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控制不住

    念北希今天特地穿了一件某大牌的最新款纯黑色连衣裙，棕黄色波浪长发及腰，纤细的腰身，长裙落到洁白的脚踝处，搭配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将原本就艳丽的女人衬托的更加美丽。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补下妆，涂上樱桃红色系的口红，带上一对四叶草形状的耳钉，在确定没什么不妥之处后，方才拿着一份文件走去办公室。

    “扣扣，许总，这是您需要的文件”念北希美丽大方，知性优雅，但这仅限于在许司柠面前。女人款款而入，目光却一直紧盯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上。每次都有不一样的心动，她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放在桌子上吧。我有些话想要你说清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有些帐该清一清了”许司柠松松领带，转过身，眼神冷冽。

    “咳咳，许总，如果是因为之前那个有关和R公司合作的事情，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念北希对事不对人，对待工作一向认真。这一点，许司柠不可否认。但是任何事情在思南栀前面，他都要掂量掂量，这样做的后果是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起的。

    “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谈。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若是你能说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以往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许司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昂贵的黑色皮鞋一尘不染，念北希甚至能够看到在阳光的照射下许司柠脸上那白里透红的茸毛。

    “许司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这个时候，念北希没了先前在思南栀面前的趾高气昂，反而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公事公办，身为老板，公司利益第一”男人不知什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女人跟前：这些都是你私底下诋毁南栀的证据。

    “许司柠，你，，”念北希一定想不到，自己种下的因后果会这么严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都是思南栀给你的吗？”女人的神情犹如霜打的茄子，顿时没了反驳的力气。

    “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北希，还记得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吗？”许司柠这个时候心情也很复杂，念北希之于许司柠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在他最初创业走头无路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陪他走南闯北，熬过一个又一个看不到未来的日子，甚至和家里人闹翻，把身上所有的金钱全部投到了他身上。

    “我记得。司柠，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每当我看到你和思南栀在一起，你看她的眼神不是一个上司对待下属该有的，你让我怎么办？”念北希想到当初在大一刚刚入校那个迎新晚会上，许司柠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的心理。自那以后，她总是想法设法制造各种偶遇，后来的后来，他没有拒绝可也不曾接受自己的心意，即便是到了现在，依旧如此。她曾经也是在学校期间备受追捧的存在啊，为什么许司柠就是看不到她呢。

    “北希，我很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责任。是我的态度不明确让你一直心存幻想，我，从来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男人知道这样说很伤人自尊，但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尤其是在看到思南栀今天的模样时，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抓着一般，很难受。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处罚我，甚至我可以当着公司几百人的面向思南栀道歉，可我唯独没有办法接受你刚刚的话。许司柠，铁打的心也会有被捂热的时候，为什么你就不能”爱上许司柠，是念北希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可同时也是一件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他每接近思南栀一步，她的心就像是被捅了一刀。

    “我从没想过要处罚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初自己说过的话。”男人知道女人喜欢自己，却不曾想过会这么深。

    “那你给我看这个文件袋做什么呢？是要我无地自容，还是给我难堪？我保证之后不会再犯了，只求你不要抛弃我，不要让我看不到你，更不要当着我的面和思南栀走那么近，可以吗？我也是个人，也会难过”说着女人已是满脸泪水，几近祈求的望着男人，不要对自己那么残忍。

    “呼，北希。休息一段时间吧，或者到欧洲那边的分公司去，我给你安排。也许离开一段时间你会想明白，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爱我”男人走到女人跟前蹲下来，大手轻轻拂去女人脸上的泪水，充满磁性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司柠，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求你不要。我可以辞职，但我无法忍受每天看不到你”念北希慌了，这是第一次许司柠为了思南栀要把自己调走。以前她再怎么作，男人甚至于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你休息，北希，你太累了。”是啊，跌跌撞撞走到今天，两人宛如生死之交的好友，从最初一个小小的工作室到现在能在商都市独树一帜，女人功不可没。

    “我不累。这些年，我从未休息一天，即便是这样，我也是开心的。司柠，喜欢你是我的选择，爱上你是我念北希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不会放弃。工作上的事情你大可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和思南栀公平竞争”擦干眼泪，女人坚定的看着男人“还有，你不能阻止我继续喜欢你。当然，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粘着你，给你造成困扰。公司的那些流言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公司上上下下传了好几年，都说两人在一起，私底下更是有员工喊她老板娘。即便是许司柠比她大。

    “北希，你，，”许司柠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随即冰冷的对女人说到：既然这样，我今天就把话索性一次讲明白，第一，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给你机会。第二，当初你借我的那些钱，这些年给你的分红也足够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我现在给你一张支票，金额随便你填。第三，欧洲分公司你去也好，不去也罢，你的位置我已经安排思南栀接替，但还没告诉她。就算你明天来了这里也没你的位置。第四，我方才说的立即生效，你自己看着办。出去吧，我累了。

    “好，好样的。许司柠没想到你竟这么绝情。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你这么多年。”念北希一颗心被打成了筛子，若是刚刚对许司柠还存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连渣都不剩了。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女人站起身，神情决绝：不用你赶，我现在就走。这辈子下辈子我念北希都不想再看到你。我马上就去欧洲，从今往后，你我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再见。啪的一声，念北希狠狠甩了男人一巴掌，而后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北希，对不起。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男人脑海里此刻有些乱，甚至有那么一丝后悔方才为什么要对女人说那么重的话。他这么做是对的吗？那一巴掌，以至于后来男人幡然悔悟，找到女人之后才体会到，被最爱的人伤害是怎样一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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