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巧计惨败

    三妮与秀姑追逐着唐副官，唐副官跑出石洞就扑向了暗河。这一段暗河中的水大了，唐副官就在里边游泳，他脚蹬手刨，还游的不算慢。三妮与秀姑虽然穿着雨裤，但却没有他游的快。三妮与秀姑只好扑入河中游了起来。

    前面，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三妮走过这一段，知道前面的河段一拐八折，对手随便往那个旮旯里一藏就很难找到，于是就加快了速度。

    这时，后面又有队员跟来了，见三妮他们在前面游，也俯下身游了起来。于是，地下暗河中就来了一场游泳比赛。

    前面，就是生有白龙的白龙滩了。唐副官游到了这里，这里的水似乎是静止的。当初白公龙和母白龙以及他们的几个子孙被陈玉贞给击毙了，顺着水流冲到了东海去了，但这里还存留一些未曾受伤的龙子龙孙们。他们虽然生有龙的角与须，还有四只龙爪，但决非传说中的龙了。它们的父辈被击毙，它们从此也认识了现代人类。从那时起，就是人类搅乱它们的龙宫，它们也不敢有任何反抗了。这唐副官来到了这里，一看这里的水深，就想躲到潭的深处躲避保安团的追击。可是，当他沉下去时，那些还存留着的白龙就从深潭中上来，用身体顶了他就往潭水面上升去。唐副官想挣脱这些白龙再沉下去，借着吸水还水功躲过保安团的追击，但潭中的白龙却一次次地把他顶起，使他不能沉下去了。

    唐副官怨恨这些从没见过的蛇似的东西，可又奈何不得。就在这时，三妮就从后面追来了，伸手抓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就往潭边游去。唐副官挣扎着，挥起拳头想击倒三妮。没想到这三妮也在是洹河边长大的，在水中尤如在岸上。一见对方伸出拳头来，伸手抓了就游到了他身后，狠狠地一拧，想把他拧断了。没想到这是在水中，唐副官竟然着借着水的浮力一转身，躲过一劫，随后从三妮身下钻过，朝她胸上击了一拳。没想到在旁边的白龙又为他要下沉，竟然又去顶他，这一顶把他的力道给分了，虽然拳头到了三妮的胸前，却没有击中要害。

    这时，保安团的人都顺流下来了，也都到了白龙潭的上面。见三妮与唐副官在搏斗，就都追过来。可这唐副官也生活在水边，父亲也是渔夫，他都参加过省里组织的游泳大赛，而且成绩名列前茅。这时他见保安团来了这么我会水的，就使劝一蹬，游出了深潭，往下面的暗河中游去。三妮一看唐副官跑了，又拼命划水去追。

    唐副官这时拿出浑身解数，在水中拼命地游着，一会儿仰泳，一会儿侧游，一会儿又蛙泳。不一会儿就把保安团的人甩出好远。但他决不敢偷懒，仍然不断地游着，绕过了许多弯子，转过许多险滩，最后来到了天坑旁。他一看天空出现了亮色，就绕着天坑下面的水面转着。这时，他看到了旁边的石台，身体一窜就上去了，一下倒在陈玉贞当初扔下的鼯鼠皮上歇下了。

    三妮仍然在水中游着，后面跟了几个会水的团员，不一会儿也追到了天坑下。这里就见一张鼯鼠皮扔在那里。三妮游过去看，唐副官却猛一下把鼯鼠皮盖到了三妮头上。这一下三妮可看不清方向了，赶紧在水中拉扯着鼯鼠皮。而其它保安团员也还没有跟上来。唐副官往水中一沉，竟然逆流而上，到了其他团员身边沉下水中吸水还水了。等团员们去追三妮了，他竟然扒着旁边的石头卷体而上，伏在一块石头后面。

    三妮挣脱了鼯鼠皮的约束，把鼯鼠皮扔在石台上，就与陆续而来的团员们攀上石台，坐上去休息。然后在天坑下的水潭中寻找唐副官的身影。这时唐副官已经躲到安全的地方了，三妮他们丢失了目标。

    休息一会后她们继续从水中顺流而下，半个时辰后到了海岭山寺的通海井边，就被两根树木挡住了，他们抓住树木，稍息片片刻再寻唐副官的踪迹，却再也找不到了。于是大家举目看天，看那巴掌大的一片天空。这时，上面的井绳还在，三妮说：还从这里上吧。游回去我们是没有气力了。于是力气大的攀上去两个，就借着井绳和木桶往上搅人了。

