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姑姑去过的那间不起眼的坐落在集市里面的“心想事成”小店。
姜玉华和很多大人物都在那请过鬼。
姑姑冷笑一声,“你倒挺有钱,那儿的东西可不便宜,你不会用别的东西支付的吧。”
说着话几人出来,打电话报了警,说邻居家有臭味,让警察来看看。
我看那女孩两眉不间有道黑线,深深潜在皮肤下面,向鼻梁和两眼处蔓延。
印堂是命宫,但她并不是乌云盖顶的面相,也不是要暴死,不知道这种算什么。
将要发生的事对她的生命会有威胁,而且会影响她的男女关系和财帛。
别的我说不出,也不知道怎么预防。
姑姑不太喜欢这姑娘,不是因为她爱钱、随便、轻浮......对于见惯生死的人来说,这些都是浮云。
因为她在勾引天一。她在外面乱来无所谓,别搞姑姑的朋友就行。
天一和姑姑是真正的发小。
可天一迷了心窍,一味护着她,还让姑姑别再说她了,小姑娘家的迷糊,犯点错也难免。
姑姑不想管又没办法,一大伙子人一起开车来到那家店门口。
进店前校花问姑姑,“邢师父你法力这么高强,不能直接灭了这小鬼吗?”
姑姑眼风如刀扫了校花一眼,“要是什么麻烦用灭了杀了就能完事,那就简单了。”
校花很怕姑姑缩在天一身后,我们一起进了门。
那个大金牙,抄着手坐在柜台后后,姑姑把红包放在柜台上。
大金牙撩开红布看了一眼,“这可是正宗招财灵童鬼,真要退货?”
我们都一愣不禁扫了校花一眼,所有人都以为她求的肯定是桃花和情事方面的小鬼,没想到她请了个招财灵童。
估计黑狐和坐地龙没少在她身上花钱。
“死了两个人了,不退能行吗?把这小鬼的怨气平了。”
“那我们是不能退钱的,你们没按规矩供坏了小鬼,我们得找师父花精力,代价也不小。”
“不要钱,只要平了它的怨气别再害人。”
那大金牙满口答应,那颗金牙在灯光下亮得刺眼。
“这样就行?”校花怀疑地问。
“你还想怎么样?”姑姑反问。“我虽然不会做降,也知道这种灵童降,灵力强大,灭了招因果。降头师父会平怨气。”
“你不是很反感降头师吗?”
“不管干什么事都有好人坏人,坏法师你没见过?我犯不着因为一个坏的反感一群人。”木木上了驾驶室。
天一和校花坐在后面,我坐在旁边,活活当了个不会说话的大灯泡。
这时我才知道这校花叫林艺桐。此时她的样子和高中生没什么差别,穿着小靴子,露出纤细的腿。样子清秀,小鸟依人,周天一一副捡到宝的表情。
我把脸别到窗外。
回到小馆子,我们竟然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我们,那人身影挺拨,动作温文尔雅。
是把我和姑姑扫地出门的段总。
姑姑有点意外,把车钥匙扔给周天一让他送校花回学校。自己和乌鸦推着我走进房间。
“邢大师。”段总站起身,微笑和姑姑打招呼。
姑姑冷笑一声坐下来,把腿放在桌子上。也难怪她这么生气,这位段总解了合约就算了,还请了姑姑的对手,当着姑姑面让她下不来台。
想见个面,还要出动我这个残疾小孩儿当掩护,这会给他点脸子也算扯平了。
段总挤出一丝微笑,“听我说完,你不愿意出手,我不勉强。”
“请讲。”
“我不知道你和蒋曼的过节,但她对你好像并不推重。不过我这人自己有主见。你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也是经过调查才会拿钱出来。”
“我可不是冤大头儿。”
“蒋曼也一样是个厉害的法师,功力不比你差,但她有两个地方和你不同,第一,她收费比你便宜。第二她不管闲事。我请她保护我的家人,她做到了。”
“那你还来找我干嘛?”姑姑手指着门,“你要是上门来夸我的对手,现在我听完,你可以请了。”
“但她有一点让我不太满意,这一点上我和你倒有几份相似。”
“我也爱管闲事。她只管自己份内的事儿。”
他开始讲述最近发生在他家和蒋曼身上的事。看得出来,他还是挺欣赏蒋曼的能力和手段的。
