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睡着了,二个女人对望了一眼,悄悄下床走了出去。二个女人离开床铺回到外间,一个坐到凳子上捂着胸口松了口气道:
“吓死我了,你那是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我想杀了他。”
“啊,你疯了,你杀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是杀了他,咱们能跑的出去吗?你这是要把我也给害了呀,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不想死,难道就这样一辈子猪狗不如的活着,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咱们年纪不大,就被他高汴折磨的没个人样。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女人说到这里一下伤心哭了起来。
“姐姐,都是我不好,怪我太胆小怕事。我也想杀了他,只是这样杀了他,可咱以后怎么办?
别哭了,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骂妹妹吧。”
“我,我,唉,苦命的妹子啊。“二个女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又回头看看床上那个高汴忙止住哭。这高汴就在身边,说出的话若是被他听进心里可就遭殃了。还好,高汴早已沉睡而去。二个女人互相偎依着趴在外间的桌子上睡着了。
兰花眼看着烛火就要灭了也不管它任凭它去,蜡油从上处流下形成一个红色结疤。火焰越来越小,就在黑暗的一刹那她听到了哭声。这又是谁在哭呢?莫非是那二个女子?这断断续续的哭声秩序了好一会才停止,兰花儿突生惆怅和不安。这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她静静的坐了那里发呆发傻,可又一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睡一觉吧。她拉过被子蒙住脸呼呼大睡起来。天还没亮,她又一下从恶梦里被惊醒了,她惊恐的扬起手要拍打扑咬自已的野狼,当手触摸到帐幔子的时候她才知是做了一声梦。这个梦太可怕了,一个长满灰色黄毛的野狼吐着长舌头狠狠咬住她的小腿,把她拖住,她如何努力挣扎都是挣脱不开。就在她无助失望的时候,她的父母及时从一边走出来了。拿着棍子赶跑了野狼。可就在她要扑入娘的怀里痛哭时,娘和爹如同一个影子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是一团白色烟雾。就在她四处寻找时,那只在一旁窥探的大灰狼又扑了起来。就在这一刻她醒了过来。还好。这只是一场梦。她舒了一口气放开自已的手。在也睡不着,只能坐在那里等待天亮。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方设法从这里逃出去,要是晚了。信送不出去,县城里的百姓可能就要受难了。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那二个女人,得想法把二人拉拢过来,帮助自已逃离这里。为了引起外人注意,天刚刚发亮,就扒住屋门对外喊叫起来,用力拍打门板,每隔一段时间在敲打一次。正在睡梦中的高汴被惊醒了,他皱了一下眉头从床上爬了起来,心想是谁在叫喊呢?大清早的闹腾个啥?他翻个身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二个女人并不在身边又忙走出去。二个女人正趴在桌子上发呆,见了高汴忙起身站起来,高汴对她们摇了下头:
“我真不想看到你们二个的苦相,好了,你们可以去前院忙活了。有事在叫你们。”
“是”二个女人走开。高汴出了屋子走到兰花那间屋子前对着门缝道
零级大神http:///19181/:“小姐姐,哭累了没有?想不想吃饭啊?”兰花儿对着门缝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吐到高汴脸上。这高汴也不恼也不气嘻嘻一笑用衣袖擦去:
“小姐姐你可真厉害,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晚上我在来看看你。”
