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龙之序章！巨龙神系

    九面龙神-埃欧有一个面相，叫做塑世者-阿斯格拉斯，在艾伯伦世界拥有创世之功。

    当然，这位巨龙神系的主神，只是一个‘中等神力’的神祇。

    不过巨龙神系不能按照其他神系的标准去划分实力，因为里面有一大堆的弱等神力，但是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你就看祂们锤不捶爆你就完事了。神灵的标准模板，可以根据神力附加额外的神格等级，但是这玩意儿不是决定性因素，有些存在本身的实力足够强，所以哪怕是神格等级不高，真打起来你也不一定是祂的对手。

    神格等级通常由神职概念，信徒的数量，信仰的质量，封神的时间等等因素决定，巨龙神系在先天上信徒的数量就很少，就这点信仰之力，还是伪龙、亚龙、龙裔、法鳞等等生物撑起来的，那些真龙的信仰都是一言难尽。

    有一个异闻故事，据说有虔诚的巨龙向五色龙后-提亚马特祭献了一些财宝，于是下一次碰面打架的时候，五色龙后-提亚马特向铂金龙神巴哈姆特炫耀，直接把铂金龙神给气得半死。

    艾伯伦世界不同于其他的异世界，魔法在那里地位非常重要，广泛地影响着社会和工业每个角落。依靠魔法的力量，科瓦雷大陆耸立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城堡，元素力量驱动的马车驰骋在大街小巷，魔法给人们带来了无穷的便利，魔法是工业发展的源泉，魔法是发明创造的火花。那里有类似魔法电话的交流手段，类似火车的魔法交通工具，轨道网络遍及各个大城市，只要符合魔力运行规律，并且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法师们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想法。

    相对于其他的异世界，艾伯伦的魔法文明很发达，元素飞空船和闪电列车很常见，蓝领法师用魔法为城市提供常规能源以及各种必需品。

    是的。

    ‘蓝领法师’这个名词适用于艾伯伦世界，在那里法师不再高高在上，普通人也有机会成为这样的‘蓝领阶层’。在那里从无人驾驶的耕地机器到有思想的高级炼金构装体，魔法的力量无所不在。

    云层之上。

    萧恩的身影追逐着天空坠落的一颗颗陨石。

    他锁定了一个距离最近的陨石，在岩石的包裹中，他看到了一个几乎没有什么颜色的龙蛋，不同于其他光芒闪耀的龙蛋，这一枚好像是死的一般，晦暗没有任何光彩。

    但是上面有龙纹，非常黯淡的龙纹，几乎看不太清。

    龙纹作为一种奇特的力量并不常见，主要是在艾伯伦世界存在，那里还有传说中的龙晶，一种非常稀有也极其昂贵的奇物，可以帮助人们驾驭元素力量。

    夜空下，至少有上千颗流星坠落大地，萧恩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包裹了龙蛋。

    “龙蛋的直径大概在五米左右。”

    萧恩看清了那个龙蛋的模样，表面的外壳上覆盖着晦暗的龙鳞，隐隐有一丝奇异流光，这个直径远超于书籍中记载的龙蛋，如果里面是实心的，孵化出来的巨龙头尾加起来至少有十米长。

    普通的雏龙不可能体型这么大！

    轰！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包裹龙蛋的陨石坠落了一片峡谷，不远处则是扩散的毒气沼泽，这动静吸引了方圆数十公里的生物，有些畸变动物夺路而逃，但是也有一些强大的邪物在朝着这边靠近。

    萧恩已经跟那个叫做山德鲁的亡灵巫师走散了。

    他去追一个赤红的龙蛋，感觉像是一颗红龙的蛋，体型也比其他的龙蛋更大，在五色龙里面红龙的实力最强，这颗赤红龙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萧恩不喜欢红龙，太傲慢了，要是有银龙金龙，他就去追这两个了。

