我老叫化说得不对吗？”

    “我明白了！只问你好吗，不要问那狗儿！”

    翠翠收剑回来了：“好！你老是来逗我。”

    “我，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为什么要问他？你想看我出丑吗？”

    “嗨！你没有指责我吗？”

    紫衣少女说：“我兄弟没有指责你。你刚才对狗儿说，‘你说什么，我该说什么？我都说了，你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不知道，你会这么说吗？”

    “这——”老叫化手抓着自己的脑袋头发，“我，我就算怕你俩了！”

    翠翠说：“老叫化，我不听你摆布！问自己；不开口就救他，放他走！”

    老叫化傻眼：“什么？让他走？”

    翠翠对他眨了眨眼：“老叫化，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留下他干什么？我可不想杀了这样的人，弄脏我的手。”

    “好，如果你想放他走，那就放走吧！”

    老叫化说完了，间隔便解狗儿穴位，“你走吧，有这么远走这么远。”

    这一举动，不仅青青和豹儿震惊了，连狗儿也震惊了，他曾要求自己死去，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让自己走，问：“你真的放我走了吗？”

    翠翠说：“你横竖会死的，不放你，留下你干什么？”

    “小人怎么会死呢？”

    “想想，如果这幅图丢失了，秘密泄露给了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需要杀了你吗？”

    听了很长时间，狗儿不能发出声音。

    当他咬牙切齿的时候，他就快要撞到树干上死了。

    但他撞到了老叫化的身体，当时他显然是撞到了树干上。他和老叫化都跌倒了。

    老叫化摸着自己的肚子：“你，你怎么往我身上去老叫化身上撞的？想杀我？”

    狗儿愣了半天：“你怎么不让我死？”

    “啊！你会死的。请到别的地方去死吧，因为我担心这树林里有死人。”

    豹儿说：“狗儿，有活了，你想怎么死？今天的事，我们不说，你不知道长官司吗？”

    翠翠说：“他的图丢了，回去怎么说？”

    而且，到那时他死了岂不更糟吗？”

    豹儿瞪着眼睛，无话可说。

    紫衣少女说：“狗儿，如果我是你，我就从此逃跑，隐姓埋名。为什么死吗？”

    豹儿说：“对，对，你别再回去了，远走高飞！”

    “是的，”老叫化说，“但是如果他这样走了，他的家人会很难过的。”

    豹儿突然呆住了。

    翠翠这时说：“狗儿，如果你都说出来，我们不但能救你，也能救你的老小出来。”

    “你能救这个小家伙吗？”

    老叫化道：“你们家很小，只有一个妈妈和一个哥哥，两个人，我们怎么能不攒钱呢？”

    翠翠说：“你不信，只能不说！”

    盘子狗想了一会儿，决定说：“好！小人会说什么，希望你们侠义的男人会把我的母亲和兄弟救出来。”

    翠翠说：“哎！好好想想，要是我们救不去，可别怪我们。”

    狗儿说：“小侠，小人是铁心，跟着他们，以后也没有好结果，即使救不了小人家中老小，那也是生活，小人不敢抱怨每个侠义，我这就说，我就是这么说的。”

    豹儿显得英雄了，说：“狗哥！你说！我们要救你的母亲和兄弟。”

    “小人先到这里来感谢小侠。”

    狗儿说着，向人们鞠了一躬。

    豹儿连忙扶他起来：“狗哥！不须这样做。”

    翠翠、青青、紫衣少女和老叫化忍不住对视。

    那么，出于自愿说出来总比折磨好。

    这就像人们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狗儿将此事前后的事一一说出来，原来黑峰村的凉山虎等人可以在凉山经营十几年，不仅与凉山彝族土司有勾结，更与当地政府沆瀣一气。

