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幻想

    我站在门口，思索着，思索着。我是进门收拾一番，订一张不知去到何处的车票，还是真正的开始和张国民的赌局。

    “小李阿”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王大爷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看了看。

    “王大爷，吃饭没，没吃来我这” 我估计张大妈去买菜，忘了时间。王大爷确实也很悲惨，我想这就是婚姻吧。

    “好嘞” ，“你也知道，我那老伴” 张大爷指了指门，示意我开门。

    大家都知道，遇到熟人打招呼请吃饭，只是客套话，基本上没人当真。可他当真了，弄得我十分尴尬。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从房内打开了，开门的竟是叶雪。

    “咦”对于叶雪的话我没当真，权以为是她的嫉妒心作祟，要和欧阳比一比。

    “进来吧，我做了饭”叶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身上裹着围裙。

    我看了看王大爷，然後摸了摸自己头顶。如果你的隔壁住着个姓王的，你也会时常注意自己的头顶。刚才我是不情愿请老王进门，现在是一点都不情愿，简称不愿叫老王进屋。我又思索着，思索着，有什么理由好说呢。

    “老王，你干嘛呢”

    神兵天降，张大妈终于回來了。她站在楼梯的过道，向我家房门看来，瞪了眼叶雪，转而怒视老王。

    “我来小李家吃饭，你也不回来做饭” 老王先发制人，这一般是女性惯用的招数，没想到老王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哼，家里有剩菜，你不会热一热，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打什么坏心思？”

    我对王大爷点点头，示意他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福如东海，海阔天空。

    哐，的一声。我把门给关上了。

    隔着门，依稀听见张大妈的声音。

    “昨天中午你去哪了，不会去哪个小姑娘家了吧？！！”

    “没有，昨天这姑娘才搬来，是阿秀，你也知道她一个人”

    孙秀是隔壁楼的寡妇。

    老王痛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张大妈做了什么。

    “回家，先回家再说” 老王把声音压得很低。直到关门声在楼道回响，楼道里才安静下来。

    “雪姐，你对我真好” 我实在不习惯叫她小雪，她比我大。

    “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且是同居关系，吃饭” 叶雪有些生气。

    满桌的美食，香气扑鼻。桌子不大，我和叶雪各坐在一侧，这般看来挺是像对小夫妻。

    “怎么样”

    “嗯，好吃” 我使劲点头。

    “对了，卧室的空调坏了，我不久前叫了师傅过来修理”

    “啊，不行，”我喝了口汤，吞下口中的食物，我才送走了老王，可别又来个小王。

    叶雪住在侦探社三楼的时候，我常暗示叶雪，我精通修理电器。其目的有二，一来可以进女生的闺房，二来么、你应该明白。

    我幻想着。

    “师傅，我家空调坏了” 美丽*说。

    我提着工具箱来到她家门前，她打开门把我迎入，我很羞涩，她给我倒了杯水。

    我开始修理，天气很热，我脱下了工作服，做了一番不可描述的动作之后（别瞎想，修理空调的专业术语我不会），我修好了空调，美丽的*十分感激我，没有空调的她浑身燥热，而我给她带去了凉爽。

    临走时我说“冬天暖气坏了的话，也可以找我，我会最快速的把温暖送到你身上”

    我想啊想啊，“哎呦”

    我的脑袋被敲了暴响。

    “死相” 叶雪鄙夷的看着我。

    “马英生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随他吧，等我买了车票再说” 我还是想逃跑。

    “这可不行，你可答应了张国民”

    “那是你答应的，我不知道” 赖皮这项功夫我可是无比精通。

    “你走的掉么” 叶雪把拳头捏的嘎嘣响。

    “你敢使用暴力？我会报警的” 叶雪的武力值在医院我可是见过了。

    “哦，是么，我可以帮你预定一张疗养院的床位，欧阳雪应该会很乐意的”

    “呵呵，我和你开个玩笑”，“看，你还当真了”

    “你确定” 叶雪口气中带着威胁。

    “开玩笑的，我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 我把口袋给翻了出来。她和我同居，明摆着就是监视我。她一定是属狐狸的，狡诈奸猾。我心里这么想，还是陪着笑脸。

    嘿嘿，等你放松警惕，我眼角瞥了瞥客厅的小沙发。

    “那说说案子”

    “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张国民干的”

    “不太可能，凶手是他的话，游戏就没有公平可言了”

    这倒是的。

    “张国民提出这个案子，那就说明马英生的死不会简单，或者说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什么隐情”

    “应该和马倩倩有关”

    “她出车祸的女儿” 我问。

    “可以推测，马英生无意间找到了当日撞死他女儿的肇事司机”

    “对啊，这可以解释马英生的那天下午为什么那么开心，还和别人笑着打招呼”

    “下一步我们如何下手” 我问。

    “只能先做推测，比如你找到了杀害你女儿的凶手，你会怎么做”

    我抬起头，略作思索。“打他一顿，然后报警”

    “好，我们去警局问问情况”

    “叶雪，马英生如果被那个肇事者杀死的，他也不一定去警局啊，或者说还没来得及”

    “你仔细想想，前提如果是正确的话，马英生一定去了警局”

    “你这也太绝对了吧” 可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你看，马英生和邻居打招呼的时间是单独一人，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对啊” 我拍了拍大腿。“死者不可能先放了凶手，然后回家再报案，他等不及的”

    我和叶雪来到警局，正碰上刑警队长出门，刑警队长正是我在东平医院遇见的中年警官。我说明了来意，他派了一名年轻刑警配合我的要求。

    年轻警员叫柳天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们双方彼此有所了解，叶雪便开口询问情况。

    这一问，我们的心弦霎时间就被绷紧了。

    “你们问的事情，昨天一个中年人也来问过”

    我和叶雪对看一眼，彼此点点头。

    我们比张国民居然慢了二十四小时，“难怪电影里的变态杀手都是高智商，这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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