    三妮他们回到阳光灿烂的人世间，大家都乏困的不得了，坐地上就不想起来了。

    这时守井口的团员见有人上来又过来看，见是三妮他们，就来问候。

    三妮说了原因，让他们到井口守候，就于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挪去。好在走不了多远就是田家庵，他们在那里雇了辆大车坐上，才赶回了高井台寺院，又从那里下去向陈玉贞报告。

    陈玉贞见走了匪首，又听说人家水性那么好，知道追不回来了。但面前有两个打手，而且这两个还横的可以，就决定打狗给主人看。他让人送盛雨晴去了医院，让人把这两个捆起来，抬着到了高井台寺院。

    梁振东与宁立生两个人命大，到了地面上就醒来了。陈玉贞一看就让团员给他们戴上高帽子，上面写上“盗墓贼”三个字，就让团员押了他们敲着锣在宁新游起街来了。当百姓听到嘡嘡的锣声，都出来观望。却是文物保安团的人押着人游街。有人看了说：这不是汪志新手下的两个班长吗，他们怎么落到陈玉贞的手中，被当成盗墓贼游街呢？

    百姓不明就理，汪志新的人却知道内幕。可陈玉贞的人把这两个人当盗墓贼，也不敢营救。陈玉贞见汪志新的这两个打手太狠了，让他们游过街就把他们押到城外，让团员乱枪把他们打死了。

    当人们把消息报告给了汪志新，汪志新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法说。人家陈玉贞是文物保安团团长，抓到盗墓贼枪决那是份内的事，自己出现就暴露了身份。只好等唐副官回来了解情况了。

    唐副官在暗河中的石壁上躲了一时，看陈玉贞的人顺流而下，想那边一定会有出口的，于是就顺游而下，在黑暗中游了近两个小时也来到了海岭山寺的通海井。一看上面有光亮，井中还有井绳在，抓住就攀上去了。可他一见阳光，整个人就垮了，倒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好在初夏的阳光给了他温暖，又使他站起来。但这时，留守在这里的文物保安团团员却用枪指向了他。

    唐副官这人十分鬼，说自己被人扔地下河中冲到这儿的。团员听他这样说就押了他去见陈玉贞，但没走多远唐副官就左右开弓，把两个团员打晕了。他收了他们的武器，走到旁边村中雇车回了城里。

    游击队的人见唐副官这副狼狈相，赶紧扶到屋中，弄来汤水让他吃喝，又弄来烧酒让他解寒。治理了半天才算让唐副官恢复了常态。他不敢怠慢，又雇了车去清凉山下的水冶镇见汪志新了。

    汪志新听唐副官汇报了事情经过，仇恨就在心里升腾。可是，古董没找到，手下却被打死两个人，就决定在陈玉贞背后撂黑枪，让这女魔头永远消失。

    陈玉贞见汪志新的人竟然下了地下暗河对盛雨晴下手，知道如果不除了汪志新这个魔头，挖掘安大王墓就不能顺利，就飞鸽传书，通知兰若与兰心盯着汪志新。

    陈玉贞到医院看望盛雨晴，看他伤的并不重，也就放下心来。可她有心事，就故意在医院磨蹭着，只到天快晌午时才走出来，然后向三妮点了眼，三妮就暗暗地通知团员们分散开来。

    这时就见汪志新与唐副官还有一些队员打扮成市民模样，三五一伙地走在宁新街头。他们突然见到陈玉贞的行踪，掏出枪来就准备行刺。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兰若与兰心就在他们的身后，他们才掏枪，兰若与兰心就在他们的背后就开了枪，倾刻间汪志新与手下人手中的枪就把打飞了。汪志新一看没了武器，说了声：撤！就往旁边的一家市民家里撤，没想到三妮却带人从附近的家家户户中奔出来，一支支*就指向他们。汪志新与手下被困街头，又手无寸铁，只好任由陈玉贞的人摆布了。

