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真假

    秦羊平静俯视着李圣一，李圣一目光呆滞了片刻，他回答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可以轮回，他以前也思索过，但是都没办法找到答案。

    “不，不是的，我的确可以轮回重生，我的确重生到了婴儿时期，那坐别墅下面的防空洞就是证明，以前是没有的，是我重生回婴儿时期，后才让人建造的”

    李圣一有点疯魔

    秦羊深吸了一口气道：“真的以前就没有吗？你还记得那个底下防空洞所设置的密码是多少吗？”

    “密码？”李圣一呆滞了片刻，陷入了回忆中，过了许久，才道：“密码是：8081307”

    说完，李圣一愣住了，秦羊见状，平静道：“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根本就没有轮回重生，只是于一刹那间，预知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李圣一沉默了，因为这个密码，和另外一密码一模一样。

    那就是当初关押爱丽丝的所在的那个基地的大门密码，但这个基地，实际上是后来建造的，晚于那栋别墅的建造时间。

    “这更能证明我是重生者，我可能又重生了一次，回到了婴儿时期，所以保留了这个密码”李圣一反驳道。

    “是吗？我看过你的记忆，你可是在这之后，没有再轮回重生，回到婴儿时期过”秦羊语气平静，随后再次问道：“如果你还是怀疑，你就仔细想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轮回重生的吧！”

    说不出来，没有答案，每次死亡，他就轮回了，没有逻辑可以。

    秦羊见他沉默，平静道：“说不出来吧！我知道原因，你知道你是何时解开的人类基因图谱吗？”

    李圣一迷茫了一会儿，他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自己何时解开的人类基因图谱。

    秦羊看过他的记忆，知晓他的过往，却知道真相。

    “你一出生了，就解开了人类图谱记忆，你一出生，大脑开发程度就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一出世，你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你的大脑可以帮你进行最真实的推演，并在瞬间完成，你所经历的重生，只不过是你推演出来的画面而已，而且，你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是谁吗？”

    “母亲？”李圣一，茫然的望着秦羊，对自己的母亲丝毫无印象。

    秦羊呼出一口气，他不想和这个李圣一聊太多，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找个菲希做替死鬼，替自己的紫蓝去死。

    但，秦羊想了想，还是觉得让这李圣一死的明白一点好了，不然后的话，自己估计还得为他所谓的轮回，从而对菲希负责，这真是...天降大锅啊！

    “你在我面前说不了谎话，看到你，我就什么的明白了，百分之五十的脑域开发程度，让你经过推演，早已料到了，如果你不把紫蓝送出去替你的爱丽丝顶劫，你的爱丽丝就要遭劫，也早已让你预知到了，我会为了紫蓝，来拿你的爱丽丝替死，你刚刚已经说漏了嘴，我可至始至终，都没说，我具体要对你的爱丽丝做什么”

    李圣一瞳孔一缩。

    秦羊继续道：“这一切，都是你为了保下你的爱丽丝，而设的局罢了，但你实在是太低估我了，你的记忆一恢复，在我而言，就毫无秘密可言，你为什么会封印自己的记忆？又为什么会在我刚想杀你的时候，恰好恢复记忆？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布置罢了，因为你知道，我会杀了你，然后拿你的爱丽丝去替死，轮回？千百次的轮回？想通过伪造记忆，在我面前博取同情？来换取活命？别做梦了，我意已决，天亦不可改，你刚刚不是说，在你的轮回中，爱丽丝早就成为了我的女人吗？还说让我代替你照顾好她吗？那么好，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过去和她亲热一番，如何？”

    “不

    ！不要！”李圣一瞳孔一缩，下意识喊道，秦羊冷漠地俯视着李圣一。

    “为什么不要呢？”秦羊平静问道。

    “你，你别这么做，至少等我死了以后，等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后，再去动她行吗？”李圣一哭着求饶道。

    秦羊平静道：“别装了，我说过，我看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你在我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毕竟，我可是四阶生命体，你凭借脑域百分之五十的解放程度，自封记忆，能瞒过我，但你一恢复记忆，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拿爱丽丝来替死，而不是别人吗？”

    李圣一浑身一颤，望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秦羊，如见神明。

    秦羊道：“我再次纠正你一点，你那自我伪造过的记忆，我当初，没有救错人，我当初帮你救出来的那头怪物，就是爱丽丝，为什么我这么敢肯定？因为那个基地，根本就没有所谓底下二层”

    李圣一瞳孔一缩，秦羊继续道：“那头是一头长着角，由两个人的身体改造组合而成的缝合怪，一具身体是爱丽丝，另外一具却是紫蓝，你父亲当初为什么要抓你的爱丽丝，把它改造成怪物？这是因为跟某个人的研究有关，这个人就是当时天神集团的首席科学家，亚忒弥斯”

    “亚忒弥斯企图创造出一具人造神，所以挑中了基因可以完美互补，同时又高度契合的两人当作实验对象，这两个人，就是爱丽丝和紫蓝，为什么要选两个人？这是因为西方人不具备东方人血脉，东方人不具备西方的基因，而爱丽丝和紫蓝基因高度互补契合，所以她们两人成了人造神的实验对象”

    李圣一越听越惊恐，看向秦羊的眼神如在看神明。

    秦羊俯视着他，冷漠道：“我说过，你现在在我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你很天才，但你低估了我，你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已经被我完全掌握”

