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苦的快乐

    “被害人在凶手的眼里，可能只是一件物品，她们没有被凶手赋予生命，凶手也不会产生杀人的愧疚感”

    “这是情感缺失么”

    “情感缺失？恐怕不是，情感缺失应该是冷漠，是孤立于社会之外的，这是一种被扭曲的情感，带着狂热”欧阳雪闭上眼睛，像是在听着什么声音。

    “她怎么了”

    欧阳雪睁开眼睛，继续说“狂热已经升起，就像一团火焰，也许是火把，也许是太阳，何时能够停止”

    “这时候还整这玩意，直接大白话说多好”

    “真没意思” 欧阳雪白了我一眼，“受害者还将继续增加”

    “直白多了”

    “总而言之，我觉得凶手很兴奋”

    “兴奋，这是形容词吧”

    “换个说法，就好像地震后，你被埋在地下，你已经失去了希望，可是不经意间你想上推了一把，一丝光明透进来，你知道你可以扒开压在头上的废墟，逃出生天”

    “也没错，我觉得可能是激动，不过兴奋可能更恰当”

    “你们跑题了，”

    “痛苦是因为无法获得快乐，疯狂是因为太多的苦痛”

    “谈着谈着，你念什么歌词，也不押韵”

    “那你说怎么样才算押韵呢，小侦探”

    “痛苦才能快乐，快乐所以疯狂”

    “有点意思啊，快乐是因为有痛苦的对比，疯狂是因为快乐并不长久，与其依依不舍，不如趁着快乐疯狂一把”

    “你俩够了，越扯越远了” 叶雪不耐烦的拍着桌子。

    “回归正题吧，小侦探”

    “说结论吧”

    “结论就是凶手可能是抑郁气质的人，你知道这种人格，看什么仿佛都是黑色的，压抑的，不过压抑意味着爆发，压抑的越厉害爆发的会越激烈”

    “叶雪，我记得你说过凶手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可能是本市的人，人生到了什么样的一个阶段会让人突然的抑郁起来，这凶手是在让人想不通”

    “生活日复一日如同机器一般，那时候你也许会思考我为什么活着，你看不见生命的意义，其实没有人可以看见生命的意义，只是思索这个问题会让人陷入毁灭的境地”

    “为什么而活着，当然是为了钱，女人，还能有什么”我说。

    “低俗，你就没什么高尚的理想”

    “为了很多女人，算不算高尚”

    “流氓，无耻”

    “不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有足够的钱，常人追求的事物他已然唾手可得，所以他会觉得空虚，他会想任何事情都不会长久，世界终将毁灭。”

    “这种人我们抓的到么，他可能并不怕死，一个不怕死的人是非常恐怖的”

    “他自杀过么” 叶雪沉思。

    “有可能” 欧阳雪说。

    “知道这点我们就有可以查看的地方了，不是么”

    “自杀，医院”，“那我们去医院询问自杀的病人，可是人家会说么，要是他没有去过医院呢”

    “不用担心” 我说，“我们可是有帮手的”

    “帮手，你说谁呀” 梅小清问我。

    “柳天明，张国民只是说不能从警方那里获得尸体的线索，不过警方帮忙调查一下，各大医院自杀者的名单，我想还是可以的”

    “事不宜迟那你快点去啊”

    “去什么去，直接打电话不就完了”

    “好在现在还没有出现第三个受害人” 梅小清拍拍胸口。

    我拨通了柳天明的电话，电话接通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喂”我说。

    “你是李先生” 柳天明的声音很大，我想警局现在应该是很忙。

    “怎么了”

    “现在报告失踪的人数越来越多，声称看见凶手杀人的人也越来越多，大街上到处都是斗殴打架的，丈夫回家差点被和妻子偷情的奸夫打死，太乱了”

    “我靠，什么鬼都有”

    “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想请你调查一下，各大医院接受的自杀者的名单，我们推测凶手可能患有抑郁症，有一定的自杀倾向，”

    “自杀，好了，我会尽快调查的”

    挂掉电话，我嘟囔“不就是除了一个杀人狂么，怎么成这样了”

    “是不是报案失踪的人更多了” 欧阳雪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你怎么知道”

    “当然，没有杀人时间的时候，孩子离家出走父母顶多自己出去找找，现在不都担心被杀人狂抓走了么”

