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幸的遭遇（上）

    莫莉·宋本该休息一天的。

    现在，他和他的工程师同伴们靠墙排成一行，囚犯们在等待行刑队。

    这一切都是从他现在的女友尤林开始的，尤林是他见到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突然要求他见见她的父母。这一要求意味着是时候彻底改过自新了，因为事情已经从无害的乐趣发展到了泥潭。

    问题是尤林是那种有着杏仁棕色小狗眼睛的女人，在恳求什么的时候会变成液体，而莫耶很虚弱——事实上，对于更公平的性别来说，非常虚弱。

    于是，莫耶把星期三的班次换成了星期四，不得不度过了一个尴尬的夜晚，尤林的父母盯着他看，尤林清楚地承认自己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前妻，这让他们大吃一惊。

    尤林也许不在乎，但没人希望他们的小女儿成为第二个，或者在莫耶的例子中，成为第一百个小提琴手。莫耶道歉后离开了家。尤林的父亲挥舞着拳头，尤林哭着拽着父亲的袖子。莫耶一拳打在下巴上，但他很庆幸这次没有受伤。他不想引诱她幻想结婚。他们玩得很开心，就这样。

    然后是星期四，一切都是对的。

    在屏蔽站上早班是一项安静而乏味的工作，尤其是在像沃森湾这样的偏远海角。多年来，他向野兽问好。在里面，一个十几米宽的深井里装着一个直径六米，顶端到顶端大约八米的悬浮超高密度晶体。这里是保护城市安全的屏蔽站的心脏。

    作为一名放弃者，莫耶的工作是监视环绕水晶的数百个雕文，塑造水晶的法力，创造出独特的共振，形成“屏障”——在两个站之间传递的法力波动波长。

    他的工作地点，北头和沃森湾构成了这个城市的两个主要车站。在这里，屏障如此坚固，以至于在海洋上下形成一道闪闪发光的白色墙，并延伸到海床，如此渗透，以至于在星体层面上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它所完成的是对所有有核生物的排斥，造成不适、痛苦和最终的毁灭。野兽越大，共振获得的伤害越大，消耗的法力就越多。

    “宋高级工程师。”他的同事向他打招呼。

    “温纳工程师。”莫耶回答说。

    “你的约会怎么样？”

    “和尤林在一起？”

    “是的，韩国的那个。”

    ”不出所料，愤怒的老人，让母亲心烦意乱。当我告诉他们我有两个孩子时，我还以为那老家伙会和我决斗呢。”

    “你不是也老了吗，老头子？”温纳笑了。

    “哎呀，我才四十岁！再说，我心里还年轻。”

    “哈！如果你不整理你的法术，你肯定活不下去了，你的认罪怎么样？”

    “你认识我。我宁愿在女人柔软白皙的臂膀里过夜，也不愿在冰冷、坚硬的教科书上过夜。”

    “啊，别这样，莫耶。你在这里已经快15年了？来吧，伙计，我们都知道你可以比高级工程师做得更好，我看过你的工作。”

    “太懒了！”莫耶戏剧性地感叹道升职了？只是更多的工作。我宁愿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校准，然后开始午睡。”

    温纳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你的孩子最近怎么样？”温纳改变了话题。

    “珀西和他妈妈在一起，所以我敢说他为此而痛苦。格温做得很好。我告诉你了吗？她被闪电惊醒了。她肯定比我更有潜力。”

    “格拉茨，伙计！我还记得你带她去参加圣诞晚会的时候，她现在一定是个可爱的姑娘了。”

    “有兴趣吗？你儿子还是单身汉？”莫耶兴高采烈地问。

    “他真是直截了当。是啊，不，你的女朋友对他太好了。”

    “噢，得了吧，艾德，别那么说，山姆是个好人。”

    “他是一个经常放弃法律的人，对水的亲和力很低。他会对一个普通女孩感到满意的。”

    “他们只是孩子，埃德，谁知道呢？格温需要有人向她展示正常人的行为举止。她有时太像她妈妈了，满嘴狗屎，满口脏话。有时我会担心。”

    爱德华·温纳又摇了摇头。他看过一些格温的流明录音，这些录音是莫耶从他那肮脏有钱的姐夫那里弄来的，做着闪电般的事。那女孩比山姆做梦都想得多。让他们俩见面只会毁了这个男孩的自尊心。莫耶的本意是好的，但话说回来，他通常都比班上的高。他和二十多岁的女孩约会；他和来自笔名贫民窟的女孩约会。他也和年长的女人约会，即使她们是高级法师或法师也不在乎。

    温纳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明显的声音，中间的栅栏门打开了。液压控制的入口由变形钢制成的雕刻板组成。无缝金属在打开时总是发出吸力的声音，让人无法安静地进入。

    他检查了一下手表。

    “太奇怪了，乔治要到1400点才来，估计那家伙把他的时间表弄乱了？我去看看。”

