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觉得你说得有点过头了，亚历西亚，我听起来像人鱼神之王之类的。”

    “你说要给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现在你只是在操纵自己。”

    “好吧，现在已经太晚了，她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看看她，我觉得她的膝盖在弯曲。”

    “苏菲娜似乎喜欢她。她甚至长得像那个女孩。有什么想法吗？她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

    亚历西亚和她的主人通过无声的信息进行了快速的交流，而格温则用母鹿般的目光注视着亨利·基尔罗伊，这位被“魔法师”称号打动的明星。

    一个魔法师！她有一次在基里比利的一次烧烤会上遇到了臭名昭著的卷心菜约翰·霍华德，她只觉得有点眼花缭乱。

    但一个法官不是首相。这里有一位法师，他能够使用三种魔法，而且每一种魔法的熟练程度都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平。

    除了梅斯特勋章，类似于诺贝尔奖的东西，法师的头衔是凡人法师可能获得的最高荣誉。魔法术是游戏的最后阶段；法术的最高典范。如果说格温是金字塔脚下的基石，那么基尔罗伊法师就是其花岗岩盖上的金色标记。

    “很高兴见到你，法官阁下，”格温带着教皇侍奉的祭坛男孩的崇敬吟诵道我是。。。尊敬的……”

    她想说些深奥的话，但她的口才被吓得哑口无言。有一瞬间，格温怀疑那人是否会给他签名。

    “哈哈哈，那姑娘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声震耳欲聋的笑声打破了格温的宗教顿悟。苏菲娜又一次出现在格温身边，现在喜欢上了格温的头发。小精灵用细高跟鞋般的手指，熟练地为格温的齐腰长发编结，一边旋转着格温的深色卷发，一边愉快地咕咕着。

    “同样，宋小姐，”法官答道，语气平和而不慌张。老法师用一只手冷冷地示意。当一张椅子移动过来迎接他时，格温感到惊奇。

    经过仔细观察，格温意识到椅子是从地板上长出来的！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东西！

    基尔罗伊坐着。

    当椅子继续移动时，他突然失去了平衡，使他踉踉跄跄地向后走去。

    “主人！”

    亚历西亚急忙去帮助基尔罗伊，怕她那可敬的老师摔倒摔断了一个臀部。谢天谢地，一个矮凳子从地上冒了出来，在亨利失去平衡之前把他抓住了。

    “苏菲娜，集中注意力。”亨利的声音因烦恼而变得谨慎起来我们比客人先到。”

    凳子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宝座。

    哇，格温转移了视线。想想椅子可以用来表达讽刺。

    “…”亨利叹了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你从不宠坏你的熟人，”亚历西亚为格温抄写了这段尴尬的示范，驱散了亨利入会之前营造的严肃气氛。“你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你熟悉的东西却让你不知所措，因为她不喜欢你的语气。”

    “基尔罗伊勋爵？“格温试图重振庄严的时刻，但没有成功。魔法早就消失了。

    “只要‘先生’就行了，或者说是法官，”基尔罗伊回答道，他的回答让格温想起了亚历西亚，他做了一个确切的动作，即兴挥手，表示对安逸的渴望。“所以，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我可能看起来不像，但我是个很忙的人。”

    “忙着打盹，”亚历西亚调皮地笑着，破坏了溺爱她的主人格温，别害怕。他是个无伤大雅的老古董，虽然很有用。”

    苏菲娜咯咯地笑着，侏儒的笑声在树丛中颤抖。

    “…”

    亨利的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的烦恼。在他干瘪的脸上，格温看到了一个溺爱的父亲，他早已放弃了教育他任性的女儿。

    “看，这就是为什么冈瑟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老人哀叹道他在听！”

    “哼！亚历西亚撅着嘴。

    因此，即使是强大的亚历西娅·德波顿也可能是可爱的，格温抑制住了一个秘密的微笑。她和主人之间的互动是父辈般的，令人钦佩。

    法师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格温身上。

    “格温。”亨利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阿莱西亚告诉我你的情况。我想我们是来决定该怎么办的。”

    “先生？”格温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从头开始呢？”

    “是的，长官。”

