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遗书

    事件风波正甚，警察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到了报社。

    看着门前停住的警车，我说“下去打个招呼？”

    “不行” 叶雪拉着我的胳膊制止了我。

    “为什么，也都是老熟人了，怕什么”

    “张国民已经死了，警察也在没有必要帮助我们，现在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搞不好还会惹上什么麻烦，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案子不简单”

    “不简单，我们破的案子哪一件是简单的”

    “你理解错了，不是说案子的本身不简单，而是这件案子背后牵扯的事情、人物恐怕都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什么意思”

    “就是说案子可能和警方的高层有关系” 楚小美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张国民逃出精神病院，警方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简直就是听之任之，放任其在外”

    “你这一说倒真是，张国民手机一直开着机，警方也查不到他的住址，这里面可能真的有猫腻”

    楚小美伸着头说“是不是张国民抓住了什么人的把柄，才导致警方不敢妄动？”

    “现在还是不要乱猜的好，我们等警方走了之后再去报社” 叶雪说着就向后一样，躺在靠垫上。

    我看叶雪这么悠闲，我也不着急，“不过，我们等警方走后，还能留下什么线索给我们么”

    “警察只是来调查的，不是搜查，况且警方也没有权利搜查，所以有些东西警方还是拿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先睡一会，等警察走了在叫醒我”

    “你们俩可真悠闲，算了我也躺着”

    警方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就走了，他们到底来干什么？”我说。

    “干什么，还不是把今天的报纸全部下架，这么一张照片就直接刊登在了报纸的第一版，骚乱肯定不小，警察如何不把这事个平息掉，我看就要有人倒霉了”

    “也是”

    “好了，我们下车” 叶雪拉开车门。

    我们三人顶着大中午的烈日往报社里走去。进了报社总算凉快了些。

    “你看着报社，和医院一样啊，凉快得很”

    “那是自然，这里这么多报纸、刊物，万一起火，后果可不得了”楚小美给我解释，不过其实不用她解释我也知道。“奥，原来是这样”

    大厅执勤的保安拦住了我，开口问我们“你们找谁？”

    “我们找谁？你居然问我们找谁” 我大声呵斥保安。

    那保安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报社的主编没有和你说么” 我又开口说。

    “没有，没有，那个” 保安支支吾吾的。

    “算了，我们自己上去找他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

    “我叫刘全有，” 保安眼里满是不安。

    “没什么，就是问一问，那我们先上去了” 我态度稍稍缓和。

    “好的，好的，您请”保安语气里满是恭维。

    我顿了顿，让叶雪先上楼，我和楚小美跟在身后。

    到了楼梯转角，楚小美用打趣的口吻说“看不出来，你还会唬人啊”

    “这可不叫唬人，我只是暂时打断了他的思维，用其实压制住了他，于是他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哦，还有这套理论，不是你瞎说的吧”

    “倒也不是” 叶雪开口，“算是一种催眠的方法”

    “看不出来你还会催眠呢？”

    “哪里那里”我当然不知道什么事催眠，不过还是应承下来。恭维这东西没有会嫌多，自己听着心里也舒服。

    好在报馆的门上标注了办公室的类别，我们很快的找到了报社总编的办公室。

    和我想的没差，果然很乱。

    “你们找谁，” 坐在办公室，带着大圆框眼睛，头发乱糟糟的人问。

    “张国民” 叶雪还是老套路，上来直奔主题，也不拐弯抹角。

    “张国民！”他一愣继续说道，“东西都在报纸上了，我没什么剩下的，对了你们是谁？”

    “我们是侦探，和张国民认识”

    “你们和他认识？我不信，你们为什么导报社来”

    “为什么到报社来？张国民告诉我们的”叶雪说。

    “喂，张国民什么时候告诉我们的”我低声在叶雪旁耳语。

    “张国民让他自己出现在报纸上，不正是为了告诉到报社去么”

    “你们谁是李少君？”总编问我们三人。

    “李少君，不就是我么” 我呆呆的指指自己。

    “你就是李少君？”

    “你还不信，真的压我把身份证拿给你看？”

