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沸血散

    一番折腾下来，余陌总算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素质有了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经过强化后，他的身体比起普通人要强不少，但总算没到夸张的地步。这只一种全面的提升，不仅身体，就连五感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升。余陌中学的时候因为沉迷小说而导致近视的双眼，就算不靠着眼镜也看清二十米内叶子上的脉络。

    而且，这还不算完，余陌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还处于不断的强化中。不过，这种强化的速度有点慢，几乎感觉不出来。不过，如果这种强化能够持续下去，假以时日，效果同样不可小觑。

    余陌最关心的，还是这种看似强大的强化背后，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万一变异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再强大也毫无意义。起码就目前来看，除了胃口变大外，暂时没发现有其他副作用，让他心里放松不少。

    说到胃口变大的副作用，估计是因为身体变强后，消耗的能量也变多，实属正常。他的胃口差不多相当于普通人的两倍左右，并不像刚改造完那会表现出的一口气吃下十几份外卖这么夸张。那时候估计是因为刚改造完，身体透支了大量的能量，所以饭量才显得这么恐怖。

    在家里宅了几天后，百无聊赖的余陌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没错，身体确实是已经的得到了强化，但这对他的生活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他租的这个房子每个月的租金都不算低，加上饭量变大，就他那点积蓄，估计撑不了太久。

    在找工作这一点上，他那被强化过的身体并不能提供任何的帮助。总不能去靠着身体去抢银行或者当雇佣兵吧。真要头脑一热向这样浪一下，估计分分钟就得高歌一曲凉凉。而且，像余陌这种有事没事就想着当咸鱼的人，也不喜欢拿自己去冒险。

    按余陌的意思，是想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找一份和之前差不多的工作。还好，像他这种有一定经验的设计师，要找工作并不算难。

    先休息一个月，然后再去找工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刚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一些老朋友了，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望一下。

    决定是下了没错，但是，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一条咸鱼的计划！余咸鱼在制订计划，说去旅游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结果，在家里磨叽了半个月，连门都没出过。每天起床，除了发呆就是找借口不想出门。像什么今天天气太热，不适合出门；今天天气不好，不想出门；今天没心情出门；今天太阳太猛；今天有点累······等等理由，总会在第一时间打消他出门的念头。

    十点钟的太阳透过半卷的窗帘洒落在床上，余陌睁着双眼懒懒地窝在被窝里看着空调的风口摆上摆下，根本不想动弹。这个情景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也许是因为数年来养成的生物钟，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余陌就准时睁开了双眼。不过，不用上班的他并不想从被窝里出来，就这么窝在床上无聊地看着摆动的风口，一看就是几个小时。

    直到，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他的发呆。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懒洋洋地说道。

    “阿陌，你现在在南州还是回北江了？”手机里的声音非常熟悉

    “哦，钧扬啊。”余陌一下就听出这是他的好友李钧扬。“我在南州。老板不是忙着发财吗，怎么有时间找我？”

    “上次你不是说辞职了吗？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跑回北江去。在南州就好，我明天有事到南州，你有没有空出来聚一下？我有事找你。”

    “北江是好，有山有海，空气好，环境好。但是，我怕回去就出不来了。我妈早就对我虎视眈眈，平时过节的时候，就老是怂恿我去相亲，随便找份工作留在北江就好。我真要敢回去，怕不是要被她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哈哈哈哈！阿姨还是老样子啊！”李钧扬幸灾乐祸起来。“要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人了。”

    “滚！”余陌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根本不想和这个家伙说话。这混蛋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李钧扬这货从中学开始，就勾搭上了一个妹子，大学刚毕业就迫不及待的结婚了。现在，这货的儿子都会满地跑了。“老子还年轻！对了，你有什么事找我？”

    “先不说这个。”提起这个问题，李钧扬就变得有点神秘兮兮。“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等我明天到南州，我们见面再说。”

    “你高兴就好！”余陌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李钧扬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你不是都辞职了吗？这么急着是要干嘛？”见余陌这么急着挂电话，李钧扬反倒觉得奇怪了。

    “不干嘛。睡觉！挂了，明天见！”余陌说完，直接挂掉电话，继续躺在床上当咸鱼。

    ······

    远在千里之外的李钧扬，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抬头看了看头上灿烂的太阳，脸上颇有有几分无奈。

    南州机场，今天一早，余陌就来到这里，等着李钧扬。两人约定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李钧扬搭乘的航班应该会在十点左右到达南州。考虑到飞机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准时，余陌差不多九点半就已经到了南州机场。反正有手机在，在机场里等也不会太无聊。

    “现在都快十点四十了，果然，飞机航班时间就是不可靠啊！”余陌把视线从手机上收回，抬头看向机场内的大屏幕。他离大屏幕并不算近，至少也有四五十米。但即使隔着这么远，以他目前的视力，也可以将屏幕上显示的航班信息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李钧扬搭乘的航班才缓缓降落在南州机场。

    “李钧扬，你有够准时的啊！”一碰面，余陌就开起了玩笑。

    “怪我咯！”李钧扬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飞机不准时那叫日常。”

    “走吧，都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说事。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余陌瞥了一眼一直跟在李钧扬身后的几人。“这几位是？”

    “哦，这几个都是我的同事。”李钧扬一句带过，似乎不愿细说。“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同事？余陌有点奇怪。李钧扬属于自由职业者，哪来的同事。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余陌也不想过问。

