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努力的淮山

    “任何毒物都有其作用特点和方式，有些表露于外彰显无余，而有些则是隐晦于内，甚至几不可闻，无声无味无觉，乃是制毒之高端之境，即便是身中剧毒甚至直到死亡一刻都还是无法察觉，这才是使毒，用毒，制毒之大成........”

    时值深夜，张凡还是在不断地查阅着自己的万毒黑经和医道圣典，这一段便是万毒黑经之中最基本的概念原理，就算张凡完全能看懂，但是也是对眼前的这次疫病帮助不大，万毒黑经之中至少记录了这世间十万种大大小小的毒物，以及其活用之理。

    就算张凡这般地刻苦研究了，但显然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但是这位于最开篇的万毒黑经的这章原理导读，倒是给了张凡不小的启发，所谓疫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病菌也是一种毒物，既然是毒物那就一定有其原理和传播方式。

    “好，既然现在一筹莫展的，那不如我明天不如直接去最开始出现疫病的地方去看看，追本溯源，我想总是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的。”

    张凡作出决定之后，也是从医药房之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已经是夜色正浓的深夜时分，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困意，但是身体需要休息，所以，张凡还是缓缓地走回着自己的房间，当路过研究室的时候，却是被里面微微飘洒出来的灯光所吸引了。

    “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没休息吗？”

    张凡不由探头入内，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在研究台上聚精会神地查验着采集而来的感染者的体液和细胞组织，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张凡就颇有好感的淮山，看着他那聚精会神，每做一步都是那般的精准，甚至旁边还是堆叠了大量的医书，可以看出淮山虽然平时看上去十分和气，但是其骨子里还是有着极强的进取心的。

    而且张凡看到，旁边的那些书籍之中甚至还是有很多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偏方古籍，由此可见淮山的努力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灵都子弟了，只是张凡不明白了，淮山如此的刻苦努力，为何在医部之中到现在还只是一个送药递药的小药仆呢？

    “淮山可真不是一般地努力啊，为什么清师兄还有师傅他们都是没有注意到呢？难道是淮山的努力不得法吗？”

    张凡没有打算进去打扰淮山，毕竟努力这件事情，既然淮山决定是在这种时候付出着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努力，那必然是有着他自己的原因的吧，现在进去打扰他恐怕反而是不大妥当了。

    正当张凡想不动声色地离开的时候，淮山此刻在手上拿出来的一块东西却是引起了张凡好奇和注意，只见淮山将手中的一块貌似是白色的块状物体放到了那些样本之中，只见一阵细微的烟雾却是淼淼升起。

    “这，这烟雾是从感染者样本之中的？”

    张凡此刻顾不得打扰淮山了，也是渐渐走近到了他的身后，可是此时的淮山显然全部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样本的观察之中，就算是张凡因为好奇已经靠近他身后几乎要挨着的了，淮山都是没有丝毫地察觉。

    看到样本之中烟雾不断升起，而在那些细胞组织和血液之中都是微微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淮山整个人都是忍不住地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终于知道这疫病是什么了，我终于........”

    “啊！”

    淮山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忍不住高兴跳起来，却是直接将自己的脑袋撞到了身后张凡的下巴之上，使得张凡是一阵疼痛，淮山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人也是差点没被吓得立马就跑，张凡连忙对淮山叫道：“哎哎哎，淮山，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是我呀，张凡。”

    “张，张凡师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淮山以为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正常来说不会有人再出现在这里的，可是张凡的突然出现，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张凡揉了揉自己都快有些红肿的下巴，苦笑道：“我吗？我是想回去休息的时候刚好路过，看到你在这里就进来看看了，哇嘶嘶，我说淮山，你小子的力气可真不小，撞得我下巴都肿了吧，哦~~”

    淮山连忙不停地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啊师兄，我不知道师兄你这时间了还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用说这么多对不起吧，我就只是稍微撞了下下巴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怪你，这说到底还是怪我，没吓到你吧？”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淮山那一个不停道歉的模样，张凡也是苦笑不已，“好了好了，真的不用这么多道歉，搞得好像我要欺负你了一样，真是的，放松点，对了，都这么晚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淮山，你很努力嘛，可是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你不来和大家一起探讨呢？”

    淮山听到张凡这般话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脸色都是变化不定着，张凡苦笑道：“你的表情不用变化得这么精彩吧？不想说是吗？不想说就不说吧，哎，说正经的，你刚刚这是怎么回事？你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这些令大家都毫无眉目的感染者样本发生变化？”

    淮山也是立马欣喜地说道：“师兄，我刚刚终于知道这次疫病到底是什么了，它不是毒也不是病菌，而是一种古老而隐秘的人工气体。”

    “人工气体？什么意思？”

    淮山从台上再次拿起了感染者的样本以及刚刚自己所用的那细小的白色块状物，“师兄你看，这个白色的东西是名为岩盐的结晶之物，是取之于常年阴寒，不见天日的深渊峭壁之中的，这种东西本身是一种阴冷的剧毒之物，人若服用只需半克的剂量，就是能全身血液凝结而死。”

    “岩盐吗？万毒黑经上面倒是有记载，常常被一些炼丹的方士和炼器的术士用作高级丹药和灵器炼制的一种催化介质，只因为其不仅仅是阴冷的剧毒之物，还是有着不小的冷却稳定炉火的功效，所以不算太罕见，可能是我炼丹和炼器都还没到家吧。”

    淮山继续对张凡解释着：“虽然这些岩盐是毒物，但是却是这些人工气体的天然克星。”

    “从刚刚你就说的人工气体到底是什么？”

    “师兄可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过，古时候有一个极为少见的少数民族，拔族。”

    “拔族？”虽然张凡听得是一脸懵逼，但张凡还是微微点着不要脸的脑袋，总不能是在师弟面前没面子吧？“可是这个拔族和你说的人工气体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这些人工气体名为堕气，是由古老的拔族从某种深海之物中提取炼制而来的。”

    “堕气？”

    淮山从一旁的医术堆中找寻了好久，才是从中找到了一本很是残破不堪的羊皮书卷，“师兄你看，这就是有关于拔族和堕气的一些记载，虽然仅仅只有两句不到的只言片语，可是从中也说明了其真实存在过的。”

    张凡打开书卷一看就不由满脸的苦涩，“这密密麻麻，一点一点的东西是什么鬼？这是文字？一个也看不懂啊！~~”。

    淮山没有注意到张凡的窘迫，而是继续找着更多的不一样文字的古籍残卷给张凡看，“师兄还有这本，天山幻记，还有这个吴国的医理宝录，还有这本，还有这本.............这些都是对这个拔族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的。”

    看着手中这几十本完全不同文字的古籍，张凡眉头微微抽动着，“这，这，这些书，你，你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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