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转过身,推开自己到半臂远的地方,琀澧有点恼怒的又把人捞回来。
两人在被褥里较劲起来,赵丞丞气得捶了他心口几下。
“说正事,你都看不出我情绪低落么,平时都说心疼我的,怎么一说到陌弘骞你就成了个混蛋。”
“琀澧,我们都要重办婚礼了,你能不能稍稍,稍稍给我一点点信任啊,我是真想要一个讲道理的男人。”
“你现在是嫌我不讲道理了,是不是。”琀澧前面的话都没听到,只听到赵丞丞嫌弃他胡闹。
赵丞丞被他的话,弄得整个人都蔫在被子里,任由琀澧强行压进怀中,她不说话,琀澧心里也不好受,他捏住赵丞丞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说话,我不想和你吵架。”
“琀澧,你是神尊,宝珠也在我们身边,整个小镇上关系到我的,还不在保护区里面的只有陌弘骞一个人,元家不拿他做目标,难道要突破重围,抓你?”赵丞丞白了他一眼,把刚才的话详细解释了一通,虽然解释得有理有据,可是琀澧心里还是不舒服。
因为那个人是陌弘骞,如果换成一筒或者其他人,自己还真没有酸醋要喝的。
其实晚妆就是捏住赵丞丞会救陌弘骞这点作妖。
赵丞丞主动伸手抱住琀澧的腰:“琀澧,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元家,不能因为元家耽误我们对吧,不是好好准备婚事么。”
“元家,在天庭还有根基,是天君之前太纵容了,现在想要连根拔起,才发现他人树大根深,这件事就算晚妆亲自到天君面前告状,元家也会除掉和她接头的人,一样是拿不出证据来。”琀澧头头是道的分析天君对元家的顾虑。
知道他总算恢复正常的赵丞丞,蹭了蹭枕头,抬高身子在他下巴上啃一口:“嗯,我男人说的对,但是也不能一直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吧。”
“自然不会,天君和我都想借换防的空档,把元家的人换出去,只是现在能信任的人选并不多,如果一下频繁调动又会给魔界的人看到有机可乘,现在要慢慢来,元家可能也知道这点,打算让我这里先乱起来吧。”对于琀澧来说,四水归一没有赵丞丞重要,四水归一乱起来,他能雷霆手段镇压,但这些都用不到赵丞丞身上,元家知道谁是琀澧的软肋。
“我们这段时日,大概要小心过日子了。”
“琀澧,我不喜欢这种宫斗剧的氛围,咱么能不能欢快一点啊。”最近压抑的气氛让赵丞丞提不起劲儿,她觉得真的不太喜欢职场争斗,原来欢快的种田文气氛不就很好么。
各种改变的诱因里有她的缘故,也不全是她一个人就能造成的。
赵丞丞想:“琀澧,元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想考虑这些,我只想在这里窝着,每天嘻嘻哈哈的。”
“你现在是打算依靠我了对么。”琀澧显然很意外,也难掩的欢喜。
依靠,他这么想也可以,反正赵丞丞也不能一秒成仙,然后上天宫去完成天宫版的宫斗大戏,不靠他还能靠谁。
经典回魂三问句,可惜赵丞丞没空吐槽,她把锥子递给琀澧说:“取心头血给我,马上。”
“做什么用。”
“你给我就行,问这么多干嘛。”赵丞丞催促。
琀澧望着她,心思电转,猜测到时宝珠出事了,魔仙混杂之地,她涉险而来,出了为宝珠不会有其他,初见到赵丞丞的惊喜,骤然沉淀下来,他失望之余不禁感到一阵心头钝痛:“你要我就给,但是丞丞,你回到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能不能取了血在废话,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多话说。”赵丞丞一贯的不耐烦。
习惯之后,琀澧从未向今天如此痛彻心扉过,心头血取了之后,伤及根本,若不是至亲至爱,不轻易取之。
她或许没有意识到心头血是何等重要,随手讨要的口吻,冰锥刺穿心扉都不及她随意敷衍的态度伤人:“丞丞,你回答我一次,就一次。”
“我对你来说重要嘛。”
“不重要,赶紧的,别废话了,你不知道配角死于话多嘛。”你还不是男主角,没有男主命得了男主病是不是,事到临头都要废话拍几集是不是。
气死人了,能不能全程没尿点啊,心头血啊,扎一下就好了,赵丞丞等不及了,直接握住他的手,冰锥对着心口的位置:“赶紧,我要心头血,再磨蹭我生气了。”
“好,你要,我就给你。”琀澧垂目,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而掌心捧着的是一根锥子。
呵呵,她不屑于听自己的心声,只想要心头一滴血回去救孩子。
一个自己孕育,却抢占了她所有视线,所有的关爱的孩子。
宝珠。
心头的宝珠,如珠如宝。
他奢望什么,不是一直都知道赵丞丞心里怎么想的么,是他自欺欺人,不舍得从虚幻里清醒过来罢了,琀澧,她不在乎你,如果没有宝珠,你的存在不值一提。
赵丞丞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喜欢陌弘骞,要是相逢未嫁,她会毫不犹豫选那个男人。
琀澧轻轻推开她的手,从一旁桃圣子手中接过宝瓶,低声仿若自语的说:“好,你等一下。”
赵丞丞见他总算机灵一点了,不忘吩咐:“待会儿你弄点血出来,然后跑到外面去把姜鸢迩引导宫殿外面去,拖得时间越久越好,我和桃圣子还要救孩子。”
“记得摇摇欲坠,让所有人都围攻你又杀不死你那种状态,知道吗。”
演技很重要,她得提醒几句,不然人家不入戏,不过琀澧唯毒粉姜鸢迩面前,好像演技不需要存在,一张脸就足够了。
摆平了鱼饵,赵丞丞和桃圣子商量起如何把孩子夺回来,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姜鸢迩引开,我就借口进去······”
桃圣子听后,沉吟一会儿,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我担心蜘蛛精没那么容易脱手。”
“那就看琀澧闹得够不够大了。”赵丞丞想起还有一点没说,又转过头去:“你待会儿要拿出杀了姜鸢迩的气魄知道吗。”
“嗯。”琀澧牙关紧咬,一滴滴鲜红的血从锥子的内孔中流到宝瓶里,他四肢的血都随之放缓起来,呼吸都费劲儿。
赵丞丞没有发现,或许不在乎,所以当做没看到,琀澧觉得自己可怜,为什么伏低做小,极尽讨好她都不愿意放真心过来,只会应付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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