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七研究所

    在处理好南州这边的琐事后，余陌便出发前往天穹集团报道。天穹集团，也就是李钧扬，何慧慧他们所在的那个大集团。说起这个天穹集团，余陌还是略有耳闻。虽说这个集团向来低调，但在实力方面却属大财团中的翘楚。

    这···有点太夸张了吧！即便对眼前的一幕早有心理准备，但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余陌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眼前这栋直插云霄的大厦，就是天穹集团总部所在。整栋大厦高359米，108层，可谓是财大气粗。

    “余先生，欢迎来到天穹大厦！”在得知余陌到达天穹大厦的大概时间后，何慧慧早就在大厦门口等着他的到来。今天的何慧慧穿着正式的职业装，化着淡妆，凸显出自己职场丽人的气质。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余陌微微点头。“何小姐今天的打扮看起来非常漂亮！”

    “谢谢！”余陌的称赞，让何慧慧微微一愣。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回应道。“请跟我来。我已经通知了公司的董事，我们直接到研究所去吧。”

    因为工作的原因，余陌以前也曾到不少位于CBD的大厦开会。但是，却从未见过像天穹大厦这般深严的戒备。几乎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到一个不同的区域，不仅需要使用公司员工卡，还需要登记信息。不仅办公区域，甚至连电梯也是如此。得亏这有何慧慧带路，不然仅凭余陌自己，说不定折腾半天，连大门都进不去。

    经过好一番折腾后，何慧慧才带着余陌进入一架电梯。能看出来，这架电梯不简单，或者说，这是一架特殊的，只通向某个特殊地方的电梯。看着何慧慧刷完员工卡，又通过指纹和瞳孔验证后，才成功启动电梯，余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我们要到几楼？”余陌歪着头看向何慧慧。

    “B7！”何慧慧制止了想要去摁电梯的余陌。“这架电梯每一个按钮都带着指纹验证系统，一旦发现不在系统内的指纹，就会自动通知安保部，并将整架电梯锁死。”

    余陌听得眼皮乱跳！这戒备也太深严了！至于吗？在研究所里用什么样的防盗措施都不为过，但这只是一个电梯啊，至于这样吗？

    电梯停下，液晶屏上显示出的B7，说明他们现在已经身在地下。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不少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在实验设备前忙碌。正对着电梯门的墙上，喷涂着一个巨大的七字，应该就是这个第七研究所的标志。余陌跟着何慧慧通过巨大的玻璃门，穿过用厚玻璃隔开的实验室，最后来到一行西装革履的人面前。

    “文总，余先生到了！”何慧慧来到为首的中年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欢迎！余先生！！”文总礼貌地跟余陌打着招呼。“鄙人姓文，是天穹集团的执行副总裁。”

    “文总你好。”天穹集团的副总裁，绝对算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面对这种人物，余陌多少显得有些拘谨。这可是余陌见过的，地位最高的大人物了。额，新闻上看到的那些不算。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文总看到余陌不自然的表情，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将话题扯回正事上。“小何回来后，可是对余先生的沸血散赞不绝口。”

    “过奖了！”余陌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何慧慧。“我这边随时可以开始。”

    文总点点头，转头看向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面对文总询问的眼神，一个高大健壮，浑身散发着军旅气息的年轻人，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笔直站在余陌身前。中年人也是默默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直接用人作为实验体？果然，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余先生，这是我们募集的志愿者，你将那个沸血散直接用在他身上就行了！”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也是这个第七研究所的负责人，带着探询的眼神向余陌说道。说真的，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只相信科学的高科技人才，他向来对那些民间偏方都很是嗤之以鼻。

    中年人语气中的换怀疑，余陌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反正他又没打算成为什么研究人员，你爱怀疑就怀疑呗，关我屁事！

    随意点点头，余陌便径直来到他们准备好的“实验体”面前。至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志愿者”，他才懒得管，也没有能力去管。从皮带隐藏的暗扣中取出一份沸血散，用手搓开包裹的胶囊，放到“实验体”鼻下，让他吸进去。

    很快，年轻人的脸上浮现出如血般的赤红，这是沸血散发挥了作用！

    文总他们听何慧慧说过沸血散的效果，也亲眼见过李钧扬用手掰断的酒瓶。但是，像这样亲眼目睹沸血散发挥效果，却还是第一次。他们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发红，因为激动而浑身微微颤抖的“志愿者”，一边示意研究人员验证沸血散的效果。

    作为大集团的实验室，这里有着专业完善的实验设施，自然不用像李钧扬那样通过掰酒瓶检测身体素质。力量，速度，敏捷，反应速度，抗击打能力，肺活量，耐力······这是一次全面的检查，凡是能够想到的能力，全都用专业的器械检测了一遍。