    莫耶耸耸肩。不管怎样，他都有休息时间和打盹时间。

    “啊——”

    一声低沉的尖叫声回荡着。然后安静。

    莫耶扭了扭嘴唇。

    接着传来靴子穿过院子的声音。刚才跟警卫搭讪的人现在正朝下走去。莫耶刚坐到一张舒服的浴椅上，休息室的门开了。

    “举起手来！”

    摩耶站在凳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看着两个法师，他们的战斗服上闪耀着法师盔甲。他们看起来储备充足，每个法师都有一个装满药剂的带子，旁边有一根魔杖，手指上还戴着一些小的储存环。

    “把手放在脑后！快走！”士兵们命令道。

    莫耶毫无疑问地答应了。未经授权进入屏蔽站将受到严厉处罚。这些人，假设他们在这里抢劫或偷窃，出现在他们的部队。他们为什么在这里？莫耶很疑惑。如果他不得不冒险猜测，他会认为他们是派系内讧中的棋子，不断地接近塔楼。大象打架时，草地会被践踏。也许男人们会做他们该做的，然后离开？莫耶希望最好，否则会有麻烦。

    当他走到前厅时，包括温纳在内的所有工程师都靠墙排成一行。导演麦克布莱德正在接受一个年轻人的审问，他的手臂和腿看起来像是机械的、傀儡一样。

    “加密密钥-给我！”机器人在威胁。当然，这是一个可笑的举动-工程师们被雅斯所束缚，永远不可能实现字形键。

    莫耶感到困惑。一级的警卫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人能够安然无恙地进入屏蔽站，却无法接触到设备本身的铭文？

    通常情况下，塔台会同时发出两种信号。

    这只可能意味着泄露屏蔽站代码的人无法接触到这个符号。莫耶想了想，一点也不想得到答案。

    “住手！疼死了！即使我想告诉你，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个独腿的家伙夸张地、肆无忌惮地对麦克布赖德拳打脚踢，唾沫飞来飞去。当那家伙厌倦了这项运动后，他挺直了身子，伸出了他的傀儡般的四肢。

    “那我们就硬着头皮干吧，”金发女郎宣布。

    他身后的法师们都穿着灰银色的战斗服，很模糊。他们一共有六个人，装备都差不多。莫耶看到他们靴子上有血。

    莫耶猜想，这些血至少说明了卫兵们去了哪里。

    他们是雇佣兵吗？莫耶很奇怪，他们看起来像是那个角色，但太守纪律了。一个屏蔽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确实储存了大量的水晶和其他珍贵的材料，足以激起一些贪婪的咒语的兴趣。

    这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即这些人是私人士兵，由某个贵族家庭或某个跨国集团公司在内部出生和培育。

    令莫耶惊讶的是，金发法师不仅是一个魔术师，而且还是一个附魔师！不只是普通的巫师，也是最坏的一种。他的元素也非常不寻常。是灰烬吗？不，莫耶心想。灰太稀罕了。那是尘土。

    天哪，莫耶掐住了口哨。他最后一次见到尘法师是什么时候？无论如何，他们有麻烦了。贩卖违禁咒语和危险元素的法师们不需要留下证人。

    当莫耶还在考虑他的选择时，站长正在大声呼喊。年轻人把手放在额头上，手腕上的血流了出来。灰尘在老主人的脸孔里进进出出，从他的鼻子、嘴唇和眼睛里喷出血迹和其他体液。

    多残忍的小狗屎。莫耶厌恶地想，想知道他应该如何在不给自己带来更多戏剧性的情况下应对这种困境。目前看来，完全抵抗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六只警犬的注视下，他不会这样做。

    一分钟后，这位能言善辩的头目似乎要干掉了，让精疲力尽的老人瘫倒在地上。

    “告诉我字形代码是什么，”他仔细地问。

    令莫耶惊讶的是，站长开始像念咒一样背诵着这个序列。可怜的草皮已经是第二次重复了，这时肯定是雅斯触发了，因为他开始从他的面部开口处剧烈出血。10秒后，那人死了。

    “废话！”年轻人吐口水。他把注意力转向其他工程师。

    “你们其余的人，如果想活下去，就去你们的地方，照我说的去做。”

    其余的认罪人互相尊重。

    他们不是英雄。

    但他们知道屏蔽站的重要性。

    “去你妈的！”一个中年妇女挑衅地喊道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接近那个盾牌的，你们这些饶舌歌手！”

    “贝丝！不！”

    “闭嘴，贝丝！”

    “她不是故意的，各位女士！“她只是个愚蠢的老太婆的全部，”温纳恳求道她连工作站都进不去。”

    比阿特丽斯是他们的化身。她修复了被东北风带来的盐水侵蚀的建筑物。她有强烈的正义感，但对常识的掌握有限。

    莫耶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没有帮助那个可怜的女人。毕竟，他去过她家，和其他员工一起参加了几次午餐会。两个孩子的母亲对自己的命运很满意。她一定在想她的儿子，当她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仍然安全地躲在栅栏后面。

