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途

    杜克西装笔挺，戴上墨镜，走在加太华机场的贵宾侯客室，如果阿桑在这里一定会很惊奇，因为，这是一个酷酷的搭配，很有学者的韵味，不过略显深觉。

    “先生，不好意思，你点的咖啡需要十分钟后才能完成它的工艺，请你稍等片刻。”服务员带着青春靓丽的微笑。

    “好的，火侯要七十度，调剂师要年青人。”杜克提出些要求。

    “切，一个穷秀才，装什么高雅。”走来一老一少的两人，小姑娘一看就是涉事不深，对杜克的要求很是鄙视翻白眼。

    杜克也白了她一眼，把离两人有些近的公务包换个地方。然后微笑着对服务员点头，示意她离开。

    “尊老爱幼，是泽泻国传统，小子，下次注意点。”小姑娘看来平时也不是什么善茬，能逮着人刻薄好像停不下来似的。

    “君怡，不可造次。”

    “老朽痴长几岁，在此代孙女谢过了，望先生海涵，不要怪罪。”老人说完对杜克拱拱手以表谦意。

    杜克并不在意对方怎么样，人海中什么样德性的人都有，犯不着对个小姑娘起劲，于是也点点头，算是认可。

    “哼，早知道就坐李叔的私人飞机，何必在这儿跟群土鳖为伍。”

    “你在这样，回到家里，你就自己去祖祠学习吧。”

    “我早就想去了，大姐说那里好极了，不进哪里，嫁人都不由自己。”

    杜克不是有意听这一老一少说话，实在是太近了，而自己耳力也太好，只能忍着他们聒噪。

    还有这样的家族，难怪泽泻在国际科学上没有什么作为，这真是种可悲，如果自己还在那片土地，是不是也跟这样的人一样，杜克有些庆辛自己的离开。

    杜克喝着咖啡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恍如隔世，他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实验品，虽然美洲科学联合会也会出席，不过是为了能跟一流的科学家们交流些顶级的未知顶域，大家对自己能取得在世人来看神一样的成就，很少感兴趣，有时杜克会想，这也是洛桑要离开的原因，已知的科学领域，在已知的科学家的眼中，显得很微不足道，只有未知才是他们应该追求的。

    “帅哥，发什么呆呢？”妖娆的女人，近身靠上。

    杜克闻着散发着浓郁热情暗示的声音有些窒息。

    “呦，是个闷鸡呀，借个火，你脸红什么？”这女人大有扑倒杜克之势。

    “shrryli,别见了个男的就不消停，登机了。”女人后面有个壮汉有些不耐烦。

    杜克排到队中，他用的是在泽泻国本来的面貌，因为他要回的是他的母国，他曾经很想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可是杜家就剩下他自己一个独苗，许多念想，现在想来也有好笑，不过，他总是要面对，有什么能比用本来的面目来面对好。

    “检票，先生。”跟贵宾服务相反，泛美航空的空检不是二百斤的大汉就是二百五十斤的大妈。

    “杜克，毕业于宾州大学，博士，任职戴维科技公司。”安栓带着一幅审视的神色。

    杜克突然想起阿桑说，美洲联众国对出入境的科技人员审查很是严格，就降低些你的履历。

    “先生，请稍等，你的信息需要联邦情报局过审。”大妈审视中终于带些尊重。

    “好了，通过。”大妈笑着道。

    杜克看着阿桑通过手机屏发来的搞怪笑脸，有种想踹它几脚的冲动。

    “主人，机上有意外惊喜，这可是隐藏bug，希望您能喜欢。”杜克耳机里传来阿桑带着邪恶搞怪的声音。

    飞机稳定起飞，这架飞机上面女人和老人很少，年青的面孔刚毅中带带着淡淡的杀气，给人生人勿近的排斥感，安保明显级别很高。

    杜克对这个bug并不喜欢，可能是因为阿桑缺少管理，越来越放肆。

    “先生，你要什么服务。”

    杜克不自然笑笑，“要杯温水。”

    这是在二万里高空，一不小心，他到的就不是泽泻国，很可能是白令海峡的冰冷海水面喂鱼虾，毕竟阿桑的情感模式并不成熟，很难区分问题的连锁反应，是导致机毁人亡的关键。

    杜克想到这，心里有些不安，将伪装成派克钢笔的电子感应测试仪靠近些水杯。

    “毒性，一级，致眠作用明显。”

