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威胁

    一般来说，男性每过8年就会有所变化，在过了56岁后会有一些转变，原来火气暴躁的也会有所收敛，爱动的变成文静喜欢宅在家里，沙发上一坐半天等等。

    谭柯庆的火爆脾气没减少多少，反而一点就炸，这些年为了他的儿子真是了心。他中年得子得意非凡，谭簿凌长得像他妈，一表人才，儿子难产，他又娶了一个照顾儿子，为了不影响谭簿凌的成长，他还做了绝育手续，让后妈死了心。后妈心中死的是对谭柯庆的希望，在他不在的时候对谭簿凌更好，事事纵容，事事宽恕，结果可想而知。谭柯庆发现儿子长歪后天天暴揍，火气越来越大但为时已晚，谭簿凌16岁，性格成型难以纠正。但他的失踪让谭柯庆意识到儿子的重要性，无奈之下找和头盛坐馆魏君劫帮忙。

    魏君劫从小生活在极不友好的环境中，他们家族连同其他同姓之人一起从外地迁来已有百十年，可是本地人并不接受。最初的不和谐从双方生活习惯开始，比如他们喜欢吃醋，居住的地方一到饭点就酸气飘飘，本地人受不了那个味道。时日久了，他们只能聚集在江城的偏僻角落，做最底层的工作。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族人中的一些青年组在一起本来是保护族人免收外面人欺负，力量壮大之后，除了每个人族人都要交一点保护费外，他们向外拓展，周边的商铺排挡公司等也都成为他们“保护”的范围。势力越做越大，从江城的一个小角落扩展成几个区域，直到和新天义的地盘碰到一块。双方几十年来发生的争执和械斗真是罄竹难书。警方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对付他们，可惜一直未能彻底根除，随着时代发展，和头盛和新天义也都学会利用合法的身份做坏事。

    魏君劫派了三个得力手下跟踪陈丹。陈丹从家里出来，过了马路就到办公室。卫芝罘为了工作方便也在陈丹处租了一个M式风格的公寓。

    晚会结束后，F2F成为江城热议的头条新闻，各大报纸和门户网站都免费为F2F宣传了一番。很多还没注册F2F的人上去之后发现还有这样一个虚拟世界，顿时释放出无限热情，恨不得把自己所能伪装的美好都搬上去，还广邀好友一起上去组群，所谓的负 面新闻很快就在一波一波追捧的新人中烟消云散。

    在办公室内，F2F管理团队只使用了小部分面积，研发维护团队已经扩展到一百多人，分成几个小组。前互联网时代网站设计简单粗暴不讲究美感和互动逻辑，在交互使用方面经常是非人性的，网民们没有对比的情况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有了对比，潜意识里就会对F2F的人性化交互产生依赖。在陈丹超前意识指导下，一个网站成功因素里最重要的部分反而是最简单的，十几年的网络经验不是当下的设计师可以跨越的。

    陈丹没有一次把大招放完，他要在其他网站开始抄袭他的东西后再领先，每次领先一点点就够了。

    “陈董，”卫芝罘改了称呼，“经过昨晚的酝酿，我们网站的ip爆长了八十几万，活跃数五十几万，而这次的营销费用只有几十万，是我们公司历史上最成功的推广活动。”等众人鼓掌完，“M国和Y国网站已经开放，展开各大校园推广活动，经费和人员已经到位。R国C国L国D国已建立分部，推广活动也开始了，不过所需要的经费比较多，这几国家的网络建设比较慢，推广的方式比较实际，送礼品的数量比较大。”

    卫芝罘换了一张PPT，“好消息是我们在江城的网页页面广告已经实现盈利。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我们和广告商签订的都是浮动广告费，我们的活跃ip数增长，费用也会随之提高。现在每天收益约五十万，每周调整一次。”

    “哇！”中堂内掌声响起。办公室独占一层楼，装修时电梯出来的过道都被圈在里面变成内部通道，本来也算在公摊面积里不是？从电梯间出来是个小小的会客间只有80多尺，在寸土寸金的江城，有会客间就不错了。前台只有一米宽，一个女孩站在前台后面，背后墙上都是屏幕，上面即时展示网站数据、主页面、联合办公公司名称等等。

    每个进出的员工都要进行掌纹识别，从右边的通道到办公室，客人从左边的通道进入后面的十个接待室，其实就是简单的封闭的格子间，每间30尺，推拉门，一张桌子在中间，两边最多做两人。