“快滚,你这坏家伙,我不想在看到你。”兰花对着让缝骂了句。那高汴走了,二个女人端了水过来要给兰花洗脸。那高路见了有些不悦,看了看她们:“今天你们二个好勤快的呀。这水不用给送了,就让她呆在那里吧。快去前院把各个角落打扫干净了,说是姓赵的客人要来。”二个女人不得不端了水离开,兰花正好站在门后听了高路的话有些生气。这家伙够损的,不给饭吃也就罢了,还不让洗脸,想让我变成一个丑鬼婆啊。她对着远去的二个女人道:
“你们给我回来,把水给我端回来。”
“这——”女人听到了她的喊话回转过身。高路走到门前嘻嘻一笑:“你的脾气怎么还这样大啊?用不着洗脸,让她们回来干啥?”兰花呸了一声:“我就是脾气犟,你要是不给洗脸水,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假装往墙上撞,高路听到呯呯的撞墙声,以为她真的要撞墙死了忙打开门冲了进去。那兰花只是拿了一个小凳子往墙上磕,她见高路进来用身子掩住小凳子歪着身子捂着头叫唤:
“哎哟,痛死我了,好痛啊。”高路看她头上并没有什么尘土,也没出血也没发肿又担心出了意外。他只好把那二个女人叫了回来,说:“把水给她吧,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守着。不能出了差错,若是出了意外拿你们二个问罪。”二个女人端了水进来,兰花儿洗了脸又坐下让女人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高路看了看摇了下头呵呵一笑走开,他这么一走,兰花忙把门给关上。洗好脸,兰花喝了一杯水又对着门缝喊起来,她的喊声引起路过此院后门佃户舒怀的注意。大白天的,高家宅院怎么会有女人叫,而且还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救命”呼叫声。舒怀挑了一担柴禾向前院的灶房走,他今天是给高家送柴来了。兰花呼叫的时候他正好走在后院隔墙巷道,他放下柴担扒住月亮门缝向里张望了一下。这里正是庄主高庭进小儿子所居住的后陆院子,这里十几间房屋排列整齐,种植着奇花异草,假山翠竹赏心悦目别有一番情趣。
舒老汉瞧了瞧,只看到二个女人端了水往前院走,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少东家又不知从哪抢来了一位女子。这个饱食终日悖逆不轨的小家伙尽在外惹事生非,可怜的姑娘又遭受蹂躏。舒老汉叹着气挑起柴担子走了。
到了前院从小门进了火房,看到家丁们正忙里忙外披红挂彩,有的拿着帚把清扫院落,有的给花坛浇水,有的忙着劈柴,还有的忙着杀鸡宰鹅。舒老汉心想,他们这么忙,家里又有什么喜事了呢?他把柴放到柴房里退了出来,就给伙房的管家要了票据准备去帐房落帐。管家开了柴票道:
“你今天就别回去了,这里忙的很。在这里当下手吧,帮忙传个菜什么的。”
“好嘞,听管家你的。对了,今天咱们府上这么喜庆,有什么喜事临门了哪?”管家呵呵一笑:“没啥喜事,就是东张寨的赵老爷子来给自家小姐相亲。”舒怀老汉听到这里哦了一声点了下头:“相亲是喜事,人家赵老爷子可是有名的乡绅哪。家产过万和咱高员外有的一比,真是门当户对啊。可是,咱高少爷不是金屋藏娇了么?”管家听他一说啊了一声四下里看了一眼把他拉进屋子里小声道:“这个可不能胡说啊,高少爷人品不咋的,但也是读书人家的才俊啊。你在哪里看到他金屋藏娇了?”舒怀老汉努了一下嘴:
“就是后院少爷的书房里呗,一大清早的就听到一个女子在呼叫救命呢?”
“不会又是他抢来的吧?”火房管家说到这里:“这少爷真够傻的,那么多名门之女不高攀非要抢一些民家女子作甚?”
舒怀老汉点了下头:“那我现在干什么呢?”管家看了看:“你先去帐房把柴帐落下了,然后回来给我洗盘子涮碗。有的是活干,快去,别担搁时间了。”舒怀老汉应声而去。他手持着柴票走向帐房,不巧的是帐房先生不在,几个送海鱼的渔民刚刚推了车子走管家高路把他给叫到前堂去了。高员外和老婆端坐在正堂里,高路站在一旁手里不停的翻阅一本帐册。帐房先生有些不安的站在身前底着头,高员外看了一眼帐房先生道:
“这个月的收入开支没有差错吧?怎么用了那么多银子?钱都花哪里去了?”管家高路瞪了一眼帐房:“高老爷问你呢?这个月的银子怎么花了那么多?”帐房先生还是沉吟不语,他看了看高路又看了看员外又望了望坐在一边的高汴。高母见他有些难为情忙给高员外使了个眼色,高员外明白对高路和高汴道:
“你们二个先出去一下吧。我这里有事。”高汴走到帐房面前笑了笑又一瞪眼甩手而去。管家高路忙跟在身后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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