    杜克耳朵中传来检测信息，红尘即江湖，在江湖中总要有两手，免得人生太无常。

    “一杯可乐，请慢用。”

    “小怡，你休息下，这杯可乐给我。”

    杜克听到前面传来机场老者的低声对着小姑娘耳语，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杜克看到身边的人开始沉睡，收拾下衣服，起身，走向中舱洗手间，远离可能的战场，在飞机上有内鬼的情况下，杜克可以肯定这机上某个大人物被干掉是大概率的事。

    “九号，收线。”

    “收到。”

    杜克从洗手间听到外面传来行动的信号。

    “少将，机舱控制，机长受制，外面还有三个兄弟行动力不受影响。”空少打扮的年青人向着眼前的眯着眼有着黑色脸庞的少将汇报。

    “不错，小伙子。”被称为少将的中年人睁开锐利的双眼。

    年青人用极快的速度低下头，少将是高加索地区对于一个传奇的尊称，他的所有继承者，只有最出众的人才能继承这一称号。

    贵宾舱外三个干练的人守着，能参加高级别的行动都是组织中十分出色的人，看到年青人和少将到来，三人不自觉的调整姿态，想展示最完美的素养，少将点点头，以示认可，这次行动到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最称为九号的年青人打开舱门，少将径直进入面对波坦尼亚国的公主，波坦尼亚国地处亚欧地理中枢，具有极强的战略位置。

    少将审视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用手抚过她白净的脸，很好，没有整容，是真的可能性很大，然后，稍用力捏下脸颊，露出一口洁白秀丽的牙齿，这不是死士，少将终于放下心，看来公主如假包换。

    “开始通过卫星把公主被俘信息向世界公共频道传播。”少将下令。

    九号接过摄像机对准公主，“请你告知波坦尼亚国王，释放黎明圣战士，否则你就会如地上躺着的是尸体一样，除了死去，还会受更多的痛苦，流更多的血。”

    “请你让我保持波坦尼亚公主该有的尊严，松开手上的绳索，让世人不至于谴责你们邪恶的灵魂。”

    “这个要求不过分，满足她。” 少将命令。

    “是的，阁下。”

    九号身上有很深的部队烙印。

    绳索松开，波坦尼亚公主起身脑袋猛向后倾，正撞击在九号鼻梁上，九号脑袋一阵眩晕，大意了，这女人有很强的攻击力。

    少将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九号，知道这是个硬茬子，善于伪装，出手干净利落，属于顶级撕杀高手，不是目标。

    门外三人听到里面动贵宾舱的动静，留下一人防守客舱，进入里面。

    静悄悄的客舱中一个引发人原始冲动的美女起身，举起手，如果杜克不在洗手间会发现，这个女人就是跟他借火的妖娆尤物，在道上她被称为黑寡妇-英拉，她傍边的壮汉是白战士-浑水，两人是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号称黑白双煞。

    守客舱的明显警觉不够高，一人径直走向前要制止，手正要按下英拉，英拉露出销魂一笑，将嘴顺势吻上要出手的匪徒，不可思意的是，匪徒带着迷醉的笑回头走两步倒在地上。

    另两个匪徒，见到同伴倒地，极速冲到倒下的匪徒身边，浑水在地上翻滚，欺身上前，拳击心腑，肘击脖颈，行云流水，对方两人居然没有反击之力。

    杜克在洗手间，很是憋闷，这确实是一件令人印象的刻的bug,正在心中诽復时，厕所门传来转动，这真他娘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把厕门虚掩就不会让人起疑，匪徒把大家弄晕，最大的可能是，不愿伤及过多无辜，要求保密，干净，利落完成任务，不过也许可能匪徒力量小或者是智慧型犯罪，管它呢，门要开了，自己就要一击毙，生死受制于人可不是杜克想要的。

    杜克挤身狭窄的门后，对手没有想像的强大，轻轻一拎，雪白的后颈就擒到手中，只要稍一用力，手中就多了具尸体，杜克的捂着闯入者嘴的右手传来异样的感觉，是个女人。

    杜克将对方反身抱到怀里，看到的是细柳眉俊俏明眸的美女，很是为世上竟有如此佳色吃了一惊，下意识右手一松，杜克就感到手上传来疼痛，女人的报复心很强，有机会开始报复。

    怀中的美女挣扎数次，没有挣脱，终于安静下来，算是认命了，杜克做手势，让美女噤声，再保持控制的情况下松手。

    “流氓！”

