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 无信者

    第160无信者

    补充说明，朝天阙小宇宙具有时间加速功能，流速与现实世界相比大概是十比一。也即是说，吴炜在第一重门的两百年试练，大约是三阶幻想位面现实世界的二十年；在第二重门的一百一十年试练，大约是现实世界的十一年。吴炜同我大联合时间记录表述，今年是天华六百零一年，也即是说南十字旋臂联盟已经在茅一命领导下和平发展一百七八十年。

    这些年，茅一命领导南十字旋臂联盟恢复性建设，义务教育渐渐起效。继茅一命、茅奇秀之后，又一只名曰茅尊贤的猫妖进阶化神期巅峰，南十字旋臂联盟妖族底蕴有了质的飞跃。南十字旋臂联盟越强大，东西人类宗门就越恐惧敌视茅一命，刻意引爆局部战争试探。这一次局部战争，淋淋尽致展现了南十字旋臂联盟的强大，妖族不再依赖游击战斗，而是正面冲锋总体战与人类宗门联军打成平局。虽然结果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平局，南十字旋臂联盟却政治宣布宣布击退人类宗门赢得胜利，各星域妖族纷纷胜利大游行，扫除了灵兽种族对人类宗门的数千年畏惧。

    茅一命借助局部战争的胜利，威望如火上浇油，愈加被各星域妖族敬仰。茅一命自谓南十字旋臂联盟有了自保力量，对自己的道路越来越自信，因之与驭兽斋系大妖闹的越来越僵，渐渐走向决裂。数十年前，驭兽斋系大妖旧事重提鱼妖鱼素帕私有领地所有权，与南十字旋臂联盟爆发武装冲突。当然，人类与妖族的种族矛盾仍是最主要的矛盾，驭兽斋系妖族和南十字联盟系（简称为南联盟系）既斗争又合作，以鱼素帕私有领地为契机商讨各自的利益切割。可惜，路线矛盾不可调和，南联盟系和驭兽斋系越来越敌对，驭兽斋系某些妖族甚至试图联合人类宗门一起剿杀南十字旋臂联盟。

    近些年，南十字旋臂联盟的国际关系快速恶化，被东西十字旋臂人类宗门排挤，也被驭兽斋领导的北十字旋臂排挤，被动走向闭关锁国。外部压力下，内部危机随之而来，被茅一命当作继任者培养的化神期巅峰修为炼气士茅奇秀，联合第三名化神期巅峰大妖茅尊贤和更多的化神后期妖族统帅，逼宫茅一命放弃不得人心的政治路线并彻底退位，与驭兽斋系妖族和人类宗门恢复正常外交关系。

    茅一命怎甘心被肯茅奇秀夺权，旋即联合忠于自己的力量反击，并决定铁血清洗联盟内部堕落成员。然而，茅一命的种种措施常常站在妖族全民立场思考，严重损害妖族炼气士的利益，无数炼气士基层尽管不敢正面抵抗战无不胜的茅一命，却能消极敷衍并刻意误读旨令胡乱抓人，导致政府机关陷入半瘫痪状态。茅一命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不足于镇压茅奇秀和茅尊贤，无奈之下毅然以断绝未来希望方式冲刺炼神前期。

    或许见识到吴炜操控灵气维度的神迹，或许命中注定如此，茅一命朦朦胧胧间感悟到灵气力量转移的办法。与试练者申强制推行的灵气国有制不同，茅一命式灵气力量转移疑似借用了二阶仙侠位面世界规则，武者或炼气士愿意主动放弃灵气力量，才能把相应的灵气力量转移给茅一命。茅一命急迫渴望炼神前期力量，于是利用其在南十字旋臂联盟超高的威望向妖族国民呼吁把灵气力量借给他，集合万民之力粉碎一切小丑。

    似偶像崇拜，又似神灵信仰。

    妖族国民主动放弃了自我，或者敬尊茅一命为救世神，愿意献祭自己的一切；或者敬尊茅一命为人生的导师，立誓永生永世追随，愿意牺牲自己的力量为共同的理想添砖添瓦。一把炭，一把薪，众人拾柴火焰高，无数大大小小灵气力量种子或者说灵根涌向了茅一命，令其短短数年之间就冲破化神期枷锁，站到了二阶仙侠位面极限的炼神前期。

    茅一命的进阶，令吴炜想起了信仰封神四字。

    集聚万民的信仰，抽取万民的力量种子，合众念于一身，点燃了神火。

    虽然套路各有不同，但是茅一命汇聚万民信念，与试练者申的灵气国有制，明显有异曲同工之妙。吴炜这边儿参加朝天阙第三重门，茅一命那边儿信仰封神式进阶炼神前期，其间有无联系？如果茅一命无遗患信仰封神成功，不断拓展信仰地域，是否能够建立另一种形式的灵气国有制；如果茅一命逝世或破碎虚空寻找其它出路，是否也将爆发灵气官僚阶层夺权，把二阶仙侠位面也演化为神国？

