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闯荡玄灵（四）

    九幽老魔传音给小凡说：“墨少侠说的是，那么，我该如何去报仇呢？”

    小凡传音道：“这可是你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只要你别连累这两个孩子就行了。”

    九幽老魔说道：“孩子，今日与我拼杀的人，其中就有上灵贼道。”

    墨明智睁大了眼睛：“爷爷，你怎么不早说呢？、难怪那些人那么狠毒，要杀我和爷爷。”

    “孩子，爷爷不想让你误会好人，除了在上灵上，其它的都是好人，是侠义的人，只有被上灵欺骗和使用，糊里糊涂对付爷爷！”

    “爷爷，你怎么没告诉他们刘长青的事？”

    老怪物又苦笑了一下：“孩子，你太天真了！他们被上灵欺骗了。我告诉你。他们会相信吗？即使我想说话，上灵也不允许我继续说下去。此外，在他们的心目中，爷爷也是一个杀人魔王。如果你出来帮我，他们会杀了你！”

    墨明智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慕容小燕的年龄是十三四岁，但心里极其敏感，她听到老魔的话，隐隐感到那个老人就是当年的游侠刘长卿！她扬起眉毛问道：“爷爷，您怎么知道刘长卿得这么清楚？”

    “这——，因为刘长卿是爷爷的朋友！”

    “爷爷，不要撒谎！”慕容小燕大喊道：“我知道，你就是刘长卿游侠。”

    老魔有些愕然：“哦？你怎么知道？”

    “刘爷爷，如果你当时不是游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说刘长卿不相信任何人。他怎么能相信你？把一切都告诉你？还有，刘爷爷被称为魔王，而你也称自己是魔王。玄灵上人想杀刘爷爷，而你也说玄灵人想要杀害您，如果您不是刘爷爷，刘爷爷是谁？”

    老魔叹了口气：“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是啊，爷爷叫刘长卿，就是那个游侠。”

    墨明智睁大眼睛：“爷爷，你就是那个刘长卿吗？”

    慕容小燕说：“傻哥哥，你怎么还不明白？那时候爷爷是刘长卿游侠！”

    “爷爷，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老怪说：“儿子，我不再是当年叫游侠的人，已成为一个行为古怪的杀人老魔。”

    “爷爷，你怎么会是杀人老魔呢？你是最好的！两年前，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怕我被杀；在路上你叫我帮助别人，但是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病着来到这里，你却给我药，治好了我的怪病。你怎么会是一个杀人的老魔呢？”

    如果在过去，老魔听他这段话，要么骂墨明智是个小傻瓜，要么认为墨明智是在说反话来讽刺自己，也许一气而杀了莫志。现在他只感到一阵内疚，对孩子的天真感到真正的懊悔。他认为即使他说的是实话，是个聪明人也不会相信的。那么，为什么要在这孩子的心灵上投下阴影呢？我觉得我只有三天的时间，来弥补我的错误，我要教他读书，教他我的最后一些技巧。

    慕容小燕接着说：“叫老魔有什么的？我的祖母过去被称为女妖！我希望长大后能像奶奶一样，当个女妖，杀光坏人。”

    老魔一笑，心想：这个聪明的小女孩，虽然聪明，但也不知不觉说出了自己的本色，然后说：“孩子，你说的是女妖吗？你应该说是小妖才对！”

    慕容小燕红着脸想：“刘爷爷看见出了吗？”

    她忍不住看了看墨明智，见墨明智不怀疑，便放松了，躲起来说：“是啊，我应该说小妖才是。我是一个男孩，不是女妖，即使我是祖母！”

    墨明智听了感到困惑，心想：我的小弟弟怎么样了？怎么说魔啊，妖啊，这个很好听吗？他对老爷爷说：“爷爷，我有这个能力了，将上灵抓来见你？”

    老魔叹了口气：“孩子，恐怕爷爷看不到这一天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招来玄灵上人的愤怒，让你不能在湖上立足。”

    慕容小燕问：“刘爷爷，你不想让我们替你报仇吗？即使你不喜欢，我以后也决不放过他。”

    “孩子，你最好别杀他。”

    慕容小燕愣住了：“刘爷爷，你不想让他死吗？”

    “我为什么不想让他死呢？我只要你用一把刀杀了他，这样不但可以趁贼之机，而且可以使他死得其所。我只希望你能想个办法败坏他的名声，让他体面一点。这总比杀了他好。”

    “好！爷爷，我要和我的傻哥哥一起毁了他的名声，让他受罪。”

    “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老人说，突然动了一下。

    “刘爷爷，你不相信我吗？”

    “好吧，好吧，孩子，你能做到的。但是爷爷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

    “哦？爷爷怎么啦？”

    “我的好朋友，魅二原掌门罗杰，不知怎么就不顾一切地死了。上灵贼道才成为魅二派的掌门。我怀疑那个上灵贼道暗中做了手脚，密谋杀害了罗杰。如果他做了，被发现了，这不仅将为罗杰报仇，而且贼道不想身败名裂也不能了！”

