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谜语人

    夏禹看见这御气之术，表情有点微妙。

    “其实我信我身边有东西。在经历一场战斗后，就一直有死亡缠身的感觉，而你一剑过后，感觉消失了，如获新生。”

    宋梦蝶将头转回来，淡淡地说道“跟我走，换个对方谈。”

    话音刚落，一层道袍覆盖在黑色风衣上，青丝变鹤发，气质变得庄严，颇有仙人之姿。

    这是庄周的一套灵衣，南华真人。庄周可以变成他自己任何一个侧面的样子。虽然战斗力完全不会改变，而宋梦蝶这样，纯粹是因为……帅。

    踏步一跃，御风而起，便是数米。

    欲回头看下夏禹，但脖子还没转三十度，就看见夏禹已经在自己右边。

    加速，还在，再加，还在，全力开，还是那个距离。

    因为在战界是神代级的魔力，自己这御风而行效果格外好，速度差不多赶得上汽车了，而且不耗体力，但这货不仅跟得上，还气定神闲，仿佛根本无所谓，甚至与自己的距离几乎不变，这体力速度与掌控力让宋梦蝶感叹，这货是真的吊，没装逼的想法但就是在无形中装逼。

    啊，好想直接跪舔抱大腿。不行，我得矜持，还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可以做队友，不能让对方看扁了。

    于是，脚就往死里跑，但表情一定要漠不关心。要酷！

    路上，夏禹面不红气不喘地问“那监视者是什么来头。”

    “对方的隐私，我不能说，我必须得保持公正。对你公平，对其他人也要公平。”宋梦蝶答道。

    夏禹感叹，真君子。

    而宋梦蝶内心想的是……你这么强，还让你有情报优势，万一跟你没谈拢，我还玩个鸡毛？嗯，万一没谈拢，就把你的情报卖给其他人。不是自己阴，是这货太能装逼，自己不玩均衡根本玩不过……妈的，庄周怎么这么菜！

    同时夏禹又在想，监视者自身本事高超，连我都没发现，加上对方好像确定监视者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那么可以判定是从者。而死亡的不祥可以缩小范围，比如鬼差或驱使鬼差的从者。而这感觉是在那一战之后有的，在分析一下时间，还有两个对手的手段，可能是见到骚乱或跟着弓兵来的，只是弓兵可以杀死监视者，所以没敢靠近……

    在夏禹胡思乱想时，庄周停下了，大吸一口气，以稚嫩的少年音，用老生的口气感叹“真美啊，江山。”

    随后盘膝而坐，目光很远。

    “你可知，这里是哪吗？”远到看的不是江山，而是这千古历史。“这里距离涂山很近。传说，各首领在此会盟，坦诚相见，选择了大禹，臣服。开创新的时代。”

    夏禹笑而不语“你说这个干嘛？”

    “你不觉得现在圣杯战争很像吗？而且也是希望你能对禹帝有一丝敬意，不要说谎。可以先卸下你的伪装露出你的真容吗？”看到夏禹的第一眼有种感觉，对方套了一层皮，用了什么化形，跟妖怪的手法差不多。

    夏禹犹豫了一下“可以给你看一眼真面目，但很抱歉，之后我仍得一直保持这个伪装。”要不是对方可以望气，分辨得出自己与夏泽的区别，夏禹根本就不会露真容。

    卸下上古大妖级的化形，身体从一米八变回一米六，一袭简单白衣，却显清秀淡雅，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是女人？”

    “是。只是在生前大部分都用男人的相貌。”

    宋梦蝶表情淡定。内心，awsl，声音好好听，作为声控，啊～……而庄周男的，还菜……

    变回去后，夏禹说“我的愿望，只是欲望。不为苍生，只为自己。我曾做过一个令自己心痛的选择，而我向圣杯的愿望是改正错误。类似于再来一次。但不是改变那个选择。我一定会做出那个选择。但是我不会把她推开。或许什么也无法改变，或许只是丑恶无意义的执念，但我依旧会争夺圣杯，绝不放手。”

    “唔……”

    “能听得懂吗？抱歉，为了隐藏真名，不能讲得太详细清楚……”

    本来这种仙话宋梦蝶是应该听不懂的。但，现在他竟然听懂了。

    “这么说吧，你遇到过类似于，你老婆与你妈掉水里了先救谁的问题，而你选了一个心痛的答案。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改变这个答案。而你当时用了一个手段，让被放弃者，没这么惨，但，有了其他代价……”

    宋梦蝶沉默一会,说道“你是大禹？”

    “何出此言？”

    “你的反应，故事，高文命这个名字，强大，恐怖的王气，谦逊的性格，白服。我提到大禹时，你的表情很微妙。禹，又名文命，字高密。书上记载你的一句话，白者，吾之服也。而你的故事，更像是天下与妻儿，选何，但仍是没有迷茫，心坚。禹本无意为王，有治水之功却仍说，吾德不足，可见其谦。”

    “厉害！”

    “没什么，只是看的书多一点。”靠，还真是。禹帝……这还玩个屁啊，不用说了，这圣杯战争她赢定了……“那你现在可以放开顾忌，大胆说了。”

    宋梦蝶现在特别想摸夏禹的头，抱在怀里，使劲搓。不用说，庄周就是个夏禹控……

    “能通古今知晓一切者，不管方式是什么，都是很厉害的。”

    “知道又如何？只是知道而已，什么都无法改变，只有看的份。”

    “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圣杯战争的胜者会返回英灵座，保留这份记忆。我想记住你这位贤者。”

    宋梦蝶的眼中出现了一份迷茫“名字？重要吗？我有很多名字，很多身份，哪个是我，重要吗？我就是我，记住这一刻聊的话就够了，内在，内容，概念本身，比名字重要。或许，我们曾经在三千世界的某个地方某个时间见过。”

    “我有点听不懂。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现在的你的名字，记住现在的你。”

    夏禹内心：谜语人，是真的烦。

    宋梦蝶内心：妈的不就是前世见过，庄周你丫至于这么含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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