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宝球毁灭

    汪伯昭与江河溢通过一番商量，一起去见庞大平。这时，群众在文物专署的广场前聚了上万人，庞大平只好与他的战士退到一侧。这时，就是强取，不打死几千人也是弄不走五彩宝球的。

    汪伯昭与江河溢来了，江河溢就把庞大平拉到了一侧说悄悄话。庞大平见江河溢与汪伯昭已经拟好了方案，想了想也觉得不错，就放汪伯昭去与百姓说话。

    汪伯昭走到了群众中间，说：父老乡亲们，大家保护五彩宝球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我作为一县之长，决定让军队撤离，把五彩宝球留下。

    大家听了说：好，好。

    汪伯昭说：五彩宝球是宁新一宝，可我们的人看它都要交一毛钱，现在别人想弄走它，宁新人当然不会答应了。为了保护它，我决定在这里建个高台，就把五彩宝球放在这里展览，宁新百姓想什么时候看它就什么时候看它，不用掏一文钱的。

    大家听了都欢欣鼓舞，一起鼓起掌来了。

    汪伯昭说：说干就干，我们现在就干。

    大家听汪伯昭这样提议，立刻送来砖头，和起白灰泥，就在这文物专署前建起了一个高台。然后大家用数层渔网把五彩宝球连同篷布包裹起来，找来杆子，架起滑轮，穿上大绳 ，就把五彩宝球吊到了高台上。在下面放了厚重的木架子，把五彩宝球置放到了架子上面。

    这五彩宝球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往这么高的台子置放，天色已经晚了。当篷布揭去时球内的三个宝石一起射出五彩光芒，把文物专署广场就映照的五彩缤纷。大家看了立刻欢呼起来。

    汪伯昭站在群众中抬头看着五彩宝球，当大家都被五彩祥光笼罩，人们抬起了汪伯昭扔向空中，大喊：父母官真好，父母官真好。

    在大家的哄闹声中，庞大平与江河溢带着队伍悄悄地离开了，大家只顾闹腾，根本没有在意。而江河溢却与庞大平来到四十军驻宁新办事处，等着汪伯昭。汪伯昭呢，被大家欢呼了一场，虽然也有点晕乎乎的，但却没有陶醉，他知道自己是国家委派来的地方官员，今天的举止其实有跟国家对着干之嫌。可他不这样装红脸就没法平息百姓的怒潮。当大家从广场散去，他立刻派了警察在广场上站岗，要保护这五彩宝球的安全了。

    汪伯昭避开人们的视界来到了四十军驻宁新办事处，庞大平与江河溢就在等他，见他进来，江河溢赶紧拉他坐下。庞大平就说：汪县长，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但五彩宝球是必须离开宁新的。下面该怎么办呢？

    汪伯昭拍了胸脯：放心的我军长大人，五彩宝球我自会让人给你送到四十军军部的，到那里就由着军长大人按排了。

    庞大平根本不相信汪伯昭有这样的能量，就说：行吗?

    汪伯昭十分自信，说：行，当然行。不过吗，犬子汪志新在四十军第一游击队也有些年头了，庞军长是不是把他接纳到军中，当个团长啊什么的呀。

    庞大平说：只要汪伯昭能把五彩宝球安全送到四十军军营，我马上提汪志新当团长，上校军衔。

    汪伯昭双手一揖：谢了，庞军长，江参谋长，三天，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就把五彩宝球送到清凉山下你们的军营。