    “你，你...”李圣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秦羊继续道：“我把她们救回来后，你重新把她们变回人类，通过推演预知到，未来亚当会对我发动诛心计，便送走了紫蓝，让紫蓝代替爱丽丝，然后你就和你的爱丽丝，按照你刚刚说的布局，重新变成婴儿，躲在这里享受恩爱时光，但你早已预知到我会到来，拿你爱丽丝替死，所以你就开始你的布局，伪造自己的记忆，让我相信你是轮回者，从而通过博取我的同情心，让我放你们两口子一马，表面上看是这样子的，可是...你真正的目的，却不在此，还有更深的图谋”

    “不要再说了！”李圣一大吼道：“你不要再说了！你要爱丽丝我送给你就好了！对！她现在是菲希！你想拿她做什么，我都不管！只要你不说！我就把她送给你！”

    迷雾外，菲希即爱丽丝，听到迷雾中李圣一的怒吼，整个人呆若木鸡，整个人的精神都在这一瞬间崩溃了，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的丈夫，怎么会突然发狂，变成这个样子。

    秦羊却知道原因

    “你的母亲是谁？”秦羊平静问道。

    李圣一张了张嘴，说不出来，他的层层伪装，他的重重心防，已经被秦羊一点点一点点剥开。

    一开始，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李问情。

    记忆解封后，他是苦大仇深，经历千万次轮回，只有痛苦记忆，满目绝望的李圣一。

    再往下，他就像是重新变回了那个痴情的人，秦羊一句我现在就去和爱丽丝亲热，就能把他破防。

    而现在，随着秦羊一层层深入他的内心，一点点瓦解他的自我伪装，触及到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时，他就像是变了个人，连爱丽丝都可以送给秦羊把玩。

    这种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判若两人，更加让秦羊笃定心中的猜测。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你是个善于伪装的人，谎话说起来，一层套一层，出口就能编造一个故事，厉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道行更深了，连记忆都可以伪装了”

    秦羊冷笑着斜视李圣一，随后道：“可惜，我死克你，而且现在早已今非昔比，再重申一次，你在我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秦羊思维波频释放维持，一寸寸深入李圣一的脑域，一寸寸破开眼前虚伪的记忆画面，一寸寸深入他的脑域深处，看到了他最真实的记忆。

    李圣一脸色变了变。

    “我能有什么秘密？”

    秦羊冷笑：“你母亲是亚忒弥斯吗？”

    “不是！不是的！你不要乱说！”李圣一愤怒的等着秦羊。

    “应该是的吧？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一生下来，就获得百分之五十程度的脑域开发呢？”秦羊继续冷笑。

    “亚忒弥斯是男人！你别胡言论语了！他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李圣一冷笑回应。

    “可是他毕竟把你创造出来的呀？而且，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男人？”秦羊眯了眯眼睛。

    “我不想你和多说什么！你要杀要剐随你吧！不要再侮辱我！”李圣一一咬牙，想要自杀，但秦羊岂能如他意愿，只见秦羊大手一挥，李圣一便被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让我猜猜，你心中所保守的秘密如何？让我猜猜，是什么样的秘密，从而让你像是被触及到逆鳞，连自己喜爱的女人，都可以抛弃如何？”秦羊微抬双眸，冷漠的眼神如剑般，刺穿了李圣一心防。

    李圣一浑身颤抖起来，如看怪物般，望着秦羊，最后神色越发寒冷，咬牙道：“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这世间，只有刹那轮回，而我就是从那刹那轮回过来的轮回者！对于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说话从来七分假三分真，你以为我说的全是谎言？？你刚刚是在用思维波频窥视我的过往，我的记忆对吧？四阶生命体，真厉害呢！你这个怪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实话告诉你好了！你所看到的，我所伪装出来的轮回记忆，甚至其它记忆，虽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但有一部分，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你以为我是装的？不！你这个混蛋！亏我被亚当囚禁后，还那么相信你，以为像你这样强大的人，一定能堪破诛心计，放过我的爱丽丝，结果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你这个畜生你干了什么！我当初为了帮你，连自己父亲都出卖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圣一愤怒咆哮，秦羊望着他通红的眼睛，愣了愣。

    “一次不贞，终生不用！你刚刚不是在怀疑我为什么会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一样，会把爱丽丝送给你吗？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李圣一双拳紧握，眼眶渗出了鲜血，冲着愣住了的秦羊，嘶哑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事情！”

    发泄一番后，李圣一怨恨的望着秦羊，寒声道：“我只恨我自己记起前世宿慧的时间太晚！直到四十年前，为了把爱丽丝救回来，直到完整解开人类基因图谱，我才记起往昔之事！可惜我那时已经老了，已经快要死了，根本无力改变，但我依旧做了我所以应该做的！甚至怕你依旧堪破不破诛心计，将孟紫蓝送出去，让她提前和你相见，以成.人之美！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来打扰我！为什么还要来揭开我的伤疤！”

    李圣一的愤怒的嘶吼划破天空，这一刹那，秦羊愣住了，已经分不清真正假假。

    即使能凭借思维波频，探知到李圣一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也是一样。

    因为，正想李圣一所说的，他说话做事从来七分假，三分真，脑海的记忆也一样，但真的却还是有，只不过，除了李圣一自己，外人已经无法分别，他那部分记忆是真，那部分记忆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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