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研究机构

    C市，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刺眼的阳光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缓缓照进了一间二居室的阳台，灼热的温度惊醒了阳台上盘坐闭目的男子。

    谢单闭目感受着全身持续了近一天的酥麻感，因为触觉强化而引起的全身麻木，谢单不得不尽量保持静止不动的姿势，这时候谢单的身体极度灵敏，一点身体的接触和动作都会给他带来强烈的麻木感，就像平时不小心碰到麻筋。

    体会到昨天强化到那种身体移动带来的酸麻后，就一直待在床上挺尸，希望能够平稳的度过这一阶段，但是谢单高估了自己对天花板的耐心，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后，谢单忍着酸麻挪到了阳台。

    盘坐在阳台闭目使用着自己强化过后的听觉，隔壁一家三口日常对话，楼外有节奏的空调声，等等谢单不曾听到过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外面的世界变了一个样子，换了另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用心感受着，竟进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醉状态。

    直到身上传来的灼热感，才让谢单睁开了眼，看着正斜挂在天空的艳阳，谢单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阳台坐了大半天，触觉强化早就已经完成。

    闭目回忆了一下刚刚那种奇异的状态，谢单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思维似乎延伸了一段距离，原来困在身体里的意识得到了解放，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左手上的灵质手环。

    【恭喜智慧体，意识本质得到升华。】

    谢单听到本源碎片的恭喜后才明白，原来刚刚那种奇异状态就是意识升华过程。

    感受着自己解放出的意识，由于没有五官，眼，鼻，耳等身体带来的信息，只用意识探查外界的谢单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世界，那是一个灰暗的世界，只有自己的意识和灵质手环在灰暗的世界中发出光芒。

    谢单再一次理解了本源碎片述说的灵质是智慧生命体的本质。除了灵质，意识感知世界的情况下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是灰暗的。

    熟悉了“自由”的意识后，谢单起身拍了拍略有不适的大腿，回到了屋内。强化并完成第一次升华的身体也只是让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谢单大腿略感不适罢了，换成没有以前强化过的谢单，没有训练过盘坐就敢盘坐十几个小时，起来后能感受到腿的存在就不错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只是略感不适。

    用手安**了肚子几下，谢单加快的脚步，打算先完成自己的赚钱大计后再去吃饭。

    打开了昨天提前到数码店租借的单反，这单反花费了谢单1500的存款，租了两天，押金一千。

    固定在三角架上后开始了摄像，谢单也想过拿手机录像，但是自己那千元智能机不说像素，重要的是没有单发对谢单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一个功能——景深。景深是单反的调焦功能，用好这个功能的话，拍出来的照片和录像就会固定在你想要呈现的空间层次，之后的空间则是模糊一片。

    这是谢单跟室友那学来的，一个天天拿着单反到处装逼的逗比室友，主要是有空就拿着单发向另外三人普及单发小知识，拖室友狂热爱好的福，让听了四年的谢单现在可以熟练使用单反进行拍摄。确实一个单反可以让人的逼格提升，要知道好一点的单反市场价至少也是万元级别，在大学那个环境确实比较有逼格。

    谢单使用的这个稍微差一点，接近万元级别，就这样数码店老板还收取了一天两百五的租金，还得抵押一千的押金和身份证。

    在数码店知道这个价格的谢单万分后悔没在大学学到室友的视频编辑能力了，不然手机拍出来后用编辑软件处理模糊岂不是更好。本就不多的存款大幅缩水。

    摇了摇头撇开了因为单反租金心疼而诞生的想法，把注意力放到了下面的视频制作上。

    …………………………

    夜晚，首都郊区，一栋占地面积近百亩的大楼内。

    一群做在电脑前浏览着手上的光屏并不停操作的人传来键盘的敲打声。

    胡娇是华清大学的信息统计博士攻读生，这次来到这里是她导师——国家工程院士白一，将她带来的。她的工作就是不停筛选由国民在国家机构贴下发布的信息，从中挑选有用的信息，然后送给楼上的研究人员。

    “垃圾，没用，无聊……”胡娇嘴角小声的呢喃着，她已经在这栋大楼看着这些没用的信息一个多月了，虽然专业的素养让她不会错过每一个信息，大量没用的信息让胡娇不得不借助口头叙述的方式提高筛查效率，心中复议了一下没用的外星科技，居然不提供关键词搜索，不然胡娇根据排除发可以排除大量的垃圾信息，比如各种的屡禁不止的无良商业广告等等。