    检测的结果，让在场除了余陌以外的所有人都非常惊喜！本来，他们按照李钧扬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对沸血散的效果有一定的估计。没想到，经过专业器械的检测，得到的结果却比他们的预计要强不少。那些个研究员，更是两眼放光，恨不得马上解开其中的奥秘。

    “余先生，能不能说一下，沸血散的原理呢？”带着黑框眼镜的负责人，迫不及待地向余陌问道。

    这种问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是，文总眼神闪烁，却没有出言制止。如果能够从余陌口中得知这个奥秘，对解密沸血散的药方有极大的帮助。

    “不知道！”余陌的态度非常冷漠。都是一些鬼东西，有事没事就想来套我话？

    “余先生，你要知道，如果能够破译其中的奥秘，对全人类而言，是极大的财富。”黑框眼镜男没有在意余陌的态度，变得异常狂热。“说不定，我们可以靠着这个奥秘，让人类的进化更进一步。”

    “我又不是学医药的，只会配药，哪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让人类的进化更进一步？你还真会说。余陌对此不以为然，根本不想和这些研究狂人纠缠。

    “那，余先生能不能公布药方供我们研究？”黑框眼镜男开始得寸进尺。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可以花钱买下药方，保证能让你满意。”

    “不卖！”余陌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不可能将沸血散的配方泄露出去。沸血散的药方真要落在这些科学狂人手里，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怕麻烦的余陌，干脆直接杜绝了这种可能。

    “余先生，你要知道······”黑框眼镜男还在那喋喋不休，想要说服余陌。但是，余陌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什么大道理。

    “我说了不卖！不卖就是不卖！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全人类的财富？那关你什么事？你能代表全人类？要说人类会发生什么灾难，八成就是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科学家弄出来的。你们心里就没点比数？还张口闭口就全人类？”耐心被消磨殆尽的余陌，本来就对这些为大集团服务的科研人员没什么好感，言语间丝毫没有顾忌他们的面子。

    “你···你···你······”黑框眼镜男被气得伸手指着余陌，却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双方就要闹僵，文总赶紧出来打圆场。“小何，你带着余先生去办理入职手续吧。余先生签好合同后，直接送到我的办公室就行。你可以先带余先生到执行部去见见以后的同事，等我签好名后，直接派人将合同送过去就行。”

    余陌也不去管黑框眼镜男，和文总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何慧慧走了。在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老好人似的文总。

    “文总，看来不太顺利啊！这小子看着就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看来，想从他手里弄到配方可不容易。”文总的助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要不，我们直接······”

    要不什么，他只说了一半，没有将整句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有些事，可以做，但是却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天穹集团能发展到这个地步，一些暗地里的小手段自然免不了。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只要能获得足够的利益，没什么事是不能去做的。他在文总的手下干活，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些事。

    “不！”不过，文总这次却非常果断地否决了他的提议。“这个小家伙不简单！沸血散的效果都看到了吧？一个普通执行人员，服用沸血散后，都可以派去执行B级别的任务了。”

    “是啊！”助理接口道，语气中满是可惜。“虽然不知道沸血散的组成，但想必成泵不会太高。低成本，又几乎没有副作用，几乎都能作为常规药物使用了。如果我们能够得到沸血散的配方，不仅可以更轻松地完成探索任务，还可以靠着沸血散获得巨大的财富。”

    “你只急于眼前的利益，却没想过其中的危险。”见其他人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文总摇摇头，自己这个助理什么都好，有能力，有胆识，也够果断，但是，考虑事物却不够全面。“也许你们在检测的时候，注意力全都放在检测检查结果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在检测强化后的能力时，虽然很隐秘，但刚才那小子表情却是不屑一顾。他的身上，肯定还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底牌。也许，是更强的药剂，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但是，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足为虑。”面对利益的诱惑，助理还是不想轻易放弃。

    “糊涂！”文总怒斥出声。“你忘了，他是什么人了？和这种专擅于药物的人打交道是最危险的。你们该不会以为，他恰好只会配置沸血散这一种药物吧？要是他的底牌只是比沸血散功效要强的强化类药物，那问题还不是太严重。开始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不止会配置这一类药物呢？”

    不止这一类药物？在场众人有点明白文总话里的意思了。如果余陌会配置其他药物的话，他们如果采取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说不定会招致报复。沸血散这一类药物他们不怕，但是如果是迷魂药，甚至毒药呢？那说不定，整栋大楼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虽然余陌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但是如果真被惹急了，谁说得准呢？

    文总看到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包括那个最积极的助理，指导他们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暗地里下手，然后被余陌将这件事直接挂在天穹集团头上。真要这样，那才叫死得冤。

    思来想去，文总决定最好还是把话说直白比较保险。“慢慢来，不用着急！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迟早能够破解出沸血散的药方。就算不行，大不了就砸钱。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人不爱钱。所有的拒绝，无非就是对价格不满意。能用钱解决的事，实在没必要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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