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去

    “别乱看啦” 楚小美第一次参观精神病院，显得十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有什么嘛”

    “你要是想看，你可以晚上住在这里尽情的看”

    “切”

    “我看这群病人，还好呀”

    “还好，你怎么看出来他们还好的”

    “大部分都很安静，看书，画画”

    “得了吧，大夏天中午看书画画，这是正常人做的事情么”

    “那你说大夏天中午应该做什么？”

    “照我说，夏天中午，那就应该吹着冷气，吃雪糕”

    “吹冷气吃雪糕，没出息”

    “你懂什么，热的时候，能吹吹凉气，那时候你就是让我当皇帝，老子都不干”

    “你也看有没有人请你去当皇帝”

    “管他呢，我可比皇帝老子舒服多了”

    “哟，你到底是比皇帝舒服，还是比皇帝的老子舒服”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你什么意思，骂我不是人么”

    “你们两别闹了，我们快点走”

    “看在叶雪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过多的计较”

    “得意什么”

    我们三人踏过草坪，来到主楼。我对这里还是蛮熟悉的，毕竟我也是住过精神病院的人。

    我带头走上楼，轻车熟路的来到欧阳雪的办公室门前。

    出于礼貌，我还是敲了敲门，其实我觉得以我和欧阳雪的关系也没必要如此客套。

    “请进” 欧阳雪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你们果然来了”

    “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叶雪遇到欧阳雪，气氛总会变得充斥*味。

    “那是”

    “既然知道，还叫我们跑到这里来”

    “是你们有求于我，我何必热脸贴上你的冷屁股”

    “别冷屁股热屁股，只要不起痱子就就是好屁股”

    “胡说八道” 欧阳雪一笑。

    “还是笑起来好看”我说。

    “真的”

    “那是，叶雪你也笑笑”

    “我可笑不出来”

    “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借阅一下，张国民的资料”

    “张国民的资料，张国民不是死了么，要他的资料做什么？”

    “可以说不？” 我看了看叶雪。

    “说啊” 叶雪没好气的回应我。

    我瘪瘪嘴，“事情是这样的，” 我吧遗书的事情和欧阳雪说了一说。

    “哦，居然还有遗书，可以给我看看不”

    “可以，叶雪遗书？”

    “你可真听话，她要看，你就给她看了”

    “不是你说的么，你对我发什么火”

    “你说我对你发火？遗书给你，你拿给她看去”

    叶雪把张国民的遗书重重的拍在我的手上，我吃痛叫了一声“疼”

    “活该”

    “诺，遗书，你看看”

    欧阳雪看过遗书，又递回给我。

    “你看出什么来了” 叶雪问。

    “我看的出来，张国民可不怕死”

    “张国民的资料我可以给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欧阳雪看着我说。

    我转头，直视叶雪。

    “你看我干甚，她问得是你”

    “好吧，我答应你”

    “很简单，这个案子，我也参加”

    “什么。”。“为什么？”

    “我开心不成么，反正病院也没什么事情，进来也没有精神鉴定要做，日子实在是有些无聊”

    “精神鉴定？”

    “就是判定一个人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发了精神病”

    “发了精神病就不用判死刑？”

    “我只负责鉴定， 死刑是法官判决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照实说话”

    “真的，你没有故意帮杀人犯脱罪”

    “你说呢”

    “算了，这和我也没有关系，好了我已经答应你了，张国民的资料这下可以给我们看了吧”

    “当然，不过你们那时候不是已经看了一次”

    “那都多长时间了啦，还是再看一次，再说上次我也压根没看，那时候就想着跑路”

    “好了，你等着，我去拿资料”

    欧阳雪准备出门、

    “资料不在你这里么”我问。

    “张国民的资料被警察拿走了，不过我这里还有备份，当然警察可不知道”

    “我看你给警察的才是备份吧”叶雪说。

    “那张国民的资料在哪里，我记得上次你就是在哪个橱柜里拿出来的”

    “备份的资料在档案室，这里的资料室目前住在病院里的，出院的就不再放在这里啦”

    “原来是这样，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好啊，有你帮忙我想也会快一点”

    “那我们走”

    “档案室在地下的一层办公室”欧阳雪拉着我下楼梯。

    “这里也有，我还以为之后病患楼才有地下室 的”

    “档案资料太多了，也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医院后来又扩建了地下室”