    庞大平听了站起来：我也谢谢汪伯昭这么慷慨，我们就在军营等你呢。

    汪伯昭说：一定，一定。

    庞大平转头就走了出去。

    江河溢送走庞大平，转过头来说：汪县长啊，这五彩宝球可是有数万人盯着啊，你们怎么样能够把它安全地送到清凉山下四十军的军营，这可不是仅凭嘴说说就可以的。

    汪伯昭说：我的江参谋长，五彩宝球不能安全地送到，我这宁新县长就算白当了。放心，在下与这些各方人等周旋了许多年，还是可以进退自如的。告辞啊。

    汪伯昭一揖也走了，下面的事如何兑现，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汪伯昭从四十军驻宁新办事处出来，走过文物专署前的街道，看着宁新人在自己的激将下匆匆地建立起来的宝球台，看着那五彩宝球还在夜色下闪光，心中是五味杂陈哪。宁新人有早起而作，落黑而息的习惯，可自从宁新有了这五彩宝球，人们都赶了几十里来看了，在饱一眼眼福后还要赶几十里山路回家，但自己却要把它送走了，让宁新人永远看不到了。他心中有愧呀。。

    汪伯昭一看广场上还有这么多人在观赏五彩宝球，赶紧转头走了，回到家中弄了一壶酒，四两猪头肉一盘花生米就坐下来想心事。可以说，他自己干了件作茧自缚的事。五彩宝球在众目睽睽下建起高台保护，还派了警察看守，想弄走决非易事了。可自己还得把它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送到庞大平手中让人家邀功。且不说这其中要用多少手段，就是能轻易得手，弄走五彩宝球后呢？恐怕就会被宁新人千人唾骂了。宁新城如果真的呆不下去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汪志新回来了，从家中拿出了点东西就要匆匆出门。汪伯昭却冲到门外喊住他，直直地问：拿了什么？

    汪志新一看秘密被父亲窥破，就嘿嘿一笑说：没钱花了，拿了点钱用用。

    汪伯昭说：不，你又要买凶，去抢五彩宝球。

    汪志新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大人既然答应宁新人要把五彩宝球留在宁新，我怎么能抢这东西呢。

    汪伯昭说：不，我告诉你，这事你千万不要再染指，这里边水很深，很热，动不得的。

    汪志新赶紧说：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决不会火中取栗的。

    汪伯昭对儿子作了交待，可却放心不下。因为汪志新经常对了说假话，也没法限制这游击司令的行动，只好回到酒桌旁再暗暗地祈祷汪志新不要轻举妄动了。

    汪伯昭喝了近一斤酒，想出办法来了，决定趁一个雨夜把五彩宝球偷取下来，送到四十军。于是就把本地的土匪头目许银生叫来，拿出一百块银元要他们把五彩宝球从高台上取下来，弄来送四十军军部。许银生这一段正缺银子呢，就满口答应。可提出的条件却是要借用县府的那个吉普车。

    汪伯昭知道送走五彩宝球后就是自己离开宁新的日子，就决定跟了五彩宝球去北京，求文物总局给自己再安排个事干的。于是回头就把司机叫来，叫他取许银生的安排了。

    这许银生在宁新地盘上厮混那么久，手下什么人都有。为了先把五彩宝球座下那些警察调开，他就让手下放了个二踢脚，可这个二踢脚中却藏着迷魂散，二踢脚爆炸后把挂在下面的迷魂散药包点燃，炸开，空气中就弥漫了迷魂散。那些值勤的警察正在举目观望那里有爆竹响起，就嗅到了迷魂药，于是一个个倒了下来。这时许银生与人开了吉普车来了，在吉普车底上垫了几层棉被，扔出飞爪了到五彩宝球台上，手下弟兄抓着飞爪上去，把五彩宝球用渔网一套就推下来。但这渔网后面却坠着几个人，五彩宝球下降时就把这几个人提上去。于是五彩宝球缓缓地落到吉普上，许银生开了汽车就跑了，手下匪徒就跳上车当护卫。于是人人关注的五彩宝球就这样离开了宁新城。

    警察们被迷幻药迷倒半个小时后醒来了，可再看放五彩宝球的台子，上面早没了五彩宝球，于是一个个爬起来，捂着发怅的脑袋跑县府报告了。但他们在县府却没有找到县长汪伯昭，于是只好失望地回到警局，再向陈青阳汇报。

