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屠神

    “你可以动手试试。”罗川周身酸痛，根本不想抬头。

    “咯噔。”陈席发誓以自己对人类的了解，人是绝对无法看到背后发生的事情的。“狠人怎么知道我准备做什么？不管了，他这么虚弱，我马上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啦。”

    坐在地上的罗川动也不动，轻轻摇了摇头，口中轻吟一声：“爆。”

    “砰”陈席只见到自己胳膊，突然自行炸开。

    罗川依旧没有抬头，口中轻轻说道：“你的身体内，我起码不下给你种上十处炸点。炸完之后会你能不能活，我们可以试试。”

    “算你狠。”陈席半分犹豫没做，当即跌坐在地。“要活，要活，要活…”

    “拉我起来。”

    罗川两人临走不久，迅速赶来的警察便采集到了罗川当街杀人的证据。此次刑事案件还未定性，一条爆炸的新闻紧随着周一伟的表演之后，在电视上播出。

    “已经查明昨夜镜湖小区枪手身份，罗川，男，二十一周岁，身高一米七九，穿黑色风衣…该男子在今日早间再次作案一起，当街杀死一名三十二岁的异能人。据悉，嫌疑人出现在军医院的同时，异兽即刻发起进攻。该嫌疑人，***身份基本得到证实。若发现屏幕上方照片嫌疑人，请立即拨打…”

    警察厅周方强雷霆大发，“他们有什么权利定案，定嫌疑人？他们是警察吗？”

    信息中心警察缩着头，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马上屏蔽？”

    “都播出来了屏蔽什么？你们早干什么去了？”

    “那我们？”

    “滚，马上去抓人，记住，没有我的亲自允许，不准使用武器。”周方强怒不可歇，唤走手下，大口大口喝着茶水。

    “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个异能组织…这个人的事情，我要找陈锋弄清楚。”想到这里他提起电话。

    南都警察部队开始出动，行动方案书上，与周方强所说完全不同的是。“授权使用武器，发现目标可当场击毙。”

    看到电视上贴出了自己高中时期的稚嫩照片，罗川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挺能耐，不过我真的没空理你。”

    这家原本的主人，已经被罗川吓跑。现在的罗川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努力让周身的酸麻感减轻。即便楼下警笛声大作，他依旧如若未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砰”一声枪响之后窗户玻璃碎了大半，方才要不是陈席缩得快，估摸着就被一枪爆头了。

    “站过来，别靠窗。”刚才同伴生死一线，而罗川一点都不显得慌张。“要是脑袋爆掉，它还能长出来吗？”

    “可恶，可恶，可恶，都是一群弱鸡人类，我要杀…”陈席走向房间内部，当看到罗川冰冷的目光时，声音变得极低，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我们冲出去吧，他们挡不住我们的。”

    罗川摇了摇头，“不，我要等人。”

    罗川这个念头不是空穴来风，根据早上看到的两条新闻之一，可以判断出有人在帮自己。加上医院中那声熟悉的“异常人”叫喊声，罗川相信他一定会来。

    须臾，楼下的动静开始变大，几轮垂泪弹朝着破口的窗口喷射而来。浓密的刺激烟雾弥漫当场。

    陈席深吸两口，感觉味道很奇怪，打了两个喷嚏，便对这阵浓烟不感兴趣。

    罗川则是周身上下浮起一层浅浅的光罩，浓烟无奈被阻隔，他依旧慵懒半躺。

    “砰”“退出去，这里军方接手了，把外面看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上楼。”听到喊声罗川笑了。

    “川哥，有人上来了，我去弄死他…”陈席显得很兴奋，尤其是说道弄死两个字的时候，兴奋达到了最高点。

    “滚去把门打开，你敢碰他一下，我才真的弄死你。”罗川慵懒的声音发出，陈席顿时如同霜打了茄子。

    开门不到两分钟，急促的步伐声越走越近。来人冲入门口前行不过两步，就被侵袭而来的浓烟，呛的眼泪哗哗直流。

    陈锋刚才也是急了，根本没有想房间内有大量催泪烟。强睁开火辣的双眼，却见房内一人傻愣站立，一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之中。这么浓密的烟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来啦。”罗川伸了伸懒腰，回见一阵猛咳的陈锋。起身拖着怪异的步伐，边走边说：“我们出去说吧。”

