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挨打

    由于事发突然，又没有得到通知，我被几个警察带上了车，同被带上警车的还有一些年轻女子，她们和我一样，都是为了理想拼搏的勤奋青年，在用自己的努力去追逐被现实拉的极远的终点。

    我想做我们这行的，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职业；对于我自己来说，这一直是我的隐痛。不过和那些年轻女子不同的是，我是男的，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而且是四川爷们。我姓颜，三叔给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灵东。

    ……

    “身份证，拿来！”一名警察大呼小叫冲我喊着，手里还叼着香烟，一点警察的样子都没有，活脱脱一流氓大哥。

    “颜灵东吧？给你的身份证，把兜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面对警察的指令，我全都乖乖照做了；而跟我一同前来的女人们，却被发现香烟盒里有少量的白粉。九十年代的世界就是这样，走毒猖獗，打击毒贩也日渐严厉。

    而我并不是因为毒品被带进派出所，大约是在一小时前……

    我洗好了热水澡，穿着睡衣躺在酒店的房间里，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睡意朦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过来一个女人，我想应该是她了。香水越来越浓，越来越呛，她离的越来越近，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开始了我的工作。

    我接触过很多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有极其大的欲望，而我怀里的这一个，似乎是我见过最饥饿的一个。

    在我极其认真的操作下，大约四十分钟才结束。她瘫软在床边，披散着头发，我借着灯光，静静的看着她，虽然不是多好的身材，但是却拥有普通女人没有的柔软手感。

    窗外的灯光透着没有紧闭的窗帘射了进来，在她的背上打出一条弧线。

    在帮她穿完衣服后，我并不打算久留，至于钱，老板自会给我。我轻轻的走了出去，迎面却看见了几个警察，我假装很淡定的把门关上，可还是被他们看出了端倪；就这样，我被带到了派出所。

    ……

    不过，这些并不是大事，我只是被带近派出所接受调查而已，我相信很快我就能平安的出去。

    然而事实正如我所料，老老实实接受调查后，我就平安出来了。看着昏暗的天空，似乎太阳还有很久才会升起，我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显的清闲，又有一些寂寞和孤独。我一个人来南京大学，一个人在外面组房子住，由于我的工作特殊，所以我不能住进学校宿舍，否则会影响我的收入，而对于这些，我的亲戚朋友全然不知。

    ……

    周一的下午，我和我的一个好朋友坐在学校的亭子里聊着很八卦的事，她说社团里有个男生怎样怎样的帅，只是比我差点，比我矮点。又说认识一个跆拳道高手，而且是同专业的学长，可我从中并没有看到她有一丝的爱慕。

    “我说钱婉婷，你就没点正事要干吗？整天就知道瞄着那个学长好看。”

    “哎，小东子，我哪有，我除了爱学习，其他的事，都没兴趣的好吗？再说了，只有男生偷瞄我的份，我这么如花似玉，还需要愁没人爱吗。”

    “是是是，你如花，但是可没有似玉。”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周星驰的电影里的如花，随口逗她一下。可谁知这一句话可要了我的亲命了，在她强烈攻打下，我只好投降认输，而且更过分的是，投降就要吃她剥剩下的蛋黄，否则不接受投降。我只能巧妙的转移话题来拯救自己。

    “唉，好了好了，说个正事，说个正事。”我躲来躲去，摇晃着身躯。

    也许是她有意放过我，才收下了袋子里的蛋黄：“说吧，小心点说！别怪我没你机会啊。”她的食指弯曲着指向我。

    “我听说，周端奇在追你？”

    “是啊，怎么样，我有魅力吧。”被我一问，她终于忘掉了刚才的事，转而变的高傲起来：“姐姐绝对如花似玉，也就是你才眼瞎。”

    “我觉得他不适合你，我……”上个周末我见到周端奇和一个女生在偷偷的接吻，现在又明目张胆的追求别的女生，我当然不能让我的朋友上了贼船。

    “为什么，有什么直说吧，跟我你还藏什么啊。”她把注意力全都倾注到我身上，双手不自觉的剥着鸡蛋。

    “我觉得他就是个人渣，他配不上你，彻彻底底的人渣。我……钱婉婷，你在听……”

    此时的她把目光转到我身后，并且给了一个“嘘”的声音，我当时就知道了什么情况，我慢慢的回过头，没等看见人，就感觉脸部一阵剧痛，啪的一巴掌，差点把我打翻过去。我猛地直起身子，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和身后的男子对视着：“姓周的，你凭什么打老子。”

    “吆，有狗暗地里说我坏话，刚好被我撞见了，我打它，它能怎样？”周端奇理直气壮，透露着狡猾凶狠的气息。

    “妈的，老子没说你坏话，老子明着说，你他妈就是人渣！”我气得眼睛发红，根本不在乎他身后还有两个小弟，直接开骂。

    这下彻底激怒了周端奇，他立刻挥舞着拳头打了过来：“你以为你是好东西，你他妈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被他这么一说，我彻底心虚了，立马和他打在了一起，他的两个朋友也一起帮忙，我以一敌三，被他们打到在地；钱婉婷不停的劝解，可是冲动下的我们，谁也听不进劝，钱婉婷不知被谁撞到一边，一头栽倒在地，我被三个人按在地上打了半天，身上几处挂彩。

    迷迷糊糊的我躺在偏僻的亭子里，等我缓过神来，他们已经走了，身边只有一个钱婉婷，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泪水没有擦干。

    “你没事吧？”我直直的坐了起来，说实话，我很担心钱婉婷。

    “我没事，他们走了，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只是衣服破了而已，回去换了就可以了。”说到这，我不由得眼角一酸，这衣服是我新买的，就这么烂了，真他妈可惜。想到这，我暗暗地握紧拳头。

    “这样吧，我送你回家吧，小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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