    “不用了，张国民和我说过，其实我刚开始就觉得你可能是他提到的人”

    “哦，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还是不说了吧，怕你接受不了”

    “奥，”我一听估计不是什么好话，“算了，他还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么”

    “有” 他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封，“这是他三周前交给我的信封”

    “三周前？”

    “没错，就是三周前”

    “对了，你和张国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忙” 叶雪问。

    “我和他是朋友，而且我不觉得他是恶的”

    “哎呦，你也这样想，那我的替他谢谢你”

    “不用”

    告辞了报社，我们回到车上。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没想到里面的内容吓了我一跳。

    “这是一封遗书”

    “废话，眼不瞎” 楚小美挺不耐烦的。

    以下是遗书的内容，我说。

    遗书

    我知道自己会死，不过生死对我来说也不在重要，其实几十年前我就应该死掉，可是我活了下来，我变成了杀人魔，很讽刺，因为我只有变成杀人魔才能活下来。

    你看到这封遗书的时候，我应该死了，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谁会来杀我，不过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如果我死了，你可不要说我耍赖，我希望我的死可以成为最后一个案子，也是我和你最后一个赌局。

    不过从结果来看，我确实是输了。原谅我不能给你过多的信息，那样可能会使你陷入危险。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我没有什么朋友，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你虽然蠢了一点，不过你得直觉还是不错的。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希望你可以带我去见她，没错带我去见她，我这一生自从她离开的那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我们的最后一个赌局开始，你可要小心一点。

    再见。

    “他到底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看出来了” 楚小美说。

    “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很蠢，蠢的靠直觉活着”

    “你就看到了这个”

    “那叶雪，我们和他最后一个赌局还作数么，不如就这样算了，我们还是抽身把，张国民也说了，我们现在很危险”

    “危险又怎么样，你不是说他不是杀人魔么，他把你当成朋友”

    “哎，好吧”

    “不过，他说的话没什么头绪，我们怎么找，还是先查清楚张国民被杀的案子”

    我还在惆怅，楚小美就已经按捺不住，提出调查的建议了。

    “张国民的案子现在已经由警方经受了，我们也不好调查，不过看来又是一件悬案？”

    “悬案，为什么，看样子他应该是死在家里，也不是密室，监控总该会拍到凶手的样子呀”

    “呵呵，监控？”。“小美，这案子带着危险性，你如果放弃调查，我们也不会怪你”叶雪说。

    “没什么可怕的” 楚小美说。

    “你可是见过连环杀手，死里逃生，估计也不会害怕”我说。

    “那我们开始调查，第一点，我们还是要弄到张国民全部的资料，不过不能从警方那里获取”

    “那只有从欧阳雪那里想办法了” 我说。

    “欧阳雪？” 楚小美进入侦探社的时间比较短，并不知道欧阳雪的身份。在我们开车到东平精神病院的路上， 我告诉她欧阳雪的身份。

    “她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张国民以前也是病院的病患？”

    “他不是病患，不过现在来看，我们对他还是没什么了解”

    “我们了解张国民的背景，下一步怎么调查？”

    “下一步，你仔细看看张国民的遗书，上面说他几十年前就应该死了，我想几十年前一定有事情发生在张国民的身上”

    “所以我们要知道张国民的出生地，也许就可以找到几十年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张国民说的她，你们觉得她是死是活”

    “应该还活着吧” 楚小美说，“张国民要你带他去见她，言外之意就是把张国民的尸体带去给她看”

    “你是这样想的”我说，“照我看，其实张国民几十年前杀了她，张国民很后悔，希望两人可以死后葬在一起”

    “死后葬在一起，你古装剧看多了吧”，“你还能给他两合葬？”

    “都别争论了，事情现在还是按部就班，走一步看一步，那个她和张国民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也不好往下定论” 叶雪说。

    打了个转向灯，叶雪把车开到去往东平精神病院的山道上去，不多是我们就遥望见它的样子。

    “原来精神病院就是这个样子，”楚小美表现出好奇的神情。

    “你要不要进去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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