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重审旧案

    玉宁公主听说苏婉又犯泗水旧案，急得什么似的：“看情形她是罪加一等，皇兄现在在气头上，肯定不容人去说情。怎么办？……”

    看公主急得满屋直打转，豆灵儿一旁提醒道：“苏巡按是难得的好官，杀了是怪可惜的。可皇上龙颜大怒，谁敢求情？公主想救他们除非去求太后。”

    “对呀！找母后去！母后的话，他不敢不听。”小公主一听，赶紧去慈宁宫找太后。

    太后也不好过多干涉皇上朝政，但是禁不住她宝贝女儿的死缠烂打，想想苏婉他们曾经立下的功勋，也觉得杀了可惜。便带着她来见皇上。

    “儿臣见过母后！”皇上一见太后来了，忙行礼请安。

    “皇儿免礼。哀家听说你又让人重审泗水旧案，却是为何？”皇太后一见他就问。

    玄宗皇上抬眼看看玉宁，知道是她怂恿太后来为苏婉说情的，于是答道：“母后有所不知，泗水贞节牌坊一案，是那苏婉与上官飞为开赦汪芙蓉、姚豹，一起装神弄鬼，愚弄儿臣。现有她的姐妹杜若秋上殿指证，儿臣才不得不交由律部重审。”

    “杜若秋什么样的人，她的话也能信？”小公主一撇嘴说。

    “母后，杜若秋虽出身青楼，确实也从良守节到现在，怎么的也算个正派中人。再说查案、平冤，靠的是真凭实据，怎能因为身份而放纵不察呢？“玄宗瞅了她一眼，又对太后说。

    “皇儿啊！你……是不是还在生苏婉的气啊？……”看皇上说话有些激动，太后劝道，“皇室祖上有训：为君者要以社稷为重，胸怀宽广，纳谏百惠，方能治国安邦。皇儿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枉顾忠良啊？”

    “母后！儿臣虽比不上前朝圣君，但也非昏庸隋王，知道如何明辨是非！君子治国，靠的是朝纲律令，儿臣若不严办此案，必定会败坏朝纲。您让儿臣以后还怎么严明法制？怎么让臣子们信服？！……”

    这玄宗一听太后那样说，可真是急红了脸，对着太后大声辩白。……他的心里虽然是恨着苏婉，但要命的是――他也舍不得真的杀了她，所以才下令其他人暂缓追捕，只是让施浩男去抓他们回来，怕的就是她有个闪失。如今又爆出泗水隐情，他是想找借口赦免都不行了！自己已经很难受了，却还要被母后误会，他是又急又恼。可他捺下心来想想，太后也是为自己好，怕他错杀了忠臣良将，于国不利。……于是他缓和一下心情，抬头看了看玉宁说：“要不……，让皇妹前去听审，以求公正？”

    皇太后看皇上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律部大堂上，李林浦、崔宏整冠坐在公案两侧，把主位让给公主，众衙差抱着各式刑杖，站立在大堂两旁，等人一到齐，李林浦就一拍惊堂木，喊道：“升堂――！”

    “带杜若秋、汪芙蓉、姚豹上堂！――”崔不悔传下令去，不一会，仨人被带上堂来。

    王芙蓉、姚豹见到公差就知道是东窗事发，心里想着苏婉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救自己，这回打死也不能供出大人他们。这二人心照不宣，来在大堂一言不发。

    崔宏一看急了:”这邦刁民，看来不用大刑，你们是不会招供的。来人！大刑伺候！”

    “慢着！”玉宁赶忙喝止，“二位大人，这主犯还没到场，就对人证用刑，会不会坏了堂规？”

    “公主千岁，主犯虽没到，可先查清案情再抓他们也不迟。您看这二人什么态度？分明是藐视公堂，目无皇上。若不用点刑法，他们怎会开口？”崔宏赶紧解释说。

    “升堂问案，没有主犯，何来正堂？我看你们还是先抓住苏婉他们，再升堂问案吧！现在就对他们用刑，可有屈打成招之嫌噢？”小公主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抓住这点说话了！

    “这……”二人知道这小公主偏向苏婉他们，可也不敢太得罪她，只得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既然公主千岁这么说，那老臣只有遵命……来人，先将他们收押，明日再审。”

    “那好，退堂！”

