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疯狂的画家3

    当我睁开眼睛，回头站在小山丘上俯瞰这座城市时，我不寒而栗。

    这……不禁脱口而出。

    如今，从这尊菩萨像到小美的公寓，事故现场也就是被破坏的菩萨像所在的地方，这些菩萨像被整齐地用一条直线连接在一起。

    就好像小美的公寓里两尊菩萨像相对等间隔地隔着一样。

    这是偶然吗…？有什么意义吗…？

    我屏息凝视，站了一会儿不动。

    一边用模糊的头脑思考，一边回到车上拿出手机，给方丈打了电话。

    当我向他转达前几天想要再次来访的谢意时，住持就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来了。说---。

    他在约定的日期来到寺院，一气呵成地将在后山发现的菩萨像的段落一气呵成地告诉了方丈。

    方丈闭目片刻。

    他说：“是吗？您明白了吗？正如您所说，菩萨像相对而过，与你朋友的公寓成一条直线，菩萨像从公寓里等间隔地安置，都不是偶然的。建立两尊菩萨像供奉的是我的父亲。”

    住持的父亲……我屏住了呼吸。

    这是父亲，也就是他的父亲，我的祖父告诉他的一个古老的故事——方丈安静地讲了起来。

    那个故事是这样的---。

    1920年左右，正好距今100年前，这一带就算是乡绅黄氏家的东西也不为过。拥有广阔的土地，从事金融业、渔业、林业等各种事业。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地的权力和财力都像滚雪球一样膨胀，一旦与黄氏家作对，就无法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

    当时的黄氏家有三个男孩。安家如约。抛开人格不谈，包括当年的大老爷在内，至今也培养出了多位富有商业才能的人物，可谓是一个优秀的家族。老爷对儿子们寄予厚望。

    儿子们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各自努力学习。他的优秀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响彻街头，并考入西京帝国大学。大老爷扬眉吐气地说，黄氏家族不久就继承了父亲的事业，黄氏家将会有更大的发展。

    只是，那是老大和老三两个人的故事。无论多么优秀的家族，有时也会产生无能为力的黑暗。唯独老二，花高价请多少家教，也无能为力。

    但在社会上，他是黄氏家的儿子。从小身边的黄氏家的佣工自不必说，连附近的居民，甚至学校的教师都被特别对待。只有自尊心成长为与黄氏家相称的东西。

    哥哥考入西京帝国大学，弟弟也肯定会走同样的道路。在这样的情况下，二儿子悄悄地考入了某私立大学艺术大学。在黄氏家听不到的地方，被嘲笑是只要付钱谁都能上的大学。

    难道是想在艺术这个与哥哥弟弟毫无关联的领域，找到一条活路吗？

    不知是不是多少有点绘画的心思，据说即使只是模仿也在大学学习了绘画，画出了一幅还算不错的画。

    在校期间，他多次在当地及邻近县举办的画展中获奖，最终获得大奖。

    当地对黄氏家早熟的天才出现的评价很高。

    增强自信的二儿子更加埋头于绘画，在广阔的宅邸内设立了一间画室，不怀疑自己是天才，沉浸在绘画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对哥哥和弟弟感到自卑了——。

    于是，他开始在全国规模的画展上展出，似乎已经不需要地方奖项了。但转眼间，别说大奖了，连佳作都进不去。

    当然。老二在当地的一连串获奖大戏，都是父亲在幕后精心安排的。至于全国比赛，就不像当地有父亲的酝酿作用。

    老二并不知道，但他还是继续画画。相信自己是个天才。

    但是画都得不到评价。

    不知什么时候，老二的画得不到好评，是因为颜料的细微程度跟不上自己天才的色彩表现；还有更精妙的颜色。他开始觉得这样的颜料不行。

    然后不惜花钱从全国各地调来各种颜料和染料。

    即便如此，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他连家人都不见，关在离开的画室里，只让女佣照顾吃饭等最低限度的事情，以幽鬼的姿态继续画画。

    从被称为早熟的天才的时候开始3年也过去的话，大家，黄氏家的次子的事等忘记了。

    但与此同时，黄氏家的名字却因为不同的故事频繁地出现在大家的口中。

    到黄氏家当佣工的女佣消失的传闻，煞有介事地在当地流传着——。

    警察也去过黄氏家几次，但是大老爷说：“当佣工太辛苦了，回老家了吧，再也不知道了。”和全身发出的无言的威逼，警察都灰溜溜地回去了。

    那时任何人都不允许进画室了。女佣因为不再靠近黄氏家，男仆把饭菜放在工作室的门上回去。

    里面在做什么？

    男仆刚开始搬工作室的饭菜，异常情况就发生了。昨晚放的饭都没动，就剩下了。

    敲门喊人，可是没人答应。

    尽管如此，男仆还是害怕触碰到二儿子的逆鳞，放下新的饭菜，把昨晚的东西就那样带回去了。

    第二天吃饭还是那样。

    男仆向大老爷汇报去了。

    大老爷带着许多男仆，走进画室。

    画室里弥漫着血腥味。

    画室中央靠着一块画布，旁边倒着一个身体到处都是刺伤的老二。

    画布上描绘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纹饰，这是一幅无法形容的画作。乌黑粘稠的红色，和散落的樱花一样透明的浅红色错落有致地涂抹在一起。

    无论怎么看，它们都是人类的‘血’。

    倒下的二儿子手里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刀。

    次子是把自己的血涂在画布上死去的。

    不仅如此。画室旁边的墙壁上立着几幅同样的仅用鲜血绘制的奇奇怪怪的画。

    他们是用谁的血画出来的，女佣人都消失在哪里了，为什么消失了呢？

    大老爷瞬间醒悟了一切。

    不仅是大老爷，在场的每个人都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对男仆们施行了严密的缄口令。

    如果在当地与黄氏家作对，就不能活下去。大家都闭口不言。

    二儿子随即被火化。

    如果说当地的名家出现了自杀者，听起来就不太好听了。对于黄氏家来说，没有给自己的医生留情，就被认定为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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