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疯狂的画家

    从小时候开始住惯了的地方，竟然有被封印的过去。知道的人，有多少？

    事情的起因是一场司空见惯的交通事故。

    就连这个海岸边的小地方城市，听了也会马上忘记——。

    听说有想和青梅竹马的小美商量的事。

    我和小美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两人都38岁了，小美结婚成为了母亲，我是单身，虽然彼此的境遇变得很不一样，但从小就在这片被大海和平缓的丘陵包围的土地上一起奔波的青梅竹马，两人都很安逸，没有产生无聊女人之间的嫉妒和虚荣心，继续着交往。

    对于不善于交际的我来说，她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唯一的好朋友。

    谈话的同时，被小美夫妇邀请去3年前贷款30年购买的自家公寓吃午饭。

    按下7楼小美房间的门铃，4岁的小萌美满面笑容地迎接我：“欢迎，阿姨。”对于别人叫我阿姨，我也不知不觉地完全没有抵触情绪了。

    门口弥漫着小美极品黄豆酱的香味，让人鼻腔痒痒。

    从小萌身后问小美：“上来上来，马上就能吃吗？”我点了点头。

    她坐在客厅一边和小萌玩着玩偶，一边等小美在厨房里熟练地准备午饭。

    桌子上摆了三个是《虾蛤黄豆沙司面》。

    吃了一口，不由得捂着嘴说：“好吃！”叫了起来。小萌也点了点头：“好吃，好吃。”小美开心地笑着。

    我一直觉得小美的黄豆酱是绝品。将新鲜的黄豆和洋葱放在搅拌机上，加入大蒜和伍斯特酱，以避免过于强烈的味道，然后用橄榄油慢慢翻炒。用黑胡椒炒出的新鲜虾、蛤仔等海产品，奢侈地添加上。

    那些绝妙的缠绕在嘴里弹开。充分享受味觉充饥，品尝着咖啡我进入正题。

    “怎么了？”

    小美的表情，这天第一次稍微阴。

    “嗯……最近公寓里有很多奇怪的传闻……”

    “什么谣言？”

    “说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小美听到了吗？”

    小美默默地摇摇头。

    “我并没有特别在意，不过最近有很多人匆匆忙忙地搬家……”

    我在脑子里想，现在不是调职等事情重叠的时期。

    “还有妈妈，我从朋友那里听说，搬去的房子，都是家里的孩子，他们半夜起来说他是画画的……”

    小美接着说。

    “在做什么？我问她，她好像听不见，当我试图阻止的时候，就哭了。不仅仅是一家，听说有几家有类似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我不相信这种东西，也不相信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故物件，也不能全盘否定，这里是新建的吧？”小美说。

    没错。这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新建建筑。

    从7楼这个房间的阳台可以看到广阔的大海，天气好的时候，即使是看惯了大海的这个城市的人也会被这景色所倾倒。楼下，是一个平整的中等规模公园，回荡着小孩子们欢乐的声音。从公寓后面走一段路，就是我们小时候称为后山的平缓丘陵，还可以采摘野菜等。

    对于有小孩的家庭来说，这的确是理想的居住方式。那就是匆匆忙忙地搬家——吗？

    “小萌半夜画画什么的吗？”

    小美又默默地摇摇头。

    确认小萌沉迷于玩娃娃，不听话后再说。

    “可是，最近画的画有点奇怪……”

    真的让我看了画。

    红色异常多。与不久前的相比较，差异一目了然。

    而小萌最近好像在说：“我想要更红的，我想要更漂亮的红色。”更奇怪的是，据说搬家的孩子们也说过同样的话。

    确实，红色也有很多种。

    酒红、深红、淡红，数不胜数。

    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此渴望颜色的细微差别也是很奇怪的。

    也有多个孩子，同时---。

    小美正想着这件事，说道。

    “相反，在搬家的孩子中，经常会有红色消失的现象，有个孩子说。但当你妈妈确认你的蜡笔上有红色，有啊……听了很多都觉得很恶心……”

    “什么呀……，真奇怪。”

    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感想，陷入了沉思。

    小美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点点头。

    小美入住这个公寓应该有3年左右的时间了。这是最近才突然发生的事吗？我想到了这一点。

    “这是最近突然发生的事吗？”我听说。

    小美想了想，回答说：“大概是半年前开始的，因为那次交通事故发生是半年前。”

    “交通事故？”

    “看，你说过从这个阳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事故现场吧？”

    所以我想起来了。

    比起事故本身，我还记得小美兴奋地讲述着从这个阳台上看到的事故现场的情况。

    “事故发生的第二天，在下面的公园里，妈妈朋友们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说那件事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然后少了一个人，少了两个人，就像我说的那样，我要搬家。”

    那次事故是在海岸线的道路上两辆车严重损坏冲到了道路旁边。轰鸣声响起，小美急急忙忙地跳到阳台上，那样子历历在目。

    所幸没有死人，但据说道路旁供奉的菩萨像被破坏了。

    听小美说的时候，菩萨像？真的吗？，但确实有。

    在我们小时候，经常看到老人双手合十，这样的情景现在也完全没有了。我甚至忘了那里有菩萨像。

    长年居住在当地，虽然知道有菩萨像和地藏，但这些都习惯了风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其来历。我也是。不过，供奉地藏和菩萨像，还是有某种理由的。

    “如果不是建筑物，土地上会有什么东西吗？”小美说。

    “因为是乡下，所以要是发生什么大的事件或者事故的话，我们的记忆中应该也有吧？”

    “是啊，没有那种事。”

    我们两个只笑了一点点。

    “我不太清楚，但我认识一个在当地报纸工作的人，试试看。我也在网上查了很多。”

    “谢谢。我跟你商量了一件奇怪的事，对不起。求求你了。”小美在胸前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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