    可惜附近没有，只能选一个看起来比较特别的龙蛋。

    一个巨大的凹坑出现在了前方。

    萧恩应该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人，附近没有其他的生物，只有陨石裂开的碎片中一颗直径在五米左右的硕大龙蛋，表面的鳞片黯淡灰白，但是不同于白龙的龙蛋，鳞片呈现出一点点的透明，可以看到其中有活物在蠕动孵化。

    “这是什么种类的巨龙？”

    萧恩不敢靠的太近，因为这枚龙蛋散发着很强的魔力波动，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巨龙，但是雏龙肯定没有这么强，这至少是接近成年龙的实力。

    太空巨龙吗？

    据说第一批随着陨石坠落的龙蛋，生下来就实力更强，最后体型也比凡物的巨龙更大，可以长到数千米长，直接在外太空中遨游。有记载的远古巨龙，有一批体型特别大的五色龙，最后都变成了提亚马特的太古龙配偶，全部都是山岳一样的庞然大物。

    龙蛋的坠落吸引了大量的邪物和旧日眷族，在毒气沼泽的方向，可以看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萧恩给自己加持了状态，靠近一点观察，发现了一些奇特的徽记。

    在龙蛋的某一个鳞片上，他看到了一个‘一只不眨眼的龙眼’徽记，它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出厂盖章一样，某位强大无比的存在随意在这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独有印记。

    “神灵的徽记吗？”

    萧恩瞬间翻阅记忆，找出了一切跟巨龙相关的信息，最后锁定了这枚徽记的主人。

    ——命运、死亡与审判之龙神-库罗尼普斯。

    “库罗尼普斯是中立的，沉默、冷漠、客观。祂是命运、死亡与审判之龙神，掌管着时间、命运和永恒的秩序。库罗尼普斯从不开口、或是与其祂存在沟通，他知晓万物的终结，却从未吐露分毫。他的形态是无色的，也没有光泽，这标志着他置身于彩色龙和金属龙的斗争之外。

    库罗尼普斯是世界的冷静观察者。他在所有龙死亡时评定它们，决定它们的灵魂死后应当去哪里。

    库罗尼普斯对正义不感兴趣，他只观察是什么和不是什么。他也令人无法理解地不参与生者的活动，而且致力于保持这样。据说只有传说中的大灾变才能把库罗尼普斯从冷漠中唤醒。”

    不是五色龙，也不是金属龙。

    这是一枚生而神眷的龙蛋！

    如果是普通的龙蛋被洒落在危机四伏的怪诞国度，恐怕很快就会被邪物们吃得一干二净。

    一阵高亢的龙吟声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有巨龙孵化了！”

    萧恩转头，望向了天边的位置，他看到了视线尽头闪耀的火光，是山德鲁前往的方向，那刺目的龙炎烧红了云层，在夜空下极为醒目。

    “争夺龙蛋！”（有鳞族裔语）

    就在萧恩想着怎么收走这枚龙蛋时，一群狰狞的畸变蜥蜴人出现，其中还混杂着长着鳄鱼头的怪物，远处的植物都在腐败枯萎，某个盘踞于沼泽的邪物也逼近这里。

    ——死云术！

    ——焚云术！

    不过萧恩早就已经今非昔比，这些畸变蜥蜴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大范围的死云术直接清理掉小杂鱼，然后是一颗硕大的爆裂火球浮现，剧烈的爆炸声中，方圆数十米内的怪物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这里距离旧日眷族活动的地盘比较远，他不用担心被旧日眷族包围。

    咔嚓。

    就在萧恩动手清理涌过来的怪物时，那灰白半透明的龙蛋也浮现一丝裂痕，紧接着一颗狰狞的巨龙头颅冒了出来，它明明长得跟雏龙差不多，但是体型却大许多，破壳而出的身体张开双翼后有近十米长，灰白色的龙翼黯淡无光，鳞片也是几乎无色，小小的龙角还没有完全张开，头颅有点像是黑龙的骷髅头，但是更加静谧晦涩，双目冰冷，透着十分冷静，仿佛是在观察着这个降临的世界。

    “吾名【观察者-库拉迪尔斯】！”