    打开了一个录制的视频贴，发现是一个用手环拍摄另一个视频画面的视频。胡娇已经无力吐槽了，用这种拍摄手法的几乎全是要遮掩一些信息的无良商家广告，偏偏自己必须要看，不错过每一个信息是白老师给她的强硬命令。

    咬紧牙打开视频准备接受广告的摧残。

    但画面出现的却不是平时胡娇熟悉的任何一个广告，在一个背景严重模糊的框体里，只有一只应该是左手的手露了出来，之所以认为是左手，是因为那只手腕上带着灵质手环，在有全国数据调查的机构里胡娇知道，除了少数的伤残人生没有左手的情况会转移到右手或其他身体部位，其他的所有人都是左手被带上了手环。

    心里下意识感觉很不平常的胡娇瞪大了眼睛，对于接下来的视频露出了专业素养。

    只见那只左手拿起了一块搬砖，正奇怪的胡娇被接下来左手的动作吓到了，只见那只手硬生生的抓碎了板砖，胡娇兴奋了，终于有了奇异事件，这就是胡娇一个半月要找的东西！但是这种程度还不够啊，看着画面上继续用力弯曲着一根钢筋的左手，还差一个最重要的证据啊，胡娇心里呐喊到，这些东西经过一定的处理常人也能做到，还不够……胡娇心里期待的看着继续动作的左手。

    在胡娇的期待中，那只左手展示了抓碎板砖，弯曲钢筋还打破了一块门板后，五指摊开平铺在镜头前，露出了有丝状灵质流动的手环。

    胡娇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就这样了吗，虽然决定了也会上交这条信息，让专业人员推论真假，但是知道这条信息多半又不会带来灵质线索的胡娇很受伤。

    正在胡娇伤心表情时，视频之后的变化让胡娇脸色由阴转晴，原来那只左手摊开手掌后，灵质手环里的灵质丝脱离了本该待的位置到了手掌上方成环状旋转了起来，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灵质丝隔空移动，然后操纵着灵质做出个种形状，直到最后做完动作的灵质丝回到手环，出现了一张打印纸的画面。

    胡娇没有观看打印纸上的内容，尖叫着离开位置奔向电梯，引起了周围同事的关注，进入电梯狂按按钮后上到了上层，冲向了正在做着实验的一群白大褂老人。

    “白老，白老！我有重大发现！”胡娇向一位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气息不稳的呼喊到。

    “快给我看看。”白一，胡娇的导师没有计较自己学生的大声呼叫，意识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应该是有了重要发现，大声向胡娇催促到。

    和在一群被吸引过来的老人一起看完了胡娇手环光屏的视频，每个老人脸上都带着震惊，随后以白一为首的老人们陷入了讨论。

    “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谁做的特效视频，我们拥有无数设备的情况下都没有探索出灵质的初步作用，这视频上却已经可以隔空控制灵质丝，这简直不可能。”

    “有可能是真的，按视频后面纸上的说法，我们可以派人先去G省N市取到那个人的灵质丝，冒险支付灵质给他获取灵质信息是可以一试的”一个秃顶的老人用手矫正了眼镜后大声说到。

    “……”

    胡娇无奈看着眼前的各行业的国宝级院士陷入争吵中，胡娇知道这是个难的的机会，虽然视频上刚刚错过的内容里要求支付灵质换取灵质重要信息。但作为有一个国家撑腰的研究机构，研究的本来就是灵质，灵质的储存量可谓是巨大的，到一楼看看那些收集人员手环就知道了，全是满满的灵质丝，达到了每个手环的最高储存量一万，看上去就像虚化的手环变成了雾化的手环。

    所以作为最不差灵质的国家机构，胡娇觉得眼前的院士们一定会答应的，为了知识的进步，眼前这群人付出一辈子去学习的境界，说这条信息一定是假的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罢了——没有在别人之前发现灵质的作用。这群聪明人是不会为了面子丢掉提前发现灵质作用的机会。

    站在电梯前的胡娇心里这样想到，按下了电梯关门按钮，让缓慢闭合的电梯门慢慢挡住了已经开始有统一眼神的所有老人身影。

    胡娇抬抬头看着电梯灯管，想起刚刚灵质飞翔的视频，嘴角再次呢喃道。

    “真是期待啊，灵质你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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