    陈青阳老奸巨滑，早就知道汪伯昭在内中作鬼。于是马上调动警备队和所有警力，分了数路去堵截。当然，为了能够有效地把五彩宝球截回来，也通知了陈玉贞的文物保安团还有一些县里的武装。

    再说汪志新从家中取了三百块银元，马上把游击队的所有人丁召集起来了。这时汪志新就把装银元的袋子举在大家的面前，说：弟兄们，今天把你们召来，是因为宁新县的宝贝五彩宝球被人盗走了，我们呢就要把它截回来，还给宁新人民。这是三百块光洋，是要奖励有功的。希望大家在这次行动中要卖力，把五彩宝球弄回来，我马上就会奖励大家的。

    大家一看汪志新手中有现大洋，都瞪大了眼睛。于是汪志新就对王金镜说：王连长，这回看你的了，出发。

    王金镜把枪一挥，喊：坚决执行汪司令的命令！跟我走。

    王金镜为得到五彩宝球，早在宁新城内外安插了眼线，也向他们许下了重金。他带人马出了清凉山司令部，就来到了大仙庙，等眼线来报告了。

    王金镜一伙刚在庙台上坐下，出去探听消息的明月和尚就来了，告诉汪志新说许银生的人押着五彩宝球要往四十军司令部送了。王金镜手枪一挥说：设伏，就在这五里坡设伏。

    五里坡就在大仙庙东侧，这里的道路七拐八折，汽车从下面上来也要走一些时候的。王金镜把手下的人拉到这里，就在石头后树丛中藏下了，单等装五彩宝球的汽车来了。

    再说汪伯昭交待完许银生抢五彩宝球后，就骑马往清凉山四十军的军营走来了。可没想到刚走了一半，有辆吉普车就挡在路上。汪伯昭勒住马看时，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汪志新。就问：志新，你怎么在这里呀？

    汪志新说：来接老爸去天津当寓公啊。

    汪伯昭一听愣了：什么，志新，你真的要对五彩宝球下手了？

    汪志新说：宁新的宝贝，怎么能让文物专署的人弄走呢？告诉你老爸，我已经给天津的古董商联系好了，只要我们把它拉到天津，马上八百万银元到手，然后我们就坐船南下，到南洋欣赏那里的风情去。八百万块银元哪，够我们汪家生活十辈子了。

    汪伯昭听了连连摇头：不不不，志新，你千万不能对五彩宝球下手的。现在这是被国家文物局钦定的国宝，许多人都在盯盯着呀，人家能让你得手吗？

    汪志新却十分自信：贵就贵在神不知鬼不觉。老爸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五彩宝球从宁新县城弄走，你的儿子就能让鬼不知神不觉的把五彩宝球弄到天津。我的老爸，你赶快坐上车跟我走吧。

    汪伯昭说：不，志新，你太异想天开了，你得马上放手，让他们把五彩宝球送四十军中，让庞大平的人押送着去北京文物总局。这样，我也可到北京国家的部门谋一官职，你也可以顺利地当上四十军一个团长，我们何不走这阳关大道呢？

    汪志新一笑：看来老爸想擅自作主了。来人。

    这时，从草丛中、大树后跳出来了一些游击队，扑上来就抓了汪伯昭的马，拉了就朝一旁山林走去。汪伯昭不由得喊：你们敢绑架我吗，我可是一县之长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是，没有人会放汪伯昭的。游击队的人就把他们绑架到了附近一个山洞，派了两个人看着他了。只等汪志新得手后就把他弄到南洋去享福去了。

    再说许银生一伙人押着五彩宝球往清凉山四十军军部送，刚到大仙庙前的五里坡，就被王金镜给截下了。一阵机枪打过去，许银生就被打死了，其它匪徒也死伤过半。余下的匪徒树倒猢狲散，把汽车往山坡上一扔，转身就跑了。这时王金镜手枪一举，就带手下人从山坡上扑了下来，呼喊着扑向汽车。司机早被吓掉了魂，就蹲在路边抱着脑袋等着投降。

