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风起

    一位老者躺在桂树树枝上，遥望月亮。

    这时一只蝴蝶飘了过来，落在老者肩上，突然长出一只手，敲那位老者的头。

    那老者晃荡一下落到地上，变回猴子的原貌，而那只蝴蝶随着飘回地上，样子一变，与先前那位老者一模一样。

    那蝴蝶变的老者慢悠悠说上一句“悟空，你又调皮了。”

    “没，只是见师父迟迟不来，闲的无聊，莫怪莫怪。”此时的悟空，对这老者毕恭毕敬，很难想象，他日后会成为天下的祸害。

    而那老者正是猴子的师父，菩提老祖。

    “悟空，看来你的七十二变掌握得差不多了，连人都可以模仿了。”

    猴子听了，嘴角乐呵呵的，如果不是师父要他将规矩，那么现在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菩提“悟空，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你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是猴子而不是人呢？”

    猴子“应该是因为弟子所出生的地方是山林。”

    菩提“这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本来你可以成为人的，只是你的性子太顽劣，离人差一点，所以只是猴子，不完整的人。”

    猴子不解“弟子不明白。世间万物都是先有身躯，再决定性子。为什么到弟子这就反了过来？”

    菩提笑了“因为你很特殊。这个世界都只是你的舞台。”菩提没有过多解释，继续反问“悟空，你对人有什么了解？不要把你的师兄弟们算进去。我问的是彻彻底底的凡人。”

    猴子想了想“弟子在求仙的路上时遇见过一些凡人，跟他们学了说话，穿衣。跟妖怪的区别就是吃人的时候，会装模作样。”

    “那么你想成为人吗？”

    “不想。作为猴子吃人比作为人来吃人方便多了。”

    菩提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还只是一只猴子。

    我能教你法术，但是能把你变成人的师父不是我。

    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在你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杀人。”

    猴子一脸不解“为什么？”

    菩提“因为天道规定，人比其他生灵高等，人可以杀妖，屠戮生灵，但是妖魔不能害人，哪怕是人先动的手。否则会增添罪孽，度劫的难度会上升，并且会被天庭封杀。”

    猴子急了“这什么狗屁规定？！师父，你不是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难道弱小的人可以活下去，强大的妖就不能活下去吗！”

    菩提“因为写这条天道的不是老天，是一个人。一个对人类仁慈的人。”

    猴子“凡人？”

    菩提“可以这么说，虽然那位已经不能用凡人来形容，可是，确确实实为人类，不是神明。而且那位跟你的渊源很大，几乎是写在宿命里了。不过现在，你这一世都不会碰见ta，因为ta已经死了。ta的名字叫禹。”

    猴子记下这个名字。

    “那么天庭为什么也会袒护人类？”猴子又问。

    菩提“有两个原因。

    第一，天庭需要人类的香火供奉。

    第二，现在的神明大部分都是后天神明，大部分都是由人类修炼而来。悟空，你有了力量，你是帮一只猴子还是一只蝴蝶？”

    猴子“也就是说谁拳头硬，就听谁的，禹的拳头硬，所以制定了规则。”

    菩提听到猴子的回答，摇头叹息“哎。我能教你的，已经没有了。今天就到这吧。”

    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猴子从菩提那里看到了失望。

    第二天，猴子在师兄弟间炫耀法术，被菩提抓住。

    “我也不要求你点什么，只要求你将来不要报我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负。我菩提，没你这个徒弟。你走吧。”

    猴子离去了。但是心里头骂骂咧咧。

    “俺老孙被开除了？！好，你不要俺老孙这个徒弟，那俺老孙也不认你这个师父！将来等俺老孙发达了，一定在你面前显摆，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菩提看着猴子离去的方向，感叹一声“要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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