    三人转身登上天台，被风一吹，陈锋才感觉好受了些。使劲擦干眼泪，兴奋道：“就知道你还活着，太好了。等下我带你们先出去…”

    “不急。”罗川止住陈锋后面所言，静静的看着这个铁血军人，此时的陈锋脸色的伤已经好了。从眼角到脸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凝视一会，罗川直接开口：“想知道异常人的来源吗？”

    “异常人”三个字对陈锋影响不小，他是初次异常人的见证者，也多次和对方打过交道，更是军方一系列异常人相关防御的组织者。他的身份很多，但是他对异常人一无所知。这种人潜伏在人类社会当中，如同是已经危如累卵的人类文明，头顶之上的一把达摩克斯之剑。

    他想知道，但他无从知道，听到罗川所言，他的表情立即变化。“你知道来源？”

    罗川点了点头。

    “你快告诉我。”

    “你见过鱼塘吗？”

    “鱼塘？”

    罗川微微将身子探出天台的棚楼，又快速抽回。“对鱼塘。现在我要给你将一个故事，别惊呆。”

    “地球是一个巨大的鱼塘，人是塘里的鱼，塘主偶尔会在塘边垂钓，对于鱼群来说，这一切都无关大雅…现在鱼塘的主人准备用一种更有价值的鱼，替换原本的我们。”

    一套鱼塘理论说出，陈锋明显懵了，在人和鱼之间的整理上，他的发散思维没有跟上。

    然而让罗川意外的是，一旁的陈席脑袋不停摇动，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惊恐。一段尘封起来的生物本能，唤醒了它本应沉睡的记忆。他抱着头，深蹲在地。

    罗川感受到陈席的变化，顿时对异兽不知道渔夫存在不再怀疑。

    “他没事吧？”陈锋好心问道。

    “不用管它，说说你的见解。”罗川掉头看着陈锋。

    陈锋有点怕自己跨越性思维太大，试探的说道：“人是最小的鱼，异兽是渔夫放进来的大鱼。异常人…是…是渔夫为了不让优势的我们击败新放进来的异兽？”

    “错了，异兽才是优势，我们是劣势。”罗川没有想到陈锋能够偏出这么远，叹了口气不再买关子。将渔夫，异常人，异兽，人类身份一一阐述。

    “我感觉你说的不是什么外星人，不是什么渔夫，而是神…”陈锋感觉自己内心承受能力已经非常强大，可当弄清楚这一切之时，他觉得自己内心是崩溃的。

    先不论在罗川口中异兽才是优势一方，就是那个鱼线，渔网，等等一系列东西他都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接受。可是许多事实摆在面前，陈锋不得不去接受。

    “神么？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错。”罗川认可了陈锋对渔夫的夸张形容。

    突然陈锋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认为可以反驳罗川的这一套谬论“不对，如果真如你所言，它那般强大，那么定然不会只放这么一丁点异兽。”

    罗川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天空中一道黑的出奇的漩涡正在逐渐形成。这个黑洞远超曾经在望海所见，是其的一千倍一万倍…罗川顿时明白渔夫为什么今天不对自己进行接连打击。是它有更重要的事情准备去做——放鱼。

    恰好陈锋问道了关键，罗川地下头，“见过工厂加工吗？样品，小批量，大批量。望海异兽就是曾经的样品，而渤海范围，珠三角范围，长三角范围，就是它的小批量验证。接下来应该是全球性的大批量释放了。”

    罗川低沉而带有穿刺性的声音，让这个铁血军人都是站立不稳，好一会才回神。“那我们怎么办？”

    罗川抬起了头，他透过楼棚看了看美丽的南都。脑海中浮现起许许多多人间的美好，同时也想到了谢飞一家，想到了曾经的父母。

    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伸出了棚户口，抓住一把空气，放到鼻间深深一吸。这一吸，罗川变得异常柔和，接着重重一吐，一吐之后，他坚定的目光望向陈锋。嘴角轻轻扬起，张嘴回答陈锋问出许久的问题。

    “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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