    王金镜扑上去一把揪了司机，说：开上，把东西给我送走。

    司机连忙说：是是是。

    王金镜把司机揪上车，自己就坐在旁边，那些跟他而来的狐朋狗友就跳上车押了五彩宝球走。其它人就跟在后面跑着，只怕跑的慢了汪志新不给自己发饷。

    他们一行来到了清凉山游击队驻地，刚上了个山坡就见汪志新的车停在道上。王金镜一见赶紧跳了下来，敬个礼说：司令，五彩宝球到手，现在就在车上。

    汪志新说：好。现在就发银子。说过把手中的装银元的袋子就扔向了王金镜，不过，内中却少了一百块银元，那是为自己去天津做路费的。汪志新丢下一句话说：马上回军营，等着我回去再给你们一百块大洋。有人找我就说我去四十军军部了。

    王金镜接了银元说：遵命。大家跑步跟我回军营。

    于是，王金镜让手下转头走了，汪志新下了车一枪把司机打死，自己上了那辆车，然后开了顺着山道走了。

    再说陈青阳带了手下的警备队与陈玉贞的文物保安团，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就来到了四十军军部。陈玉贞与陈玉贞就一起走进了庞大平的办公室，陈青阳第一句话就是：庞军长，汪伯昭把五彩宝球送来没有。

    庞大平正在为汪伯昭能不能送来五彩宝球犯愁呢，一见陈青阳这样问不由的说：没有哇。怎么，有什么消息吗？

    陈玉贞说：庞军长啊，汪伯昭唆使人抢了五彩宝球，自己也失踪了。我们见五彩宝球丢失，以为汪伯昭把五彩宝球送来了呢，就过来看看。

    庞大平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陈青阳说：如果是这样，汪家父子很可能要抢劫五彩宝球，据为私有了。

    庞大平立刻说：他跑不了的。肖参谋。

    肖参谋立刻从一旁的屋子奔了出来，问：军长，什么事？

    庞大平说：马上调动部队，把宁新一带所有的路口都给我看起来，一旦发现有运五彩宝球的车就给我扣下来。不听从命令的，格杀无论。

    肖参谋说：是！ 于是马上打电话调兵去了。

    再说汪志新开了运五彩宝球的车，马上拐向扣押他父亲的山洞。可刚拐过一个山弯，就见前面有军队调动。于是掉转头又把车开向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这时，陈玉贞一文物保安团与陈青阳的警备队都行进在山间，而贺兰兄妹与林幽兰就作为警察局的人就奔行在警察队伍中。

    贺兰萍看看前面走过的队伍，再看看后面四处查看的警察说：哥，还是父亲有眼光啊，知道五彩宝球是个烫手的山芋，不让我们染指，是怕我们陷进去呀。

    贺兰贝点点头，仍往前走。

    林幽兰从后面跟上来说：这也是陈局长消灭对头的机会呀，汪伯昭在龙腾县把他们搞的够苦了，此仇现在该报了。

    贺兰贝转过头来说：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看看身边吧。

    贺兰萍与林幽兰转头看去，四十军的人也跟在他们身后来了，不一会儿就超过他们往前奔去，陈玉贞竟然又带着文物保安团的人随后走来。陈玉贞见了贺兰兄妹，笑笑，握着二十响又往前走了。

    陈玉贞与手下一直在宁新县周旋，对这里的大小道路都是知晓的。当他们超过了陈青阳的队伍后，就转向了旁边的一条山路。这条山路虽然不太宽，而且还是曲折的石板道，但完全可以走过小型汽车的。陈玉贞也知道汪志新一伙就在这附近活动，对这条道路他们是清楚的。为了躲避大军的围剿，他必须从这里走过，然后转道河北，再去天津。于是就带队伍转到这条路。