    美女叫了声，脚下用力，杜克直觉有钢钉扎入。

    大意了，杜克心道。

    少将解决了波坦尼亚假公主，迎来了黑白双煞，双方都没有携带火药动力和自动杀伤武器，少将是对自己计划和实力的自信，黑白双煞两个赏金猎人主要是嗅到有利可图，临时起意。

    少将交手，绝不留情，现在任务目标丢失，组织和自己都有些被动。

    黑白双煞则是甫一交手，少将就有以死换命的决心，两人是求财的，顿吃暗亏，好在两人实战丰富，及时退出贵宾舱，要将少将引到普通客舱，这样有清醒的人就可以有效的形成掩护，毕竟，生命受到生死挟迫，不是那个少将想杀就杀，有本事把一机人杀机，自己两人也好有陪葬的。

    “谁？”少将有些明白这两个突然出现高手的意图，想拿自己的脑袋换赏金，现在是想逃了。

    洗手间有人，少将不在向前迫近双煞。

    少将飞起一脚踹向洗手间的门。

    杜克在洗手间这样的空间几无发挥空间，只能用美女当肉盾贴着门受此一击，两人几狼狈的滚出，杜克起身，有些恼怒，你们在外面打打杀杀就算了，何必招惹自己想躲祸的闲鱼。

    “小子，好身手，年纪青青，火气就这么大，我看你要吃些童子蛋，消消火。”杜克骂人的话这么多年都忘的差不多了，突然就想到小时间尿的妙用就拿来用用，不过，说多了少将也听不懂，他身体的面容明显不具有亚洲人风格，杜牧也就过过嘴瘾。

    “没想到，你在这里。”少将并不理杜克，对他来说他不在乎多个敌人。

    “粗鲁，卑鄙，这都是什么世道，我会在祭台上企求神惩罚你们这些卑贱的下人。”随杜克滚出的真正波坦尼亚公主把优雅，高贵，彻底放到一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自己莫名的遭受太多委屈和打击。

    杜克举举手，“你们认识，你们聊，我去睡觉了。”

    少将不为所动，刚刚就因为大意，折损了几乎所有部下，如果再栽跟头，恐怕自己也要折进去，惶论任务的成功。

    “你们谁把这个人擒下，我就帝王之星赏给他。”波担尼亚公主不是花瓶，当下分析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及时颁布赏金，团结可能的朋友打击致命的敌人。

    黑白双煞因为杜克跟公主的出现得到了喘息，他们比一般人识货，帝王之星是波坦尼亚过去二十年发现的最具价值的宝石，这样的标的是个大单，要是对世界公布，可以很有定的是两人没有机会，不过，现在，未偿不能争一争，只要他个长的帅气的小子不是个残障，能挡上一挡出手凌厉的少将，两人合击，少将这样的传说也可以在他们手里终结。

    “帅哥，好巧，我们二人就不跟你争公主了，祝你抱得美人归。”黑寡妇对杜克抛个眉眼，让少将把注意力放在杜克身上，毕竟一个未知的高手比两个已负伤高手是两个概念，杜克可能是攻击力最强的，他守着公主，不可能是弱手。

    杜克本来想退，但是他身后是女人，自己刚才拿她来当肉盾，很有违杜克做人风度，但是空间太小，没有办法，他现在很是过意不去。

    “美女，我对你们都不熟，何必让我入局，你们打打就好，谁胜我就将公主给谁，她现在是我俘虏。”杜克一幅理直气壮，也不想让祸水东引的黑白双煞好受。

    “哼。”波坦尼亚公主对杜克的为人不屑。

    少将看了眼杜克，杀气少，儒雅有书生气息，即使是高手也不会太强，自已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先打发了黑白双煞比较好，他正好知道赏金组织有这号人，为了财富，别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衡量。

    气氛有些凝重，杜克看到少将肌肉自动开始调整，脸上可怖的伤口居然开始收敛，吻合，有点如阿桑在受壮态下调整组织来对抗打击类似，不过少将做的可能是把力量调到巅峰壮态来实现武力值的飙升。

    “灵战士！”双煞脸色惨变，少将是种非人形态，这还是双煞在个级别较高的任务打下手时有幸见到这样的状态，当时可是血腥非常，有人突然爆发了，要不是，前期这人流血过量，很可能，团灭了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少将明显是在可控情况下进入这一状态，那么少将能力就不是二人可掂量的。