    玉宁公主就机赶紧退堂，心说拖一天是一天吧！等有了转机再说。可她哪知李林浦、崔宏的鬼心思？二贼心想，我们就先顺了你的意，明的不成就用暗的，就不信撬不开他们二人的口！……

    所以王芙蓉、姚豹他们在背地里没少吃苦，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愣是什么都不说。这二贼也不敢伤他们性命，更不敢让公主看到他们的伤痕，所以用的都是阴招。几天过去了，都没什么收获，急得二贼像热锅上蚂蚁――坐立难安。这天，二人正在商议如何诱捕苏婉他们，就见一衙役“噔、噔、噔”跑了进来：“报！二位大人，上官飞前来投案自首！”

    “什么？”这二人吃了一惊，“他怎么会主动来投案自首？……肯定又在耍什么诡计！不管怎样，人来了就好。我们多加防守，量他也逃不出律部大堂。”于是对那名衙差说：“快去请公主！”

    二人商量了一下，理来理官服赶紧坐上公堂：“来呀，将上官飞和一竿人证带上堂来！”

    小公主一听禀告乐坏了：“上官飞来了！他一定又有什么妙法子！……”于是慌忙来到堂上。

    上官飞被反绑着带上堂来，他用目扫了一眼堂上堂下，径直走到杜若秋身边停下。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眼睛看着堂上，小声质问道。

    杜若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气他们把她逼上这样的境地，所以恨恨的说：“因为你们对不起我！”

    “就算我对不起你，可婉儿哪点对不起你？”上官飞看着她责问道。

    “‘婉儿？’叫得多亲热？……她就是仗势欺人了！”杜若秋嘴里吐着从心内冒上来的酸水。

    “你……，她怎么仗势欺人啦？”上官飞气的不行。

    “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下贱的**！你们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亲人，可是没一个真把我当人看！你看不起我，她更是不把我当人！她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横刀夺爱，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看到了上官飞，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求得他的原谅了！痛心加绝望变成了愤慨。

    “好，我告诉你。你知道那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因为她也看到了那张字条，担心你的安危，才不顾重病在身，跑去救你。回去后，硬逼着我带你远走高飞，甚至冷言恶语把我骂走，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为了怕连累我们！……她拖着病体带着小宝连夜逃亡，差点死在了荒山野岭。而你――却要在这里指控她，一心想至她于死地？你说，你得起谁？对得起苏婉还是刘正文？……如果小宝因此而遭遇不测，你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吗？……”上官飞痛心疾首的指责她说，“若秋你是被人利用了！你知不知道？……”

    “上官飞，你现在着急上火也晚了，当初对不起人家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崔宏一见赶忙呵斥夹带挑唆。“废话少说，你不是来投案自首的吗？那就从实招来吧？”

    “泗水那综案子，是我一手策划，与大人无关。”上官飞昂首答道。

    “怎么，你还想为他开脱？……二夫人，看到没有？上官飞这是甘愿替她去受死，也不愿多看你一眼。……”李林浦也趁机挑拨离间。

    杜若秋一听，妒火又起，马上指证说：“你撒谎！分明是她让你去找你大哥做的，她那天亲口告诉我的，你还赖得了吗？”

    “杜若秋！！……”上官飞被气得七窍冒烟。

    “上官飞，你替她顶罪也没用。她身为八府巡按，就算她没有参与策划，也必定是经过她的允许的，怎么滴她也难逃干系。”崔宏冷冷说道。

    “都别吵了！这案子越审越复杂了，本公主看的脑子犯晕，我还是下去好好缓缓再来。你们先把上官飞押下去吧，等我脑子清楚了再审吧？”玉宁公主原以为上官飞的突然到来，一定是作了充分准备的，能一举成功脱困的，没想到他是为苏婉顶罪来的？若再问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不如先压下审讯，找机会问问他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忙站起身说。

    “公主千岁，昨日您还说，主犯到了就能升堂问案。现在上官飞也是主犯之一，不审怎知原委。”李林浦赶紧拦住她说。

    小公主一看想推脱还不行，就马上捂着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说：“哎吆！我的头……好痛！我得赶紧去看太医。你们把堂退了吧！反正他又跑不了。”玉宁抱着头，偷偷瞟一眼上官飞，见他神情淡定，泰然自若，也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哼哼……呵呵……”的回宫去了。

    李林浦、崔宏也只好退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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