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戍卫战争

    “小艾，我下午出去一趟，你找个人把咱家那花店招牌换了吧！”张凌饭后，叼着一支烟说道。

    “嗯，换什么名字？”小艾似乎知道张凌要去哪儿，轻微的点了点头。

    “花神小店怎么样？”

    “好”

    “阿凌，为什么不点上？”苏小艾看着张凌只是叼着烟却不点有些疑惑。

    张凌笑着摇头道：“喜欢闻个味儿，不太抽。”

    江南市的打车服务很发达，朱雀街的服务更是异常发达，从张凌呼叫悬浮车到悬浮车降落只用了区区1分36秒。

    “先生，请问您去哪儿？”

    “烈士公馆”

    “好的，先生，全程7分32秒，请稍等。”司机规划了一下路线，避开同期悬浮航道迅速的得出结论。

    烈士公馆，是纪念末日之战的地方，在地球的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乡镇都有这样的公馆。

    末日之战，也称为星球戍卫战争，是一场外星殖民战争，在地球最鼎盛之际突然爆发，这是一场波及全球的战争，无数伟大的科学家，战士在战争中被铭记。同样，无数伟大的人类，伟大的传承在战争中消失。戍卫战争发生于2028年6月6日，至2030年7月26日人类最伟大的物理学发明恒星超磁能量炮后宣布终结。

    “先生是军人吗？”司机搭讪道。

    “为什么这么说？”张凌推了下眼镜道。

    悬浮车司机叹道：“现在恐怕只有军人或者出生军人家庭的人才会去烈士公馆了，现在的机甲和体术迅速发展，更多的人全把精力放在了这上，孩子也都立志于成为一个强者，可是多少人会去铭记带来这一切的牺牲者呢？”

    “你很不错”张凌说道，现在的孩子可能知道战争，可能会瞻仰当年旧事，但真正能去烈士公馆这样凄冷的地方的确实不多。

    “像您这种大人物，还愿意来烈士公馆，这才叫人欣赏。”司机随意道。

    “我像大人物吗？”张凌玩笑道。

    “能住在朱雀街的，这不是大人物是什么？上京的长安路，南朝的玄武楼，西都的南门巷，江南的朱雀街并称华夏四大通天路，咱老百姓谁人不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张凌确实疑惑，至少三年前他从未听过还有这个说法。

    司机顿时一乐，说道：“哈，您刚回地球吧？这是2年前的事儿了，据说这四个地方的原居民被换了一遍。可能是有钱人心理作祟吧，总喜欢占着些有历史底蕴的地方，有钱人奢豪，据说曾经这四个地方的原居民全都发了财。再后来，这四个地方就变成了一个标志性的称呼，像朱雀街就是咱江南市的标志，提到江南市，别人首先想到的，那必然是朱雀街。”

    张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回来一趟，整条街被管理的那么严格，为什么曾经还熟悉的居民一个都没有了，感情是这么个原因。那么如此看来，打自己小宅主意的人绝对不会少，凭小艾是保不住小宅的，这么看来还是老头子的身份起了一点儿作用。

    “先生，您到了，一共452。”

    “谢谢”

    ......

    烈士公馆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即便通常没有人来，但是这里依旧被管理人员打理得纤尘不染。守门的是一个戴着老花眼镜头发花白的大爷，此刻正靠着阴凉地里看书。

    “小伙子，进入注意点儿，不该碰的东西别碰。”大爷头也不抬地说道。

    “知道了。”

    张凌进门的时候嘴角微微扬了扬，知道看门大爷是好心提醒自己，虽然烈士公馆地处偏僻，但绝不是没人守护的地方，就像现在就有好几道目光接连扫过自己。

    说是烈士公馆，说得好听，但到底还是一片墓地，是死人呆的地方。张凌目光所过之处，除了一根高耸的巨大纪念碑，剩下的是一望无际的小墓碑，这里纪念的都是在戍卫战争中死去的英雄。

    而张凌顺着一条大路直直的走到最高耸的纪念碑前，掏出烟盒，叼起了一根烟。他眉头紧锁，几次的将那根烟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点上了。

    长长的吐了口烟雾，张凌才缓缓说道：“我回来了，应该不太会出去了吧！当年老头子不高兴我出去，咱俩还闹翻了。外星人杀死一个人类，咱就杀他一千，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他老了，没能做到，我去替他做，结果还跟我翻脸，现在整天不回家。如果痛苦能解决问题，那还不如像门口的老大爷一样，天天在这扫墓，能有什么用？”