    “退。”浑水临战越是大事越冷静，这就是他被称为白战士的原因。

    杜克感受悚然的危胁，本能使然，这就是桑洛说的超人形态，自己当时认为的笑话就在眼睛，思考中的杜克越发超然，气息屏住，静等最后的命运，在野兽发起进攻时，被攻击的对象往往是敌人还有试图远离它攻击范围的，这是消灭潜在危胁，拥有非人的形态情下，杜克判断这个人形暴龙定会有一样的反应。

    白战士后撤，黑寡妇却返身扬手，少将跺脚发掌，空中响起音爆，黑寡妇手中挥出的一团白雾，被打散，杜克闭好嘴巴，隔绝空气中散发的淡淡香气，香气是触发型的，好在杜克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极具防护性，要不然自己直接就倒下了。

    少将晃晃，没有倒下，如果，那个女人早使这一手，自己还真阴沟翻船，在爆发的灵战士状态，运用的是身体本身的能量，可短暂的隔绝外界气息的渗透，只要速战，胜利还是属于自己。

    黑寡妇用的是独门绝招，也就意味着两人是黔驴技穷，心中很久没有的焦燥出现在两人的自然反应上，汗不自觉的流出。

    “牵住他，你们坚持一刻钟，此人功夫必破。”黑白双煞心底同时浮现出信息。

    有高人，两人情绪莫名镇定，似受到来自灵魂的安抚，身上的伤势不在流血。

    杜克见过站在黑白双煞身后的老者，是机场侯机停宠爱孙女的哪人，世界人才辈出，年纪这么大，还能使双煞稳住，绝对拥有不凡处。

    双煞和老者联合，双方在狭窄的空间里缠斗，招招到肉，打的空气中充满血腥味，杜克真是大开眼界，要换成自己，绝对做不到像双方那样生死搏杀，不仅是不擅长，更重要的是自己怕痛。

    老者吐出口血，双煞同时瘫倒在地，杜克心中默数，刚好一刻钟，三人估计把身体的潜能都榨干了。

    “壮士，飞机还有十分钟就飞到泽泻国，你还是早做打算，到时你既使有筹码，估计也很难逃走。”杜克双手挡下少将最后一击，手指头有种骨折的刺痛传来，根据飞机飞行的姿态，杜克明白，这伙人定是约好，撤退策略是在失手时，跳伞进入远东地区，而不是进入防守过于严密的大国的地带，没有人和组织在大国横行，他们打了一个国家的脸，就是国家的敌人，不是不死不休那么好解决。

    血从少将嘴里滑出，要是平常，眼前儒雅的年青人不在话下，只是现在，自己力有不逮，机舱的乘客也将醒来，要是被包了圆得不偿失。

    “下降至一千米，干掉飞行员，撤。”少将阴冷的盯了杜克一眼。

    “收到。”

    杜克感觉有行动能力的可能是控制机舱的匪徒。

    杜克对老者点点头，老者用尽力气将黑白双煞拖到一边，看着少将带着两个部跟没有断气的三位组织人员走进货舱。

    飞机降低了高度，开始在乱流中抖动，杜克看着飞机控制舱的面板，开始操作，这种787超级大飞机，杜克还没有飞过，是以，一切都在控索中，老者看到杜克手忙脚乱的神操作，只把心提到嗓子眼不比于少将对战轻松。

    “就这水平，想害死大家吧。”老人的孙女扶着老人在一傍冷嘲热讽，对杜克刚才明明有一战之力，还留一手，很是有意见。

    “君怡，不要乱语。”经过此变，老者觉得不要刺激杜克为好，这可是千米高空，再高的伸手，掉下去一样。

    “去叫空乘，下去关掉货舱门，不然，升到高空，大家不被冻成冰棍，也会因缺氧窒息而死。”

    “听杜先生吩咐，算起来他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基于杜克能开起庞然大物，两人还很是交流了下，这也算得上是善缘，少女不情愿的松开老人，忍着快被晃吐的胃酸带着恨恨心情用冷水浇醒空乘。

    十分钟后，控制货舱按纽显示为蓝色，杜克方松了口气，乘务长是位成熟干练的的空姐，扶着舱门走过来，对杜克能在危局中，救大家于危局表是感谢，然后坐上幅驾驶跟塔台取得联系，并汇报空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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