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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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到现在你还装什么大头，我要是你就乖乖爬出篮球馆，免得被笑掉大牙！”于斌有恃无恐地说。

    “谁爬出去这个球馆还不一定呢，你这么有信心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王艾听到爬出舒球馆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输的人从此退出篮球队，而且永远不能再碰篮球，然后爬出球馆，敢吗？”他接着说。

    于斌听王艾说完后心里一阵恐慌，退出篮球队不能再打球，这不让自认为有天赋的他再也不能在同学之中炫耀了吗？还要爬着出去篮球馆，以后该怎么做人？想到这于斌更加害怕，不过他转念一想，王艾25个球投了10个，中了2个，按照他这个命中率剩下15个最多能投进4个，而自己的命中率再次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照这个分析来看自己并没有输得道理。想到这他变得有自信起来，“好啊，就怕你到时候爬的姿势太难看，哈哈。”于斌不忘嘲讽地说道。

    “王艾，你还是别跟他赌了，不至于这样啊！”林雪瑜走到王艾身边小声跟他说，因为她知道按照王艾目前手感来看，是没有胜算的，输的人退出球队而且爬着出去球馆，这个赌约也太大了。

    “相信我，我可以的！”王艾转身对林雪瑜目光坚定地说。林雪瑜看到王艾的眼睛，虽然她不知道王艾在想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王艾可能真的能赢。

    -这时球馆里的人都聚到了王艾所在的场地，议论纷纷。篮球队里跟于斌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上次比赛中的几个人，都纷纷怂恿着于斌。一方面是他们确实不想这个新来的家伙就这么嚣张，二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而林向宇和杨阳并没有说什么，站在原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比赛是不可避免的。

    -“好，我已经投了十个了，你先来吧，我找找手感。”王艾笑着对于斌说。

    -“哈哈，害怕了就说。我怕我投完你连赢得机会都没有，看着点菜鸟，教你怎么投篮。”

    -“那开始吧，于斌。”林向宇说，这时已经有人把球摆好了。

    -于斌假装镇定地走到三分底线，拿起球拍了几下，能看得出来，他的实力还是不错的。

    -“开始！”林向宇掐了下手里的秒表。

    -只见于斌快速地拿起篮球，摆好投篮姿势，王艾看到这发现这家伙竟然是左撇子，上次跟他比赛竟然没发现！于斌左手拖球，右手手掌打开，轻轻扶住气球右侧，左胳膊接着腿部传来的力量顺势舒展开来，最后手指发力，稳稳地把气球投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基本上没有瑕疵，篮网“唰”的一声，球进了。旁边的人看到心里都默默赞赏了一下，甚至有见好的声音出现。

    -王艾看到这心里也有点慌了，心里想按照他了解到的，于斌的命中率也就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不过看到这么优美的投篮动作就算再成竹在胸也会有点吃惊。还好随即他就稳住了心态，因为于斌连进两个球之后也失手两个，这让王艾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另一方面于斌投丢两个球心里也在暗自调整心态，毕竟经过那么多的训练了，还是有自我调节能力，就这样一直到结束，于斌共投进14个，在他的正常水平。投完后于斌走到王艾面前，大声说“菜鸟，要不要我给你找两块垫子，免得待会腿磨破了，哈哈！”

    -“好的啊，我同意可以找垫子。”

    -“找你妹的垫子，快投吧，老子等着看你怎么爬出去呢！要不你现在认输，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让你爬，不过我觉得我不会让你走出去球馆的！”于斌大声说道。

    -林雪瑜看到这个状况更加为王艾担心了，像热锅上的蚂蚁，反观王艾倒是气定神闲，林雪瑜十分纳闷他哪来的心情。金石冲心里也在琢磨，按照他知道的，王艾在特定状态下的命中率在八成，十五个球就是十二个多一点，加上投进的两个也就十四个。这样下去应该输不了，但是赢得几率有多少呢？金石冲也不知道。

    -这时王艾已经走到球架旁边，看着眼前的皮球，这个曾经自己摸都没摸过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展示，他回头看了一眼林雪瑜，她明亮的眼中充满了一种力量，让他倍感兴奋。拿球，摆动作，出手，再拿球，出手，都没抬头看一眼球进没，虽然王艾投篮的姿势并不很标准，甚至不好看，但他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是能感受到的，他知道这些球肯定进了。围绕的人群刚开始还是惊讶的表情，随着王艾把球投完，全场都静了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王艾慢步走到于斌身前，看着他已经变形的脸上布满细细的汗珠，好像散光了的瞳孔，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一般，只有肩膀两侧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结束了。”王艾一句话把于斌从九霄云外重重地扯了回来，灵魂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砰”。

    -王艾此时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曾经无时无刻像个哥哥一样保护着他的胖子，他多么希望那个人能看到于斌现在的表情，就像当时他那么无助的表情。

    -金石冲首先打破沉默的局面，对着于斌喊到“比完了，15:14，你输了大队员。”说到这大家好像都缓过来神了，纷纷议论起刚才不可思议的一刻，这个命中率在他们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打球这么长时间从没有见过这么准的人。

    -林向宇看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往休息室走去，杨阳走到王艾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了一句好样的也转身往休息室去了。

    -林雪瑜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从刚才的一幕清醒过来，在她心中的王艾不是一个基本不碰篮球的人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是他一直在骗自己？她无论如何理解不了当下的情景，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十分开心的。

    -王艾想了想后并没有让于斌爬出去，这样做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他能理解站在于斌的心情。

    -“你可以走了。”王艾温和地说。“从此不要再踏入这个球馆。”

    -“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等着！”于斌恶狠狠回应王艾。

    -“你想干嘛！你他妈想干嘛！”金石冲听到这怒火攻心，冲到于斌面前大声吼道。“技不如人还不知羞耻，你要不要脸！要打架老子随时奉陪！”

    -王艾一把拉住金石冲，“对，记住了，我们随时奉陪。”冷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到这围观的人基本已经散了，于斌一步一步地走出球馆，这每一步都像背着一座山在前行，也让于斌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王艾，你进来一下。”杨阳靠着休息室的门喊。

    -王艾进去后发现除了杨阳和林向宇，屋里还坐着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寸长的男人。这个人年纪在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小眼睛像鹰一样，眉毛粗浓，国字脸，气场非常强。穿一身西装，衣服熨的平平展展，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林向宇和杨阳都站在他身后，盯着王艾一动不动。

    -“你好，王艾。”他的声音很清新，并不是跟外表相符很粗狂豪迈的那种。“我是咱们学校篮球队的教练，王志雄，欢迎你的加入。”

    -王艾感觉他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不容置疑，只能服从。虽然王艾从小就叛逆，抵触外界的命令，听到王志雄这句话时却没有脱口而出的反抗。

    -“我可以考虑考虑。”愣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的王艾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还考虑什么，能让你加入是教练看好你，你不要不知高低！”林向宇极力压抑着声音说，他从刚一开始就看不惯王艾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听王艾说考虑的时候他彻底爆发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现在就轻率地下结论，今天晚上好好考虑考虑，这将会改变你的一生。”王志雄意味深长看着王艾说。

    金石冲看见王艾慢悠悠从休息室走出来后，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是不是要进篮球队了？恭喜恭喜啊！”说完脸上做了个鬼脸，看了一眼王艾，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林雪瑜。“你小子要加油啊，攻城拔寨，胜利已经不远，没人就在眼前啊！”

    “去你的！”

    “我肯定要走了，不能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当灯泡那感觉可不好受。”金石冲还是一脸淫笑地说。“那个我还有点事，先撤了啊兄弟。”他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大，王艾和林雪瑜都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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