    格温没有她超凡脱俗的出身，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魔法师：她奇怪的噩梦，她的觉醒，她的眩晕和疲劳。她谈到了她在认知室的经历，以及她所经历的训练。接着，她讲述了她与埃德加的遭遇，埃德加曾试图对她做些什么，以及发现了似乎耗尽了她的生命力的黑暗元素。

    …那蛇呢？“格温讲完后，法官问。格温望向亚历西亚，她点头鼓励。

    格温讲述了她所能做的。当她说她从濒死状态中醒来，恢复了活力，法官的眉毛抬起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英寸。后来神话故事的和蔼可亲，以及她与一个原始的土地神交谈，而她却没有受到约束的思想内爆，这一事实进一步吸引了法官。

    “恐怕我不能给你很多答案。”格温的故事写完后，亨利吟诵道。她注意到法官一直在泡一杯金色的蜂蜜酒，时不时地啜饮一口。“但是，首先，我可以看看你父亲给你的麒麟护身符吗？”

    格温开始解开她脖子上的绳子，但法官阻止了她。

    “没必要把它取下来。我只想看看它的光环。”

    格温让心脏靠在胸前。

    “确认！”

    “侦测魔法！”

    当基尔罗伊的诊断魔法冲到她身上时，她的皮肤开始蠕动。

    法官噘起嘴唇。

    “正如我所想的，难怪苏菲娜对你这么喜欢。”

    “主人？亚历西亚仔细地问。

    亨利闭上眼睛，让整理过的魔法消失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们又恢复了钢铁般的光辉。

    “护身符是更大的东西的一部分，因为我能感觉到它的敌意是不完整的。材料本身就是某种东西的心石，至少在一个古老的层次，在神话之下，但仍然非常非常古老。物品内有储存精神本质的能力，完全不同于魔法的形式。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护身符是怎么工作的。它不是用西方法术制作的，它的起源早于魔术师时代。但是。既然这是你父亲的恩惠，我就把它放在你胸前。尽管传家宝的魔法物品可能与现代的法术格格不入，但它们可能会提供被动的保护。”

    然后，法官命令格温把她的吊坠藏起来。

    “我们更感兴趣的是，我能探测到神话中的生命力，其中的一部分……”

    亨利指着格温的心脏。

    “…现在就在你身上。”

    亚历西亚很高兴。她知道来看她的主人是个正确的主意。这位老人可能有点老了，但他是奥秘中魔法现象最权威的人物。

    “那是什么意思？格温问道。作为一个法术理论的新手，她所听到的有一半是非感官的行话。

    “当蛇说你是它的亲属时，”法官继续说。“这意味着你体内的生命力是它的‘亲戚’。我怀疑鸡蛋的“精华”已经渗透到你的护身符里了。至于鸡蛋本身，我可以放心地假设它是一块本土的灵石——据说是居住在我们广阔的棕色土地上的神话生物的废弃核心。”

    “但是那条蛇还活着，很好，”格温反驳道核心来自死亡的魔法生物，不是吗？”

    亨利从杯子里啜了一口，又加了一杯有益的苏菲娜。

    “神话中的生物本质上是不朽的，尤其是蛇、凤凰和某些种类的龙——它们会多次死亡和重生，每次都会留下一些过去的东西。你看到的那只蛋有点像脱皮。”

    格温半理解地点点头。

    “这就把我们带到下一个问题上。”法官做了个手势，把前面的话题放在一边。

    “你和一个神秘的阶级联系的困境。”

    格温在基尔罗伊仔细端详的注视下发抖。

    “我会解释的。”亚历西亚俯身抓住格温的手，向女孩表示温暖和同情。“我要告诉你的不会是愉快的，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现在的处境。”

    格温垂下眼睛，预料到最坏的情况。

    “首先，你可以和神话交流，这意味着你能够影响它的行为，不管它是多么微不足道。这意味着，对你来说不幸的是，你是国有资产。任何一个政府都不允许任何一个政府允许他在大街上自由走动。”

    “下一步，如果边境政府或联邦大厦发现了会发生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宽容和懒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老古董，他们只想在海岸再进行一次大扫荡，以扩大他们的影响力。无论是灰色派系还是激进分子派系，都会很乐意把手放在你身上。如果他们这样做，有两个潜在的结果