    “这么说并不是案子增多了，其实本来就这么多，只是突然间被激发出来了”

    “杀人狂的出现让城市显得焦虑，焦虑状态下的人都会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这也是为什么这种时期案子会增多的直接原因”

    “了解了，还有这些说法”

    “说不定，这些失踪人里真的有被凶手抓走的受害者” “不是么” 梅小清反问我们。

    我无法回答她，因为我和她的想法一样，凶手可能抓了第三个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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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分割线。嘻嘻嘻嘻嘻。

    楚小美醒来的时候觉得很冷，她很疑惑，不是夏天么，怎么会这么冷。她晃晃脑袋。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楚小美声音有迷茫渐渐成为惊恐，“难道我被绑架了？”

    她站起身，环视空旷的房间，所幸她虽然被困在了屋内，可是并没有遭到捆绑，尚且可以自由活动。现在怎么办，是大叫还是安静的等待。楚小美坐下来慢慢思考。

    楚小美决定还是耐心的等待吧，“也许他不会太快的杀掉我，毕竟在还活着”

    楚小美不觉得会是绑架勒索赎金，她可没有什么钱，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富豪。

    门开了，就在楚小美坐在床上思考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了，露出光亮，老式灯光，昏黄的照进房内。

    她看见进来的那人，瘦高的身材，眼窝深陷，用深沉的嗓音说“你醒了，呵呵”

    “你打算做什么？”

    “哦”男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失望，“你不害怕”

    “为什么，你希望我害怕么”

    “是么，但愿你会如你所说”

    楚小美盯着男子，眉头紧锁。全身戒备，看来并不打算任其宰割。

    “今天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不用紧张”

    “动手？”

    “没错，明天我会把你封进水泥里，当然你不会死，只会有些疼，我会把你的头留在外面”

    “水泥，为什么”

    “不知道”男子看了看楚小美的身子，“有点高，看来得让你变得矮一些，你觉得用用锯子怎么样，水泥也可以帮助你的伤口止血”

    “疯子”

    “你难道认为我会任你摆布么”

    “当然不会”

    楚小美向门口冲去，显然是打算夺门而逃，男子到时不紧不慢，任由楚小美逃跑。楚小美站在门口，大厅灯光昏暗，看样子像是地窖，左侧有上楼的台阶，楚小美一眼阶看见了阶梯，不过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推不开入口处的盖子。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楚小美不自觉的除了一身汗。

    “钥匙在我身上，你也可以过来抢，你打死了我，自然就可以出去，很容易不是么”

    “我要和他动手么，不动手的话我会死，” 楚小美问自己。“冷静点，楚小美，看看他，他是在欣赏你的恐惧，你的痛苦，你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男子仿佛享受一般，看着楚小美的动作，就好像案板上的鱼，菜刀下的野鸡。

    “我和他争斗显然并不现实，如今只有等待时机，不要放弃希望 ”

    “怎么了，放弃了么” 男子的嗓音沙哑的让人难以接受，仿佛收音机里的噪音一般。

    “好吧，我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好，不过你最好给我送些吃得来，我很饿” 楚小美说着，无奈的摊摊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惊恐的神情。

    “好啊，不过我给你的食物你敢吃么，万一我在里面下了药你可就毫无反抗的机会了”

    “不劳你操心，我等着” 说完楚小美就走进屋，躺倒在床上。

    楚小美觉得手里还是要有一些工具，一些武器，所以她向他要了食物，只要还有时间，她就能把磨尖的筷子插入他的心口，他的太阳穴，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杀死他，夺走他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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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凶手下一个下手的目标还会是演员么，那也太单一了吧”

    “演员并不是凶手的目标，凶手看中的是她们的能力，一种表达的能力，凶手要借助她们的能力来获得那心底里最原始的快感”

    “原始的快感，嘻嘻嘻嘻”

    “你笑什么”

    “雪姐，我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你没看到他头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么”

    “哦，什么字”叶雪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不过于是却哪里有惊讶的感觉。

    “一个大大的色字，挂在头顶上”

    “没错，是一个色字”

    “是你们说最原始的快感，那我只能往那方面去向咯，怪我咯”

    “原始的快感并不是性，而是杀戮” 欧阳雪说。“杀人也是会上瘾的，就像吸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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