    张凌又深深吸了口烟，想了一会道：“我觉得小艾还是不错的，我又不是什么高级的人，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儿干等着吧，所以我回来后就直接以她男朋友自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惜，你们没见过小艾，她是个傻姑娘，很好的一个傻姑娘，至少老头子很喜欢，我想你们应该也会喜欢。我至少也有个老头子，小艾连个念想都没有，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会和小艾结婚。”

    “以后我就在家开花店了，你们不知道这世上总有科技无法理解的东西，比如说我头脑里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叫‘花神系统’的东西，很玄幻，这东西不太好解释，我就不跟你们说了。当然，你们只要知道我以后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花匠就行了。”

    “我走了，除了开花店，总得做点别的，不然太闲了。”

    烟丝燃尽，长长的烟灰并没有断落，张凌小心的将烟灰和烟头窝在手心，转身离去。

    转身之后，远远的大门方向，一个女人正朝着纪念碑走来。张凌和她在一条路线上，总会相遇。这是个熟悉的女人，当张凌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就知道了，女人看着和自己一般大小，但穿着气质却不凡，只不过这种不凡让她看上去大了好几岁，张凌不喜。

    赵芝蝉进门的那一刻就是微微一个诧异，远远的看见一个人站在纪念碑下，直到看见这个人面目的时候她才回忆起这个人。这不就是前天在悬浮动车广场看见的那个发神经的男人么，倒是巧了。

    离的近了点，赵芝蝉发现这个男人有点儿帅；再近了点，发现这个男人正笑看着自己，笑的好像挺好看；再近了点，发现这个男人带着一丝笑意冲自己点了点头。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你认识我？”擦肩的一刻，赵芝蝉回头问道。

    “不认识。”张凌停下脚步，摇头说道。

    “我记得你。”赵芝蝉道。

    “那又如何？”张凌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他今儿心情不好，没空搭讪。

    “奇怪的男人。”赵芝蝉在走到纪念碑前闻到了一股烟味，下意识地皱眉看向地面，然而并没有看见烟灰和烟头，这才让她眉头舒展开。

    “一个抽烟都不允许烟灰落下的男人，是真的尊重这个地方，有点意思的男人。”赵芝蝉喃喃道。

    江南市，一栋不起眼的破旧办公楼。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在一楼前台处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回家。”张凌道。

    “先生，这里可不是私人住宅，你确定没走错？”

    “难道这里不是战魂堂吗？”

    张凌刚说完这句话，那个中年男子猛一抬头，目露凶光。张凌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有任何动作，恐怕会有超过10枚子弹瞬间穿过自己的身体，而门口看似老旧的门板会被应急电网取代。

    “你是谁？”中年男子问道。

    “验一下”张凌伸出搭在前台的左手，露出了自己独有的纳米次元身份卡，这种卡可不仅仅只可以付账这么简单。

    中年男人取过一只造型怪异的扫描仪扫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放下扫描仪，一只手按下操作台上的一只红色按钮。按钮控制着这栋旧楼的门窗系统，在屋内即将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蹬”“蹬”“蹬”连续几声，灯光再次照亮这片空间。

    中年男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一刻双腿合拢，做了一个标准的军姿道：“长官”。

    张凌同样敬了一个军礼，这才道：“王柏川在不在？”

    “在，长官。”中年男子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整个江南市知道王柏川这个名字的一只手数得过来，而眼前这个青年明显不在其列，只能说明他来自那个地方。

    旧楼其实并不旧，张凌被带到一个像是储物间的房间。中年男子在橱柜拉开一个抽屉，按了隐藏在抽屉的密码后，橱柜分开，漏出一个金属屏幕。

    “看似落后，其实却更加安全。”张凌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点头道：“这是副堂主回来后下令更换的，请......”

    金属屏幕的闭合，一系列古旧器械转动后，张凌这才进入真正的战魂堂。房间不如名字般霸气，内部是全套的简约风格装饰，门口处设有安全监测装置，但凡身上有任何金属物，都会触发警报。

    真正的战魂堂设在地下，空间不大却也绝对不小，张凌可以确定在所有装饰墙壁的后面全是被金钢包裹的墙面。

    张凌跨进战魂堂的第一步，在此间工作的人全部静了下来，数十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仅气魄威压就让人胆寒。

    张凌嘴角微微扬起，丝毫不在意道：“带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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