    “一：检疫。把你和其他人隔离开来，然后试着找出一种从你身体里提取能量的方法。毕竟，正如师父所说，格温·宋并不是与之有血缘关系的，而是它所说的本质，把你误认为是兄弟姐妹之类的。”

    格温脸色苍白。

    “第二：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让你处于完全停滞和孤立状态。把你放在一边直到你有用或者不再危险。同样的选择也包括杀了你，尽管我对此表示怀疑。塔楼被潜在的战争资产所困扰。”

    格温的躯干上布满了冷汗，湿透了她那件白色的薄衬衫。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从煎锅里跳到火里去了？她会变成瓶子里的标本吗？

    “这就是我们正在考虑的情况，”亚历西亚说完。

    “...亚历西亚，你能帮我吗？”

    格温毫不在意地请求救命稻草。她本能地知道自己的自由完全取决于眼前两个人的施舍。这一次，不需要哄骗，她满眼的眼睛恳求同情。

    “亨利，帮帮她。”是苏菲娜建议她的主人。

    “主人，你必须帮助她，”亚历西亚也吟诵着，恳求她的老师。

    三双眼睛，淡褐色的，群青的，还有发光的琥珀色的，轻快地转向悉尼塔的魔法师勋爵。

    大洋洲大厦的大法官亨利·凯恩·福斯特·基尔罗伊知道他现在正处在十字路口。

    实用主义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但亨利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困境，无法相信这种不人道的逻辑运算。毕竟，二十年前，他不是违背了所有的劝告而对阿莱西娅动手动脚的吗？这个冲动的决定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生命，赋予人类一支燃烧的长矛来阻止人鱼，同时也保护了他的良心。

    这个叫格温·宋的女孩在很多方面都和亚历西亚很像。亨利能猜出他最喜欢的学生为什么会变得反常，至少足以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带着新的兴趣，他研究着这个女孩，看着她的瞳孔放大缩小，注意到格温眼中不同寻常的智慧。

    他能承受另一个负担吗？

    他之前做了三个这样的决定：不可逆转地改变了三个人的生活。

    他的妻子伊丽莎白。

    他的第一个学徒，冈瑟。

    他的第二个，亚历西亚。

    现在会有第四个吗？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和另一个人较量吗？

    亨利·基尔罗伊的嘴唇微微一笑。

    法官惊讶地发现自己如此和蔼可亲，不知道岁月是否消磨了他的偏执，取而代之的是博学。随着时间的流逝，聪明人变得更容易了，亨利以自私的睿智指出，更不用说那个女孩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亚历西亚断言这个女孩有两个元素，尽管她不能证实她的假设。

    “那么我们达成一致，责任就到此为止了，”亨利在苦思冥想了一分钟后宣布，引用了美国传奇法师哈里·trans_result·杜鲁门的话。“格温的秘密仍在你我之间。但是——没有什么是自由的，必须有保证。”

    亚历西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拍了拍格温白皙的手指，告诉她，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并推断格温最好接受主人的建议，否则就会回到永久的停滞状态。

    “我同意——”

    “别这么随便地接受，”法官吟诵着，想加强女孩的决心我保证我们不会给你太多选择，但你的承诺必须是自由意志。告诉我，孩子，你走哪条路？你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格温希望她知道法官温和询问的答案。理性地说，她知道她想要安全、休闲和安逸的生活；但在这个世界上，这可能吗？他们现在的危机不是很准确吗？因为她与一个神秘存在的交流暗示着她可以一个人摧毁悉尼所有其他人的安全、舒适和安逸吗？在一个男人和女人飞过天空，变出火球和等离子来对付怪物的世界里，假设对平庸的热情拥抱是一个可能的选择，这是否现实？她看到过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无名小卒，没有目标，没有工作，或是过着单调乏味的生活——这就是她所向往的吗？过着一种贫乏无趣的生活？