    这头稚嫩的巨龙仰天咆哮，用独有的龙语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它的身体非常狭长，在冷静地观察四周后，它望向了不远处的萧恩，接着开始啃噬自己的龙蛋蛋壳。

    在吃光了龙蛋蛋壳后，它好似变得强壮了许多，身影飞掠而出，有着不同于其他巨龙的敏捷，张口便是一道龙息喷了出去。

    那是包含死亡力量的龙息，直接让生物衰老虚弱，负能量龙息。

    它的速度很快，似乎恒定了天生的‘加速术’，这样的存在已经不亚于高阶超凡者。

    “传说中的异种龙吗？”

    “还是直接继承了一丝龙神血脉的远古龙？”

    萧恩警惕地后退了半步，注视着前方刚刚孵化的雏龙，它生来拥有智慧，这是巨龙血脉刻在基因里面的知识。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夜龙】【死亡之龙】（挑战等级16）。

    实力好强！

    这头雏龙已经快要媲美那些传奇巨龙种了。

    “你好。”

    “人类。”（通晓语言）

    这头新生的雏龙活动了一下身体，直接开始进食，吃掉了附近畸变的有鳞族裔，巨龙什么都可以吃，哪怕是污染体的超凡遗物对它们来说也没事，从血脉上来说，巨龙血脉是凡物的顶点，接近于完美的基因。

    这不是普通的龙蛋，不能像驯化凡龙那样掌控，它生来就拥有基因传承的天赋知识。

    萧恩微微颔首道：“你好。观察者-库拉迪尔斯。”

    这头夜龙在进食完成后，体型好似又大了一点，它幽暗的双目注视着萧恩，平静道：“你身上有知识的气息。”

    “吾主-库洛尼普斯亦是执掌知识的巨龙。”

    “你愿意与我签订主仆契约吗？”

    主仆契约？

    萧恩闻言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因为魔鬼的本能告诉他，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库洛尼普斯不但掌握知识，还掌握命运、时间、永恒的领域概念，这位龙神有点像是远古死神-耶各，或者说死亡法则参透了的存在，到最后都会变得更其他神灵不一样。

    萧恩想过异世界的神灵会关注到这里，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有所行动的居然会是巨龙神系。

    巨龙还是敢打敢拼啊！

    萧恩凝视着眼前的新生夜龙，沉声道：“谁是主人？谁是仆人？”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表情有些疑惑，平静的目光微微波动，透着一丝淡淡的傲慢道：“当然是吾为主人！你是吾的仆人！”

    果然如此！

    萧恩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情，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哪有巨龙一出生就问你要不要签订主仆契约的。

    那可是巨龙，黄金血脉，远古时代的霸主之一，很多晶壁系都有漫长的巨龙王庭时代，它们的傲慢是与生俱来的。

    萧恩摇头道：“这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

    这头雏龙想什么呢。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疑惑地微微侧头道：“不愿意吗？那你做侍奉我的追随者如何？”

    “吾可以教导你真龙之语，传授你巨龙法典，让你掌握真正的龙之魔法。”

    萧恩摇头道：“不学。我有自己的道路。”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的目光微微闪烁，继续道：“吾可以赐予你龙之血脉，让你获得漫长的寿命，从此长生不老，一滴精血便可以点化龙裔血脉，奴役支配万千有鳞族裔。”

    萧恩面无表情道：“我有自己的追随者，而且我早已经长生不老。”

    一点神性的微光在萧恩双眸中浮现。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吃惊，神色似乎有些为难道：“吾可以教导你时间法术，这是凡人很难涉足的领域。”

    它还会时间法术？

    萧恩的表情也有点惊讶，但是随即摊开掌心，一枚闪耀的时光龙龙鳞浮现，他淡淡道：“如果是学时间法术，我有更好的老师。”

    时光龙的龙鳞？！

    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太古时光龙的颈部龙鳞。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它死死地盯着萧恩手中的那枚龙鳞，表情居然有些贪婪渴望，它咽口水道：“人类？那你想怎么样？”

