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武斗大会前后（十六）

    还有一句话他憋在心里没说，说不定我现在记忆这么混乱，也和这个该死的空间有关。天知道当年的荀隐是不是也经历了‘时间回流’才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好像提到了什么‘古道’啊……那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个时空混乱的破地方其实是叫‘真理古道’？”高轲目露疑惑道。

    “什么‘真理古道’？你听错了。”黑猫顾左右而言他道。

    “看来你不想说呢……是有什么忌讳吗？如果是忌讳宿命律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忧。它现在基本上是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是不会觉察到你的言词的。”高轲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其实对于宿命律的窥视、他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担忧的、并不如他表面说得那么平静；但是这可能关乎到风狩家人的去向，由不得他不留心。

    一人两兽万没料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均是目光讶异地看着他。

    “看来你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状况呢？难怪我先前提到宿命律排查的时候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且这个消息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些被我杀死的夜家的人似乎并不晓得这个讯息，能告诉我原因吗？”白衣丽人神色间充满了困惑。

    高轲沉吟了一下，“你先告诉我‘真理古道’是什么？”

    黑猫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要问，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好了，但愿你说得宿命律半死不活是真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知道的也只是一知半解。其实不止是我，我估计所有人都想探寻它的秘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冲进去了。”

    高轲点点头。

    “‘真理古路’的传说起源于上古，据说这条路是通向一个不知名的叫‘真界’的所在，也有人说这条路其实是通向‘世界之树’的起点；传闻它的形成与‘因果律’密切相关，而‘因果律’本身就是与‘宿命律’同样久远的存在。所以这条路也就成了人们唯一探知‘宿命律’倒底是何物、它的起源是如何的途径。

    但是很可惜至今没有听说有谁从里面活着出来。而且据说它的入口也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关于‘真理古路’的主线、具体情况大概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无伤大雅。

    不过说实话我很奇怪，照理说你既然获得了人王传承，你应该是唯一从里面活着出来的家伙。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里面的情形才对，你怎么反倒问我‘真理古路’是什么？”

    这其实也是小白狐和白衣丽人的疑问，二人不由把目光都看向了他。

    高轲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管它叫‘古路’，据我所知，那里根本就毫无路径可言，根本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空间的结合体。老实说我很难把它跟‘路’这个称呼联系在一起。起初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错乱空间。

    光听我这个名字，你们就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德行了。当然也有可能我去的地方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古道’，因为听你们话里的意思它是有入口的。但是照我的经验、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有出入口。

    它就仿佛是一潭死水、与外界毫无任何联系；又仿佛是一个不断蚕食空间碎片的庞然大物。我就是因为被它直接把我所在的那处空间片段吞噬进去、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人王传承。”

    说着高轲将自己在里面的经历述说了一遍，但省略了闭月还有他伙伴的信息，只说自己进去后碰到了虫人、食尸鬼……然后白雾一来，他就到了一个古代的世界，在那里碰到了古代的修士、还有妖怪，跟着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白雾又来，他又到了另一处空间，然后被怪物追杀，误打误撞进了人王遗址，结果被人王石卫所救，最后得到了‘人王传承’、通过‘时间回流’回来……林林种种述说了一遍。

    这番离弃的经历听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包括殷素芳和闵柔柔这些初闻‘宿命律存在’的人也被这离奇的经历给弄呆了。

    “那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这幅躯体其实是你过去的身体，而你本人是从‘未来’通过人王的‘时间回流’回来的？”黑猫不可思议道。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很怀疑‘那里的时间’能不能算作现实世界的未来。”

    “诶……难怪你有那么老式的丹药。我可是许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原来你是从那里头带出来的。”小白狐一脸恍然道。同时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高轲的浑身上下，似乎是在寻找他的储物袋放在哪里。

    白衣丽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喃喃道：“想不到它竟然是这个样子，难怪没有人能从里面出来。不过有些奇怪啊，照你所说、它应该是一个死局。但是据我所知‘族典’给出的谕示却不是这样。难道它发生了某种变动？”

    她喃喃自语太过小声，以至于高轲没有听清，不由得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白衣丽人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宿命律会半死不活呢？”

    “喔……这也和我在‘那里’的经历有关，因为在那里，宿命律似乎没有办法完全延伸进去，它的存在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所以久而久之、对于宿命律、我养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直觉。好像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与否；而我回来以后，我发现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和错乱空间里一样，所以我才断定，我们现在即使谈论这些事它也不会觉察。”高轲这段包装了的‘真话’听得几人是大失所望。

    小白狐当场就表示出了浓浓的不屑，不过高轲既然不想说，众人也没有办法。

    之后几人草草收拾了一下现场，将尸体、痕迹解决掉，然后帮助公孙跃埋葬了他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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