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剧

    我终于想起来，我要询问的问题。

    “你想到了？” 王女士看看我，脸上带着微笑。

    “没错，想到了”

    “是么”

    “那我就问了？”

    “好”

    “周华的生活习惯，你了不了解？”

    “生活习惯，知道，毕竟和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王女士真是大度，一般人恐怕早就会和周华断了关系，你还承认周华和你是朋友关系”

    “没什么，公司倒闭之后，大部分的员工也都去了名典，周华并不坏”

    “这样，”我并不想讨论这件事情，这不是一件可以简单讨论的事情。人心远远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热衷于慈善的人，未必真的有一颗怜悯之人，也许他只是通过慈善补偿自己罢了，我在心里想着。

    “生活习惯的话，周华倒是有很多的癖好”

    “癖好？”

    “是啊，我和周华当年一起学习的服装设计，其实原来周华的第一个目的并不是服装设计”

    “不是服装设计，那是什么？”

    “模特”

    “模特，这也说得通，为什么周华没有成为模特”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行，虽然周华长时间的节食，以此来让自己消瘦，可是没办法，身高确实阻碍她进入模特行列的道路”

    “还有这种说法，”现在想想，电视里模特，可都是大长腿，漂亮极了。

    “所以周华看起来很消瘦，当时没有打到病态的地步，一般来说，她一天只吃一顿饭”

    “一天吃一顿饭，那就是早饭了”

    “不是早饭” 王女士摇摇头，接着说“是午饭”

    “午饭，这是什么道理，不是说吃早饭养胃么”

    “你说的不错，可是胃这个东西，会适应的，长时间不吃早饭，也就习惯了”

    “这还能习惯？”

    “没错，真的可以习惯，周华对我说过这是一种流行的断食方法，而且不会伤害身体”

    “流行，看来我的问问”

    “这么看来，路晴没有在周华的胃里发现什么食物，也正如路晴猜测的样子”

    “她的癖好呢？”

    “定时，晚上她总是会在特定的时间补充水分，”

    “特定的时间，有什么说法？”

    “子午卯酉，这就是周华特定的饮水时间，当然还有午饭的时间”

    “这也太跳了，我一时间搞不清这子午卯酉到底是什么时候”

    “子午就是正午和凌晨，卯时和酉时就是早上和下午的五点到七点”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么？”

    “周华会定时运动，定时的上班，定时下班”

    “这是强迫症么”

    “不是，这只是一种追求完美的表现，我觉得她这样很可怜，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事情，在同样的时间，日复一日，即便是每天的衣服，也都是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我问，“穿衣服的讲究，这可新鲜咯”

    “周一到周五是工作的日子，周一穿白色的衣服，周二穿蓝色，周三是红色，周四是粉色，周五是黑色”

    “不是吧，就不能穿错么，如果周一白色的衣服脏了，没了，怎么办”

    “所以她的衣服会有备份”

    “听说资料备份，头一次听说衣服还能备份的，真是稀奇了”

    “没什么，周华的这个习惯，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

    “她生活的怎么样，这么看起来她活的应该很累”

    “在我们看来她很累，当然也只是我们看来，”

    “她的这些习惯，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么？”

    “没有，这些习惯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当然对于这些习惯总有人会看不下去，大家还有些热衷于观察周华生活的人，希望可以发现周华在某个时间突然的穿错衣服，这是额外的乐趣”

    “是啊，人总能在别人身上找点乐子”

    “差不多就这样了”

    “了解了周华的作息规律，其实想要杀掉周华，并不需要一定出现在案发现场”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周华每天在公司吃一顿午饭，三次的饮水也都是在公司，所以只要提前下毒在周华家中的饮水，就相当于买下了*”

    “是这样，可是那人为什要毒杀小黑？”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小黑的死好像没有意义，凶手这样的保护你也是没有意义，这起案件并不需要亲自杀人”

    “那小黑为什么死”

    “小黑为什么会死，假设凶手如果是想杀掉王小姐你的话，却误杀了小黑”

    “怎么会这样？”

    “小黑的死亡看起来应该是意外，王小姐目前正在戒烟不是么”

    “是啊，那怎么了”

