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云诡谲换青天 第22章 京都城

    “冰糖葫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域外上等丝绸嘞！这位爷，进来瞧瞧？”

    “脆饼！”

    “脆梨！”

    “号外，号外，今夜“名爵古董行”将在“鸿昌拍卖行”举办百年难遇的拍卖活动，还有仙人参加，各位老爷、少爷、太太、小姐们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各种名贵瓷器、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踏入京都的城门，熙攘的人群，兴隆的街市，奔走的骡马展现在李风的眼中。

    从永丰镇到京都城，这一路李风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过来。

    站在高耸的眺望楼下，抬头仰望，不禁感叹道：“现在的京都城和你们记忆中的京都城，可谓是天壤之别啊！”

    “哎，小伙子，可不敢抬头直视眺望楼啊！要是被发现了，说不定就把你当成别国的探子给抓起来了！”这时一个收住拐杖，佝偻着被的老头走到李风身边，善意的提醒道。

    李风闻言，笑容和煦，笑问：“大爷，我初次来着京都城，没见识，您给我讲讲为啥只要看眺望楼就会被安插个罪名出来？”

    “这……”老头欲言又止，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茶社。

    李风意会，搀着老头走进茶社落座。

    此时的茶社中，正中有一中年男子，面前一张方桌，桌上黑布摊开，右手边放着一块儿醒木，中间一张折叠工整的白色手帕，手帕上放着一把纸扇，左手边是一辈腾着热气的盖碗茶。中年男子此时正讲的眉飞色舞、舌灿莲花。

    在周围旁听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以看得出这个中年男子能耐非凡。

    李风二人走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招呼小二上了两份茶水，待茶水上好，老头将拐杖斜立在桌边，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此事说来话长，小哥虽非京都之人，但你可曾听说过征北大将军李云的大名？他可是一位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一般人一声都难以企及的高度！”老头见李风微微点头，便对此不再多言，压低声音继续讲道：“老朽的侄子也在京中当差，听他说他与那李云将军有过几面之缘，虽然将军是个英才，领军打仗方面无可挑剔。但是他却不善言辞，年纪轻轻就极为傲气，和同僚讲话时字字带刺，听的人心里头很不舒服。所以久而久之，就算再对他敬重，佩服，也不由生出厌恶。”

    老头的语速很慢，很轻，有时候说一句话要想半天。

    这些内容李风都在宋仕章的口中听到了，但是他依然听的十分认真，见老者的茶杯已经空了，忙给添满。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须，继续轻声缓缓讲道：“因为李云将军手底下的一名副将是当朝宰相的亲戚，所以便添油加醋的把将军抹黑，说他通敌卖国，又找了几个军队中的心腹做人证，最后李云将军被从军队调回京都。”

    听到这里，李风不由打断了老头的话语，奇道：“可是，我听说李云将军是被人在北伐的路途中害死的，没有回到京都啊？”

    “我说的还能有假？我侄子就在宫中任职，他还能骗我不成！”老头似乎急眼一样，双眼瞪得咕噜圆，原本可以压低的声音此时拔高了几分，在安静的听书现场显得格外突兀，不由引得周边众人不满，纷纷向二人投来警告的目光，老头似乎不想被某人看到，将头扭到一边，用衣袖遮住，继续轻声道：“重点就在这里！一般人都不知道！而且这也是机密，透漏出去就会招致杀头之祸。”

    李风先是将目光投向中年说书先生，见那说书先生颇有深意地看了老头一眼，接着便不再理会二人，继续开讲。

    李风又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老头身上，笑道：“您继续说！”

    “他被召回京后，就被监察院的人带走了，似乎是抓去审问！而且就在那段时间不少仙家人降临京都，目标都是监察院，应该都是为李云而来。我侄子好奇心重，多方打听却没有结果，最后意外的遇到一个将死的监察院弟子被送回家中，于是登门重金收购了一条消息。他说……”

    老头微微起身靠近李风，嘴唇翕动，“他说：李云将军身上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各路仙家至此也都是因为监察院有意放出消息！”

    “什么秘密？”李风眉头微蹙，问道。

    “我侄子说，那个监察院弟子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他是天’。然后他就被赶了出来！”老者说完，欣慰的坐回原位，拿起茶杯轻轻吹着浮在水面的茶叶，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天？”李风低下头，脑海中数不清的念头走马观灯般飞速闪过，却没有任何和天字有关的信息，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暗道：“姜家始祖的残魂留在小姜的体内，他肯定会知道一些信息，秦墨岚在冲破天意时不幸破灭。当初要不是老姜和秦墨岚知道这个星球天道意志的弱点，我也不会只有少许损失就能将它重伤……，难道真的跟天道有关系？”

    李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正要起身同老头告别，却见那中年说书先生走了过来。

    “小兄弟，我和这位有些话讲，可否一坐？”中年说书先生拱手问道。

    “请便！”李风起身，将座位让了出来，结账的银两放在了桌边，便离开了茶社。

    耳边响起茶社内二人的谈话声，虽然很微弱，但依旧清晰。

    “你什么意思？”中年说书先生道。

    “没什么意思！”老头答道。

    “秦淮玉告诉你的？”中年说书先生继续问道。

    “他不止是你们监察院的人，还是我秦族的杰出子弟。我是他爷爷，告诉我有什么问题吗？”老头的语速要比之前和李风讲述时利索很多，反问中年说书先生。

    沉默片刻，说书先生继续问道：“从秦淮玉口中了解特征，画出来的画像真的和李云有些神似！可是，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很普通的一个人，这就和淮玉的说法有出入了。”

    听到这，李风的脚步不由缓了半分，正巧有个卖糖葫芦的路过，于是道：“来一串山楂的！”

    “好嘞！”

    李风咬着顶端裹满麦芽糖稀的山楂从竹签上拔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走进一条胡同。

    茶社内的二人收回了视线，方才二人虽然在谈话，但是一直在留意李风的身影，当他们看到李风脚步一缓，出现不协调时不由意动，中断话语。

    然而，看到后面的一幕，二人才放下心来，对视一眼，默默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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