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唯有自渡 086：因为芬芳而灿烂

    对于葫芦岛上的盗众来说他们的噩梦才仅仅开始，因为芬芳要想成为千人斩还需要不断地杀人，随着杀戮人数的不断增加芬芳的杀人技巧也越来越娴熟，哪些部位可以一刀致命，哪些部位可以慢慢地放血，怎样用刀可以放大伤者的痛苦感，怎样让人看起来鲜血淋漓其实伤害已经降到最小等等，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嗜血了，看人也养成了一个特习，总喜欢去看那些她想割上一刀的部位，所以这让她的目光看起来更加吓人可怖。

    白天的芬芳像台机器，恐怖的杀人机器，就算是乔伊娜看到她杀人的模样也会感觉讶然，她的武技比起芬芳来要高上一筹，她也杀人，尽管她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杀人却无法让她获得愉悦感。

    而芬芳杀人时的情绪则和她有着本质的不同，芬芳杀起人来是兴奋的，愉悦的，就好像她每天晚上都喜欢和凯伦在床上拼命纠缠一样，她喜欢那么去做，她很享受那种感觉，乔伊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嗜血之人，并且还是一个看上去靓丽无比的女孩，她不知道凯伦是怎么把芬芳培养成这么一个杀人机器的，但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凯伦要求自己这么去做，自己能做到么？

    我想我可以！

    乔伊娜想到这里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在他眼里是不是只是一条狗？并且还是一条用处不大的狗？

    乔伊娜想到这里感觉有些悲哀，也替自己感觉不值，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凯伦的出现无疑改变了她的命运，可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恩他，还是应该诅咒他，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如果凯伦真的帮她报了仇，自己到底该如何去面对他？

    是遵守承诺俯身做奴做狗，还是一死了之，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定论，只有徒增烦恼，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想到这里她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便看到凯伦在向她招手！

    “来，陪我练功！”

    “是！”

    单论武技的话乔伊娜是占优的，所以她打起精神决定“教训”一下这个在她心目中有些神秘，且让她无法准确定位的男人，可交手之后她就发现凯伦的武技又提高了，并且还是明显的提高，以前她还可以攻击到他，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如果说以前她的武技比他高了一个等级，那现在就只高半级了，如果凯伦使用念力辅助的话，那她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他的武技怎么提高得如此之快？

    乔伊娜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她无法理解凯伦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有什么奇遇？

    凯伦的确是有奇遇的，他的奇遇来自但丁传授的双修之法，每天在床上运动运动就能提高功法，这才是他爱和芬芳在床上纠缠不清的主要原因，而芬芳的进步也很明显，同凯伦一同修道之后她的各项能力都在逐步提高，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她的翅膀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这让她的载重能力和飞行速度都提高了一个等级，现在载着凯伦在天上连续飞上两个时辰也能承受！

    乔伊娜自幼习武，并且天资不错，所以在离开嘉木莱王国时她已经是一个8级战士了，这些年为了复仇她更是刻苦修炼武技，一日也不曾松懈，晋升九级后若是单挑的话她才是葫芦岛的最强者，不过武技修炼越到最后越难提高，几乎每个阶段都会遇到瓶颈，突破瓶颈之后能力无疑就会提升一个量级，可也有更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突破某个瓶颈，实力也会永远停留在某个阶段无法寸进，所以，深明其理的乔伊娜才会奇怪凯伦的武技怎么突然就提高一个量级。

    嘭！

    乔伊娜一个走神便被凯伦钻了空子，一拳狠狠地重击在她的小腹上，真刀实枪，毫不容情，以乔伊娜斗气之深厚已然被打得后退了几步，脊背上的冷汗也被打出来了，可若是以为凯伦会因此暂停攻击那就错了，他脚步不停地冲上一个飞脚侧踹，步步紧逼，招招要害，并不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丝毫顾忌！

    不敢分心的乔伊娜见招拆招，并寻机展开反击，两人交手十余招后她又被凯伦一脚踹飞，身在半空的她情知不妙，果然，飞身跃起的凯伦一个膝锤狠狠砸下，即使她有斗气护体，还是被砸得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你的表现很差劲！”

    凯伦起身离开，他的话语让曾是天之娇女的乔伊娜感觉羞耻！

    该死！

    坐起的乔伊娜一拳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地板都被她砸出了一个拳印来，可她又能如何，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当初她发动“狂乱”也没能把凯伦打趴下，现在就更办不到了！

    委屈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开始滑落，她的心中满是无助。

    一袭红衣缓缓出现在室内，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气，芬芳的声音有些冰冷道“你想变得更强么？”

    乔伊娜抹去脸上的泪水，有些诧异地看着比她小了许多的芬芳。

    芬芳耸肩道“我们的主人不喜欢废物，所以，你若是只知道哭泣，不知道提高自己，那还不如早点自刎得好。”

    乔伊娜听得不由生怒“我虽然打不过他，却未必打不过你，要不我们打一架看看？”

    芬芳撇嘴道“打架我还打不过你，但如果分生死的话，最后能够站着的未必就是你了，另外，仅仅是打架的话，最多三个月，你就一定会被我打倒在地，被我踩在脚下了。”

    感觉到了愤怒的蔑视，乔伊娜心下更怒“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就能打败我？呵呵......”