    “那王小姐，你的烟盒在么？”

    “烟盒，不知道，扔了吧”

    “那里面的烟抽完了么”

    “你是说，小黑是误食了下毒的香烟”

    “应该如此，不过我那时候没有看见小黑吃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宠物有时候会把一些珍贵的东西，它们认为珍贵的东西给藏起来，我想就是那个时候，小黑咬破了你的烟盒，烟蒂上的*，深入到了小黑的口中，因为毒性并不是过于猛烈，所以你没有看见小黑在那时候吃下什么东西”

    “在我的烟里下毒，这会是谁？”

    “是谁，我想这人应该有时间没有和王小姐联系了，王小姐你戒烟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我和周妈”

    “那么下毒得人看起来应该是知道王小姐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却不了解王小姐近况的人，王小姐你能想到谁呢”

    “不知道”

    “王小姐不用担心，下毒的人并不是孙浩”

    “为什么，应该只有他了，你是不是在袒护他”

    “我并不是在袒护孙浩，而是”我摇头，看向王小姐。

    “而是什么？”

    “而是这一切，似乎都过于的合情合理，王小姐你在引导我一步步的包嫌疑推到孙浩的身上”

    “什么，你这么回这么想 ”

    “王小姐，你一开始就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

    王女士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我。

    “*这类毒药的毒性是相当的猛烈”

    “所以？”

    “所以我说小黑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毒发是绝不可能的”

    “那你为什么还有这么说”

    “很简单，我想看看你的反应，当我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你的脉搏明显的提高了”

    “是么，我也许是因为小黑的死而激动”

    “并不是，你谈到小黑死亡的时候虽然表现出悲伤的神情，可是你的内心却很平静，平静的不像话”

    “那我现在呢” 王女士看着我和他我在一起的手。

    我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我想把手抽开。

    “不要”她恳切的看了我一眼。

    “好吧，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继续说吧”王女士叹了一口气。

    “当我后来问你小黑玩具的时候，你居然并不知道，这不符合常理，玩具就算做小黑的遗物，可是你却压根就不关心，还有小黑的住处是在院子里，养狗的人，很少会让宠物住在院子里，而且还是这么冷的天气”

    “看来我失败了，还有么？”

    “当然，你说你被人跟踪，这又错了，那是候我想去相信你，我也确实相信了你”

    “为什么？”

    “是一种感觉吧，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仿佛看见一个空空的躯壳”

    “我再一次去到你家里的时候，你的表现一点也不想被跟踪的恐慌，甚至于你开着窗户睡觉，为什么，我想是为了观察外面的情况，在适当的时候下楼，听到周华死亡的消息，还有孙浩的信息吧，这一切你都算计的丝毫不差，甚至于后来你的自杀”

    “我的自杀，难道也是算计的嘛”

    “是，不过你原本是打算用你的自杀，来让孙浩更加的自责，我想那时候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没错，我就是要让孙浩知道我的自杀，我要让他后悔，自责，愧疚”

    “为什么？”我问。

    “他背叛了我，我以为我们会是很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在一天天的远离我，那是一种神秘样的感觉，所以我定下了这个计划”

    “我买来了*，用它毒死小黑，小黑是孙浩送给我的，我要先杀了他，才能对孙浩下手，随后我去报警，警方没有受理，但我又不能告诉警方小黑是中了*的毒药死亡的，所以我找到了你们，果然你们很快的就发现了问题，”

    “你用*，是为了让事情变得不再简单，没有人会用*毒杀一直狗”

    “没错，我抛出小三的身份，你们开始调查孙浩和周华，在你的两个手下，去面试的时候，我偷偷潜到了周华的家里”

    “看来你是蓄谋已久，我想你是偷偷的拓下孙浩的钥匙，这样就可以自由的出入了”

    “没错，然后我故意说有人跟踪我，我知道你那时没有真的相信，但我需要你为我做不在场的证人，一夜之后，你相信了我”

    “没错，我确实相信了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是一开始么？”

    “不是一开始，就在刚刚”

    “刚刚，我说错了什么？”

    “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因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死亡？”

    “或许不准确，应该叫做毁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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