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难道有鬼

老人摸着老马的对着我们说：“我年轻的时候当过骑兵，所以对马有些感情。十多年前，我在杀坊里看到他，发现是匹军马，就把他买了下来。

    他已经很老了，我一直当他是个老伙计。所以从来没有骑过他，今天就让他给你们带路吧！”

    我能看的出，老人对这匹老马的感情。可以说是兄弟一样，但是这一去，却不知道还能够再回来相见不。

    老马名字叫老酒，是一匹要饮酒的马。老人从屋里拿出一坛老酒来，打开后从酒坛里散发出浓浓的酒香。就算我不懂酒，也知道这是一坛陈年老酒。

    老人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包括老马老酒。对着我们说：“一切尽在酒中。”然后一饮而尽，看他饮酒的样子，应该也曾经是个豪迈的汉子。

    只是刚刚家族的大难，使得的看起来又些悲观。

    我从小就羡慕电视里那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英雄。此时老人的豪迈，激起了我心中的英雄气概。也学着老人一饮而尽。

    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只记得自己不断的颠簸着，吐了好几次。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趴在老酒的背上，旁边放着那坛让我醉的不醒人事的老酒。

    白杨走在后面，看到我醒来。对着我说：“小祸胎，来再干一碗。”说完又是大笑起来。

    我从老酒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对着白杨说：“我叫莫邪，不是小祸胎。哼！喝酒就喝酒！”

    白杨并不知道，我对藏在我心中深处的他十分的反感。所以从小就不喜欢小祸胎这个称呼，为这事还跟伙伴们打过数次架。

    白杨看着我摇摇晃晃的样子，对我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老酒这么老了，还要托着你。”

    这老马真的十分通人性，听到白杨说的话，居然大声嘶鸣。然后一拐一拐的学起了喝醉的我走路，逗得我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拉住他的马头，对着他说：“老酒，你是不是认为你喝酒很厉害，要不你再喝他三大碗看看。”

    老酒回头看了看背上的酒坛，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好像再说：“喝就喝！”

    我玩心大起，真的给他倒了三碗酒。他居然真的喝完了，而且没有丝毫醉意。

    我们一路沿着嘉陵江而上，经千佛崖朝着朝天而去。一路上嘉陵风景十分秀美，但我们却没有机会去欣赏。

    当初丁红旗带着我走在翠云廊时，我感觉到蜀道难有些名不符实。但到了千佛涯后才知道，这里真的是艰险无比。

    一条只够马匹通过的小道，就建在悬崖峭壁上。有些地方甚至没法修路，而是用栈道通行。

    朝天峡位于广元城区以北，约30公里处的朝天镇南二公里处的嘉陵江上，峡谷全长约4公里，宽约100米，两岸石崖壁立，其东就是有名的朝天岭，谷深约2千米，是嘉陵江冲破山脉而形成的峡谷。

    朝天峡可称其为蜀道咽喉中的咽喉，是连接南北的唯一通道，地势险峻，得天独厚，也叫明月峡。

    到了明月侠后，著名的明月栈道就在此处。李白《蜀道难》中“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鹄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渡愁攀援”就是对这一险要地势的真实写照。

    这里有先秦就修建的金牛古道，也有船夫拉纤所形走的纤夫道、嘉陵水道、老川陕路，宝成铁路、先秦栈道，一共六条道路都从这里经过。

    两千米深的悬崖峭壁上，古人艰难的先在山崖上打洞，然后在用木头插入石洞中。上面铺上木板，下面再立上立柱支撑。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下面就是滚滚而流的嘉陵江，这里的嘉陵江可不像中下游那么宽广平静。这里的嘉陵江刚从大山的束缚中冲出，还带着暴躁的怒气，江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更让走在栈道上的我们，害怕几分。

    唯一不害怕的就只有老酒了，这匹老马好像走过很多次。不紧不慢的走在上面，给跟在后面害怕的我和白杨很多的勇气。

    过明月侠后，我们离开栈道，向着老川陕路走去。事情就发生在这里，老川陕路其实并不冷清，路上还有着不少的大型货车在路上奔驰。

    我们看见，路上一些路面上有着新补好的柏油，但除此之外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杨告诉我说，要到晚上才会有结果。我们只好在路边上找个隐蔽的位置，藏起来。可是这里上下都是悬崖峭壁，哪里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最后只找到了修路人放工具的一个工棚，修路的都是民工。怕我们出事，并不愿意给让我们躲在里面。还劝我们趁着天没黑跟他们回去。

    白杨给了他们一千多块钱，又说了许多好话才终于答应了下来。

    我们躲在不到三平米的小工棚里，加上老酒，就连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六月的天，白天应该很长才对。但是今晚却诡异的不到六点天就很暗了，我们向着外面看去。原来不是天黑了，而是起雾了。

    雾气弥漫的峡谷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对着白杨说：“这雾来的很怪异啊！”

    白杨不服气的说：“少来吓唬姐，山里雾本来就多。”

    “你听没听过，清明断雪，谷雨断雾这句话。在我们川北这一带，谷雨之后就不会再有雾了。这时候已经快夏至了，哪里来的雾。”生在农村的我，这些话早就听腻了。所以一见到有雾，就感到奇怪。

    白杨一听，立即对着我说：“难道有鬼！”

    仿佛是在回答她的这句话，外面一股打着旋的风。在工棚的门前吹了起来，吹的满地的尘土飞扬。却偏偏不走，一直在门前吹着。

    我这些天跟丁红旗行走在山中，对这些已经懂了不少。立即知道确实有鬼来了，但这种鬼并不多凶。只要一口唾沫就能把鬼吓走。

    我对着旋风吐了口唾沫，旋风果然一下子散了开来。但是旋风刚一结束，一声声女子的笑声从远处由远而尽。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个女人轻轻的从我的后面温柔的把我抱住。我甚至能够感觉，她身上传来的那种柔软感觉。

    她正对着我的后脑勺轻轻的吹着气，只是这气有些冷。我以为是白杨在跟我开玩笑：“白杨姐，不要开玩笑。”

    后面却传来白杨：“呵……啊……”的声音，好像说不出话来。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远，根本就不在我背后。

    我猛的回头一看，哪里是啥子白杨抱住我。站在我后面的竟然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此时正一双眼睛温柔的看着我。

    好像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但是她恐怖的长相，却使我双腿不住的大起颤来。

    她伸出一双带着鳞甲的手，向着我的脸上捧了过来。我看的清楚，上面还有不少的蛆虫正在她的手上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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