    芬芳耻笑道“我天天跟着主人日夜修炼，其实要不了三个月就能打败你，不然，我的进步就太慢了点。”

    乔伊娜的情绪已经被怒火刺激地处于爆炸边缘。

    芬芳嘴角有着一丝讥讽，又道“我们都是主人的狗，并且还是母狗，所以我们就要学着怎么去取悦主人，怎么去成为一只有用的狗，而不是自视清高，不知天高地厚。”

    乔伊娜气急而笑“你好像做狗做得很幸福。”

    芬芳点头“是的。我和灿烂都因为能够成为主人的狗而感觉幸运，但很遗憾，你到现在还没有这个觉悟，真是愚蠢。”

    芬芳说完转身而去，脚步无声，如同幽灵！

    乔伊娜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眼中再次出现了两行泪水，虽然她不知道芬芳的过去，但她知道芬芳有些话说得很对，如果自己没用，凯伦早晚都会一脚踢开自己，他的确是那么冷酷无情之人。

    情？

    乔伊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以便让自己更加清醒，她的前半生就是毁在这个‘情’字上，不然也不会沦为一个海盗了，她的后半生已注定和‘情’字无缘，因为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属于凯伦，这是她必须正视的事实。

    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让自己可以变得更强。

    乔伊娜再次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的心态已经有了微妙的转变。

    这一夜，星空灿烂，有些无聊的凯伦让芬芳载着他飞向大海，两人一会贴着海面飞行，一会翱翔高空之上，玩得逍遥自在，一直玩到深夜方才回到住处相拥而眠！

    同一个夜晚，同一片星空之下，在距离葫芦岛数百里外的一个小岛上，七八个海盗在山洞内经过半夜的狂欢后纷纷进入了梦乡，地上的篝火还在燃烧，到处都是啃掉肉后抛扔的骨头，酒坛中的美酒还没有喝完，酒碗却摔烂了许多。

    一个萎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眼泪汪汪，衣不遮体，她的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这一夜自是受尽了屈辱，她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还活着只是因为惧怕未知的死亡而缺乏自尽的勇气，她的家没有了，亲人也被杀死，她没死是因为可以成为发泄工具的关系，仅此而已！

    这是一股流窜的海盗，这个小岛只是他们今晚的一个临时停脚点，这里已经远离奥菲斯王国，他们白天在岸边洗劫了一个小村庄，可惜收获不多，不过这个女孩还不错，至少有的玩，他们这趟出来是为了补充岛上的粮食，所以明天还要继续寻找新的抢劫目标才行，毕竟带不回粮食是无法回去交差的！

    山洞外，海风呼啸，两个负责守夜的喽啰被冻得不住跺脚，其中一个道“这大半夜的连个鬼影都没有，真不懂要我们守什么夜，难道会有海妖爬上岸么？”

    另一人嘘道“别他妈的说什么海妖，你把海妖招来我们都得死！”

    其先之人听的笑骂“奶奶的，你还真相信那些传说？真有海妖的话我们这些人能活到现在，早他妈的被吃完了。”

    另一人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再他妈提海妖两字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好好好，你厉害，那你就在这里守着好了，那女人玩着不错，老子回去再玩一次！”

    “滚滚滚，就知道玩女人，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嘿嘿，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有什么可怕的，玩了再说......。”

    海风继续吹，海浪不断地冲击着海岸，一叶扁舟悄无声息地靠在了岸边，然后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人纵身跳上了岸，她一身黑衣，背负长刀，脸上还带着一张很奇怪的面具，她走得很快，步履轻盈，很快便来到了山洞之外，洞口处那独自守夜的海盗并未察觉到灿烂的到来，但却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香气，于是便扭头去看，可惜一刀削来，已将他的头颅斩下！

    灿烂学着芬芳一样伸舌舔去了刀身上的血污，却感觉一点也不好玩，不过这却激活了她的血镜异能，通过血镜她看到了很多让她感觉既熟悉又令她愤怒的信息，抢劫，杀戮，霸女，每一个画面都看得她咬牙切齿，让她忍不住地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臭男人！”

    山洞内，原先在外放哨的男子此刻正在抱着那个女子狂轰乱炸，那女子不住挣扎，但这只会让那男子更加兴奋，女子不敢喊出口来，因为这个海盗威胁她如果吵醒了老大就会割掉她身上两样东西，可不知为何那女人忽然停止了挣扎，玩得正愉快的海盗自然也不会在意，直到一刀横切而来，他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死不瞑目！

    嘘！

    灿烂一把捂住了那女子张大了的嘴巴，然后示意她噤声，那受惊的女人自然不傻，急忙点了点头，当灿烂收回了手，她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知道灿烂是谁，可有什么关系呢，杀海盗的人对她来说就是好人，如果能救她出去的话那就是恩人了！

    山洞里的海盗此刻俱都沉睡在梦乡之中，灿烂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提高上前一个一个地杀去，有人一声未哼便被杀死，有人发出的微弱惨呼声也不足以惊醒他人，灿烂杀人杀到手都软了，其实软的是她的心，可当回想起这些海盗白日和夜晚里的恶行，她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杀！

    灿烂持刀继续前行，她脸上的面具沾染了不少血迹，这让她看上去有些可怖，不过在那个女子眼中她比天使还要可爱，或者，她认为灿烂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使者！

    芬芳可以做到的。

    我也可以做到！

    灿烂不断地在心底鼓舞着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逐渐地坚硬起来，手也更稳了，可当她将手中的长刀捅进最后一个海盗的心脏，顿时感觉到了一阵乏力，她知道，自己还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