    这时，陈玉贞的人每人一支手提斯提（手提*，当地人叫手提斯）对着他们，而汪志新被一个团员用枪指着脑袋，强迫蹲在街边。

    陈玉贞走过去，用枪点了点汪志新：转过脸来。

    汪志新一见陈玉贞来了，反而站起来了：啊，陈玉贞啊，你不是奉文物总局的圣旨在挖安大王墓吗，怎么倒来这里耍威风了。

    陈玉贞说：啊，汪志新啊，你们不是去捉拿土匪了吗，怎么却出现在宁新街头行刺呢。要不是我的人动手早了点，恐怕我的脑袋就被你打爆了。

    汪志新说：误会误会，我们得到线人报告，说有股土匪跑到宁新城了，我们就追来了，要缉拿土匪头子归案了。

    陈玉贞：啊，原来不是行刺我的呀。可当时这个街筒子里只有我陈玉贞一人哪，那来的土匪呢。汪志新，你派下地穴欺负了盛专员不罢休，还要撂我的黑枪啊。今天叫我碰了上，这事咱们就没完了。

    汪志新：嘿，反正是的四十军第一游击队司令，不论出现在那里，都是光明正大在缉匪，你没完又能怎么样啊。

    陈玉贞听了一愣：啊，你汪志新真想猖狂一世啊。今天落在我的手中了，就让你爹来领吧。带走。

    陈玉贞抓走了汪志新一伙八九个人，到了陈家塘村就把他们下到红薯窖中了，一块磨盘压上去，又在上面压了石头。然后暗暗地嘱咐团员们看好了，就带人回到了高井台寺院。这时他也不急着挖掘安大王墓，就与队员在在那里休息聊天打朴克。

    盛雨晴却关注着安大王墓的发掘工作，伤痛好了些就让申小文把他送到高井台寺院。可看到的却是陈玉贞与三妮、大春、五棵葱坐在大树下，打着麻将牌。也不知是手下为了讨好她，还是她手气真好，面前竟然放了一大磊银元。

    盛雨晴与申小文对视一眼，申小文就从旁边搬来一个草墩儿，让盛雨晴坐在了陈玉贞的旁边。陈玉贞看到了他，笑着问：好了？

    盛雨晴说：惦记着发掘工作，不敢躺医院里了。

    陈玉贞：那好哇。怎么，你来摸两把？

    盛雨晴却摇摇头说：玉贞，你真有心打麻将吗？

    陈玉贞一笑：我去医院看你时，路上却遇刺客了，要不是我手下都是天兵天将，打掉了对方手中的武器，恐怕这会儿我早停尸在你们老盛家灵堂了。

    盛雨晴听陈玉贞这样说，愣了：啊，你又遇刺了？

    陈玉贞：这不是常事吗？可我现在的人员多于对手一倍还多，我能怕了他吗？我抓了凶手，扔地窨子了。我要让他们的人来说事，不然，就让他们在地窨子里饿着吧。

    盛雨晴却问：啊，玉贞，你又抓到了谁？

    陈玉贞说：汪大司令，汪志新。

    盛雨晴一听愣住了：啊，祸事又来了。

    唐副官跟陈玉贞较量一番，觉得自己确实不是陈玉贞的对手。当汪志新又带人要撂陈玉贞的黑枪时，他劝汪志新罢手。因为陈玉贞虽然离开了汪家，但从来没有主动挑衅过汪家。都是汪志新无事生非才造成一个个后果的。但汪志新却认为自己现在是游击司令，后面又有一个当县长的父亲，就该在宁新横行，就该压倒陈玉贞。仍然带着人到了宁新城搞暗杀。可没想到，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唐副官在宁新城打听了一番，有人说看到一辆车上装上几个麻袋，拉出了宁新城。唐副官听到消息立刻说不好。闹不好又是汪志新受制了，赶紧去找汪伯昭汇报，汪伯昭立刻放出眼线到处寻找汪志新。可是，那里都没有汪志新的消息。当说到有人看到有装麻袋的车走过宁新街头。眼线说这样的事多了。有人拉煤也用麻袋，有人装红薯也用麻袋，还有的装宝贵的东西，怕人家盯上，也用麻袋装上遮人耳目。

    汪志新没有消息，是生是死谁不知道。汪伯昭想到陈玉贞押盗墓贼游街，游街后就弄到城外给毙了，是不是汪志新派人欺负了陈玉贞的人哪，陈玉贞也把它给毙了呀。他找到唐副官问情况，唐副官本来是事件的参与者，却不敢说实话。汪伯昭觉得汪志新失踪的事情绝对跟陈玉贞有关，就找到高井台寺院见陈玉贞。陈玉贞一口回绝，说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见过汪志新，也根本没有跟他交过锋。汪伯昭见陈玉贞这样回话，知道事情不好办了。回宁新家中想了许久，决定还是找四十军的庞军长。