    她想要什么？

    格温寻找着亚历西亚，从她那才华横溢的导师身上看到了一个潜在的答案。在红衣巫婆旁边，微笑的老人和他的半女神仆人的身影提供了另一个。

    “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孩子。”法官的声音是一个深沉的，回荡的男中音。“不管你希望什么，没有羞耻。我将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格温的胸部随着呼吸的减弱而膨胀，她的肺快要破裂了。在她的旧世界里，这种宏大的妄想只适用于疯子；他们的梦想和宣言导致数百万人的死亡和痛苦。

    “我……”格温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这句话哽咽了，在她的舌头上消失了。她知道这些话是错的。“我……我想要……”

    她的嘴里充满了灰烬，她的头上充满了奇怪的情绪。对于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世界来说，说出一些如此现实的话是不是很难？会有什么危害？这难道不是一个神怪的世界吗？

    “你想要什么？格温·宋？”魔法师继续往前走，戏弄着潘多拉神圣的容器。

    “我想要……力量。”

    格温终于听到了脏话，她的紧张情绪就像一座敞开的水坝。

    “我想要保护自己的力量。”

    “我想要保护我朋友的力量。”

    “我希望有力量让我的生活没有恐惧。”

    “就这些？“基尔罗伊法官的微笑是平静的，他转动手指，形成神秘的圆圈。

    格温现在已经不在自己的身后了，她那往日的话语像激流一样从她嘴里涌出。

    “我想要惩罚那些伤害我的人的权力。我要吓唬狐狸，吓唬狼，宰了拦路虎！我要的是恐吓那些伤害我的人的力量，这样我就不必害怕报复了！”

    马基雅维利的愤世嫉俗的话，在她的旧世界里是如此可笑地夸张和令人不安，从她的舌头上滑落，就像一把钥匙插进了一把上油的锁里，打开了她不知道存在的部分。或者也许他们一直存在；她不禁要问，独裁者和精神病患者是否就是这样诞生的。

    “太好了！”魔法师发出满意的笑声，他的笑声在房间里翻滚，充满了房间的空间。

    “想要权力是没有羞耻感的，”亨利称赞他新来的病房。“在对法术的研究中，格温，我们称宣言为我们选择的道路。对于我们中间路线中间派的人来说，权力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这是一种必须驯服才能获得伟大的野兽！”

    “伟大？“格温气喘吁吁地问道，她先前的忏悔已经消耗了她的体力。

    “是的，格温，伟大。”

    “伟大之路？”

    老人的眼睛闪闪发光。

    “阿莱西亚，请讲信条。”

    亚历西亚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说话，像一个受校长指挥的女学生，她自己的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教条。

    “伟大是魔法之路。”

    “伟大不在自己身上。”

    “伟大是一个人如何影响周围的人。”

    伟大不单在于力量，而在于权力的高尚运用，因为一个人的力量能承载他人的心

    亚历西亚的语调因热情而颤抖。在她旁边，法官听着他的学生说话，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满足感，就像在听序曲的渐强。尽管他知道这是一种魔力的影响，他用它来激发学生们原始的、纯洁的情感，但事实证明，这条信条就像他和同伴们写的那一天一样鼓舞人心。

    “谢谢你，亚历西亚。”基尔罗伊转向他们的客人这就是塔楼的信条，格温，你对我们的道路有什么看法？”

    格温激动得发抖。她心中迸发出一股狂喜的热情，就像涨潮时汹涌的大海。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下一句话。

    “伟大，”她接着说，发现自己在引导爱默生的智慧，“伟大是优越的优势与更大的慷慨相结合，我们称之为高尚的恩惠！”

    “没错！”法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出乎意料的高兴。什么洞察力！多聪明啊！

    “权力的滥用，”格温的声音越来越高，音量越来越大，援引了吟游诗人的话当悔恨与伟大脱节！”

    “格温，那是。。。太好了！”法官发现自己在为女孩鼓掌。如此清晰！如此辉煌！他研究信条已经半个世纪了，但是，他还没有发现能很好地体现他的精神的词语。

    在魔法师的对面，格温因剽窃而羞愧。她看了看亚历西亚和亨利，现在对她有着公开的迷恋，仿佛她是法官，他们是侍从。。

    亚历西亚的拳头紧握在她身旁，基尔罗伊法官皱着的脖子上的血管随着剧烈的起伏而跳动。

    当格温头脑发热的时候，她不禁想知道自己是否留下了正确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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