    萧恩想了想道：“还是主仆契约，不过我是主人。”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不可能。吾只侍奉伟大的库洛尼普斯。”

    说完，它继续死死地盯着那枚时光龙的龙鳞。

    这个可不能给它。

    这是太古时光龙的龙鳞，上面有一丝光阴神化的法则，萧恩还得靠它来联系时光长河的存在。

    萧恩看着眼前的这头新生雏龙，魔鬼的内心在躁动，他沉吟道：“自古以来，实力更强的人才能成为主人。”

    “你这么弱小，如何能当我的主人？”

    听到他的话，观察者-库拉迪尔斯瞬间震怒，平静再也无法维持，微微咆哮道：“吾只是刚刚降生，只要给吾一点时间，凡人，你很快就会颤抖匍匐在我的脚下。”

    它还没有凝聚龙威，萧恩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继续淡定道：“那也是将来，说不定我比你成长的更快，你永远都无法超越我。”

    巨龙的生长周期，呵呵，就算它异于常龙，那也需要时间。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的目光一动，凝视着萧恩道：“人类。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恩坦然道：“要不我们打一个赌。”

    “现在我实力更强，你作为侍奉我的仆人。”

    “如果将来。”

    “你比我实力更强，那我就作为侍奉你的仆人。”

    “这枚时光龙龙鳞就是赌注，你如果哪一天比我强了，你不但可以成为我的主人，我还献上这枚珍贵的龙鳞。”

    就算怪诞国度有黑暗盛典的法则，生长按下快进，他也不信这头雏龙会比自己提升更快。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似乎有所心动，但是却也犹豫，萧恩看到这一幕，决定再加把火，烤一烤它，淡淡道：“你如果不敢的话，也可以拜我为老师，我教你如何在这个癫狂的世界生存。”

    “吾有一法，可以解析活化知识，让你适应这个世界的扭曲法则。”

    “吾还有一法，可以重塑自我认知，教你如何避免旧日污染失控。”

    “吾拥有奥术与心灵道途的法则，你若不愿意学这些，我还能教你如何掌握真正的法术！”

    观察者-库拉迪尔斯闻言眼角抽了抽，咆哮一声道：“可以。人类。吾跟你打赌。”

    “但是契约必须由我来拟定。”

    萧恩笑着打了一个响指道：“当然没问题。我喜欢自己动的。”

    雏龙需要依附强者生存。

    哪怕是它们天赋惊人，在成长起来之前，也可能需要契约保护，傲慢的红龙估计是个例外，毕竟红龙那暴脾气在多元宇宙里面是出了名的暴躁。这么多的龙蛋落下来，除了那些落入旧日眷族地盘的，估计还会有很多被怪诞国度的超凡者得到。

    不是所有的龙蛋都能幸存，但无疑巨龙重新回归了神圣泰拉。

    ………………

    与此同时。

    在遥远的破碎岛屿，古战场的某一处，那击碎大陆架形成内陆海的地方，一位三首三身的黑色女性巨人倒影出现在了这里，她似乎在沉思中被唤醒，一路走到了无尽埋骨的破碎荒野。

    一颗怪异的苍白陨石坠落在此处，不同于其他的龙蛋，这颗宛如白骨的陨石更像是一个载体容器。

    咔嚓！

    伴随着陨石碎裂，一只狰狞的白骨龙爪探了出来，紧接着是破败的双翼，狰狞的巨龙颅骨内燃烧着灵魂之火，一个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龙巫妖从残骸中爬了起来，它的身体还是从陨石的碎片中用零散的骨头拼凑出来的，看起来有点摇摇欲坠的模样。

    那三首三身的黑色巨人倒影好奇地打量着它，这是一头雏龙，龙巫妖，但是体型不小，死亡的法则生来凝聚，肉体已死，但灵魂还在生长，新生的灵魂非常稚嫩，这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只有神灵才能创造的奇迹。

    一只巨大的手掌落下，就好像是抓小鸡仔一样，将这头新生的龙巫妖抓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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