    慕容小燕的眼睛亮了起来：“刘爷爷，你怎么怀疑是上灵做的？”

    “如果罗杰还活着，他就不会掌权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了自己，那有做不出来的事呢？”

    “好了，刘爷爷，我傻哥哥和我，从现在开始偷偷调查这件事。”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的孩子，爷爷即使进了坟墓也会放心的！现在，孩子们，我们去图书馆吧，我来教你们我的武技。”

    墨明智说：“爷爷，你的伤……”

    “哦！不管我是否接受治疗，都一样。要紧的事先做，否则我没有时间！”

    几天来，这个老怪物强迫自己靠丹药生活。

    他在这些日子里，不仅教墨明智理解武技中常用的字，而且还教墨明智识别身体上的穴位，而且还教墨明智六合掌法。

    墨明智学到了这套掌法，加上魂猴百变身法，更是如虎添翼一般。

    老魔对慕容小燕说：“小燕，我知道你的慕容家有深厚的武技功底。慕容家族的内功和千幻剑法经过训练，是举世无双的。但是爷爷想让你学会魂猴百变身法。它似乎比你的迎风柳步更胜一筹。它不仅能躲避任何对手的突然攻击，而且还能在躲避中攻击对手，不像迎风柳步那样只是等待机会反击。

    慕容小燕得意地说：“爷爷，谢谢你！”因为她看到了墨明智那奇怪的身法，早已经羡慕不已。

    慕容小燕是聪明的，是清楚的。在以慕容家的“踏雪无痕”的基础上，再练习了魂猴百变身法，在轻灵的技巧上更加有利和优越。

    八天后，老魔终于死了。

    他只是靠这药的力量才多活了五天。

    老魔死了，墨明智悲伤不已，慕容小燕也泪流满面。

    一代游侠，就这样把自己埋在了山里的野外。二十多岁的时候，他的热情、慷慨和忠诚几乎让他成为了朋友。当他经历了可怕的变化时，他的性格就大不一样了。他抛弃了亲朋好友，逃离了深山，除了自怜，别无选择。没想到，在他死的时候，他得到了两个无辜孩子的泪目，使他没有孤独地死去，而他自己的武功，也有了传承。虽然没有报过仇，但也带着微笑，无怨无悔地死去。

    慕容小燕见墨明智整天生闷气，对练掌不感兴趣，就说：“傻哥哥，我们下山吧。”

    “兄弟，我们从哪里下山呢？”

    “傻哥哥，我们何不去魅二山打听一下上灵贼道；第二，也不辜负爷爷对我们的期望，去完成他老人的心事，岂不是很好？”

    墨明智认为他的爷爷对他太好了，他应该尽快为爷爷报仇。

    他说：“好吧，兄弟，我们去魅二山。”于是，他们收拾好衣服，带了一些金银树叶和珠宝，关了洞口，走下了山。那时候，小燕的魂猴百变身法虽然不及墨明智，也不如老魔。由于有着家传的功法，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小燕进步很快。虽然只练了半个月左右，但几乎学会了三四十种猴子的各种造型动作。这三四十个动作，应付上乘高手的攻击已经绰绰有余了，因此，当她在爬下九幽峰时，不再需要墨明智背，她自己跟着墨明智，轻轻爬下来。

    一次，在魅二派脚下，墨明智问小燕：“兄弟，你知道去魅二山的路吗？”

    “我不知道。”

    墨明智停了一会儿，说：“弟弟，你不知道，我们怎么去那里！”

    “傻哥哥，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不问问别人吗？”

    这两兄弟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独生子女。小燕只有十四岁，而墨明智虽然十六岁了。

    墨明智却几乎没有见过世面。他在世界上没有经验，对武技和一些规则一无所知。

    小燕只从爷爷奶奶那里知道一些武林里的人和事，但她的世道却和墨明智的世道一样，就像一张未染的白纸。

    她只是一个孩子的顽皮、好奇、大胆和任性，对世间的困难、人心的背叛和世间的危险一无所知。

    墨明智说：“兄弟，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啊！我的傻兄弟，如果我们到了大地方，还愁没人问吗？恐怕你问不完！”

    墨明智也这么想，但他笑着说：“是啊，兄弟，我们去集市上问问别人吧。”

    小燕摇了摇头。“这附近的集市都是小地方。恐怕没有人知道魅二山在哪里。你最好到大的地方去问。”

    “什么是大地方？”

    “县城和州府，那可是个大地方。有那么多人。这里有三条街道和六条小巷，所有的东西都在出售。”

    墨明智小时候在深山中长大，只是偶然跟随爷爷到集市摆摊卖猎物，从未去过任何县。他睁大眼睛问：“县城在哪里？”

    “啊！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事实上，小燕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县。她只收到父母的来信。她跑出了家，还在一些小市场附近，没多久，就遇见了墨明智，然后去了九幽峰。