    中堂是员工活动、集体会议、演示、展示的地方，有几个台阶形成的高地是演讲台，背后有大屏幕，前面是观众席。围绕中堂一圈都是员工办公格子间，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中间用存储柜隔开，便于员工存储个人物品。研发部门有的同事在存储柜里放了睡袋，晚上工作太晚了，在办公室打地铺睡觉。因为餐饮区提供24小时的饮食，陈丹来说不过是把六十二便利店里每天剩下的方便食物放过来而已，微波炉转一转就可以了。

    开完会陈丹回迷你仓，路上他才发现有三个人早上也见过，知道有人跟踪他了。何晓燕比曹蕾先一步恢复了体力，今天由她跟着陈丹。陈丹要求她打扮成一个弱不禁风的美少女，她坚持带一把匕首、一把伯来踏、两个弹夹、一支喷雾、一套微型求生套装，坚决不穿带跟皮鞋。

    “陈生，有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要不要抓来问问。”

    “不用了，还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查一查再说，你拍下他们的样子，让黎叔搜一搜。”

    “好。”

    黎叔正式成为保安公司旗下的情报组织负责人还是最近两天的事情。郑晓寸和许凯撒在旧工厂住下后，迅速整理出规章，按十进制设立管理员，每十人一组，组长称“十”，十组称“百”，以此类推。从二十几人中找出三个“十”，让他们各自带领九人。除了武力部门还有情报部门，两人软磨硬泡把一个提前退休的警官请来当负责人，就是黎叔，由于他熟悉警务系统，跟一些老同时拿些不违法的资料比起他们来说轻松多了。陈丹给他一笔经费专门用来通过地下网获取资料，黑白两道的资料一综合，基本上就齐全了。

    陈丹想起那个叫阿超的保镖，自觉再打也只有挨揍的份，谭簿凌没了陈丹的所有记忆而且视力急剧下滑，陈丹从崔家樘药箱里找到一种叫“视力钾”的药物混在他的饮食里，几天时间视力严重受损。据说是视觉神经伤，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就像看磨砂玻璃般，清晰但模糊。

    不久后陈丹收到黎叔信息，证实他的想法是和头盛的人，还是和头盛坐馆魏君劫的头号打手陶精英，据说手段残忍，擅长折磨人，等闲十几人进不了身，一身八极拳加横练十三太保硬气功在内地军营中无敌手。

    这么个牛人跟着自己半天？陈丹质疑。

    “陈生，据说这人喜欢在杀人前观察对手，每个经过他手的人，事后他都能模仿七七八八，变态得很。”

    “他目标是我？”

    “从他过往的举动判断，70%是你。最有可能的便是认为你跟谭簿凌失踪有关，陶精英是魏君劫的手下，魏君劫和谭柯庆是老相识。在地下网，谭簿凌的消息悬赏100万美金。”

    “NNd，你的建议是？”

    “24小时十人保护小组轮流。”

    “什么鬼，还干不干活了？”

    “就算你搞定了陶精英还有整个和头盛呢，要不找个大佬调解一下，破财消灾？”

    C！

    “那些有钱人惹到地下组织一般怎么处理？”

    “给钱养着，给些免租金的物业之类的。总之，每年交个千把万，他们就不会接单。”

    “郑晓寸在你身边吧，叫他来，喂，给我安排一组人吧，具体的你问黎叔。明天陪我上学，到学校就好，在外面等着，地下组织的人不会进学校的，先这样耗一段时间。”

    “陈生，明白，下个月四十人到了，我们再和他们算账！”

    “算你个头，和气生财，懂不懂，不要起冲突，叫他们不要先动手。”

    “是，明白了。你在迷你仓？我现在就派人来。”

    陈丹挂掉电话，他摊在沙发上，六女保安团在外面巡逻，何晓燕和曹蕾依偎在他的身边，任由陈丹的手动来动去。

    “唉！总有些人可以凭直觉找到答案，真是让人头痛呢。”

    “陈生，那三人很厉害？”

    “嗯，你们要保护我哦。”

    一个说，“是，我们宁死也会保护你的。”一个说，“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好吧，我相信你们，现在先让我踏过去？”

    何晓燕脸色微变，心有余悸，曹蕾更加心惊胆战，“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保持实力？”

    “不是，是体力，保持体力。”

    “怕啥？还有阿宝她们呢。”

    “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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