姑姑挥了下手,先打断他,“你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是不是得表示一下诚意再说下去。”
段总从手包里拿出两页纸,是小段总的资料里少的那两页。
上面手写着小段总和他哥哥讲述的自己做的所有坏事。
小段总亲口告诉他哥哥,自己因为搞不定瘸子张,绑架了瘸子张的孙子,并把他拘禁在自家地下室里。
结果瘸子张一直不妥协,小段总一气之下一点饭也不给小孩儿吃。
小孩儿还没当奠基就饿得奄奄一息,后来估计也抢救不过来,就放进水泥柱灌上水泥,当了奠基。
这也是段总一直犹豫不想挖开那七段柱子的原因,那孩子的确死的太惨了。
听小段总说,小孩儿被放进柱子里还问他,“叔叔,我想喝瓶AD钙奶。”
这纸资料是段总手写的,漂亮的钢笔字写到这儿已经抖得歪歪扭扭。
可见他内心也是相当矛盾,一方面是自己照顾大的亲弟弟,大混球一个。一方面是别人家的心头肉。
小段总的铁石心肠没有因为这个就软了,他还是把小孩子活活灌成了奠基。
自从把七个孩子放出来,烧了尸骨后家里开始出怪事。
但阁老保证自己做法超度怨灵是没有问题的,不会是这七个孩子和瘸子张的事儿。
先开始出现异常的就是小段总。
出院回家后,保姆给他煲了大锅的骨头汤让他补身子。
一砂锅,他自己一顿饭全喝光。
人能吃总是好事,这是我们深入骨髓的看法。
再说他受了这么大的伤,人瘦了一大圈,看到他胃口这么好家里人都挺高兴。
段家人很少在一起吃饭,每个人都很忙。
照顾段小少爷的重担就落在保姆身上。
过了几天,保姆趁着买菜来找段总,说这活自己没法干了。
段总以为自己的弟弟太挑食,就安慰保姆,让她好好干,这个月另支奖金给她。
保姆却摇头说不是,段总一直安慰她,她才一脸惊恐对段总说,“能不能让小段总别老是半夜在厨房里晃好不好?”
段家人都住二楼,一楼是卫生间客房厨房和工人房。
保姆的房间挨着厨房,她说一到十二点,小段总就起床,光着脚跑到厨房吃东西。
第一次保姆还以为进小偷了,拿了大木棍轻轻走到厨房一看,冰箱灯光旁,小段总坐在地上,在吃头天买回来庆祝他出院的蛋糕。
十寸大的蛋糕,大家只吃了一小半,小段总坐在地上吃光了余下的部分。
保姆一直看着,嘴都合不上了。
小段总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绿瓶子的饮料开始喝,保姆吓住了,怕他吃坏了肚子,赶紧开了灯扶他上床。
他也不挣扎,很乖地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时,他对保姆说了句话,“我饿。”
保姆把他弄上床,他大睁着眼睛又说了句,“我饿。”
他的肚子把被子都撑起来了。
此后,只有保姆一个人知道,小段总夜夜出来吃东西,还是在晚饭吃饱的情况下,每次都吃得肚皮撑起来保姆阻止他才算完。
这些异状都不是促使保姆放放弃这份高薪职位的原因。
一天早上,小段总说想喝鸡汤,为了保证鸡汤新鲜,一大早保姆去市场买活的大公鸡,回来自己宰,一宰好就配上各种菌类上砂锅。
这样汤才最新,她在杀鸡时,小段总突然跑进来开冰箱,嘴里不停说着“饿死了饿死了。”
跑的时候保姆正在杀鸡取血,被小段总一撞,那只没死透的鸡掉在地上,开始扑腾,更奇怪的是,小段总呆呆地看着那只鸡,动也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法。
鸡就掉在小段总脚边,一下扑腾到他身上。
保姆本想逮鸡,被小段总吓住了,他的脸上出现另一张脸,好像两个不同的人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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