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一边驾车一边问,“你真准备要这个鬼兵做守护灵?”
姑姑点点头,这是个大魂,不在普通鬼类划分里,他是最高级别的鬼幻化,自愿留在人间守护女巫墓的。
这种鬼自带法力,很容易入修行之道,而且他凶而不厉,能控制自己情绪,不乱行杀伐。
石老头他们是因为将他的锁灵的玉牌拿走了,才受到惩罚。
杀小三是汪太太的命令,为了完成两人的合约不得不做。
杀死汪太太是因为她食言,不守信。
这也是当汪太太毁约他为什么如此恼怒。
一开始他出现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女阴灵出来害汪太太,被他察觉,他出来阻挡,和汪太太有了交集。
总结来去,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么多巧合那就不是巧合是种必然。
......
我在家休息好久了,天天就是看电视,不过好在地方台新闻也挺好看,不是调解家庭矛盾就是播些案子。
我最爱看破案节目中没破的案子。
今天演的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将具有某种特征的女性拖到未完工的废弃楼里,折磨后残忍杀。
杀过后在女性手腕上系上一条红线,闹得那一地片人心惶惶,我看得入神,不敢相信这种事就发生在我们城市。
那个杀手到现在还没被抓住,“他”被人称为红线杀手。
我看得津津有味时姑姑进来把电视关了,笑呵呵看着我,我长叹一声,肯定是学校手续办好,我又要重背书包了。
来到新学校有两个星期了,没有顺利交到好朋友。
这里和我原来的学校气氛不同,老师同学天天都很紧张的样子,老师天天把考重点中学挂在嘴上。
我不会说话是班里最守纪律的学生。
老师给了我一个纪律委员的职务,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
就是拿个小本子记下上课说话的同学名字。
班里有个男同学叫于虎,最爱说话,我一开始没有记他,私下找他,跟他比划让他上课安静点。
他靠在走廊上,嘴里嚼着泡泡糖,身边围着好多同学,男女都有。
大家看着我哄笑起来。
于虎拉着我的小辫,怪叫着,“哟哟,新来的小哑巴还想管我?知道我是谁吗?老师都不敢管我,滚一边儿去。”他推了我一把。
一个女同学拉拉我,“别理他,他就是学校一霸,老师真不管,他爸是房地产商还帮学校盖过家属楼呢。”
于虎穿着很高档,我只认得鞋子,是某运动品牌的限量牌跑鞋,价签上一大串零的那种。
他得意洋洋带着大帮同学,“间操喝汽水,我请。小哑巴也算你一个。”
我没去,对他也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上间操,我的同桌给我介绍很多学校见闻,哪个老师课讲的好,哪个老师最厉害,哪个爱拖堂,哪个怕老婆,哪个作业多......
每班做操都有个领操的,基本都是体育好的同学。
有一个班前面站着个小姑娘,同桌说这是年纪最漂亮的女孩子,她是芭蕾公主。
我看那女孩站姿奇怪,八字脚,看不出哪里漂亮。我的眼光早被双喜附身的女人、林艺桐这些妖孽洗礼过了。
放学时就看到于虎坐在唯一的下楼口的栏杆处,吹着口哨,耳朵里塞耳机,着音乐在等人。
芭蕾女一出现,围在于虎身边的同学开始怪叫,那女生低头从于虎前面跑过去,头也不回向楼下跑。
“芭蕾公主,你别害羞。”于虎在楼上喊,大家一起哄笑。
我背着书包下楼回家。
“小哑巴,中午喝汽水你怎么不来?”于虎叫住我。
“我不渴,谢谢你。”我比划一下接着下楼。
“把她书包抢过来,从楼上扔下去。”他歪着脑袋看我。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几个男同学过来抢书包,我就在楼梯拐角处,用力抓紧书包带。
“老大,她不给。”
“笨蛋,连个哑巴都搞不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打火机“啪啪”一下下点着,向我走来,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他来到我面前,比我高出整一头。后来才知道,他留过好几级,年纪早应该上初中去了。
我猛推开他,抓住书包向教室跑,我不想天天在他的恐吓中上学,或者因为他再转学。
“哈哈,跑到教室,这小妞脑袋没坏吧。”
我进了教室先是锁上门,然后把两边防太阳的帘子拉上,这会是太阳下山的时刻,光线已经不强了。
我靠在一个角落里站好,于虎他们已经开始踢门,“开门,小哑巴,不开门,一会儿猜我会怎么着你...?”
他猥亵的笑声真让人想吐。
我拿出书包里的防身袖珍匕首紧握在手中,放在身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姑姑送我上学前告诉我,没事别惹事,有事来了也别怕事。
保护好自己一切有姑姑呢。
门被几个调皮男孩儿撞开了,于虎像个地痞一样,一站三吊弯,走一步摇三摇,嘴里还唱着歌,头上戴顶街舞帽。
“小哑巴,把你的书包交出来,让我扔一次,我高兴了就放你走。”
班里几个在作业的同学都收拾东西离开了。
我把匕首藏在身后,那帮小走狗来抢我的书包,我一只手死拉着不放。
于虎走过来,已经点着了那只打火机,举到我面前,拉起我的书包带,一下一下烧我的手指,让我松手。
他的脖子伸得很长,像待宰的鹅,我只要一挥手就可以割断他的动脉。
我一挥手,用刀子划伤了他拿打火机的手腕,手腕甩出一串红色血珠子。
他扔了打火机,惨叫着,“啊啊啊,我的手手手。”像在唱RAP。我一下笑了。
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小刀,对着一圈围着我的男同学比划。
“你死定了小哑巴,明天我要叫人来,你等着死吧......”他躺在地上狂叫着。
教室里光线暗了下来,我吹响口哨,一条巨大的蛇影从我胸前蹿了出来,先在教室里游走一大圈,屋里猛然一冷......
包括于虎在内的男生都安静下来,愣愣看着这条从我身上蹿出来的大蛇,教室里先是一静,然后所有人都“哇哇”大叫着四散奔逃。
于虎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大叫着,“你死定了小哑巴,等着吧,我要让我叔叔教训你。”
我捡起书包向外跑,就这样回了家。
这种欺负新同学的事倒也不稀罕,我没多在意,反正没吃亏,吃饭时也没提。
姑姑说要带我去找乌鸦,一起修练,会帮我给老师请假,让我带好自己的书本作业,到时功课也不能耽误。
我心里很高兴,嘴里答应着。
第二天,姑姑和我一起到学校,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学校门口。
车门一开,那个讨厌的于虎从车上跳下来,手上还包着纱布,一个大块头大胡子男人跟着他下了车,连手指上都纹着纹身。
目光凶狠,一看就不是好鸟,带着于虎气势汹汹向学校走去。
我有点害怕,拉着姑姑脱着步子,于虎一回头看到我,大叫一声,“就是她,这个小贱人,带着蛇还把我手划伤了。”
高个大汉回头看到姑姑牵着我向学校走,拐回来挡住我们去路。
一开口就显露出于家传统的没教养,“小娘们,这是你丫头啊?不会教养别生啊?”
他拉起于虎的手腕,“看把我侄子划成啥了?现在丫头也太厉害了吧,上学带刀?”
我来不及和姑姑解释,姑姑抬头看了看大高个,用手把于虎和我比了比,“你儿子比我侄女高一个头,说我侄欺负你儿子,有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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