    “我不喜欢老女人，但我不太喜欢粗鲁，”年轻人吟诵道。一句话，尘法师把他那无形的尘兽移到比阿特丽斯身边。然后，他像挤柠檬一样挤她。

    其余的工作人员看着比阿特丽斯受苦，呜咽着，乞求着死亡，直到这位曾经生气勃勃的母亲只剩下一个干瘪的外皮，粉碎在地板上，伴随着骨肉化石的咔嚓声。

    “恶心，”年轻人嘲笑道，似乎不满意还有其他志愿者吗？”

    其余的工作人员转移到他们的位置；在穿着银灰色长袍的戴着头巾的法师的注视下。

    年轻人用师父的字形密码操纵了车站的中央控制系统。他熟练地下达命令，好像他知道系统中每个字形开关是如何工作的。

    嗯

    中心的晶体变暗了。

    莫耶看着尘埃法师走近，把手放在水晶结构上。有一个暴力的法力激增，令人印象深刻的音量和控制。随着时空的微光，年轻人的储物环吞噬了这块石头。

    令工作人员惊讶的是，尘法师举起另一只手，召唤出另一块大小相似的石头来代替它。这一个是刻有符号和符文，从头到尾覆盖着恶意的象形文字。莫耶有些惊慌，意识到这是大约三个月前从巴灵顿顶车站被偷的石头。

    其他人也有反应。

    他们在这里都是认罪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工作人员在这次遭遇中幸存下来的天真的希望渐渐消失了。现在，这是一场保护他们和城里人的生命的斗争。

    “阻止他们！”

    “把他们赶出去！”

    “莫耶，帮帮我！”

    立刻，各种各样的盾牌，石头，泥土，水和纯粹的法力爆发在这里和那里，保护他们的施法者不受那些试图进入他们的控制台的力量的伤害。

    问题是他们都放弃了。

    本该保护他们的警卫都死了。这场战斗，如果真的有一场的话，那就是在这些法师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结束的。

    莫耶也竖起了他的盾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障碍物是一系列明亮的粉红色锯齿状石头。

    在外面，他听到了咒语撞击他的屏障的声音，不知道他的同事们能坚持多久，直到救援人员到达。

    如果一个认罪的人要卷土重来，他们应该能够抵挡一段时间的攻击。有了正确的吸收元素顺序，元素保护，以及正确的法力循环管理，一个长期的坚持是可能的。

    叮当叮当！

    砰-啪！

    当莫耶小心翼翼地说出必要的超魔法来延迟他保留的咒语时，混乱笼罩了整个世界。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明显。

    于是战斗完全停止了，摩耶知道很快就轮到他了。

    一个雕文在他那岩石般粉红色的水晶壳的黑暗中绽放。

    出乎意料的是，有人在给他发短信。

    “喂？”莫耶回答了咒语。

    “嘿，是我，埃德加，刚才杀了你朋友的那个人。”

    “…“

    “听着，我不会杀了你的。”

    “哦，感谢上帝。”

    “我需要你，宋先生。对于一个比这更重要的任务，至少对我来说。你介意我们面对面谈谈吗？”

    “...我有什么选择？”

    莫耶驱散了他的庇护，粉红色的石头散开，直到他露出了自己。奇怪的是，他的碎片并没有褪色成土法力的微粒。相反，他认罪盾牌的外壳散落在地板上，变成碎裂的粉白色颗粒，在脚下嘎吱作响。

    在莫耶面前是一场大屠杀。

    妈的，温纳，莫耶觉得眼角在抽搐。可怜的萨姆。其他人也死了。有些被活活烧死了，有些被压碎了，还有一些被抽干，直到变成了壳。

    莫耶没有祝福。他不是个虔诚的人。

    尘法师名叫埃德加，站在离莫耶不远的地方。在他身后，他的追随者们正忙着安装护盾石。

    “你知道，当我把这个小老头抽干的时候，”埃德加在他那漂亮的食指周围打了几粒灰尘我在你的工作名册上发现了一条有趣的信息。”

    “继续。”

    “你是格温宋的父亲，不是吗？”

    莫耶惊讶地扬起眉毛。

    “这有什么关系？”

    尘埃法师埃德加突然出现了一种非常疯狂的表情。他的整个脸都扭曲了，像一个恶魔面具一样，充满了恶意。变化如此剧烈，以至于有一刻，莫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某种邪恶的灵魂控制了。

    “这有什么关系？”

    埃德加拔出一把头发。

    “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父亲说！”埃德加来回踱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这真的很重要！”

    莫耶凝视着。

    这是一个无辜的问题。

    他当然没想到那人会失去理智。

    也许他应该冒险做一个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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