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秦广两兄弟都在场,师公清清嗓子直接问,“秦广听你说,只有你能让真大宗发扬光大是吗?”
秦宽一口饭呛到气管剧烈咳嗽起来,“大师,你别乱说啊,我弟弟可没说过这种话。”他话是对师公说,眼睛却瞧着秦老爷子。
“对,我是这么说过,我不能为真大宗贡献自己的力量吗?”他扬着脸问师公。
师父乐呵呵地说,“那当然,你也姓秦嘛。”
秦广两眼喷火望着师公,“你什么意思?”
师公回答,“意思是看你想在掌门的位置上贡献力量还是只在一边出谋划策。”
秦广站了起来,“我姓秦,秦家什么事我都可以想,但不代表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小广坐下,他是我弟弟,就算想想掌门之位也无可厚非,一切都听从我父亲的安排,您一个外人,管得太宽了。”秦宽为弟弟辩解。
“我是怕有人为了这个位置打了歪主意。”
要不是秦老爷子用眼神压着,秦广快要把桌子揭翻了。
接着秦老爷子淡淡一句话,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让整个秦家人都惊掉了下巴,“坐下广儿,你要能和那个狐狸精分手,掌门位置也不是不能考虑你。”
不光是秦家族人,连秦广自己都惊呆了,他结结巴巴说,“叔,你这是...说什么呀,我不和大哥争,我就是气不过这个老头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不是脾气太暴燥,其实比你大哥更适合做这个掌门位,咱们秦家百年来都是与人为善,不争不斗,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好事儿。”
秦老爷子夹了一筷子菜,“你好好配合这位张师父,两件事,一是捉到凶手,二是和那个女人分手,掌门有份。”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秦广推开凳子,一甩手,“找害我侄女的凶手肯定要找,掌门我不稀罕,也不屑用女朋友换掌门之位。”
说完扬长而去,气得秦老爷子拿着筷子的手直哆嗦。
饭罢,姑姑师公都说要回屋休息,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姑姑回去没多大会儿就再次出门,她来到秦宽门口,轻轻敲敲门。
来开门的,是师公。两人都愣了一下,笑了。
原来两人都对秦广那个会巫术的女朋友产生极大兴趣,但碍着秦老爷子的憎恨不好多问。
这会儿都偷偷来打听。
秦宽苦笑道,“我这个弟弟,是个性情中人,投机了,把命都能过给你,对女人也一样,这女人不知道怎么迷住他,家里说破头他宁可退出真大宗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就因为对方会巫术?家人就不同意?”姑姑不可思议。“不管巫道,如同刀枪,坏人用它干坏事,好人用它干好事。”
“这道理咱们真大宗还是知道的,主要是那女人的职业...”
“她是干什么的?”
“......”秦宽半天没作声。终于,在师公和姑姑不懈地注视下,长叹口气,“她是个妓女,还是高级的那种。”
“我见过她...”秦宽眼神有点迷离,“那种女人怎么会是妓女?”
“她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小姐的小姐。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多留过学的公子哥都幕名找她。”
“你们说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去干那种职业?”秦宽重重出了口气,“我弟弟带我见她,我并没有什么成见,就是劝她别再干这行儿。”
“她说什么?”姑姑产生极大的兴趣。
“她说不行。”秦宽苦笑,“要么说我弟弟会喜欢她,两人一样的驴脾气。”
“她说为什么要为别人的眼光去改变,她现在挺好,不想换职业。”
“本来挺好的聚餐,我弟弟一听我提这个也恼了,说来前说好不说这事的,我们在餐厅就翻了脸,那女人看我们吵架,劝也不劝。”
“她走了?”
“她悠然自得吃完了饭,才夹着包离开了。”秦宽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稀罕我家的家世。”
“说来,我家总怕女方是图着家里的家世找我弟弟,好容易来了个不稀罕的,又嫌弃人家是。”
“也不知道我弟弟是怎么忍受的。”
“还跟我爸说,结婚了这女的也不进我家的门,两人在外面住,就当没她这个人。气得我爸快犯病了都。”
“现在都怀疑我弟弟为了掌门之位绑我闺女,我是半分也不相信。拿整个家族地位换那个女孩子,他都不肯,怎么可能绑我女儿?”
“那女的在哪间夜总会?”
“我们这儿这么小,最大的就那一间,叫廓桥遗梦。”
乌鸦晚上出动去找尸体,我敲门喊秦家大叔一起。
师公和姑姑一起出门搭车离开了秦家。
廊桥遗梦门口停满了各种车,这县城虽然不大,却是个富县,这里出产一种稀有的矿,很多矿主富得流油。
夜总会里姿色平平之辈居多,就趁得美丽的人儿分外美。
这里的花魁脾气很怪,她不接受客人点单,她自己点客人。看得上的才会陪客人,一晚上只陪一个人。
明码标价,三千块喝酒唱歌,别的自己商量。
夜总会对外宣传这是首都下凡来的花魁,就是在北京也是小有名气的。有了这块招牌,生意瞬间甩别的夜店几条街。
见过她的客人都说她的确是美,不光是美,相处起来格外体贴人,好像能看透客人心里想的什么。
姑姑和师公来到这家廊桥遗梦夜总会,一进门,师公就问姑姑,“这夜店怎么有股这么大的死气?盖坟场子上了?”
两人前脚进了门正愁没办法见到花魁娘子,后脚跟着进来一群男人,一看就像鱼肉百姓那种人。
领头的黑脸汉子,又壮又高胸口纹着个狼头,手臂足有小树那么粗,手臂上的黑毛有一寸长,说话像吼叫。
一进门大吼道,“老板,老板呢?”
吧台的妈咪赶紧过来,“门哥,门哥今天有空来,酒水免单。”
门哥一脸假笑,“老子有钱,今天老子是来点花魁娘子的。”
“那您到那间房间里等着吧。一会她打扮好就下来。”
妈妈指着一个有着大玻璃窗的房间,里面已经有几个男人在等着了。
“老子不是来排队当备胎的,今天我非让她出来不可,别装清高。给脸不要脸什么玩意儿。”他大声嚷嚷。
夜店保安围上来,眼看要开打。
妈妈腰上有个通话机,像大哥大,近距离可以直接通话。
那个通话机滴滴响了起来,妈妈接起电话,哦哦答应几声,松了口气,“您几位先到包房等着,花魁娘子说了,今天不要别的人,就陪您几位。”
“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人骂骂咧咧进了包房。
夜店包房的门都是透明的,方便观察客人的行为,以免出现不检点行为。
姑姑和师公在门口溜达,片刻,从楼上下来一个女子。
长长卷发直到腰间,身材匀称,气质优雅,一举一动高贵得像个公主。
夜店里的人都被她的风采吸引人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她面带着微笑迈着优雅的脚步向房间走去,看不出一丁点儿对这帮混混粗野举动的不满。
那样子像要会见什么重要的人。
姑姑拉着师公躲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女人停在房间门口,从窗口向里望去,此刻所有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师公和姑姑躲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侧脸。
那女人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伸手推开门,那一瞬间,她笑容中的冷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女孩儿见到冰淇淋般的笑意。
姑姑和师公都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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