    吴炜绝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但，有阴谋却不懂阴谋在哪里，吴炜能做的只有积蓄力量等待。

    茅一命汇聚万民信仰进阶炼神前期之事且放在一边，选择确定参加朝天阙第三重门试练，四周环境切换到秋风泛凉的异世界。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古风古色小镇，粗衣短袍小贩沿街吆喝，卖些土豆、地瓜、莲藕、白菜等猪肉蔬菜和冰糖葫芦等小吃。吴炜在一阶武侠位面、大唐帝国风云试练世界、高武大明试练世界已经看惯了此类风景，一双眼睛更多着落于社会人情。

    突然间菜市口一阵喧闹，传来“法师除魔”之类的欢呼声。

    吴炜蹙眉靠近，耳边传来围观群众议论声，快速明白发生了何事。

    灵气官僚阶层夺权，瓜分官职权限之后犹不甘心，特别最官职最高的那几位大佬，试图砸碎灵气再分配体系的表层限制，把灵气再分配体系握在掌中。一则灵气再分配体系年久失修，二则灵气官僚阶层暴力破解，灵气再分配体系渐渐出现漏洞，无法再完美剥夺所有人类的灵气力量。如果放任这些漏网之鱼成势，他将会有几率因为最根本的世界法则随机分配获得灵气力量，进而威胁到灵气官僚阶层的绝对统治。

    这些漏网之鱼，必须被抹杀。

    话说，灵气官僚阶层的根基是官职，但若想在世间有所作为，还须拉拢一帮马仔效力。灵气再分配体系无法直接影响诸位灵气官僚在世间的势力范围，但灵气官僚阶层依赖灵气力量乱战无数年，靠武力打出新的秩序，切割划分彼此能够统辖多少凡人。反馈在人间，就形成了信民概念，信仰某神的信徒，本质是众神早已切割好的蛋糕。否然，最少百分之九十五的凡人都贪财好色，为何财富之神的信民远远不到百分之九十五？表象是坚定的信仰联系了神明，其实是神明之间斗争，把某信徒随机划分到了自己的阵营。

    改信，即是一个阵营到一个阵营。

    常规条件下，众神潜规则拒绝信徒改信，凡夫俗子想改信他神，他神也将拒绝收录。然而，人和人也是不同的，有些人总是特别优秀，譬如出生被划分为爱情之神的信民，他在爱情之神信仰氛围长大却更专注于机械制造且成就非凡，明显契合工匠之神特征。为了合乎规律利用人才，众神之间又有潜规则沟通，爱情之神通过即时交易或欠账贷款方式，把拥有机械制造天赋的天才转移给工匠之神。也即是说，复杂信仰表象之下，是灵气官僚阶层统治划分旗下人口。

    众神为了笼络各自的信民，政治宣传改信的危害，并及时惩处那些没有其它神灵庇护的质疑者。信仰此神与彼神并无区别，哪怕粗暴改信，也并不影响众神的真正利益。这些都是众神协定的潜规则，最多某些神灵不满意自己的利益切割，间或通过信徒式代理战争伪装一番神怒或神战。

    众神唯一绝对不容许的，只有灵气再分配体系下的漏网之鱼，因之冠名为无信者。

    信仰邪魔都没有关系，唯独不允许无信者的存在。

    无信者并非无神论。其实来到这样的神国，越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越是快速接受众神的存在和信仰设定，哪怕厌恶灵气阶层高高在上，也会倾向于正义之神的教义。纵然见了信仰神术也坚决不信的科学神教教徒，坚定认为除了地球科技树和某些理论猜想其它力量都是伪科学，内心深处也会找到契合他道路的教义，譬如由原国家自然科学院转化的真理之神，等等。

    无信者不是无神论者，而是众神无法通过信仰联系控制的存在。

    无信者是灵气再分配体系的漏洞，必须提前扼杀，予以武力清除。

    灵气再分配体系在世间的实体，是一座又一座的教堂。众神赐予力量权限塑造低阶牧师，牧师为新生儿洗礼，而洗礼就是一种审查和剥夺，洗礼方式为凡人套上一层枷锁，当未来灵气力量随机到他身上时，立刻被这一层枷锁包裹，转移到灵气力量再分配体系，再分给灵气官僚阶层。洗礼原来只是随意选择的形式，试练者申并不依赖洗礼形式剥夺凡人获得灵气力量的权力，但是试练者申离去之后也锁死了灵气再分配体系的最高权限，灵气官僚阶层只能沿用洗礼这种古老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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