    不时地，凉山虎抢劫山寨，杀害村民和强奸年轻少女。

    官府甚至睁开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

    即使他们派兵上山，他们也只是让当地平民遭受更多罪行的匪徒。

    为了培养出的众多高手，彻底消灭黑峰寨，虽然有伤亡，也很容易，两天之内，就能将黑峰寨夷为平地。

    尽管他们相互勾结，但是对凉山虎不放心，偷偷派自己的心腹，一些士兵去黑峰村卧底，监测凉山虎的匪徒，尤其是凉山虎将多年抢劫的金银珠宝收藏在什么地方。

    狗儿就是其中之一。

    黑峰村四寨主，不是傻，特别是三寨主，也知道寨中又官府派的卧底，监视一切，他除了不重用他们，任何机密的事情不让他们知道，有时更聪明的方式杀死，或造成意外伤亡。

    但不管蓝青再怎么聪明伶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四个贴身保镖之一，笨如牛的狗儿，其实也是李浦派的人。

    当黑峰寨在镇上失败时，紫衣少女独自上了山寨，这时是翠翠等人的出现，这些卧底的人，知道黑峰寨将会完蛋。

    他们一方面派出了信鸽，另一方面又想拿到藏宝的地图，于是撤退了。

    所以他们不努力和紫衣少女等战斗，先走了。

    保镖终于威胁到凉山虎的妻子交出藏宝图，跟着凉山虎的妻子被杀，赶紧把藏宝图交给狗儿，叫狗儿假扮成杜家巴的人混入山寨。

    而他转身来到蓝家身边，明里为了保护蓝家，竟然想跟着蓝家进入地道，找出宝藏在哪里，更想混水摸鱼，先捡一些金银首饰在手中。

    门卫怎么也不能认为蓝青的注意到他，并得到报告说他杀了凉山虎的妻子，然后被安静地一把刀杀死，把他送到村里石屋后，重用，叫他一起将石屋炸成碎片。

    当然，蓝青更希望一起杀掉紫衣少女。

    这名警卫的惨死，狗儿并不知道，当狗儿终于看见跟着蓝青走出山谷的路时，他看不见警卫，以为他已经往前走了。

    这样，刚做狗儿怎么也不敢把这张藏宝图说出来。

    因该看守已先回去，必将藏宝图报长告给了他。

    狗儿说了这一切后，大家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安静一会儿，翠翠却偷偷窥视老叫化，老叫化问：“小伙子，你窥视我老叫化什么？我怎么了？”

    翠翠含笑问：“老叫化，狗儿的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甚至他家里有多少人知道，特意在这里抓他。”

    “你——你要审问我？”

    “啊！别说这么难听的话，好吗？我怎么敢审问你！”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既没有鼻子也没有眼睛。”

    “那就是山谷入口，是你老叫化的杰作吗？”

    “咦？你怎么知道？”

    “好啊！你一直潜伏在黑峰，暗中监视我们。你在干什么？”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老叫化急道：“喂！少年，你想杀我吗？”

    “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为什么这么着急？”

    “好吧，年轻人，我一直害怕你。你想让我说什么？”

    翠翠眨了眨眼睛：“你们老人家无论说什么，我都喜欢听，当然更喜欢听你们老人家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哥哥，”姑娘微笑着说，“你有一颗水晶般的心，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姐姐，恐怕我错了！”

    青青说：“姐姐，他老人家不就是那个没影子莫长老吗？”

    “玄灵的三个叫化，龙怪叫化和一阵风叫化都走了，他不是没影子是谁？”

    这是玄灵老者的伟大功绩之一。

    白兄弟，别惹他生气！”

    翠翠对莫长老笑笑说：“你老人家真会取笑我们！”

    豹儿也惊喜地问莫长辈：“你老人家是没影子吗？”

    豹儿在藏点山时，听到了无影莫长老的侠义之事。

    老叫化苦笑：“看来我老名字改了说不是也不行。你为什么要审问我？”