    “阿陌，我这次来，是特意找你求助的。”酒足饭饱，李钧扬忍不住说起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求助？我？”余陌有点奇怪。在他认识的人里，李钧扬算是神通广大的。而自己，却是那种没什么存在感，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人。这无缘无故的，突然来向求助自己？

    “对！”李钧扬确定的点点头。“刚好最近你辞职了，我这里有一桩大买卖，需要你的帮助。”

    “大买卖？”端起茶杯，余陌玩味地看来一眼还在侃侃而谈的李钧扬，直接拒绝。“不好意思啊！钧扬，你应该知道我的作风。你的那些买卖，我真的帮不了你。”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余陌还是知道，李钧扬从事的大部分都是些不寻常的工作。即便不是违法犯罪，也是在打擦边球。这种工作来钱固然很快，却也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无底深渊，摔个粉身碎骨。没有太多野心，只想老老实实当咸鱼的余陌，对这种事一贯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不不不！你误会了！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见余陌二话不说就直接拒绝，早就做足功课的李钧扬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开始解释道。“你也知道，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身上的责任可比你这个单身狗要重得多。就算是为了家里人，我也不会去碰那些违法的傻事。”

    余陌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不管他最后怎么决定，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大不了听我整件事的原委以后，不适合再拒绝也不迟。没错，他和李钧扬的关系是很好，但也不会因此搭上自己。

    “我是做什么性质的工作，想必你也清楚。”看到余陌点头，李钧扬才继续说下去。“这次，我受雇于某个大财团，帮助他们获取某些特殊的东西。”

    “某些特殊的东西？”余陌皱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钧扬。“具体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钧扬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很容易引人遐想，苦笑着解释。“虽然这份工作有那么点特殊，但是做的绝对不是什么违法的买卖。一般就是捕获一些特殊的生物，或者探索某些特殊的地方。”

    听到这里，余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合法的生意啊！偷猎？私自发掘古迹古墓？这可都是要蹲一辈子大牢重罪。

    “虽然这听起来很扯，但是，我们公司所有的行为都是经过国家授权，是合法的正常商业行为。”看到余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钧扬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已经快要爆发，还在那滔滔不绝。一直安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年轻女子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包括我们发掘的古墓，我们集团都可以提供开发的授权证明。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到有关部门查证。”

    这个女人叫何慧慧，李钧扬之前介绍过，不过只是一笔带过。本来他还以为这个何慧慧是助理之类，毕竟她看起来非常年轻。现在看来，这个那女人的身份不见得简单，很可能就是李钧扬口中那个集团派来的负责人。

    “对对对！何小姐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有授权的。”经过女子的打断，李钧扬终于注意到余陌的脸色，连忙附和道。

    有授权？余陌的脸色缓和下来。虽然暂时不知道真假，也不清楚有没有这种授权，但他还是决定等下就打电话到相关部门查证一下。

    跟着李钧扬一起来的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二女。一对中年男女，身上的书卷味很浓，应该是专业方面的人才，很可能专门负责研究工作的。两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应该是学徒或者助理一类的人，姿态摆的很低，一直对两人马首是瞻。还有就是何慧慧和李钧扬，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负责对外接洽的工作的人。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们的行为都是合法的。”余陌摆手阻止急于想向自己证明的李钧扬，眼神深邃地看着几人。“我就想知道，你们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我既不会倒斗，也不会打猎，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才。实在想不到，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

    余陌已经看出来了。这行人里，能拿主意的既不是两个教授，也不会话最多的李钧扬，而是这个年轻得有点过分的女人。李钧扬的作用，仅限于连接双方的桥梁，让他们双方能够搭上话。所以，他这话不是对着李钧扬说，而是直接向着那个姓何的年轻女人发问。

    “你就别装了，兄弟！”这个时候，不甘寂寞的李钧扬又跳了出来。“我们这次之所以找上找你，主要是想向你买药。”

    “药？什么药？”余陌脸色微微一变，断然否定。“我们又不是医学生，哪有什么药？想买药的话，医院和药店不是多得是。去药厂买的话，还能拿个批发价，省不少钱。”

    “我们想要的药，药厂和医院里买不到。”何慧慧瞥了眼神飘忽的李钧扬一眼。“我们要的，是你配置的独门秘药——沸血散。”

    “我不知道什么沸血散冷血散的！我又不是医学生，哪会配什么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余陌都想揪着李钧扬暴打一顿。这家伙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虽然心中暗惊，但表面上却是戏精上身般不动声色。

    “余先生先别忙着拒绝！”面对像何慧慧这种常年混迹于各色人物的人精，余陌哪怕再戏精附体，也决计瞒不过她的双眼。不过，她没有抓着不放，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价码。“请你相信，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有句话不是说，只要可以交流，那就存在达成共识的可能性。或者，你可以先听一下我们的价格？如果不满意的话，你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或者开出你心目中的价格，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余陌默然！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对他诱惑力很大。他现在正为缺钱而烦恼，听听倒也无妨。

    见余陌没有反对的意思，何慧慧微微一笑。只要可以交流就好，他们这种人，就怕的就是那种连沟通都不愿意的人。虽然余陌的年纪比她要大，但这方面却比她要青涩太多。只要肯谈判，她有极大的把握能将对方攥在手里。甚至，能用一些语言上的小技巧，将对方玩弄在股掌之间。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