    庞大平对汪志新与陈玉贞这手下的两支队伍都是了解的，陈玉贞与汪志新之间的仇恨他更是清楚的。虽然说他把附近所有的兵都集中起来追捕汪志新了，但并能不能追上汪志新还说不定呢。万一汪志新被追急了，把五彩宝球藏个地方，那就是出动千军万马恐怕也是捕风捉影。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陈玉贞，让她带路，这比让军队直接找汪志新就便捷的多。于是他就让司机开车朝陈玉贞的文物保安团追去。

    汪志新开车上了邱家峰到陈家塘之间的那条险路，也算顺利，他只要再往前走七八里路，就会到河北界，顺着大道奔天津了。四十军的人就是追到那里。也不会知道他去的是北京带是天津，仰或去的是济南。于是他就紧盯着前面的路，加快速度前行。

    但是，汪志新太低估陈玉贞，当他的车快开下险道，进入河谷时，却突然看到前面的河谷中一溜站着文物保安团的二三十个人，一支支乌黑的枪口就指着自己走来的路。汪志新赶紧踩下刹车，停在险峻的山道上。

    可是，陈青阳却带警备队尾追着汪志新，看他停车在险道都举枪对准了他。汪志新再看两边山坡，两边山坡上都蠕动着四十军的士兵，可以说汪志新没路可图了。这时，他恨自己晚了十来分钟，没赶过前面四五里路。不由的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时，陈玉贞去与庞大平从一侧的山坡上走来了，站在汪志新前面右上方的石头上。

    陈玉贞喊：汽车上的人是汪志新吧，真没想到啊，你老子偷了五彩宝球，竟然把他给你了。你可真能打游击啊，让五彩宝球都跟你来打游击了。

    汪志新说：哼，陈玉贞，我自悔不如你呀。跟了个孔夫子，倒好像改邪归正了啊。

    陈玉贞说：咱们本就走的不一条道嘛。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话说了，还是让你的顶头上司给你下命令吧。庞军长，请！

    庞大平这时候只是想赶紧弄到五彩宝球，送到国家文物总局邀功。就说：汪志新，你是要把五彩宝球送军部的吧，好啊，那就送去吧，我等着为你记功的。我答应过你父亲让你当团长、授上校军衔的事已经办妥了，等你把五彩宝球送军部就晋升你啊。

    汪志新一笑说：谢庞军长了，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得到四十军一分钱的饷啊，我们也饿够了。请庞军长放开道路，让我走过去吧。只要我能走过去，咱们前面就都是一片天哪。

    庞大平说：让路，可以，但你必须把五彩宝球放下来，我们就让你走。

    汪志新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的路尽了，就说：好，好，我这就把五彩宝球送军部。 说过拉了闸，开了车就往前面开去。

    前面是下坡道，下面的河谷中不仅有陈玉贞的文物保安团，又集聚了四十军的许多将士。当汪志新的汽车疯了似的冲下去时，肯定是想与大家同归于尽的。

    陈玉贞一看汪志新要走绝路了，对身边的三妮和大春说：开枪，把轮胎打爆，不能让汪志新冲下去害我们的人。

    三妮与大春马上举起二十响就朝汽车开枪，汪志新一看前面有许多枪口对着自己，知道要死了，就从身上掏出了早准备好的*，拉了火后一下子扔到了五彩宝球边，然后仍开着汽车往山下冲。

    可是，陈玉贞与手下的二十响及手提斯都对着汽车开火，汽车被打爆，汽车又一下子歪在山路上。可这时汪志新的车上的*也爆炸了，汪志新连同五彩宝球都被炸向了天空。

    五彩宝球被炸碎了，碎片象打向天空的礼花，把整个夜空装点的绚丽多彩。大家举目看着天空，夜幕上一边是红色的礼花，一边是绿色的礼花，一边是蓝色的礼花。五彩宝球在毁灭的瞬间释放出了它的精华。

    大家惊呆了，一双双目光指向天空，看着那五彩的光芒。许多人眼中还含着泪，都为国宝的毁灭而惋惜。

    五彩光芒渐渐地消失了，大地进入了夜，群山与人群都在夜色中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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