    翠翠笑着说：“你们老人家怎么来这里的，怎么知道狗儿身上有这样一张图？”

    “这不是很容易吗？因为我一直在看！”

    “这是所有吗？”

    “难道这还不够吗？你想让我一直给你讲一些奇妙的、神奇的故事吗？说我一直被称为无名先知，千里迢迢从漠北来到，一心一意在追寻这张藏宝图？或者我遇到了一个凶恶的怪物，我不停地尖叫，几乎要死了。或者，从陡峭的悬崖上跌了下来，碰巧跳进了藏财宝的山洞里。终于，你们又来了？”

    翠翠啐了他一口：“你是老妖怪！”

    青青和紫姑娘都笑了，豹儿也忍不住笑了，觉得这个老名字真的很有趣。

    老叫化问翠翠：“怎么了？你生气了？这还不够刺激吗？”

    “刺激你的头！我不会告诉你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如果你想让我说你老了，你说呢？”

    紫衣少女笑眯眯地问：“老人家，你怎么知道狗儿一家老小给那什么长官司抓了？”

    “这不过是一个聪明的词。”

    “如何？”

    “我一直打听大魔头黑箭的下落，恰巧听到了长文的谈话，我一直追踪狗儿，恰巧撞见了你们在黑峰寨。

    当你在烧黑峰寨的时候，我碰巧看到了警卫给狗儿的一张图。

    你和他分手的时候，我碰巧抓住了他，我——”

    翠翠继续说：“你在这里看到银子，我们又来了。”

    “是的，是的，这就是诀窍。”

    “如果我们杀了黑峰寨的狗儿，你就帮不了我们了。”

    “不！如果狗儿不愿和你打架，你怎么能杀死它？不要杀他。你伤害不了他。”

    “老叫化，你别忘了，一逮住就杀了他。”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做？”

    “当你想杀死他的时候……”

    “你就是来阻止我们的？”

    “我不需要一直来。他本来可以阻止你杀他的。”

    “他是怎么阻止的？”

    他将情况说明到底，是管家派他到黑峰寨卧底，准备了解情况，汇报回来，派士兵包围并摧毁黑峰寨。那你会杀了他吗？”

    “是的！官僚怎么会杀了他呢？再说，他是来剿灭山里的贼的，他一定会尽快放他走的！”

    老叫化说：“好！我们废话少说，看看从这里我们能做些什么。”

    青青问：“老叫化，你觉得将来怎么样？”

    “你打算去那个小镇，把金银分发给所有受苦的人们吗？”

    “没错。”

    老叫化摇头：“我老叫化说不好。”

    翠翠扬起眉毛问：“有多坏？”

    “这样做，你不是在解决他们的痛苦，而是在给他们带来灾难。”

    “它是怎么给他们带来灾难的？”

    “你这样的打扰，一定会惊动到东厂中的人的。好的一面是，他会找借口来维持和平，帮你分发金银财宝。更糟的是，他会说你自私、腐败，收买人制造麻烦，背叛朝廷，把你当作叛乱者一个接一个地逮捕，押送你到首都伸张正义。退一步说，即使你把金银分给老百姓，我也总是要求你不要说谁会得到这些金银。他们中间肯定有蛇有龙。真正的穷人不会接受它，但一些强盗回接受。你要逐一检查清楚，那需要多少天？至少几个月。你不上路？给那个小镇上送金银财宝吗？”

    他们听老叫化的话，心想：是的！我从来没想过释放金银会如此复杂的，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一发现并没有造福真正的穷人，反而使一些铁腕人物和恶棍受益，他们的美好愿望都白费了！

    老叫化继续说：“好！即使你所分配的金银都落在穷人的手中，这些金银就是这场漫长的目的。你一离开，他就不会派军队去一个一个地从老百姓那里收回。还是杀他们像杀山地贼一样，免得害这地方的百姓呢？”

    一直不吭声的狗儿说：“是的！我知道他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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