    当墨明智听到小燕这么说，他以为她知道，所以他不得不跟着她。

    从九幽峰到魅二山，往西北走是一条好路，但小燕却带着他往东南走，这样就离魅二山越来越远了。

    幸运的是，他们武技很好，越过高山，飞越山谷，再加上墨明智知道如何生活在山上，一路平安无事。

    不久，他们出现在荣安县，尘土飞扬。

    向北到湖光的通县，向南到马坪，向西翻山越岭到达桂林。

    它是广西北部重要的交通县，人口不多，但也相当繁忙。

    墨明智第一次看到县城，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

    小燕问：“傻哥哥，你饿了吗？你不饿，但我饿。我们出去吃吧。”

    一路上，墨明智和小燕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粥，从不去餐馆吃饭。

    他有点害怕那些在大餐馆进进出出的人，于是问：“兄弟，他们让我们进去了吗？”

    在这方面，小燕比他更有经验。她说：“傻哥哥，我们身上有很多银子。难道他不敢让我们进去吗？”

    “兄弟，我们最好去街上买点吃的，不要进去。”

    “嗨！你怕什么？跟我来。”

    他们刚一进门，就遇到了一个小儿，他上下打量着他们。

    他们满身尘土，衣衫褴褛，以为是两个乞丐。

    “离开这里！乞丐，坐在门边吧。”

    墨明智听了慌了，对小燕说：“看，兄弟，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是吗？我们走吧。不进去。”

    小燕很生气，问小儿：“你们这里不是餐馆吗？我们进去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们坐在门口？”

    小儿狐疑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来吃晚饭的吗？”

    “是的！”

    “吃可是要钱的，你有银子吗？”

    “你以为我们没钱吃饭吗？看，这是什么？”

    小燕拿出一块小银锭。

    小儿的眼睛停了下来，一时间他不敢相信这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竟有这么大的一块银锭。

    小燕又问：“够我们吃饱了吗？”

    店主微笑着说：“够了，够了！别说吃饭，就是小主人要做桌等酒席也够了！该死的小二，他把两个少爷当成乞丐！”

    “嗯，你可以给我们摆好桌子，等着上等酒席。”

    小儿惊呆了：“要不要一桌上等酒席？”

    “是啊！钱不够吗？”

    “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有海参、鱼翅、八宝鸭、清蒸整鸡、炖生蹄等。小人担心这二位吃不下，就把它浪费了。”

    “你不在乎我们是不是吃不下饭。你这样做。”

    “是的，是的，”这个小个子很健谈。

    侍者招呼他们到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摆好盘子，倒上茶，说：“这两位年轻的先生会坐一会儿，那个小二会亲自到厨房为小主人点菜。”

    小二走后，墨明智对小燕说：“兄弟，小二说的是对的。我们能吃这么多菜吗？我们吃两道菜好吗？”

    “你是心痛银子？”

    “兄弟，我怎么心痛银？恐怕我不能吃。真的浪费了它！”

    “我不在乎，我生他的气，是他让他瞧不起我们，以为我们没钱吃。”

    墨明智听了笑，又觉得自己这兄弟任性，有什么生气的？怎么赌气呢？吃得太多，不怕拉肚子吗？

    墨明智不是一个重视金钱的人。

    若有人求他，自己不吃，就给别人吃。

    如果你自己不使用它，你会把它送给别人。

    这是他从小跟着爷爷养成的一种良好品质。

    小燕突然叫了起来：“傻哥哥，看那个人！他为什么那么专横，向别人吐口水？”

    墨明智愣住了：“谁！”

    “看看这个。”小燕指了指窗外的街道。

    墨明智往外看，看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富家子弟在街上，怒气冲冲地喝着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我吐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着我？你是在找死吗？”

    卖水果的商人起先不知道这位有钱的年轻绅士在向他吐口水，并想要责骂他。

    后来看清楚了，不由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谦虚地说：“是，是，小人死了，挡住了四爷的口水，希望四爷原谅。”

    那个有钱的年轻人哼了一声，不再注意那个小贩，带着四五个保镖向餐馆走去。

    墨明智奇怪地看着小燕，小燕喊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蛮横无礼，随地吐痰，骂人？而这个小贩却胆小得连被唾弃的道歉都不肯。我若是你，就不骂他，只叫他赔衣服。”

    这时，邻桌的一位客人开口了：“兄弟，你千万不能这样做。如果你骂他半句话，你就是自取灭亡。”

    “哦？他不应该责骂吗？”

    “他很可怕。”

    “真的吗？！”

    “小弟，你可能是个外来人，荣县的四爷，你知道吗？他的父亲是皇上的亲信，他的叔叔是柳州知府，他的姐夫是这里的县长。你认为谁敢得罪他？如果你得罪了他，你会不会丢掉性命呢？”

    小燕点点头：“我明白了。难怪他那么霸道。”

    墨明智说：“那也不应该随便随地吐痰在别人身上！”

    “对一个人吐口水，”客人说，“对他来说是一件小事，他逼良为娼，诬良为盗，将别人子女卖给人家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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