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知道我在犹豫,她却是摇了摇头,
“这一切都是因果啊,因果轮回,循环不止,上辈子种下了因,这辈子就结下了果,”母亲突然口中呢喃着,双手合十,显得极为的虔诚,
然后她手中便出现了那串圣物佛珠,随着她说完上面的那一句话,她便口中一阵快速的念经,
根本就没人能听清楚她在念些什么经文,只是佛珠的珠子在她手中快速的转动,然后那串佛珠竟然散发出了一团金光,
不好,我心头突然涌上了一阵危机感,我总有种强烈的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然后我便看到从铁子的身上突然涌现出一团?气,然后这团?气便飘向了母亲的身上,
受着这团?气的侵袭,母亲的身上突然有一只只小虫子在爬,它们似乎是想要啃噬我母亲的血肉,
不过还好她身上有那一阵金光护体,这让她看上去无比的神圣,显得宝相庄严,而那一只只虫子顿时被金光照耀着,被燃烧成了一堆灰,
本来我想还对母亲伸出援手的,不过看这架势,母亲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看来就不用我自己出手了,
我出手了反而不好,我出手也就只能借助小骷髅的力量,不过小骷髅与母亲借助佛珠的力量,他们之间的力量属性是完全相反的,我出手相助反而会害了母亲,
佛珠的金光整整持续了一分多钟这才终于停止,而她身上在爬的虫子也终于全部被燃烧得一干二净,那些邪虫显然是被金光的净化之力给完全进化掉了,
看到这一幕,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那些邪虫邪恶无比,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它们身上弥漫着极强的邪恶意念,那是一种极致的邪恶,我刚一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的邪气,我甚至就会忍不住的害怕,
我真的无法想象要是母亲在没有得到那串圣物佛珠之前,以母亲并不算太强大的修为,她到底该如何对付那些邪虫,
还好这一切只是有惊无险,母亲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伤害,我暗暗感到后怕不已,看来我把母亲叫到诊所内来,确实是我太冒昧了,
诊所内本来就有一些脏东西,母亲只要随便沾染上了一点,那么对她便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我之前确实是没想那么多,看来我考虑问题还真是不太周到啊,我心里不由的暗暗自责,
母亲似乎是看出来了我内心之中的想法,她只是摇了摇头,让我不要想太多,她这不是已经没事了么,
“妈,刚才从你身上突然涌现的邪虫,它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疑惑的道,
当时我只是感觉到母亲的身上突然涌现了一团?气,然后她身上就爬满了数不清的虫子,密密??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渗人,
“唉——,这些虫子都是从那个小伙子的身上冒出来的,然后有一部分转移到我身上了,”
“相信你也能从这个小伙子身上的各处伤口看到他身上冒出来的邪气了吧,他这是之前被人下了痋术,被一些旁门左道给炼制成了一具活尸了啊,之前的他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丢失了魂魄,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痋术,”我疑惑的道,
痋术这又是什么邪门功法,以前还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过呢,蛊术倒还是知道一些的,
“你不知道痋术这一行倒也不奇怪,你毕竟才刚刚接触玄学领域不久,还有很多是你不懂的,所谓的痋术是以趋使各种各样的恶虫、怪虫的驭虫之术,有道行高深的痋术师,他能利用驭虫之术完成各种各样的事情,具体的他们能利用痋术去做什么,我也不太懂,只是大概了解一些,”
“痋术是一种巫术、痋术、蛊毒和降头并列为滇南三大邪法,曾盛行于东南亚一带,三者皆是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虫类将人置于死地的法术,由于我对于痋术也只懂得一点皮毛,因为对它有所好奇,所以我查过史料,各种史册中对神秘而又古老的痋术都是一笔带过,只透露出只言片语,并没有详细的记述,”
“据传言中所说,痋术既能救人、也能害人,痋术说白了就是一种炼虫之术,和蛊术不同的是,这种炼虫术不是靠虫类之间的彼此吞噬,而是用人体本身来炼虫,可以用死人、亦可以用活人,甚至是自己,”
“而具体对于痋术更多神妙的运用,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痋术大多数是被人当成一种邪门的功法,让人听着就感到恐惧,因为痋术要想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虫子可以说几乎无处不在,让人根本就防不胜防,”
“而那个小伙子之前肯定是被人下了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痋术师对他下的手了,”
“妈,听你说了痋术之后,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些虫子怎么突然就跑到你身上去了,”
“不知道,大概是那些虫子感觉到了我想要除掉它们,它们出于一种自我保护,所以这才会来害我吧,”母亲想了想,道,
母亲说的也有道理,那些虫子虽然灵智不高,但凭借着它们的本能,它们当然就能感觉得到来自于周围的威胁,所以它们这才想要先下手为强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疑心太重,我又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总感觉这其中还有着什么疑点是我没有想到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来个头绪,之后我还得好好理顺一下思路才行,
想到之后田甜还要去培植魔情草,我觉得这实在是太残忍了,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劝劝她,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不过田甜对此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觉得这是属于她的事情,我能够为了她着想,她就已经很感激了,她现在又哪能让我为了她的事情操碎了心,
而母亲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她一向很相信因果缘分,她觉得那个女孩子那么做,就是为了偿还她上辈子欠的爱情债吧,
上辈子丈夫为了她切割了自己的肉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而这一辈子终于是轮到她来偿还了吗,
不过那个小伙子肯定是很不希望她这么做吧,他回来了之后,想要看到是妻子开开心心的、并且她生养得白白胖胖的样子啊,
既然这里也没其他什么事了,老大娘便想着把他的儿子带回家,先把他带回家去好好照顾,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时候钱莉却突然回来了,
她刚一回来,便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那个小伙子,他走不了,”
他走不了,
钱莉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我疑惑道,
“你们试试能不能搬得动他再说吧,”钱莉却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让我这么做,
而田甜去试着抱了抱他,很奇怪,他的身体犹如有千金重,以田甜那么强壮的体格,她抱着两三百斤的重物也不成问题,可是铁子最多不过七八十斤,可田甜却抱不动他了,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娘疑惑道,
“这……”这我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突然出现了如此诡异的情况,就好像身体突然粘在了床板上,这又遇上什么邪门的事情了,
我转而想去问问钱莉怎么回事,不过钱莉却对我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我知道要是钱莉不想说,那我怎么问她也是没用的,
“他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钱莉冷言地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其他办法了,
我把钱莉拉到了一边,
“钱莉,你不是说这个诊所一到晚上就会有脏东西吗,这……”
“这是他们的劫数,既然他们都来到了诊所,那便表明他们的命运已经跟这里有所牵连,至于其他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为你解答不了,”钱莉摇了摇头,道,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叹了口气,既然钱莉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问什么,
而我看不到的是,当听说铁子走不了的时候,铁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老大娘,她突然露出了一脸的阴沉,脸色之中满是恶毒,
“妈,你先回去吧,”
我不可能只让老大娘、铁子、田甜他们一家子这一个晚上待在诊所,我是必须要陪陪她们的,要不然我这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
而钱莉呢,之前我就问了她,这一个晚上她也不打算离开了,
“不,我也走不了了,”我母亲却是跟我这么说,
“啊,妈,又没人绑住你的脚,你干嘛不能先回家,”我实在是不解,
“依儿,你就先不要问那么多了,我说我走不了就是走不了,有些事情你不是非得就要弄清楚,”母亲摇了摇头,道,
钱莉、母亲、甚至是那位老大娘,她们今天这一个个都搞的神秘兮兮的,我问她们什么,她们都含糊其辞,就是非要不想让我弄明白,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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