    汪伯昭找到四十军军部，人们告诉他说庞军长带人参加直奉战役了。汪伯昭赶紧赶回宁新，再找江参谋长，江河溢正带了兵要去前线，一见汪伯昭来了，只好让人先走，自己留下来跟汪伯昭叙话。汪伯昭也不再隐瞒什么，直接说汪志新下落不明，求江河溢看在儿子是四十军的下属方面，出面营救。江河溢急着上战场，可这宁新父母官的请求又不能不理，就说：这样吧，我找个人替你去找你的宝贝公子。

    于是江河溢乘车来到了高井台寺院，直接去见陈玉贞。陈玉贞一见江河溢来了，赶紧过去相迎：哎呀，江参谋长来了，欢迎，欢迎。

    江河溢没有那么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陈玉贞，你也是四十军任命的宁新文物保安团团长，现在给你个任务，第一游击队司令汪志新不见了，请你出面找回来。具体事宜与汪伯昭县长结合。

    陈玉贞举手就敬了个礼，说：坚决完成任务。

    江河溢坐上车走了，却扔下一句话：现在就跟汪县长接洽啊。

    陈玉贞招手送江河溢走了，转过头来说：三妮，备马，我们去县府。

    陈玉贞与三妮等人在县府前下马，就带三妮去见汪伯昭。汪伯昭一见陈玉贞心中有就气，可明知道儿子在人家的手中，只好先软了三分了，就把笑堆到脸上说：啊，玉贞来了。快坐，坐。

    陈玉贞与三妮坐下来了，勤务人员送上茶水。陈玉贞就直言说：汪县长，江参谋长去找我了，说汪志新是四十军的属下的游击司令，我们文物保安团也是四十军的下属，汪志新失踪了，叫我帮着找一找。

    汪伯昭：哎呀，江参谋长真是关心我们呀。志新这孩子不省心哪，走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什么音信都没有的，怎么能不让当爹的操心哪。江参谋长既然让你帮着找，你就费点心吧啊。你和志新毕竟也在一个锅中搅过勺把嘛。

    陈玉贞：是啊是啊，我跟志新是一块生活过几天，分开了还真有点怀念在汪家的日子。既然江参谋长让我出面找志新，汪县长也这样说，我就负责把他找回来。可是，汪县长也知道，国家文物局把我们文物保安团给撤了，我手下那些人都没饭吃了。如今帮着县长大人找公子，县长大人是不是也给个钱让兄弟姐妹们弄个烧饼吃呀，吃饱了好干事呀。

    汪伯昭：这事好说。我求你们办事，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跑路吧。 说过从抽屉里拿出两封银元送上：玉贞，这是一百块鹰洋，拿去给弟兄们买粮啊。只求你们快快动步，把志新找回来呀。

    陈玉贞接过说：哎呀，县长大人这么慷慨，我当然不敢怠慢了。县长大人等着啊。我去找了啊。  说过站起来走了。

    陈玉贞拿大洋回到高井台，把人员召集到一起，说：开饷，每人两块大洋啊，做好准备下地穴挖宝啊。

    大家一看开饷了，都高兴的不得了。陈玉贞却给三妮十块银元，说：带几个人，马上去陈家塘，把磨盘掀开，把绳子系到磨盘上，让汪志新一伙逃出来。

    三妮说：哎呀，我们要把汪志新给放了，以后不还要没完没了地跟我们斗吗？

    陈玉贞：诶，有个人在面前蹦跶蹦跶不也好玩吗？去吧，按我说的做啊。

    三妮带了几个亲随就去了，他们到陈家塘叫过看守汪志新的暗哨，悄悄地把绳子系到磨盘上，把上面的石头扔了，把绳子送下去，然后招招手大家就走了。

    这汪志新在地窨子里呆了三四天了，每天一块红薯，两碗能照月亮的稀米饭，早饿的抬不起头了。这天晚上又盼能有救星出现，棚红薯窖的磨盘就被掀开了，星星就可看到了，更奇怪的是上面有绳子吊下来了。汪志新一下来了精神，抓着绳子蹬着土壁就上来了，上来就往旷野中跑去。

    汪志新这一会只求自保，可不管手下人在哪里，一气跑了三十里来到宁新城外，天色就亮了，看城的人就打开了城门，在放人们出入。汪志新可不管衣服脏身上臭，纵身就往城内跑去，只到看到他们老汪家的门才算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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