    “是么，那里是不是很阴森”

    “阴森倒不至于，就是有些暗，还有些纸张腐烂的味道”

    “那里可没有向张国民那样的家伙了把”

    “你想多了，快点走吧”

    “我倒是想起来了，张国民那时候到底是怎样从精神病院逃出去的”

    “这里的防护对他来说总能找到漏洞，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走了几段楼梯，我看见了紧闭的大门。

    “就是这里”

    欧阳雪看着门上的标志，对我点了点头。

    档案室三个字，贴在门的左上角。

    进了门，一阵沉闷的气味，和书籍腐烂的粉尘发散出来。

    呛得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我揉揉鼻子，说“呛死我了”

    “我们开始找吧”

    “怎么找，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档案是按年份来排列的，张国民是五年前被关在这里的，看来应该这这排书架”

    “这么多，早知道应该把他们两也给叫来”

    “快点吧，”

    “张国民的年龄到底有多大，我看应该不超过五十”

    “张国民四十七岁”

    我一件件翻找着书架上的档案，欧阳雪在另一侧翻找。

    我们从两端，往中间翻找，我看着手里的档案，“张国民的，找到了”

    “想不到这么快，” 欧阳雪拿过档案，“我们可以上去了”

    回到办公室，叶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小美确不见了，我问“她哪里”

    “楚小美就在外面，你从窗户应该可以看见她”

    我扒着窗户 向外看，这家伙倒好，和这里的神经病聊上了天。

    “喂” 我站在窗口喊她、

    “资料在这里” 欧阳雪把资料放在桌子上。

    叶雪站起身，说“我可不想在这里讨论案情”

    “我们还是回侦探社？”

    “好啊，那我也和你门一起” 欧阳雪说。

    “这样好么，你可是还在工作呢”

    “用不着你操心，小侦探我们走吧”

    然后我坐上欧阳雪的车，回到了侦探社。

    本来我是打算做叶雪的车，不过楚小美先上了叶雪的车，为了考虑欧阳雪的感受，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欧阳雪的车。

    回了侦探社，叶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看的我心惊肉跳。

    “读资料” 叶雪把张国民的资料甩在桌子上。

    “好，我读”

    “张国民男，四十七岁，生于XXXXX，父母XXXXX，籍贯XXXXX，，，，，，”

    “就只有这些么” 叶雪问我。

    “这是第一页的资料，后面还有精神病院的一些记录，不过太多了”

    “读，声音大点”

    我没有办法，侦探社里的人没有人帮我说话，“只能站起来接着读”

    “你们医院可真是后认真的，还记录张国民的日常行为习惯”

    “那是自然”

    “那你们医院有没有记录张国民可能犯下的案件都有哪些？”

    “这些到没有，警方转交张国民的时候，只是告诉我们他的危险系数，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虽然叶雪的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可是欧阳雪还是清楚的回答了叶雪的问题。

    “这些资料没有多大的用处么”

    “用处不大，可还是有些用处的，再加上信里的一些提示，我们只有去张国民的老家找找线索”

    “张国民的老家？”

    “五年前的话，应该不是在这座城市，左右可能的话还是在他的家乡吧”

    “五年前的张国民四十二岁，为什是家乡不能是这里，如果是家乡的话，也没必要送到我们这座城市的精神病院”

    “这你可错了” 欧阳雪说。

    “我错在什么地方”

    “五年前把张国明交接过来的监狱，正式在张国民的家乡，这件事情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是你交接的张国民，你现在多大了”我问。

    “五年前我可不是院长，那时候我跟在老院长身边，你问我的年龄的话，和她差不多” 欧阳雪直指对面的叶雪。

    “事情清楚了，张国民的时间发生地，应该是他的家乡”

    “对了，案件里好像没有记录张国民被抓前的工作”我说。

    “这点也是很奇怪，但是这个信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张国民的工作，他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没有在学校工作，回到了家乡，那他会做什么工作？”

    “其实那时候，差不多应该都是做老师的比较多啦，我猜测张国民可能回家乡做了老师”

    “老师？你这个猜测是在是太”

    “太什么？”

    “太没有意思了，”

    “没有意思？”

    “既然是猜测总该出人意料一些”

    “出人意料，总不能回去种地、杀猪宰羊之类的吧，叶雪”

    “小美你怎么看”叶雪问。

    “他可能回去结婚了”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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