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工藤新一：真正的凶手，是——

    後灯明慧一下子没转过弯，他没想到川上济铺垫半天结果来一句“靠证据说话”。

    很明显，後灯明慧并不明白川上济的套路。拐弯抹角可比单纯的指认凶手更令人信服，因为后者的个人动机意味太强。

    象征性地拐弯抹角几句，川上济直指主题，目标却变成了後灯明慧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美保小姐：

    “之前在台上时，我注意到美保小姐一直在录像……我相信这份录像能证明我的清白吧。”

    突然被提及的美保小姐震惊地抬起头，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提包，吞吞吐吐：“川上先生……我，我没有……”

    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上去可不像是没有。

    “没有录像吗？”

    川上济接上美保的话，

    “根据我同伴的推测，在先前邀请阿笠博士上台时你们应该被命令禁止拍照录像的。美保小姐撒谎是害怕自己违背命令被扣工资或者辞退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川上先生。”这回美保小姐的声音强硬起来。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川上济懒散地说道。

    川上济注意到美保小姐看向後灯明慧的眼神，他思索了几秒，在脑海里捋出几种可能的事情发展。

    至于美保小姐手上的录像……说实话，有没有对川上济没影响。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而已。

    不过被吸引了注意力的警员倒没有像川上济那样放过明显有问题的美保小姐：

    “石川美保，你真的没有乘机录像吗？要知道，私自隐藏证据可是会被……”

    石川美保可没有川上济那样颠倒黑白面不改色的心态，没一会儿，就在警员的恐吓中交出自己的手机，并找出之前那段录像。

    录像把新木先生在台上的嚣张跋扈完完全全地录了下来。看完录像，警员的神情也有些难看。

    “可以看得很明显，我和新木先生一直没有过肢体接触。”川上济在一旁解说，“这样看来，我下手的嫌疑应该没有後灯先生他们大吧。”

    “那可不见得。”

    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插入他们的谈话，是之前被川上济带着摸鱼打牌的松田阵平。

    很明显，他来拆川上济的台了。

    “为什么呢？”川上济转过身，假笑着问道。

    搭话的反倒是松田阵平身边的小侦探：

    “根据我们初步的尸检，新木先生的皮带是被用利刃割裂，然后，是通过电动磁铁等手段暂时固定起来，这种磁铁在通电的时候具有磁力，断开电源后，和普通的磁铁没有区别。因此，可以远程遥控。

    “事实上，警方的人已经在台上找到磁力珠了。”

    川上济看向工藤新一，小侦探脸上有种探寻真相的渴望和吃里扒外的愧疚相混合的纠结。

    “听上去很有逻辑。”川上济微微颔首，“利用磁力珠吗？很精妙的想法，似乎是不错的发明呢。”

    “发明”这个词有种把锅往阿笠博士身上甩的嫌疑，工藤新一揣摩了半秒川上济的神情，明智地转移话题：

    “同时，新木隆先生应该是死于中毒，那种毒可以让人肌肉麻痹，呼吸系统衰竭从而活活憋死。而中毒方式，是通过一枚毒针。”

    “毒针？”川上济挑眉，“你们是找到出血点了吗，还是毒针本身就在新木隆先生身上？”

    川上济觉得是后者，因为出血点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现场的人也没有专业法医。毒针就比出血点好找多了。

    虽然酒厂有那种很难被发现，细得像初生仙人掌刺的毒针，但普通罪犯可没渠道弄到。

    “找到毒针了。”工藤新一回答道。

    “但是犯案者为什么没有把毒针抽走呢？”

    松田阵平继续说道，

    “三种可能，凶手故意将其留到现场；凶手没条件将它拔走；或者，那枚毒针需要留在死者身上才能维持毒性。”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第一案发现场就没意义了，对吧？”川上济说。

    其实大概率不是第三种情况，川上济对各类毒药的性能还是比较了解的。

    能够麻痹肌肉导致呼吸衰竭的药物中比较常见的是石房蛤毒素，已知毒性最强的海洋生物毒素之一。

    这种毒药口服的话需要20多分钟，但若见血，只用一针就够了。所以说，将针留在现场，最有可能是凶手没有条件拿走毒针。

    稍微次一点的可能是为了嫁祸。在东京，石房蛤毒素可没氰化物那么常见，源头相对好追溯。源头好追溯的药物用于嫁祸再恰当不过了。

    松田阵平点点头：

    “但也不排除是前两种，但哪怕那枚毒针留在了新木隆身上一段时间，也大概率是发布会期间或发布会之前弄的。”

    “所以这些助理们更有可能接近新木先生，嫌疑更大吧。”川上济懒洋洋地问道。

    “若是把毒针别到新木先生的衣服上，会场上的任何接近过新木先生的人都可能做到吧。”

    听到川上济的回答，後灯明慧立马反驳。

    “佐藤已经将血样加急送去检验了。”统领全局的目暮先生这时开口，“等到分析出来毒素是什么，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其实，毒检结果出来了问题也不一定能解决，但目暮警官需要安抚众人的情绪。

    “的确。”川上济说道，“目暮警官，我知道你们对在场的的助理都采集了口供，我能看看吗？”

    这个要求其实不符合规矩，但目暮警官毫不犹豫地应下来了：“当然可以，川上老弟。”

    番茄

    工藤新一这时候扯了扯川上济的袖子：“口供在我这里，松田先生，能再拿出来一下吗？”

    松田阵平看上去对把口供交给川上济这件事不情不愿，但还是听从了自己目前上司的命令。

    川上济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确认自己的想法。

    口供比较简单，只是警方对在场人员的一个初步判断。

    在缩小范围之后，警员则会对嫌疑较大的人员进行近一步闻讯，川上济就是在这个时候脱离摸鱼状态，到後灯明慧边上旁听的。

    “後灯明慧先生的本科是生物，在研究所呆了两年后才成为新木隆的助理的。”川上济挑出最重要的一点。

    “而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新木先生中的很有可能是一种生物毒素。”小侦探补充道。

    “石房蛤毒素吗？”

    “没错，四氢嘌呤的一种衍生物，可以通过影响钠离子通道而抑制神经的传导。它能导致呼吸肌麻痹，正好和新木先生的症状对上。”

    听到川上济脱口而出石房蛤毒素，工藤新一露出一副“你居然也知道”的表情。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他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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